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雪剛要出手,可這個時候,她身後驀然飛來五條猛張大口的猙獰火蟒,順勢將五顆心形火球給吞了下去。同一時間,一道青色身影驀然出現在了納蘭若雪的身後。

    這個人,身著一襲青色衣衫,麵容清秀,氣質出塵。雙方所有人見到他都是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出現變數。

    此時出現之人,不是慕成還能是誰。

    納蘭若雪微微一怔,當即看著他的目光顯得十分不自然,皺眉道:“慕…...你上來做什麽?”

    慕成心知自己出現,已經讓納蘭若雪攪亂了心神,生怕暴露了與她的關係,便沒有迴答納蘭若雪的問話,赫然轉身向著台上坐著的結丹長老、掌門、五脈之主,道:“兩位長老,諸位師伯、師叔,我耀日宗男弟子多不勝數,區區第四場比試何須大師姐出手,在下願以第五脈外門弟子的身份與其較量一下,我若敗,大師姐在出手亦不遲,我若僥幸勝了,真一宗日後恐怕也沒有資格與本宗的真傳弟子比試了吧。”

    戢蒼生、瑤光、聶罪業,蒼海潮以及五脈之主,看見慕成站了出來,本就震驚非常,又聽到慕成說了挑戰問無痕的話,幾乎都是大眼瞪小眼的呆滯在那。

    他們內心都認為慕成腦殘,雖然他僥幸擠進了靈榜前十,可始終都是外門弟子,一個外門弟子能有什麽強大的法寶,以及大威力的法術,連耀日宗的戢天都都敗了,其他人哪還有與對方匹敵實力,現在大家唯一的希望就隻有納蘭若雪了。

    所以,大家都認為,這慕成最近被同階弟子稱唿為驚歎,多半是有些飄飄然了,因為過於自大,才站出來的。

    對於慕成能夠打敗問無痕,無人相信。

    聶罪業看著慕成,兩道黑黑濃濃的短眉緊緊蹩起,微微笑道:“慕成,你有這捍衛宗門榮譽之心可讚,隻是你並非問小友的對手,還是先下來,為你師姐加油打氣吧。”

    聞言,慕成依舊不動分毫,麵不改色,道:“掌門師伯,方才弟子觀戰,覺得對方若不是耍了一些手段,戢師兄與趙浮絕不會輸,弟子近段在斷師叔的指點下,煉成了本宗的一門無上法術,希望掌門師伯允我出戰。”

    聽了慕成一番平淡的話語,看見慕成那自信的眼神,也並非胡亂攪和之人,台上幾人紛紛猶豫了起來。

    這時,台上的斷天涯忽然起身,向著戢蒼生與搖光,躬身施禮,敬道:“兩位師叔,慕成是我第五脈新晉升的真傳弟子,隻是師侄還沒有來得及稟報。所以,慕成有資格與其一戰,敢情師叔應允。”

    戢蒼生深深的看了斷天涯一眼,斷天涯的一番話,比起慕成的出現更讓這位戢長老震驚,因為他最為了解,斷天涯為人向來孤僻自立,少言少語,從入門到現在從未開口求過他什麽事情,也從未犯過一次錯誤,如今為了慕成而開口,戢蒼生也不好拒絕,接著他目光一轉,看了看慕成,淡淡的道:“慕成,既然斷師侄早已提升你為真傳弟子。而你又是靈榜前十名,問掌門之前也說過,要讓貴宗的弟子與本宗靈榜前十名弟子比試。所以,你也有資格出戰,納蘭侄女你先退下吧。”

    聽到戢蒼生同意慕成出場,無論是聶罪業,還是幾脈之主,又或是其它築基修士,紛紛投來了驚訝目光,但是,卻無人敢反駁,隻能期盼慕成不要輸的太慘。

    慕成帶著感激目光看了看斷天涯,接著他朝著高抬上的兩位長老躬身一拜。之後緩緩轉身,對著納蘭若雪,淡笑道:“納蘭師姐,你先下去觀戰吧。”

    納蘭若雪內心十分矛盾,她認為慕成的出手,是因為方才問無痕的輕薄之言,生怕他為了一時之氣而受傷。

    但是當著眾人的麵她也不能勸說慕成,那樣勢必要被別人看出些貓膩。最後,納蘭若雪隻是深望他一眼,便走下了青龍台。

    至於慕成之所以挺身而出,其主要原因還真就是為了納蘭若雪,那問無痕居然敢輕薄與她,慕成早已動了一絲殺心。而次要原因,也是因為他一直低調,正好借此機會嶄露頭角,一鳴驚人,威震耀日。

    慕成看著問無痕眼神中滿是狠色。但表麵上卻是十分平靜,淡淡一笑,道:“問道友,慕某討教你的高招。”

    問無痕露出不屑目光,狠狠的道:“就憑你,沒有資格。”

    話落,問無痕轉身就走下了青龍台,向著真一宗那邊走去,邊走邊說道:“任師弟,方才你被趙浮擊傷,如今正好有個機會讓給你。”

    在場的所有耀日弟子,看到問無痕的舉動,噓聲一片。這問無痕簡直過分到家了,居然讓重傷之人與慕成對戰,這簡直是貶低他、侮辱他。

    慕成看著問無痕,表情並無任何異常,而耀日宗這邊一些長老與築基修士,看到問無痕辱沒本門弟子,內心氣憤的同時,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慕成身上,望他不管如何也不能輸給受了傷的任不凡,這樣耀日宗的顏麵可就無法保全了。

    任不凡聽見問無痕的話,內心很是激動,噌的一下便跳了出來,道:“多謝問師兄。”

    任不凡早就服下療傷聖藥,雖然麵色仍有幾分蒼白,但看上去已無大礙,幾大步就走上了比試台,看著慕成,以極其囂張的口氣,道:“就憑你也想與問師兄切磋,簡直是自取恥辱,就由我陪你玩玩,你玩夠了就通知我一下,我便賜你一敗。”

    任不凡之所以敢說下大話,因為真一宗來之前,對耀日的真傳弟子乃至核心弟子都有過調查,根本就沒有慕成這號人物,所以,他根本就沒將慕成放在眼裏。

    慕成看著任不凡,嘴角仍殘留一抹淡笑,道:“你可要陪我玩到底。”

    任不凡微微搖頭,抬手祭出破風劍,帶著鄙夷的目光,道:“好啊,你先出手吧,我怕我一出手遊戲就結束了。”

    慕成無奈的點了點頭,對方簡直是吹牛的行家,內心嘲笑對方的同時,雙手齊齊擺出各種姿勢,不疾不徐的掐訣念咒。

    任不凡看慕成那慢如蝸牛的施法速度,忍不住哈笑一聲,道:“你在慢一點,我就能睡著了,你這實力也能上來,看來耀日宗真是沒人了。”

    話落,任不凡的破風劍驟然脫手而出,化作一頭白獅,向著慕成撲來。

    轟轟......

    忽然一陣轟隆隆的震動聲從地底下傳來。連整個會場都微微顫抖起來。每個人都感覺到腳底下在晃動,仿若大地震一般。由於震動愈發劇烈,地麵開始出現著一道道數丈寬地巨大裂痕。

    還沒等在場的所有修士反應過來,青龍台上拔地而出九跟暗灰色帶有荊棘的枯木,直衝天際。

    九根枯木合並在一起仿若兩隻巨大的骨爪一般,遮天蔽日,將整個青龍台淹沒了,隻見那仿若骨爪的枯木忽然從天空之中狠狠的拍了下來。

    嘭……

    一陣更加劇烈的震動,讓整個會場都隨之搖顫了起來,就連耀日主峰仿佛都要塌陷了一般。

    土石飛濺,塵煙彌漫,在場之人無法看清比試情況,可所有的修士看到方才的一擊都發出了一聲驚歎,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震撼。

    當塵煙落定,轟聲消失,青龍台以及周圍已經一片狼藉。

    而就在青龍台上一塊翻拔而起的一塊巨石上麵,一名身穿青衣的身影清晰可見。

    此時天地一片寂靜,隻有風聲徐徐卷起幾片飄落的樹葉,發出嘩嘩微響。

    之前的每一場比試,耀日宗的弟子要麽加油喝彩,要麽歎息沮喪,怎麽都會流露出一些表情。但是現在,所有的耀日宗弟子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青龍台上腳踏巨石之上的青色身影。

    就連高台上戢蒼生、瑤光等人,亦是沒什麽區別。

    因為他們看到了慕成的同時,腦中突兀想到了,他隻是一名外門弟子,他被人稱之為吊車尾,他又是八靈根的廢材資質,怎麽可能施展出如此大威力的法術。

    方才那木係法術的強大威力,亦可媲美築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了。若是他進階築基期,想必都能與築基後期修士一戰了。

    高台上坐著的幾人,隻有那第五脈之主斷天涯早已從震撼中緩和了過來,隻不過他那雙蒼老的目光隱隱蒙上了一層水霧,似乎有一滴液體在其中翻滾、掙紮,幾乎就要滑落下來。

    他心知慕成的法術神通並非自己傳授,可慕成卻是將這些推到了他的身上,無論慕成是為了遮掩什麽秘密,可都令他十分感動,慕成不但沒有怨恨他五年內從未教導過他,反而以德報怨,用這種方法報答了他當年的收留之情,讓他一時之間心中好不難受。

    戢天都看著慕成瀟灑的站立在巨石上,可他卻高興不起來,反倒心中萌生了一絲恨意。

    而此時的小仙女納蘭若雪怔怔的看著慕成那清瘦的身軀,忍不住玉手揉揉那雙明眸,生怕自己是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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