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血牢地下三層的一個擺滿刑具的鐵牢內,失去一隻眼睛的查爾斯坐在滿是血漬的床鋪上。


    他一臉驚訝的望著眼前的秦商。


    再次見麵,這位中年帥大叔少了一個眼睛,一隻手,可氣質依舊。


    秦商歎了口氣,心中難免唏噓。


    不過那老頭倒也是信守承諾,查爾斯身上的傷口基本痊愈了,隻留下數不盡的疤痕。


    一旁還擺放著食物與水,隻是沒有被動過。


    “你們把特蕾莎怎麽樣了?混蛋,她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什麽也不知道,你們這群不得好死的孬種…”


    查爾斯看到秦商,愣了兩三秒後立即反應了過來,秦商是認識特蕾莎的。


    而他出現在血堡,意味著什麽?


    這個東陸人與鮮血侯是一丘之貉。


    那天晚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聯手設的局!


    卑鄙!!!


    查爾斯猛撲向秦商,張開嘴巴就朝他那脖子處咬去。


    他的手已經沒有力氣了,牙齒是自己唯一有效的攻擊手段。


    “冷靜!”


    站在秦商身後,領著秦商進血堡的一位年輕的五階衛士一把將憤怒的查爾斯攔下。


    “兄弟,讓我咬死這個混蛋!”


    今天是這年輕衛士負責看守查爾斯,或許是這血牢的工作過於無聊,也是那查爾斯頗具人格魅力,二人竟在這牢中隔著鐵欄聊的頗為投緣。


    當然了,查爾斯與他聊天,是為了尋求逃出去的機會。


    “我想你誤會了。”


    秦商看著憤怒猙獰的查爾斯,慢慢開口道。


    “特蕾莎和小安娜在一起,她們很安全。”


    “果然,安娜是被你們擄走了!”


    秦商的話語顯然沒有讓查爾斯解開誤會。


    “能給點單獨的空間嗎?”


    秦商看向麵前的守衛。


    “這…沒有侯爵大人的允許,恐怕不妥吧!”


    “主人允許過了,守衛小哥,我們出去聊聊嘛!”


    沒等秦商再次開口,慕冬主動搭話道。


    並朝著年輕的守衛拋了個媚眼,走出了牢房。


    “這…”


    守衛猶豫片刻,還是覺得枯燥乏味的工作中,能與那漂亮的東陸女管家聊天談心的機會實屬難得,於是大著膽子放任秦商與查爾斯單獨交談了。


    一個隔音罩將秦商與查爾斯籠罩。


    “安娜和特蕾莎她們都在吹汀城的卡爾家,不在這血堡,我和卡爾也是朋友,所以放心吧。”


    秦商一句話,讓再次撲來的查爾斯身形一滯。


    “你到底是什麽人?”


    查爾斯重新坐迴床上,仔細打量著秦商,他實在想不出來,眼前的這位東陸男子,在這場事件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我呀,也是被鮮血侯利用了,還記得你半年前懸賞過的那個會說人話的小花妖精嗎?”


    查爾斯皺了皺眉頭,仔細思索一番終於想起了這件事情。


    當時隻是道聽途說,與那官場上有生意往來的合作夥伴打賭,隨手撥下了一筆賞金。


    可那會說人話的小花妖精,又與這當下發生的事又能有什麽關聯?


    查爾斯臉上的疑惑更重了。


    今晚的時間富裕,秦商從頭緩緩與之道來。


    …


    捋清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後,查爾斯神情複雜的看著秦商。


    不知是該罵他還是謝他。


    “抱歉了,你同伴黛西的事情。”


    最終查爾斯選擇了道歉。


    且不說若是沒有秦商自己那敗家的孩子會不會失手把她自己炸死,就是鮮血侯也早就盯上了自己。


    自己的貴人,副城主理查德與鮮血侯的矛盾越積越深,雙方動手是遲早的事情。


    沒有秦商,自己也有可能會落得這麽個下場,早幾天晚幾天的區別罷了。


    現在看來,倒是不錯的結果,至少自己最在意的兩個人她們是安全的。


    “那剩下的七件藏品,就作為補償給你好了。兄弟,拜托幫我照顧好我的女兒安娜,和…特蕾莎。”


    查爾斯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擔憂,神情坦然了起來。


    雖說秦商也沒打算再將那藏品歸還給對方,自己都損失了一份魔藥生意了,拿點補償不過分吧!


    可得到藏品主人的認可後,心裏還是更加坦蕩了些。


    “我說大叔,你自己的女兒自己疼愛去,自己喜歡的女孩自己去追!拜托我是怎麽個事?”


    秦商搖搖頭,心想你別一副看開了等死的模樣呀。


    “那老東西雖然答應了你不殺我,可他絕不會放我走的!死在這血牢中,是遲早的事情。”


    查爾斯神色黯淡。


    他當然也想活下去,看著小安娜長大,嫁夫,生子,過上美滿幸福的生活。


    如果有機會,自己再能偶爾和特蕾莎說上幾句話就更好了。


    不管是以什麽身份都行,賣報的送水的,每日路過她家門口,打聲招唿談笑兩句就滿足了。


    隻是自己富有時都望而不得之事,如今階下囚的自己就更是癡心妄想了。


    查爾斯年輕時曾當著自己的愛妻發誓,此生必要成為全天下最富有的男人。


    為了財富他也拚搏了二十多年,可臨了臨了,心中惦記的卻與金錢沒有半點關係。


    “別這麽悲觀,他放不放,和你走不走是兩碼事!好好活著,你女兒在等你迴家!其他事情,我去想辦法。”


    秦商拍了拍多年後自己麾下財政官的肩膀,轉身離去了。


    ……


    靜謐的夜,要歸功於這城堡內房間良好的隔音效果。


    洗漱過後,秦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睡不著覺。


    怎麽才能將查爾斯從鮮血侯的血堡救出,秦商絞盡腦汁,計算了一遍又一遍,算上了卡爾能提供的所有戰力,都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砰砰砰”


    門響了,擾清靜的人來了。


    “大,大人,晚好!我奉血侯之命,來…來侍奉您就寢!”


    屋外一個身材嬌小的十八九歲女孩端著一壺奶酒,站在門口。


    她顯然十分緊張,不過也情有可原。


    今夜會是她的初夜,秦商將是她侍奉的第一位客人。


    女孩雖然緊張,但心裏卻也悄悄鬆了口氣,自己的運氣比那些姐姐們強多了。


    至少自己的第一位是個模樣俊俏的年輕男子,感覺還會很溫柔的樣子。


    侍奉他後,自己還能獲得三個月的休產假,這三個月內自己不用不停的生產。


    “你是露西婭小姐?”


    秦商定睛一看,這人還挺眼熟。


    “是的,大人!血侯大人見您白天挺喜歡我的…我釀的酒,於是就安排我晚上來為您侍寢,正好品嚐品嚐我…”


    女孩俏紅了臉蛋,很難為情再說下去。


    “哦,我不用人侍寢,謝謝。”


    秦商說罷就要關門。


    “哎!等等,大人!”


    那看著怯生生的女孩竟然猛地上前一步,將胳膊卡在門沿上,試圖阻止秦商關門。


    “讓開,不然胳膊給你弄斷掉!”


    本就思慮的心煩意亂的秦商此時沒什麽好脾氣講話。


    “大人,您行行好!就讓我伺候您吧,一定能讓您滿意的。我不似其他姐姐,身子羸弱的很,長期 ‘生產’會死掉的,需要這三個月的休息時間…”


    女孩竟然直接哭了起來。


    “喂,你說話就說話,別哭呀!弄的我好像欺負你似的!”


    秦商最怕女孩子哭泣。


    “露西婭,你那三個月的休假我批準了。今晚秦先生由我親自侍寢就好,退下吧!”


    慕冬不知從何處走來。


    她穿著白色的睡衣,披散著黑色秀發,一隻手上還拿著本厚重的書籍,另一隻手順勢接過露西亞端著銀酒壺的托盤。


    “可,可是血侯大人...”


    露西婭支支吾吾,心想你啥時候有這麽大的權力了?


    可慕冬也不等秦商同意,一手提書一手托著盤的她一腳踹開了房門,直接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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