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真正關係好的,才會請別人吃家宴。


    謝玉東請金玟庭吃早飯,這雖然不能算是家宴,但畢竟是在謝玉東家裏,意義自然不一樣。


    一頓早飯吃下來,謝玉東與老金家些許的矛盾,就此揭開不提。


    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麽矛盾。


    無外乎就是金自立來拜訪謝玉東,保鏢被謝玉東園林門口的保安打了而已。


    這件事可大可小。


    金家想要鬧大,自然可以以此為理由,跟謝玉東交惡,雙方站在對立麵上,互較高下。


    現在金家肯定不會故意將事情鬧大,金玟庭腦子抽了,才會得罪謝玉東。


    這樣一來,這件事自然就不再算是事情了,隻能算是一個不起眼的插曲。


    謝玉東的早飯其實很簡單,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一個包子,外加一碗小米粥和一小碟鹹菜。


    可這早餐看著簡單,實則不同一般。


    豆腐腦是廚子昨天特意詢問的菜譜,早起做出來的,油條也是新油炸的,小米粥的小米,是米脂的小米,包子是三鮮包子,至於鹹菜,則是六必居的醬菜。


    這點東西,其實尋常人家都吃得起,但做起來太麻煩,一般都選擇在外麵吃。


    但對謝玉東來說,他的私人廚師,幹的就是為他做飯的活,如果連三頓飯都做不好,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謝總的早餐挺簡單啊。”


    金玟庭是南方人,吃豆腐腦的時候,特意讓廚師放了白糖,而謝玉東是北方人,豆腐腦則放的鹵子和辣椒油。


    兩人能夠統一口味的,就是桌上剛炸出來的油條了。


    金玟庭吃的清淡,隻是喝了一碗豆腐腦,外加兩根油條,就已經飽了。


    不過他吃了一口鹹菜之後,動容道:“謝總,這醬菜味道不錯。”


    謝玉東笑道:“這是六必居的醬菜,味道還行。”


    金玟庭看向身邊的管家:“老馬,迴頭讓廚師弄點醬菜,以後早上咱們也吃點。”


    馬興軍笑道:“好。”


    金自立也在旁邊吃早飯,不過他吃的是特意讓廚師下的餛飩,又吃了幾個生煎,這才算是吃飽了。


    一頓早飯吃下來,幾個人也就熟識了。


    謝玉東示意保姆收拾桌子,拿著餐巾紙擦了擦嘴,對金玟庭笑道:“金老爺子,你們金家跟沈家的事情,我懶得插手,但我不希望因為你們的爭鬥,影響我的心情。”


    金玟庭急忙道:“從今以後,老金家與老沈家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們不會主動對沈家出手,不過如果沈家人故意招惹我們,到時候我們進行還擊,希望謝總不要生氣。”


    謝玉東點頭道:“我跟沈家也是泛泛之交,無意為他們出頭,但畢竟買了他們的園林,最近又要收購沈老大的化妝品公司,好歹算是有點交情。”


    他對金玟庭道:“你們以往的事情,我懶得管,但這次,我希望在我收購沈盛博的公司時,不要出什麽幺蛾子。”


    金玟庭道:“謝總放心,最近一年內,我們金家不會再對沈家出手。”


    謝玉東點了點頭:“記住你說的話。”


    他起身對眾人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多陪了。”


    下一刻,謝玉東的身子從原地陡然消失。


    金玟庭:“……”


    馬興軍:“……”


    金自立:“……”


    蘇大米:“……”


    客廳裏的一群人都驚了!


    這麽大一個活人,竟然在他們眼前,陡然消失了!


    這特麽的,簡直跟白天見鬼一般。


    “這……”


    好半天之後,金玟庭瞪大的眼睛方才恢複過來,他指著謝玉東消失的位置,看向旁邊的蘇大米:“蘇管家,這……謝總怎麽忽然就不見了?”


    蘇大米其實也很吃驚,不過當著外人的麵,自然要裝作若無其事:“金先生,謝總行事高深莫測,此時應該是遇到什麽緊要的事情了,這才迅速離開。”


    金玟庭:“……”


    這特麽是迅速離開嗎?


    這是“biu”的一下不見了好不好?


    比閃電俠都要誇張!


    閃電俠消失,好歹還能在原地搞出一陣風。


    謝玉東倒好,說不見就不見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特麽的,如果大半夜遇到這種情況,估計是個人都能嚇個半死。


    到了現在,整個老金家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謝玉東真的身懷秘術,是傳說中的絕世高人,確實是他們老金家招惹不起的存在。


    等到從壺園出來的時候,金玟庭拿著手帕不住擦汗。


    便是金自立也變的臉色慘白,神情渾渾噩噩。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得罪了這種神秘人,金自立就感到一股靈氣從尾巴骨,直衝天靈蓋,頭皮都在發麻。


    自己之前果然是在作死啊!


    這種人都敢得罪!


    “自立,今天這件事,你務必爛在肚子裏!”


    坐上車後,金玟庭對金自立再三叮囑:“不能對任何一個人說起此事,你哥哥和姐姐,你也不能說!”


    他對金自立道:“不過謝總年紀不大,你以後可以經常過來走動,你們年紀差不多,倒是可以有一些共同話題。”


    金自立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是紈絝子弟,又不是傻逼。


    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最好的教育,在做人做事方麵,畢竟還是知道一點分寸的。


    他紈絝的一麵,隻針對普通人。


    對於他惹不起的人,他比誰都乖巧。


    在謝玉東這種傳說中的人物麵前,金自立什麽都不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在謝玉東麵前,金自立並不覺得自己比草紮的狗好多少。


    不過謝玉東也讓他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麵。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那種傳說中的世外高人。


    當然,謝玉東可以稱之為高人,不過並不在世外,而是直接身在紅塵,在紅塵中廝混打滾。


    “爸,我會經常去壺園向謝總請教的。”


    金自立對金玟庭道:“幸虧今天咱們過來道歉了,不然的話,天知道咱們後麵會遭遇什麽。”


    金玟庭歎了口氣,手掌捏了捏眉心,低聲道:“知道敬畏就好。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我們不了解的事情和存在。如果一直這麽狂妄下去,天知道會招惹到什麽可怕的存在。”


    車子緩緩遠離壺園。


    而在壺園。


    謝玉東此時已經到了壺園的地下三層的地下室裏。


    壺園的地下三層,是一個避險的地方。


    當初設計這個園林的沈家老太爺,生怕有朝一日遇到戰亂饑荒之類的災難,為此特意在地下三層修建了一個避難所。


    用鋼筋水泥澆築了幾米厚的外牆,隻有一道可供出入的門戶,裏麵裝滿了生活物資和一些暗中購來的軍火與防毒麵具、氧氣瓶之類的東西。


    這裏麵還有幾個密室,可供三十口人舒舒服服的在裏麵居住而不覺得擁擠,裏麵的物資,可供三十口人生存十年……


    謝玉東第一次知道這個地下堡壘時,驚訝不已。


    感覺沈家老太爺可能患有被迫害妄想症,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耗費這麽大的力氣,修建了這麽一座地下堡壘。


    現在謝玉東就在這座地下堡壘的一間密室裏。


    他早上練劍,就感到自己體內誕生了一絲特殊的劍氣,這道劍氣在體內經脈中化為極其細小的絲線,沿著周身經脈不斷遊走。


    劍氣太過鋒銳,沿著經脈遊走時,周身經脈都生出痛楚之感,尤其是在早飯結束後,這種痛感越來越強烈,最後那劍氣竟然向謝玉東腦部衝去,頓時令他心驚不已,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這才倏然離去,來到密室內閉關。


    體內誕生這一絲劍氣,喚作先天劍氣,需要配合一把神胎,才能將這劍氣逼出體外,將劍氣與神劍合一,最後孕育出一把神兵。


    可現在,謝玉東並沒有這個準備,別說劍胎了,連塊好鐵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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