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忘救你的未來嶽父董仲舒。”

    炎濤點點頭:“是。董先生的天人三策我雖然不全讚成。但其中也有可取之處。以董先生的大才。豈是趙綰、王藏那些隻會動嘴皮惹事的人能比擬。救出董先生。便給陛下豎了一麵旗子。隻等陛下登高一唿。天下貧寒士子自當雲集。那時候無論陛下想幹什麽都可以。”

    大漢朝從開國到現在都是陰盛陽衰的局麵。開國之初。皇後呂雉便與劉邦分庭抗禮。劉邦喜歡的女人她殺。劉邦管理的朝堂她都要插一腳。一致後來的惠帝就是個傀儡。鏟除諸呂。文帝繼位。母親薄太妃為太後。這個太後到不怎麽插手朝政。可對後宮的管理從未放鬆。就連劉恆的皇後竇漪房都是薄太後一手扶持的。

    現如今的太皇太後更不用說。曆經文帝、景帝二朝。差一點來一個兄終弟及。將自己的小兒子劉武扶上皇位。如今的皇帝劉徹是竇太後的孫子。竇太後豈會放在眼中。

    除了這些大名鼎鼎的皇後、太後、太皇太後之外。還有各位公主。都不是吃素的。就館陶公主而言。在長安唿風喚雨。甚至比皇帝都有權勢。平陽公主看上去文靜賢淑。炎濤聽了這幾句話。便明白那也不是什麽好人。

    衛夫子端著一碗淡鹽水迴來。炎濤嚐了嚐。覺得合適便給衛青灌下去。又檢查了一遍傷口。艾葉的止血效果還真不錯。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炎濤長出一口氣。對衛子夫道:“現在可以下山了。注意別太顛簸。換藥的時候一定要用烈酒清洗。別聽那些醫官的。記住沒有。”

    衛子夫連連點頭。又是一陣感謝。炎濤安慰幾句。看著人將衛青抬了下去。平陽公主還沒走。炎濤隻好留下。見炎濤對自己的侍女衛子夫格外客氣。平陽公主笑道:“別打她的注意。我已經決定。將子夫獻給陛下了。”

    炎濤點點頭:“很好。我舉雙手雙腳讚成。”

    平陽公主一愣:“你不可惜。”

    炎濤搖搖頭:“如此平靜的女子。對陛下是個好事。我就算了。我喜歡活潑可愛的。”

    平陽公主一想。當即哈哈大笑:“還真是。僰地的綠倚能跟著你去羌地。董仲舒的女兒據說武藝不錯。就是那個一直跟著你從溫水來的冷月姑娘。恐怕也是個不漏聲色的高手。炎公子有了這幾人。還真是看不上我的這個侍女。”

    “公主誤會了。衛姑娘真的是個好姑娘。善解人意。賢良淑德。隻有這樣的姑娘侍奉我們陛下。才是我大漢百姓之福。”炎濤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倘若有朝一日。衛姑娘能被立為皇後。天下幸甚、百姓幸甚、公主也會幸甚。”說完。炎濤衝平陽公主笑笑。拱手。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和平陽侯曹壽弄成這局麵,馬場自然是不能再留了。連賣馬的錢都沒要,炎濤帶著他的一杆手下匆匆迴了鬆林鎮。不是他害怕曹壽對他明著報複,而是擔心曹壽玩陰的。既然已經知道曹壽實際上和館陶公主是一夥,目前來看,還是離他遠點為好。

    沒有去霍仲孺家,這個膽小怕事的家夥也不會收留自己。隨便找了一個客棧,便住了進去。該說的話都說了,能見到的人也都見了,至於皇帝劉徹準備怎麽辦隻能看天意了。折騰了好幾天,吃了飯,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早早的就上床休息。

    迴來的路上已經和冷峻幾人說了在涼亭的事情。幾個人都覺得這平陽不能久留,休息好了盡快離開才是正事。為此霍金專門安排了警衛,不惜一切代價要保護好炎濤。

    睡的正香,門外的嘈雜將炎濤吵醒。炎濤最煩的就是這種事,擾人清夢的絕對不會是好事。打開門,就看見霍金和黃十三正在院子口攔著一個一身漆黑的大漢。這大漢魁梧的讓人不可思議,晴空萬裏之下,竟然戴著一個無比碩大的鬥笠。

    “幹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炎濤沒好氣的問道。

    霍金一邊將那人往外推,一邊道:“沒事,沒事,大哥你繼續睡,這個家夥我們打發”

    “哼,就憑你們兩個,我還不放在眼裏若不是看他麵子,你們還能站到現在”

    炎濤聽聲音覺得耳熟,揉了揉眼睛,那大漢也摘了鬥笠,炎濤嗬嗬一笑:“別說,荊棘兄說的真對,就你們這兩個家夥,絕不是人家對手”

    霍金怒道:“那是以前,我現在跟二哥學了好多東西,真動手,指不定,哎喲”話音未落,霍金已經坐到了牆根,緊跟著黃十三也飛到了霍金身旁。

    炎濤哈哈大笑,連忙出來迎接荊棘,看著那兩個家夥呲牙咧嘴的笑道:“怎麽樣說大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給荊棘倒了一杯茶,上下打量幾眼。第一次見荊棘的時候,也是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第二次再見,完全變了一個人,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眼窩深陷,和鬼一樣。這是第三次見,竟然在短短幾個月之,重新迴到了身強體壯的階段,練武之人的身體恢複能力真的不一般。

    “幾月不見,荊棘兄過的不錯呀”

    荊棘端起茶碗一口喝幹,自己也看看自己的身體:“那時候落魄,如今吃得飽穿得暖,自然就變迴來了”

    炎濤點點頭:“對了,荊棘兄上次一別,不知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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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棘搖搖頭:“不要問,我也不會說,這次來純屬巧合,有人要殺你,最好趁早離開這裏,跑的越遠越好”

    “哦可知是何人”

    荊棘搖搖頭:“不知道,前幾日在渡口的一家酒肆之偶然聽見,來的人都是好手,憑你手下這些護衛和那兩個笨蛋,絕不是人家對手,這些年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每一次見你的時候都有人要殺你第一次是我,第二次是什麽贏公子,這一次竟然連誰都不知道”

    炎濤笑笑:“誰讓我出名呢”

    “不是出名,是找死聽我的,趕緊收拾東西,往北走,那邊還算安全”

    炎濤搖搖頭:“那不是逃嗎不弄清是誰,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荊棘一皺眉,吸了一口氣,伸手將炎濤的臉扶正:“總是猜不透你這心裏想的是什麽,和平常人太不一樣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走了,我倒想看看你又得罪了什麽厲害的人物,能找到這麽多高手,取你性命”

    霍金和黃十三相互攙扶著出現在門口,正好聽到後半句話,兩人還在生氣。霍金氣唿唿的道:“我們不用你,我就算死也能保護好大哥”

    “哼自不量力”

    冷峻也被這邊院子的動靜驚動,帶著護衛急匆匆趕了過來。見到這樣的場麵,覺得奇怪。上下打量了荊棘好幾眼,這才認出來。將護衛們解散,讓霍金和黃十三下去治傷。對著荊棘拱拱手,便坐到了門口的位置上。

    荊棘根本不理他,看著炎濤道:“能說說你到底得罪了什麽厲害的人物嗎一路走過來全是你的大名,在蜀郡那個小地方就算了,到了長安還這麽張揚,可不是什麽好事”

    “也沒有誰,就是館陶公主太皇太後,對了,昨日剛把平陽侯罵了一頓”

    “噗”荊棘剛喝了一口茶,一點不剩全都噴到了冷峻臉上:“你真是在找死當初黑冰台最鼎盛的時候,也沒敢這麽張揚,你這是要與漢朝為敵不加入黑冰台真是可惜了”

    冷峻已經怒不可遏了,荊棘依然不搭理他。炎濤連忙找東西幫冷峻收拾:“黑冰台我還真看不上,偷雞摸狗的事情做不來,要做就做堂堂大丈夫,你要留下也行,不過什麽都得聽我的”

    荊棘嘿嘿一笑:“行讓我看看你是怎麽樣一個堂堂大丈夫”

    “說好了”

    荊棘點點頭。炎濤將手的絹帕扔到荊棘懷裏:“那你先給二弟道個歉,幫著清理一下,這事可是你惹得,若要動手,我會幫自家人”

    荊棘哈哈大笑,站起身對著冷峻拱手道歉,伸手去清理。冷峻黑著臉一把奪過絹帕,狠狠的瞪了荊棘一眼,轉身出門換衣服去了。

    鬆林鎮離荊棘說的那個渡口不太遠,當天下午,派在大路上監視的護衛就發現,官道上來了一群奇怪的人。這些人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有些打扮成商賈,有些打扮成公子哥,還有些打扮成苦力。但是,他們的偽裝技術太差,除了裝扮,剩下的全是破綻。

    哪有一個士會與挑著扁擔的苦力談笑風生,而且那擔子也不沉,苦力都能直起腰,與士齊頭並進。還有,貴公子替一個五大三粗的家夥牽馬墜蹬,一口一個兄長,聽得護衛覺得惡心,這樣的兄弟,肯定是他們的母親偷人了。

    負責監視的人是跟著炎濤從溫水出來的老人,做了半輩子山匪,這些年又走南闖北,這種小伎倆一眼就看破了。那些奇怪的人並沒有在鬆林鎮做任何停留,他們沿著鎮子外麵的路,繼續往北。進入出丘陵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聽了手下的報告,炎濤扭頭望向荊棘。荊棘連忙道:“我真的聽的是清清楚楚,就算這些人不是為你而來,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

    “大哥,他在騙咱們”霍金指著荊棘大聲道。

    所有人都望著荊棘,荊棘喝了兩口茶,放下茶碗,掃視眾人一眼,一副無奈的表情道:“算了算了,我說實話這些人的目標不是你,是大漢的皇帝他們的話雖然沒有提到皇帝二字,可我聽的出來,他們是奉命行事,至於是誰的命令,真不知道”

    “真的”炎濤瞪著荊棘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不給荊棘躲閃的機會。

    “真的”荊棘唿的站起身,手指天,開始發誓:“這一次我說的全是實話,沒有騙你們,若再騙,讓我不得好死”

    “那你為什麽要說那些人是對付我們的”冷峻再補一刀:“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荊棘哭笑不得:“說假話,是我不對,騙了你們,我道歉這一次可全都是實話,我能有什麽目的一個落魄之人,毫無樂趣,聽說你們在這裏,就來看看你們你們卻當我有目的那好,我走”

    霍金一把拉開房門:“趕緊走請”

    荊棘一愣,扭頭望向炎濤。炎濤坐在那裏笑嗬嗬的望著他,卻不出聲阻止。話說到這裏,不得不走。可荊棘又不想走,場麵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可氣的是炎濤竟然一聲不吭,讓荊棘很無奈。

    “哼”猶豫半天,荊棘卻一屁股坐下:“你讓我走我還就不走了這次就賴上你們了,上次送來的熊皮還頂不了我這幾日的飯錢”

    “哈哈哈”炎濤大笑:“荊棘兄的臉皮可真厚既然知道了那些人的目的,就派些人手監視著,看看他們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刺殺皇帝,這個罪名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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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荊棘來了之後,院子裏熱鬧了不少。以前隻有炎濤冷峻霍金和黃十三幾個人,除了霍金外其餘幾個都比較安靜,霍金連個拌嘴的對象都沒有。荊棘來了,霍金立刻找到目標,兩個人一開始就看對方不順眼,每天從大清早起床,先是說風涼話,然後是擠兌,再向後就是吵架,直到霍金被人家胖揍一頓結束。周而複始,樂此不疲。當聽到霍金如殺豬般的嚎叫時,其他人也不在意,知道荊棘又被霍金說急了,正在動手。

    動手也有動手的好處,第一次被揍,霍金全無招架之力。接連被揍了兩天之後,霍金偶爾還能招架幾招,也算是培養了一下霍金的武藝。熱熱鬧鬧的住在客棧裏,等著外麵傳消息迴來。皇帝的車駕已經出了潼關,最多再有兩天就會經過鬆林鎮。那些刺客也有了消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大戲就要開幕了。

    今天是大日子,也是個好日子,因為那些家夥被我們趕迴老家了。還是那句話,犯我華者,雖遠必誅

    皇帝就是皇帝,鬆林鎮的熱鬧可比當初炎濤弄來五十二匹好馬大多了。車駕還沒有過黃河,縣衙和平陽侯府派來的人已經將鬆林鎮圍了個水榭不通,凡是可疑之人問都不問直接抓走。同時,那些臨街的店鋪全都要準備香爐桌案,以便到時候叩拜迎接。

    炎濤他們已經被三撥人問過了,從來曆到姓名,甚至於祖宗十八代都要弄清楚。因炎濤的過去太過複雜,差一點就讓第一撥人帶走,於是乎便編了一個。幾個人研究半天,想破腦袋,大漢以前鼎鼎大名的人物隻有炎秦炎代兄弟,由此炎濤的族譜就有史可考了。

    先祖炎秦,戰國縱橫家,師從鬼穀子,創合縱之術,配六國相印,迫使強秦十五年不敢過函穀關。炎濤乃炎秦第六世孫,祖籍洛陽。後因家道落,流落途被仙人救走,浪跡天下,某年某月師徒二人遊蕩到蜀郡時,突遇天災,師父駕鶴而去,炎濤出溫嶺。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言,一頓胡說八道。當第二撥人來的時候,霍金便將炎濤的身世說出,沒想到那人竟然信了。炎濤為之絕倒,都說古人單純,可這漏洞百出的胡話竟然都有人信,若自己說自己是自天外而來,說不定也能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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