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冉又刷新了一下微博熱搜,之後就看到了靳寒嵊的迴應。

    顧微冉看到那條迴應的時候,微博下的評論已經過兩萬了。

    靳寒嵊的迴應特別簡單,他沒有事無巨細地解釋,隻說了是普通朋友,最後還特意表明了他有想娶的人。

    他雖然沒有明說名字,但是評論區的人已經替他說出來了。

    顧微冉看了下,前排幾條熱門評論基本上都提到了溫禾時。

    顧微冉平時在國外,很少刷微博,她今天晚上也為了搜靳寒嵊和溫禾時的新聞,才下載了微博。

    看完這條微博以後,顧微冉點進去了靳寒嵊的主頁。

    一點進去,就看到了一堆秀恩愛的微博。

    若不是他的賬號有認證信息,顧微冉大概真的會覺得這是別人冒充他的。

    他微博主頁基本上都是溫禾時,怎麽看都跟他本人的形象不太符合。

    雖然隻接觸了幾個小時,但顧微冉覺得靳寒嵊不是那種秀恩愛狂魔。

    一看他的微博,顧微冉瞠目結舌。

    顧微冉從靳寒嵊的微博摸到了溫禾時的微博。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刪微博,當初秀恩愛的一些評論和迴複都在。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人在感情處理方麵都還挺成熟的。

    顧微冉仔細看了一下溫禾時的照片,

    是真的很漂亮,沒有攻擊性的美,嫵媚又不風情,

    這樣的長相,任誰看了都討厭不起來吧。

    吃完飯,溫禾時和陳婉卿去了超市。

    去超市的路上,溫禾時也刷到了靳寒嵊那條迴應的微博。

    看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溫禾時的臉色變了一下。

    他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不準看了。”陳婉卿從溫禾時手中奪過了手機,“這種糟心事兒,少看一點兒,影響你心情。”

    溫禾時“哦”了一聲,倒是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

    陳婉卿怕溫禾時再去刷微博,直接把她的手機收起來放到了自己包裏,挽著她的手腕繼續往前走。

    路上溫禾時有些沉默,陳婉卿也沒有刻意去跟她找話題聊。

    陳婉卿在紐約呆了六天就迴去了。

    公司太多事情等著她,出來這麽久,總歸是要迴去工作的。

    陳婉卿走的時候,傅啟政親自開車送她去了機場。

    溫禾時原本要跟著的,但因為她狀態不好,陳婉卿和傅啟政都不肯讓她跟。

    最後,溫禾時隻能和陳芳一起把陳婉卿送上了車。

    上車之後,陳婉卿長歎了一口氣。

    傅啟政聽到陳婉卿歎息,順口問道:“怎麽了?”

    陳婉卿:“我有點兒擔心禾時。”

    傅啟政這幾天忙得團團轉,所以也不知道溫禾時這裏具體是什麽情況。

    聽到陳婉卿這麽說,他問:“怎麽了?她這幾天狀態不好?”

    “很不好。”陳婉卿憂心忡忡,“我說,你找的那個醫生靠不靠譜啊,之前禾時跟我說,那醫生讓她想想要怎麽樣才能原諒靳寒嵊。你覺得這正常嗎?”

    陳婉卿這麽一問,傅啟政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禾時跟你說的?”

    “是啊,你說奇怪嗎,正常醫生哪裏會這麽問啊,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靳寒嵊給收買了。”陳婉卿聳了聳肩膀。

    傅啟政下顎緊繃著,沒有說話。

    見他不語,陳婉卿又道:“要不然你幹脆給她換個醫生好了……”

    “我迴頭去跟他聊聊。”傅啟政對陳婉卿說,“他是紐約很有名的醫生了,少有比他更厲害的。”

    “哎,靳寒嵊這個人真是她命裏的劫難。”陳婉卿沉默片刻後,又是一聲歎息。

    關於陳婉卿說的這一點,傅啟政是很讚同的。

    靳寒嵊確實是她命裏的劫難。

    如果沒有靳寒嵊的話,溫禾時的人生不會是這樣的。

    她那麽優秀,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都值得更好的。

    傅啟政想起這些事情時時常會惋惜。

    但,也僅限於此。

    除卻惋惜,他似乎也不能做什麽了。

    就算再心疼,都無法替她分擔。

    “我一會兒去一趟醫院跟eddie聊一下,你迴國之後安心忙工作就好,禾時這邊有什麽情況我會聯係你。”傅啟政對陳婉卿說。

    陳婉卿“嗯”了一聲,“好。”

    送陳婉卿到機場後,傅啟政就去找eddie醫生了。

    eddie醫生看到傅啟政過來,基本上就猜到原因了。

    “傅先生。”eddie指了指沙發,“請坐。”

    傅啟政坐下來,然後問eddie:“dolly情況如何?”

    “還算好。”eddie說,“不過我想,她仍然需要時間來麵對自己的內心。”

    傅啟政沒說話,等著eddie繼續往下說。

    “她需要認真想一下如何才能原諒那個讓她傷心的男人,如果一輩子仇恨他,她會過得很痛苦。”

    “當然,我想你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要讓她原諒這個毀掉她一生的男人。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她愛這個男人。如果沒有愛,就不會有這樣濃烈的恨。她的痛苦源於此,所以也隻有他才能拯救她。”

    傅啟政一臉嚴肅地聽完了eddie的這番話。

    聽過他的話以後,傅啟政問他:“你的意思是,隻有這樣,她的病才能好?”

    “差不多。”eddie說,“她需要全身心接納自己,現在她還沒有做到。”

    “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嗎,解鈴還須係鈴人,要解決她這樣的情況,隻能靠那個男人。”

    eddie這番話極其有道理。

    可是,讓溫禾時和靳寒嵊繼續在一起……這太難了。

    “你覺得她會這麽做嗎?”傅啟政問eddie。

    eddie笑著說:“這個我無法保證,選擇權在她。她現在還沒有想通,我會努力幫她。”

    傅啟政聽過後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差不多兩三分鍾,他才問:“隻有這一個辦法?”

    “也有別的辦法,讓她愛上別人,徹底從過去走出來。”eddie說,“但我認為這種情況不太可能在她身上出現,從我和她接觸的幾個月來看,她不像是那麽快可以開始一段新感情的人。”

    這點,還真被他說中了。

    傅啟政越想越覺得無奈,最後隻能抬起手來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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