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小師叔您也打?!”


    徐良月怒氣上湧,咬牙切齒道:“小師叔您還迴去了嗎?”


    都怪他們沒在小師叔身邊,要是聽掌門和師伯們的話一直陪在小師叔身邊,好歹能為小師叔爭取逃走的時間。


    徐增月突然被嗆了下。


    緊接著,咳嗽聲響起,帶著強烈的指示意味。


    然而,徐良月未能理解,見施頌閉口不談,急忙催促:


    “小師叔——”您說話呀?!


    “咳咳咳咳——”


    兩人一起咳嗽起來,打斷了徐良月的問話。


    “拉我跟什麽?”徐良月被拽得一個踉蹌,扶著椅子站穩後拍開徐增月的手,煩躁道,“小師叔還沒說……”


    話呢……


    徐增月站起身捂住良月的嘴,反手捂著人拉開門將人推了出去。


    碰——一聲,門被關上,室內安靜下來。


    施頌在徐良月問出第二句話時便知道是自己理解錯了,此刻看了看關緊的門,問道:


    “你們被他打了?”


    屋內的兩人再次齊齊僵住。


    下一刻,關門聲再次響起。


    屋內隻剩施頌一人。


    良久,施頌捂著臉仰倒在椅背上,露出的耳尖爆紅。


    他真是瘋了。


    軍訓基地。


    施頌站在訓練場上,頂著烈日看著周遭一望無垠的平地和山巒,腦中閃過的第一個詞就是,荒涼。


    蕉城軍訓基地,條件比避世不出的崇陽派還要艱苦。


    徐良月雙眼無神,被沒收了剛到手還沒捂熱的電子產品,此刻心如死灰。


    “這真的是二十一世紀嗎?!”


    “蕉城還有這麽貧窮的地方?!”


    “這群人是打算修仙嗎?!”


    教官在台上講話,下麵竊竊私語聲遍布整個訓練場。


    “安靜——!”


    “吵什麽?把軍訓基地當菜市場了?”


    喇叭聲突地擴大,眾人隻覺得靈魂一震,頓時清醒過來。


    不僅說話聲音降下去,站姿也規整了。


    總教官拍了拍喇叭:“都有——”


    “立正!稍息!”


    “今天是大家到蕉城軍訓基地的第一天,本來也沒打算為難大家,活動活動身體就可以解散了。”


    “但是——”總教官話題一轉,“你們剛才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


    “既然不想早點休息,那就先簡單跑個五公裏。”


    話落,底下一片哀嚎聲。


    “不要啊,教官!”


    不理會下麵嘈雜的哀怨聲,總教官拿起胸前的哨子,猛地吹響:


    “安靜!”


    “三分鍾時間,各方陣教官組織。”


    說罷,一把將喇叭別在腰上,轉身下了台階。


    各個方陣的教官帶著不懷好意笑迴到各自的陣營,雙手一攤向學生們表示無能為力。


    接著,也拿起胸前的哨子吹響。


    哨聲落,說話聲逐漸安靜下來。


    年輕的教官指著遠處山頭上豎立的紅旗,“看見那個旗幟了嗎?五公裏,跑到旗幟那兒就結束了。”


    “不要求隊形,看誰先到達終點。”


    “立正!稍息!立正!”


    “跑步走!”


    施頌夾在隊伍中勻速跑著,逐漸落於人後。


    後麵徐增月、徐良月兩兄弟看見施頌快跑幾步追上來,“小師叔。”


    施頌點頭,眼睛往下一瞥,眼角不受控製抽了抽。


    徐良月注意到施頌的眼神,莫名覺得做了虧心事,左腳絆右腳,若不是徐增月扶著,差點摔倒。


    “小師叔你知道的,我學藝不精,這增速符我再不用就過期了。”


    沒錯,他這是本著節約的精神節省每一張符籙。


    徐良月點點頭,被自己勸服。


    施頌的目光早已被幾個離隊的學生吸引過去,“那邊是什麽地方?”


    徐增月順著施頌指的方向看過去,搖搖頭,“不知道。軍訓基地原本是軍事訓練的地方,一般不對外開放,我們對這裏也不甚熟悉。”


    徐良月皺眉,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層。


    “教官不是說過不能改變路線嗎?”


    不過,他也隻是隨口一提,轉而就羨慕起不用參加軍訓的大師兄。


    等跑完五千米,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前兩千米,大家還有力氣競爭,比誰跑在最前麵。


    等到了後兩千米,大部分已經累得抬不起腳。


    “還好沒限製時間,吃不上飯就吃不上吧。”


    一些人跑得嗓子直冒煙,破罐子破摔走了起來。


    一排教官冷著臉,抬眼望了望最後結伴走來的兩位學生的身後,問道:“你們後麵還有人沒有?”


    兩位女同學不明所以,下意識攙得更緊,齊齊縮著脖子搖了搖頭。


    教官臉色一變,抬手看了看時間,眉頭夾得更深。


    施頌三人對望一眼,徐良月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是那幾個偏離路線的人?”


    施頌搖搖頭。


    教官們一轉身,看著周圍一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生,“都圍這兒幹什麽?明天早上訓練起得來嗎?”


    學生們作鳥獸散,臨走前還不忘再看一眼。


    “你們怎麽不走?”


    教官看著站在後方的三人,催促道。


    施頌上前一步,解釋道:“教官是在等人?我們從訓練場跑到這裏的途中看到有人向山裏麵跑去了。”


    畢竟關乎人命,施頌將自己看見的事實講出來。


    看著遠處霞色籠罩的山頭,施頌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教官們聽聞,臉色一變。


    “李誡,你留下來負責收尾,照看好這些學生。”


    說罷,急匆匆離開。


    施頌目送一眾教官離開,隱約聽見“特事處”幾個字。


    壓下心中不好的猜測,施頌垂眸,帶著兩人迴到隊伍中。


    “近日,行事不可輕舉妄動。”


    眼見小師叔神色嚴肅,徐良月也跟著認真起來。


    “小師叔,您算出了什麽?”


    施頌點頭,頓了頓又搖頭,“沒算出什麽,隻是有不好的預感。”


    徐增月坐直了身體。


    小師叔的預感一向準確。


    能讓小師叔覺得不好的,一定有什麽大事發生。


    至於為什麽會算不出,事情大抵和小師叔有關。


    隻可惜他們沒有掐算的本領,對於掐算也隻是了解。


    天師一學,流傳千百年,到如今衍生許多門派。


    崇陽派建派悠久,藏書豐富,門派子弟最擅長的便是製符。


    至於掐算,那是玄機門所精通的。


    捉鬼的辦法五花八門,有自古流傳下來的,也有後來者經過實踐總結的。


    不論如何,能夠自立門派的,總有一門擅長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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