第二天,八點,大家在酒店自助餐廳碰頭。


    司雨和白靜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和同事們談笑著吃早餐。


    羅天晴感覺白靜心情特別好,眉梢眼角都是笑,像一隻歡快的小鹿。


    還吃著吃著,就莫名其妙笑起來。


    或許是因為馬上要簽合同,成為大品牌代言人的原因吧。


    這份合同一旦簽下,她將不是被傳統明星看不起的網紅了。


    而是和她們平起平坐的頂級明星。


    質變。


    十點,司雨一行人來到新東方總部,和甲方商議合同的細節問題。


    大框架早已談妥,主要是落實八月份的路演安排等小問題,順暢搞定。


    下午三點,在大會議室裏,司雨在思雨文化第一份商務代言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現場掌聲一片。


    合同簽了,當即生效,改天要開新聞發布會,裝模作樣在媒體前再簽一遍。


    時間定在後天。


    這些行程都是來之前都安排好的。


    晚上,新東方市場總裁代表甲方宴請乙方,慶祝合同簽署。


    題中應有之義。


    甲方有市場總裁和品牌、公關部門的六位高管。


    乙方有司雨、白靜、範瑞萱、羅天晴、夏芸、魏明月六個人。


    剛好湊一桌12人的酒席。


    這頓酒喝的司雨狼狽不堪。


    思雨文化6個人,就他一個男的,酒量還不行。


    隻有範瑞萱、羅天晴、夏芸三個人能勉強端杯子,上去溜兩圈。


    另外三人都是水貨。


    金主爸爸敬的酒不能不喝啊,人家真金白銀砸了1050萬,給白靜塑了金身呢。


    司雨隻能捏著鼻子上,看的白靜在身邊心疼不已,嬌滴滴得拚命幫司雨擋酒。


    好在甲方看司雨確實不勝酒力,不是假模假樣的裝套,喝到七分主動收功。


    喝酒嘛,搞搞氛圍而已,真喝多了可不好。


    喝到九點半,開開心心散場。


    6個人打兩輛車迴到酒店。


    大家一起湧到司雨的房間裏。


    範瑞萱貼心的讓服務員送大果盤和醒酒湯到司雨房間裏。


    安頓好之後打道迴府——她家在大京。


    幾個女同事在司雨的大套間裏吃果盤、嘮嗑,聊了15分鍾後各迴各房,休息睡覺。


    白靜迴房洗澡,邊洗澡邊哼歌,“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想到師兄就在旁邊等她,開心地不得了,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滑滑溜溜。


    “我現在過來啊,”洗完澡發微信。


    “嗯。”


    白靜輕手輕腳推開房門,走廊裏空無一人。


    輕輕關門,飛快來到司雨房間門口,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


    閃身進去,關門。


    司雨趴在床上,她們走後,衝了個熱水澡,酒醒了一點,正在刷手機。


    本來今天要去和嚴雅寧幽會的。


    昨天出了意外,被白靜拿下了,今天自然要繼續陪她。


    給嚴雅寧發消息請假,她什麽都沒說,發過來十幾個敲腦殼的表情。


    欸,忙不過來,再不能收了,司雨想到楊秘,幸虧她不在大京,不然,時間管理大師也得忙死。


    白靜跳到床上,抱著司雨的脖子,快活的不得了,眼波要漾出水來。


    事業有成,和心心念念的師兄破冰,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生。


    這個晚上,司雨和白靜聊了很多。


    從元旦兩人認識起聊到當下,不勝唏噓。


    又聊未來給她的安排,順便灌輸她不能暴露戀情的思想——海王的一貫修養。


    白靜知道司雨的一貫宗旨,忙不迭答應。


    做完思想工作,司雨柔情蜜意,使盡全身手段,讓新女友體驗做女人的樂趣。


    當然,快樂是雙方的。


    舞蹈生的身子,身嬌體柔,可折可疊,妙不可言。


    刺激的司雨不知疲倦,探索一遍又一遍。


    好羞羞。


    師兄好會啊.....


    小白被折騰到兩點才累的沉沉睡去,俏臉上,掛著疲憊而滿足的笑容。


    當她睡著,司雨點上一顆事後煙,思緒複雜。


    真尼瑪是經不起誘惑沒有底線的小斯基。


    說不動公司藝人,才兩個月,就收了朱珠、露露和小白。


    雖然三者都情有可原,但,收了就是收了,沒有借口可講。


    自己立下的g,被自己打的粉碎。


    關鍵是,才半年啊,公司剛有起色,就開始肆意花叢了。


    那以後咋搞啊,還有好幾十年要活呢......


    真不怪他,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這種誘惑。


    萬裏無一的朱珠,蘿莉聖體大露露,再來個純美勇敢為愛飛蛾撲火的小白......


    她主動表白真的大出司雨所料。


    如果她不這麽做,司雨肯定不會碰她。


    她很棘手。


    人美心善,還是公司元老骨幹,第一個跟著自己的達人。


    於公於私,都不能傷害她。


    這情況比前世麻煩多了。


    那時候玩女網紅,大家心知肚明是怎麽迴事,交易嘛,隨時可以說分手,雙方毫無心理負擔。


    現在,不論哪個,都沒辦法輕易說拜拜。


    關鍵是,她們全部是真心喜歡自己,不像那些網紅,是貪圖公司的運營資源,目的明確。


    這就不好辦了。


    司雨自詡不是一個渣男,不忍心傷害每一個喜歡自己的女生,她們都是好女孩。


    好女孩,別辜負。


    既然跟了自己,怎麽都要給她們美好未來。


    給不了全部的感情和身子,隻能給她們前途和財富,彌補其他方麵的缺失。


    相比她們幾個,嚴雅寧和楊秘好處理的多。


    大家玩的來就玩,該分手時就分手,雙方都沒有負擔。


    司雨想了很久,困的受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翌日,女將們為明天的新聞發布會忙碌去了。


    夏芸聯係關係好的媒體,羅天晴帶白靜買禮服,司雨獨自來到字符總部財務部,見創投負責人賈宇迪。


    這次他過來大京,第二大目的就是見賈宇迪,被他邀請過來深聊。


    情況相當複雜。


    企鵝不僅在報價上反超字符,還獲得司雨的認可。


    這尼瑪怎麽能行。


    思雨文化是抖音核心內容供應商,怎麽能被企鵝染指。


    電話裏說不通,就過來好好聊一次。


    賈宇迪把司雨帶到小會議室,喊上核心團隊成員,聊了一個小時。


    司雨闡述的核心觀點是,雖然他感情上傾向於接字符的錢,但如果企鵝搶在前麵同意自己報的估值,他就不反對接受企鵝。


    直白的說,誰先同意他的報價他就接誰的錢。


    司雨給的理由是,他前期會專注在抖音發展,但在中後期,會跳出抖音大賽道,做互娛全域業務。


    包括不限於影音、音樂、動漫、影視、遊戲、投資、中長視頻以及電商。


    做這類業務,繞不開國內的巨無霸企鵝,因此,隻要企鵝滿足要求,他一定會考慮企鵝。


    司雨攤牌了。


    這話聽的賈宇迪頭皮發炸。


    他終於明白司雨為何明明在抖音找飯吃,還心心念念想著企鵝了。


    野心如此遠大,根本沒想著隻專注於在抖音發展。


    這好嗎?


    好,也不好。


    站在第三方投資機構的角度,被投公司有如此實力和野心,當然是好事,很可能讓投資獲利頗豐。


    站在字符的角度,他又希望被投公司血統純淨,不要和對手有瓜葛。


    如果能安心安意做抖音的供應商,當棋子和沒有思想的工具人公司最好。


    這讓賈宇迪很矛盾。


    司雨最後總結道:“賈總,如果我隻在抖音發展,市值能做到50億頂天了。”


    “但如果我全域發展,市值翻上三倍都有可能。”


    “對投資機構來說,更多的應該考慮投資收益吧。”


    他的意思是勸說賈宇迪接受企鵝,隻從投資的角度考慮問題。


    賈宇迪搖頭不認可司雨的意見。


    “大而全不一定就能發展的好,被繁雜的業務拖垮的公司有很多。你專注發展抖音,說不定能發展的更好。”


    他還是希望司雨能安心安意做抖音,成為字符的半個子公司。


    這話理論上有道理。


    對別的公司來說,大概率是對的。


    對思雨文化麽,嗬嗬......


    溝通到此為止,他需要時間消化,並向上匯報。


    項目雖然卡住,但雙方關係還是很融洽的。


    他早就和章總裁和唐弘揚打過招唿,中午一起吃飯。


    12點半,他帶著司雨來到員工食堂,在貴賓包廂裏和章、唐兩位一起共進午餐。


    這實際上又是一次會議。


    半小時就吃完,然後四個人就坐在包間喝茶,繼續聊。


    聊到兩點,該聊的聊完,司雨說不耽誤你們工作了,我走了,你們忙。


    唐弘揚把司雨送走後,又迴到包廂裏,章亞男和賈宇迪都沒走。


    賈宇迪問唐弘揚:“你怎麽看?”


    唐弘揚:“他是個無法駕馭的人,野心大的你難以想象,他和企鵝應該是來真的,不是利用企鵝搞價格。”


    賈宇迪眉頭緊皺,試探問道:“如果你們施壓打壓他,能逼他就範嗎?”


    唐弘揚和章亞男總裁對視一眼,均無奈苦笑。


    如今的思雨文化強得不像話,怎麽打壓?


    敢打壓嗎?


    抖音三榜,至少占據50%權重,這周上升到70%。


    粉絲top 20強,占40%。


    如果把傳統明星拋開,能占到70%。


    抖音直播板塊,前十大主播占七個,一哥、一姐都是。


    帶貨榜,前十名占八個。


    商業影響力更不用說,一家更比九家強。


    比九家合起來都要強。


    這說明啥?


    說明他家引領了抖音內容熱點,裹挾了流量。


    根本不敢打壓。


    話說的難聽點,在內容方麵,在當下的時間點,思雨文化其實是抖音的爸爸。


    抖音太需要思雨文化了。


    不敢打壓,也不能打壓。


    如果利用平台身份強行打壓,絕對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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