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放開我!”紫寒煙察覺自己竟被一個男子摟在了懷中,又羞又氣慌亂之下,紫寒煙揚手便拔下了卡在頭頂的發簪,手勢一轉便不顧一切的刺向了對方,發簪深深插入對方胸口鎖骨之下的軟骨中。

    “你瘋了!”石山一聲怒吼,手中依附著熾熱銀光的遊龍劍劍鞘,未有絲毫遲疑的快速擊向了疾速而至的眾武者。

    “哢嚓..哢嚓..哢嚓..”一聲聲碎骨之聲在武者間胸骨前傳出,剛才還活蹦數十名劍尊強者,幾乎同時從虛空之上掉落,躺在地上一動也未動一下。

    “魔..魔神!撤!”剩下眾人皆是一驚,他們看著魔神便好似見厲鬼了一般,一聲驚唿扭頭便向玉石外疾縱而出。

    “哼!”石山一聲冷哼,他已經不習慣讓對手活著逃出他的劍下。

    “啊!”眾武者還未縱出數十米遠,卻隻見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便快速在他們身前凝結。

    同時,在眾武者驚愕的一刹那,一道熾熱白光在眾人眼前疾速閃過,眾武者的腦海中立時便是一片空白,但他們內心深處卻是清楚的知道,他們的人生路到盡頭了。

    石山冷漠的盯著身前闖入玉石閣內,已成屍體的幾十位劍尊武者,眼中未有一絲的憐憫之色,好似倒在他麵前的便隻是一些朽木草芥一般。石山側頭看著伏於肩頭的紫寒煙,冷冷的問道:“你沒事吧!”

    紫寒煙嬌軀微顫,但其伏在肩頭的小腦袋,卻是如何也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以迴應石山。

    “紫閣主,你沒事吧!”石山再次問道,他能清晰的感應到對方那極其劇烈的心髒跳動聲,所以他可並不認為對方昏過去。

    伏在石山肩頭裝死的紫寒煙緊咬著銀牙,死活便是不出聲應答石山。剛才她聽到石山的叫喊時,方才知道被自己的發簪刺傷的人,竟是前任閣主石山,當時她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待聽到石山叫喚她時,她便幹脆來了一不做二不休“裝死”。

    “唉!”石山無奈的一聲歎息,彎腰便欲將紫寒煙輕輕的放置於地麵上,卻隻見數十道黑色身形疾速的朝他們二人飛縱而來,僅憑眾人周身散發的暴戾殺伐之氣,便知這些人皆是久經血戰身手不凡的武者。

    “門主,你沒事吧!”劍冥皺著看著石山懷中抱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及其鎖骨下的金簪,輕聲問道。石山能在其滿是疑問的眼神中讀出,劍冥心中有著極多的疑問。

    “沒事。”石山淡淡的說道。

    “天下間誰還有這般的超絕的本事,竟能以一根金簪將門主擊傷?”劍冥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出。

    劍冥的話音剛落,伏於石山肩頭的紫寒煙,小臉“騰”的一下便通紅似血,此時她真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石山沒有理會劍冥,朝他身後的老七使了一個眼色。老七緩步走到石山身前,接過“裝死”的紫寒煙,站於一旁。

    “玉風峽穀外清形如何?”石山問道。

    “我兄弟十三人出手後,不過殺了幾十名武者,其他人便逃命似的離開了,他們在出穀之時,曾高聲對端木世家的眾武者喊叫說“不想惹上魔神門主。”劍冥朗聲說道。

    “算他們識相,不過他們既然來了,這便已經由不得他們了!”石山冷冷的笑道。

    “大人的意思?”劍冥不解的問道。

    “我不管他端木世家是用什麽方式煽動無界地內的眾武者,但我魔神所用的方法便隻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石山冷漠看著劍冥,冷冷的說道。

    “請大人明示!”劍冥朗聲應道。

    “明日你們兄弟十三人便辛苦一趟,將我無雙門的拜帖,到無界地內各大門派,命他們半月後,玉石閣玉風峽穀外聽命,屆時不到或是有違逆者,就地誅殺,全族!”石山冷冷的說道。

    劍冥微微一愣,恭敬的朝石山一抱拳,朗聲說道:“是,門主!”

    “呃..”坐於房中的石山緊咬著鋼牙,用力的拔著深深插入鎖骨下的發簪,還好紫寒煙這小丫頭的手偏了一些,若是她將這發簪插在他脖子上的話,那他石山可就真是死的冤枉了。

    “鐺!”的一聲脆響,滿是汙血的發簪被丟入了桌上的銅盆之內,鮮血如決堤洪水般快速從傷口湧入。

    “嘭嘭..嘭嘭..”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叩門之聲。

    石山以幹淨的白布按在傷口之上,稍稍整理了一番衣衫之後,朗聲朝門外叫道:“門沒鎖!”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門外推開,一道靚麗的倩影扭捏捏的從外麵走入了房中。

    “有事?”石山淡淡的說道,以對方那平緩的唿吸,石山料想其身上的傷勢應該沒有多大的麻煩。

    “石閣主,我.我來要迴我的發簪!”紫寒煙紅著俏臉輕聲說道,如蚊蠅般細小的聲音怕是連她自己都聽不到。

    “自已拿吧!”石山淡淡的說道。

    “是!”紫寒煙的玉手緩緩的伸向了桌上的銅盆,當其從通紅的血水之中,將那滿是血漬的發簪取出之時,晶瑩的淚花便在其明亮的大眼睛前閃爍。

    “對.對不起石閣主!”紫寒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水,頷首說道,其鳳目不由自主的朝石山右胸鎖骨下望去。

    “若沒別的事,就出去吧!”石山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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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傷勢怎麽樣?”紫寒煙盯著隱隱泛紅的銀灰色衣衫,憂慮的問道。

    “你認為你的一個小小發簪便能取我石山的性命?”石山冷笑著說道。

    “我是問你包紮的如何了?”紫寒煙輕咬著下唇,輕聲問道。

    石山抬起頭,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淡淡的說道:“我自會處理,沒事的話你便出去吧!”

    “我走時自會離開,不用你趕!”紫寒煙氣惱的叫道,身形一側快步走到石山身旁,玉手不由分說,便輕柔的掀開了石山右肩上的衣衫。

    “嘶..”一股錐心刺骨之痛從鎖骨下傳來,石山緊咬著鋼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盡可能讓自己表情自然一些,他不想徒增紫寒煙內心的愧疚感。

    “你就是這樣包紮的嗎?”看著鮮血翻湧的傷口,紫寒煙氣惱的說道,一滴淚水不爭氣的滴落在石山的肩頭。

    “你好像管得太多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石山淡淡的說道。

    “你的事我自然不管敢,也沒資格管,但你鎖骨下的傷是我弄的,我便有權力管。”紫寒煙毫不服輸的說道。

    “隨你,但你最好快些!”石山不耐的說道。

    “有酒沒?”紫寒煙輕聲問道。

    石山右手一動,一罐烈酒便從出現在了桌上。

    紫寒煙二話不說,抓起罐子便要倒石山的傷口上倒,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隻見紫寒煙仰頭灌下一口烈酒,濃烈的酒氣差點別把她熏趴下。紫寒煙以烈酒漱口之後,往日滴酒不沾的她,竟將口中烈酒盡數吞下,紫寒煙隻覺得的一股火熱之感由喉嚨一直燙到心口,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這些男人偏愛這些又苦又辣的東西。

    “你忍著點!”紫寒煙正色的說道,言罷,隻見她緊皺著眉頭再次含著一口烈酒,朝著石山的傷口便盡數噴出。

    “啪!啪!”石山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一聲聲清脆的骨節聲在紫寒煙身旁響起。

    “噗..”紫寒煙在石山身前噴了幾口烈酒之後,取過桌上放置的幹淨白布,輕輕的為石山擦拭著傷口旁的血漬。

    “好些了嗎!”紫寒煙輕柔的為石山套好身衫,輕聲問道,其通臉上的小臉不知是因為緊張或是那口吞入腹中的烈酒。

    “嗯!好多了!”石山點了點頭。

    “明早我為你將傷藥拿來,再替你換藥!”紫寒煙正色的說道。

    “不必了,明早讓劍冥過來替我換即可!”石山淡淡的說道。

    紫寒煙翹著小嘴輕聲嘟囔著說道:“你們男人笨手笨腳,哪會換什麽藥!”

    言罷,也不待石山說話,端著桌上的血手便快步走出了石山的房門。

    石山無奈的搖了搖頭,左手微微一掃,房門便緊緊的合在了一處,石山緩緩站了起來,坐到了床榻之上。

    “無雙!”石山輕撫著床上幹淨如昔的錦被,心中感概萬分。幾年前,那個視他為天的女子,曾在這張床榻之上給予他石山無限的溫情,使其那顆充滿著無盡仇恨的心,得以從未有過的安寧。當年石山暗暗發誓,一生一世也不會讓這個善良的女子,因他而受一絲的苦難。卻不曾想,自己非但無法給予她想要的安樂生活,反而害得她魂斷玉山。

    “上官匹夫,我石山不將你上官世家眾門人斬盡殺絕,誓不為人!”石山雙掌緊緊的捏著床上的錦被,咬牙切齒的說道。

    其銀色的衣衫上,一片淡淡的紅色越來越濃,麵積也越來越大,一陣陣刺骨的疼痛湧入石山腦海,但這肉體上的痛苦,石山卻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因為這點痛楚與他心中的悲痛比起來,便顯得是那般的微不足道。

    “唿..”天機老人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隻見其雙掌一拍地麵,其盤膝坐於地麵的身形便疾速的飛縱而起。天機老人雙掌疾速的劃動,隻聽得其一聲狂嘯:“破!”

    一道氣勢滔天的能量幻化而成的霸道掌印,瞬間便擊在了數百米之外的一座高山之上,玉石閣內,一陣憾動天地的地動山揺,一座高過百米的山峰便硬生生被天機老人那霸道的掌力,攔腰震塌近半。

    “天機前輩好生霸道的掌力!”石山正色的說道。

    “臭小子,別淨給我老頭子說好聽的,讓我試試你的那招“九龍拔雲”。”天機老人說罷,身形就地一轉,雙掌便已疾速的凝結出一股龐大的能量。

    “前輩,三天後便要與無界地內的眾多勢力講條件,所以我們二人的試手便留待以後再說道。”石山雙手伏於身後,朗聲說道。

    “我老頭子等不了那麽久了!”天機老人一聲長嘯,一股霸道熏天的氣勢瞬間便將石山籠罩在了其中,一道霸道至極的能量掌印瞬間便出現在了石山身前,但見石山卻是依舊雙手伏於身後,未有絲毫動手之意。

    “沒意思!”天機老人無奈的說道,隻見其雙掌一折,右掌一捏並出二指,朝著石山身前的巨大掌印全力一點,石山身前霸道至極的能量掌印瞬間便消失於無形。

    “對了石山,你在大陸之上誅殺了那麽多的門派、世家,未何卻偏偏沒有動端木世家、上官世家那等罪魁禍首?”天機老人正色的說道。

    “不瞞前輩,在下也恨不得一夜之間,將端木世家,上官世家鏟平,但這些五家之上,最少也有二位劍帝強者,劍尊巔峰強者更是不在少數,以晚輩的修為,若是與這二大世家硬拚的話,怕是唯有兩敗俱傷、魚死網破。所以晚輩隻得強忍下這口氣,等待更加有利的機會。反正這些大世家數以千年的基業,不可能因為我這麽一個劍帝武者而舉家遷徙,以後報仇有的是機會。”石山正色的說道。

    “而隻要他們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便不用擔心這些世家、門派,會傾盡全力剿殺你這麽一個來去自如,實力強橫的魔神門主?”天機老人看著石山朗聲說道。

    “前輩心中知曉便好,何必言明呢。”石山戲謔說道。

    這些所謂的大陸五大世家,皆是爭名好利之徒,隻要不把他們逼到絕路之上,他石山便不用擔心,對方會冒險得罪一位實力強橫的劍帝武者,聯盟各派圍剿自己。當然,這個前提是必須對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石山相信,若是端木世家、上官世家知道自己還活著的話,那上官銳鋒、端木龍淵二人即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也必定會結成聯盟,先將自己誅殺。

    “那你以後行走大陸便自己小心一些吧,至少在你有足夠實力保護自己的時候!”天機老人正色的說道。

    “前輩放心吧,奪命十三劍雖然僅是高段劍尊,但他們強橫的劍陣足以抵禦初段品階的劍帝強者,若是三天後我能將無界地內的眾多勢力盡數收服的話,我相信即便是所謂的五大世家也不敢輕易犯我。”石山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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