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惡念由來已久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作者：巴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過幾天，喬蕎看到數十張癩蛤蟆皮晾在院子中的木頭上，夏天的太陽照在上麵發出陣陣腥臭，引得蒼蠅在院子中飛來飛去，她忍著胃裏的不適裝沒看到，不想隔一會兒，牛仙寶又喜滋滋地提著一摞子癩蛤蟆皮跑進院子。
喬蕎有些奇怪，犏牛進山打獵了，誰幫他抓了這麽多蛤蟆剝了這麽多皮，莫不是——
她心裏一緊，納鞋底的針紮到了手指，一串血珠子冒了出來。
“大伯，你再給我抓幾隻，要多多的。”院子中牛仙寶興奮地高喊。
喬蕎抬頭望向窗外，果然西牆的院門裏進來犛牛，手裏提著一個柳條筐子，筐子裏裝著數十隻癩蛤蟆。
她跳下炕頭衝出房門，板著臉對犛牛說道：“你別再抓這些惡心的東西給他，他要缺錢自然跟我要、跟犏牛要，用不著你來操閑心！”
犛牛的雙眼粘在喬蕎身上，好半天吐出嘴裏的煙蒂笑起來，笑裏藏著不懷好意，說道：“他愛要，我愛抓，我們爺倆的事，你還是少摻合為好，他沒錢跟犏牛要，為啥不能和我要？難道他和我不親嗎？”
說完蹲下身子和牛仙寶殺蛤蟆剝皮。
喬蕎的臉刷一下燙起來，她知道犛牛話裏的意思，這也不是他頭一次說這樣的話，五年來，犛牛象一隻狂癲的老狗盯著喬蕎，找過各種機會要占她的便宜。
可惜，牛氏早明白犛牛想做什麽，她從不給犛牛機會，也不會再讓犛牛的想法得逞，作為母親，牛氏用她最後的氣力維護著二兒子的家庭，犏牛雖傻，但不能戴著綠帽子活一輩子！
偏偏，牛仙寶對犛牛要比犏牛更親。
牛仙寶從小愛吃野兔肉，犛牛隔三差五進山打幾隻野兔扛迴來，牛仙寶喜歡玩彈弓，犛牛給他做了好幾個彈弓供他玩......隻要牛仙寶張口要什麽，除了天上的星星摘不下來，犛牛一定會滿足他的要求。
關於牛仙寶是哪個男人的種子，成了牛窩堡子村民們最關心的話題。
看娃兒的長相，眼睛是犛牛的眼睛，鼻子是犛牛的鼻子，唯獨小嘴和臉盤隨了喬蕎。
別人還看不出個門道嗎？
要是牛仙寶隨了他爹犏牛，不傻也是個憨貨，牛窩堡子的人背底裏嘲笑牛氏：到底精明了一世，肥水不流外家田，自己家的莊稼地長出的也是自己家的糧食！
閑言碎語從來沒有斷過，牛氏懶得去爭辯，一來她老了，二來她知道這種事隻會越描越黑。
不如裝聾作啞。
喬蕎生下牛仙寶之後，牛氏許她走出院門，開頭一年僅限於泉邊挑水，第二年隨犏牛下地幹活，莊稼地大多在牛窩堡子的山梁野嶺，牛氏定是派了犛牛跟著監視喬蕎。
村裏人的閑話喬蕎聽到過不少，那些古怪的眼神盯著她看，象要盯穿她的脊梁骨。
她因此厭惡外出，更厭惡兒子跟前跟後圍著犛牛轉。
前幾天犛牛帶著牛仙寶去田埂上套山雞，今天又熱心地給他剝癩蛤蟆皮。
喬蕎的心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她迴到屋裏拿起針線做了一陣，聽到院子中牛仙寶一口一聲大伯大伯，聽上去比叫爹還要親熱，她坐不住了，出了屋子順手拿起笤帚，惡聲惡氣吼道：
“仙寶，進屋睡覺，睡醒了幫我燒水喂豬！”
牛仙寶正在興頭上，目不轉睛看著犛牛用小刀將一隻隻蛤蟆開膛破肚，哪裏聽得進去娘的話，隨口說道：“我不困，我要陪著大伯剝蛤蟆皮！”
瞬間激怒了喬蕎，她看不慣犛牛和自己兒子的親熱勁，仿佛一把無形的刀挑開了那段見不得人的往事，屈辱和羞恥讓她有一種無地從容的恨意，她跳下台階揮動著笤帚一下一下打在了兒子的背上。
“哇——嗚——”牛仙寶嚎啕大哭，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顆顆掉落。
犛牛再也忍不住了，他霍然起身，一把奪過喬蕎手中的笤帚，稍一用力將笤帚丟出牆外。
“你憑啥打他？”他漲紅了臉喘著粗氣質問喬蕎。
“他不聽話，他是我兒子，我想打就打，你操啥閑心！”喬蕎理直氣壯反駁。
“你是打給我看，你怕別人知道我是他爹！”犛牛壓低聲音冷笑著說道。
一句話戳得喬蕎痛徹心肺。
“你——別給臉不要臉！”喬蕎牙縫裏迸出話來，伸手去拉兒子，一抬頭看到自己家的大門口站著打獵迴來的犏牛。
顯然，犏牛聽到了他們爭吵。
多虧，犏牛癡傻，不然呢？
“你，你，你們，不，不，不許，欺負，我，我，兒子！”犏牛一定會錯了意，扔下肩上的一隻死麅子大步衝過來。
“爹——”牛仙寶一頭鑽到犏牛懷裏，委屈哭訴：“我讓大伯給我抓癩蛤蟆，我娘不讓大伯幫我，她打我來著.....嗚嗚......”
犏牛似懂非懂，他見不得兒子受半點委屈，唬了臉用手指著喬蕎罵道：“你，你，再，打，打，他，小，小心，我，我，我打斷——你，的腿！”
喬蕎知道犏牛真的會打斷她的腿，為了牛仙寶。
但牛仙寶何其聰明，他怎麽會舍得讓爹去打自己的娘親呢。
他拽著犏牛的衣襟，跺著腳哭喊：“爹，爹，你這樣會嚇著我娘的，仙寶不答應，仙寶不讓你打我娘！”
犏牛一下子傻笑起來，一把抱起牛仙寶，用糊著鼻涕的嘴巴去親兒子，嘴裏含糊說道：“爹，爹，聽，聽，寶兒，的話！不打，打，打，你娘！咱，咱們，煮，肉肉，肉吃！”
牛仙寶摟著犏牛的脖子高興地笑起來，邊笑邊對犛牛說道：“大伯，你別走，我爹打來了麅子，一會兒讓我娘煮了吃肉肉......”
喬蕎去廚房燒水，犏牛抱著牛仙寶去剁麅子肉。
隻有犛牛愣站在院子中，看著腳下成堆的癩蛤蟆，他的心象每一次一樣湧來難以遏製的恨.......
“孬種，寶兒是我的兒子，你以為他喊你爹你就是他爹嗎？你這樣的傻貨還配有這樣的兒子嗎？”
他心裏罵著向西院走去，走過門檻時他迴了一下頭，正好看到喬蕎端了一盆水出來，犏牛伸手去接，牛仙寶圍著死麅子拍著小手跳來跳去，一會叫爹一會叫娘.......原來，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子。
酸楚和痛楚如同兩個布的破洞，隨著怒恨的烈火在犛牛心底蔓延開來。
他以為他隻會把牛仙寶當作侄子，當作犏牛的兒子。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做不到這種莫須有的冷漠。
甚至，他看到喬蕎依舊豐腴的身子，在陽光下如同秋天曠野的一株向日葵，散發著令人心醉的光芒。
犛牛咽了一下口水，壓抑在心頭的一個聲音對他悄聲說道：“兒子是你的，這婆娘害死了你的女人，她原本也是你的，隻有犏牛是多餘的——一個傻子，活在世間算作什麽，不如，讓他消失，沒有了他，你才是牛仙寶名正言順的爹！”
喬蕎有些奇怪，犏牛進山打獵了，誰幫他抓了這麽多蛤蟆剝了這麽多皮，莫不是——
她心裏一緊，納鞋底的針紮到了手指，一串血珠子冒了出來。
“大伯，你再給我抓幾隻，要多多的。”院子中牛仙寶興奮地高喊。
喬蕎抬頭望向窗外，果然西牆的院門裏進來犛牛，手裏提著一個柳條筐子，筐子裏裝著數十隻癩蛤蟆。
她跳下炕頭衝出房門，板著臉對犛牛說道：“你別再抓這些惡心的東西給他，他要缺錢自然跟我要、跟犏牛要，用不著你來操閑心！”
犛牛的雙眼粘在喬蕎身上，好半天吐出嘴裏的煙蒂笑起來，笑裏藏著不懷好意，說道：“他愛要，我愛抓，我們爺倆的事，你還是少摻合為好，他沒錢跟犏牛要，為啥不能和我要？難道他和我不親嗎？”
說完蹲下身子和牛仙寶殺蛤蟆剝皮。
喬蕎的臉刷一下燙起來，她知道犛牛話裏的意思，這也不是他頭一次說這樣的話，五年來，犛牛象一隻狂癲的老狗盯著喬蕎，找過各種機會要占她的便宜。
可惜，牛氏早明白犛牛想做什麽，她從不給犛牛機會，也不會再讓犛牛的想法得逞，作為母親，牛氏用她最後的氣力維護著二兒子的家庭，犏牛雖傻，但不能戴著綠帽子活一輩子！
偏偏，牛仙寶對犛牛要比犏牛更親。
牛仙寶從小愛吃野兔肉，犛牛隔三差五進山打幾隻野兔扛迴來，牛仙寶喜歡玩彈弓，犛牛給他做了好幾個彈弓供他玩......隻要牛仙寶張口要什麽，除了天上的星星摘不下來，犛牛一定會滿足他的要求。
關於牛仙寶是哪個男人的種子，成了牛窩堡子村民們最關心的話題。
看娃兒的長相，眼睛是犛牛的眼睛，鼻子是犛牛的鼻子，唯獨小嘴和臉盤隨了喬蕎。
別人還看不出個門道嗎？
要是牛仙寶隨了他爹犏牛，不傻也是個憨貨，牛窩堡子的人背底裏嘲笑牛氏：到底精明了一世，肥水不流外家田，自己家的莊稼地長出的也是自己家的糧食！
閑言碎語從來沒有斷過，牛氏懶得去爭辯，一來她老了，二來她知道這種事隻會越描越黑。
不如裝聾作啞。
喬蕎生下牛仙寶之後，牛氏許她走出院門，開頭一年僅限於泉邊挑水，第二年隨犏牛下地幹活，莊稼地大多在牛窩堡子的山梁野嶺，牛氏定是派了犛牛跟著監視喬蕎。
村裏人的閑話喬蕎聽到過不少，那些古怪的眼神盯著她看，象要盯穿她的脊梁骨。
她因此厭惡外出，更厭惡兒子跟前跟後圍著犛牛轉。
前幾天犛牛帶著牛仙寶去田埂上套山雞，今天又熱心地給他剝癩蛤蟆皮。
喬蕎的心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她迴到屋裏拿起針線做了一陣，聽到院子中牛仙寶一口一聲大伯大伯，聽上去比叫爹還要親熱，她坐不住了，出了屋子順手拿起笤帚，惡聲惡氣吼道：
“仙寶，進屋睡覺，睡醒了幫我燒水喂豬！”
牛仙寶正在興頭上，目不轉睛看著犛牛用小刀將一隻隻蛤蟆開膛破肚，哪裏聽得進去娘的話，隨口說道：“我不困，我要陪著大伯剝蛤蟆皮！”
瞬間激怒了喬蕎，她看不慣犛牛和自己兒子的親熱勁，仿佛一把無形的刀挑開了那段見不得人的往事，屈辱和羞恥讓她有一種無地從容的恨意，她跳下台階揮動著笤帚一下一下打在了兒子的背上。
“哇——嗚——”牛仙寶嚎啕大哭，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顆顆掉落。
犛牛再也忍不住了，他霍然起身，一把奪過喬蕎手中的笤帚，稍一用力將笤帚丟出牆外。
“你憑啥打他？”他漲紅了臉喘著粗氣質問喬蕎。
“他不聽話，他是我兒子，我想打就打，你操啥閑心！”喬蕎理直氣壯反駁。
“你是打給我看，你怕別人知道我是他爹！”犛牛壓低聲音冷笑著說道。
一句話戳得喬蕎痛徹心肺。
“你——別給臉不要臉！”喬蕎牙縫裏迸出話來，伸手去拉兒子，一抬頭看到自己家的大門口站著打獵迴來的犏牛。
顯然，犏牛聽到了他們爭吵。
多虧，犏牛癡傻，不然呢？
“你，你，你們，不，不，不許，欺負，我，我，兒子！”犏牛一定會錯了意，扔下肩上的一隻死麅子大步衝過來。
“爹——”牛仙寶一頭鑽到犏牛懷裏，委屈哭訴：“我讓大伯給我抓癩蛤蟆，我娘不讓大伯幫我，她打我來著.....嗚嗚......”
犏牛似懂非懂，他見不得兒子受半點委屈，唬了臉用手指著喬蕎罵道：“你，你，再，打，打，他，小，小心，我，我，我打斷——你，的腿！”
喬蕎知道犏牛真的會打斷她的腿，為了牛仙寶。
但牛仙寶何其聰明，他怎麽會舍得讓爹去打自己的娘親呢。
他拽著犏牛的衣襟，跺著腳哭喊：“爹，爹，你這樣會嚇著我娘的，仙寶不答應，仙寶不讓你打我娘！”
犏牛一下子傻笑起來，一把抱起牛仙寶，用糊著鼻涕的嘴巴去親兒子，嘴裏含糊說道：“爹，爹，聽，聽，寶兒，的話！不打，打，打，你娘！咱，咱們，煮，肉肉，肉吃！”
牛仙寶摟著犏牛的脖子高興地笑起來，邊笑邊對犛牛說道：“大伯，你別走，我爹打來了麅子，一會兒讓我娘煮了吃肉肉......”
喬蕎去廚房燒水，犏牛抱著牛仙寶去剁麅子肉。
隻有犛牛愣站在院子中，看著腳下成堆的癩蛤蟆，他的心象每一次一樣湧來難以遏製的恨.......
“孬種，寶兒是我的兒子，你以為他喊你爹你就是他爹嗎？你這樣的傻貨還配有這樣的兒子嗎？”
他心裏罵著向西院走去，走過門檻時他迴了一下頭，正好看到喬蕎端了一盆水出來，犏牛伸手去接，牛仙寶圍著死麅子拍著小手跳來跳去，一會叫爹一會叫娘.......原來，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子。
酸楚和痛楚如同兩個布的破洞，隨著怒恨的烈火在犛牛心底蔓延開來。
他以為他隻會把牛仙寶當作侄子，當作犏牛的兒子。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做不到這種莫須有的冷漠。
甚至，他看到喬蕎依舊豐腴的身子，在陽光下如同秋天曠野的一株向日葵，散發著令人心醉的光芒。
犛牛咽了一下口水，壓抑在心頭的一個聲音對他悄聲說道：“兒子是你的，這婆娘害死了你的女人，她原本也是你的，隻有犏牛是多餘的——一個傻子，活在世間算作什麽，不如，讓他消失，沒有了他，你才是牛仙寶名正言順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