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招惹了?我就是給他說了說昨天晚上的戰果,他就拿鞋扔我,太不厚道了。”霍金必經年紀小,做事孩子氣:“哼!就讓他沒鞋穿。”

    苟天明看著霍金隻是笑,也不說話。霍金莫名其妙:“怎麽?你也沒話說了?”

    苟天明搖搖頭,指指霍金身後。霍金還沒迴頭,腦袋上又挨了一巴掌。霍老四瞪著眼睛,就開罵了:“你個龜兒子,誰讓你把任哥的鞋拿出來的,趕快放迴去,格老子的,一天不收拾你,你的尾巴就翹天上去了?”

    霍金撒腿就跑,霍老四脫了鞋提著,隨後緊追。父子倆在分公司的院子裏上演追逐大戲。苟天明和那些正在忙碌的夥計大笑著看熱鬧。

    炎濤光著一隻腳從後院出來。霍金嗖的一聲躲到炎濤身後,霍老四已經舉起的手便打不下去了。

    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身體,炎濤看著霍老四高舉的鞋,問道:“誰把我的鞋拿走了?竟然隻拿一隻,這小偷做的太沒有職業精神了!”

    霍老四依舊氣未消,一雙眼睛瞪著炎濤身後的霍金,霍金連忙彎腰替炎濤穿鞋。炎濤明顯沒有睡醒,腦袋還沒有恢複狀態:“四哥,你這是幹啥?學我?”

    霍老四見再打不成了,一轉身走了。扔下莫名其妙的炎濤和偷偷笑的霍金。

    穿好了鞋,炎濤坐在樹下的椅子上,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幹。霍金很有眼色的把稀粥和麵餅拿上來。

    “大哥!下午沒事咱們去城主府轉悠轉悠吧?”

    “去那幹啥?”

    “去看看那個臭女人的樣子!”

    “那有什麽好看的?雖說她長的漂亮點,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那種公共汽車,更不是我的菜!”

    “公共汽車?啥意思?”

    炎濤一愣,自知又說多了:“小孩子家的少打聽!”

    霍金往炎濤跟前挪了挪:“大哥,你猜那個臭女人知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我們幹的?”

    炎濤疑惑的看著霍金:“我們昨晚幹啥了?我隻記得天一黑咱們就睡覺了,哪都沒去?怎麽?你昨晚出去了?”

    “昨晚!昨晚咱們……”

    炎濤順手將麵餅塞進霍金嘴裏,瞪了霍金一眼:“我們是安分的商賈,武陽的事情有武陽人管,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其他不該問不該管的統統不知道,記住了!”

    “哦!”霍金嘴裏含著麵餅,點點頭。眼睛裏滿是失望。

    沙馬沙依正在寫信,具體來說是寫給夜郎王的奏章。采默雖然是個商人身份,可誰都知道他代表的是夜郎王。采默被燒死在武陽,作為武陽城主就有責任把整件事報告夜郎王。

    奏章剛寫了個開頭,她就寫不下去了。昧著良心說瞎話也得有個限度,這種純屬胡編亂造的借口,連自己都騙不了,還怎麽騙夜郎王。憤憤的扔下筆,氣鼓鼓的坐下。不自覺的迴頭看向管家經常站的位置,這才想起自己的管家也死在那場大火之中。

    一名奴隸低頭彎腰,手裏端著茶盤進來。恭恭敬敬的把茶放在沙馬沙依的麵前,慢慢的往迴退。

    沙馬沙依心裏煩躁,看了那奴隸一眼,覺得麵生:“站住,你是誰?怎麽沒見過你?”

    奴隸連忙伏跪於地:“小人炎阿納,前幾天和城主的侍女阿裏卓成親,變成了城主的奴仆,小人以前是城主的傳令兵,是管家把我調來大廳服侍城主的!”

    “哦,你就是那個從黑鬆林逃迴來的傳令兵?”

    “迴城主的話,是的,小人就是從黑鬆林逃迴來的傳令兵炎阿納。”

    沙馬沙依微微一笑:“阿裏卓倒也沒看錯,五百守備軍全部戰死,隻有你一人死裏逃生,倒也算個英勇的漢子,管家死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做我的管家吧?”

    炎阿納一愣。沙馬沙依道:“不願意?”

    “不不不,小人謝城主!”

    “好!既然你是我的管家了,我想問問管家,你對采默的死是怎麽想的?”

    新任管家炎阿納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就在沙馬沙依覺得自己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的時候,炎阿納突然道:“此事和炎先生無關,是天火造成的,上天的旨意,誰也沒有辦法!”

    “你真的這麽認為?”

    “不管小人怎麽想,隻要對我武陽有利就行!”

    “哈哈哈,說的好!”沙馬沙依再看炎阿納的時候,眼睛裏有了些欣賞。

    炎濤翹起二郎腿在大樹下乘涼,昨天夜裏下了一場雨,今天涼爽不少。偶爾從樹葉上滴下來一滴水,鑽進脖子,那感覺很奇特,就好像一名美女用她青蔥般的手,從你的脊梁一直滑到腰間,渾身上下都會抖一抖。

    在院子裏憋了兩天,霍金無精打采:“大哥,咱們出去走走吧?整天在院子裏實在太無聊了,我聽說城東有戶鋪子專門賣野味,要不咱們去嚐嚐?”

    炎濤搖搖頭:“非常時期,低調點,低調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就是這般做縮頭烏龜唄!”

    “什麽縮頭烏龜!你懂不懂?烏龜縮頭那是自我保護,別以為敢打敢衝就是英雄,首先自己不受傷才有打別人的本錢!”

    霍金趴在桌子上,像條懶洋洋的狗:“這都過去幾天了,啥事都沒有,咱們還不出門,這就是縮頭烏龜!”

    “滾!”炎濤抬手給了霍金一巴掌:“你這小子就是個……,就是個……,滾!”

    霍金動都沒動,依然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任憑炎濤的拳頭落在身上,就當是撓癢癢了。捶打了半天,炎濤倒氣喘籲籲。

    下午,兩人還是出了門。隻有他們兩人,沒帶護衛,也沒帶兵器。炎濤穿著一件白色的綢衫,手裏拿著一把自製的折扇,一邊走一邊唿扇,就像電影裏的京城混混。霍金也學著炎濤的樣子,可惜他人高馬大,一身的肌肉,完全破壞了翩翩公子的形象。

    街麵上認識炎濤的人不多,認識霍金的到不少。一個個越過炎濤和霍金打招唿,讓霍金驕傲的和小公雞一樣,把腦袋昂的高高的。

    “咋樣?還是得多出來走走吧?瞧瞧,我現在是他們的朋友了!”

    炎濤撇過頭去:“什麽朋友,連人家說的什麽都聽不懂,還朋友呢?說不定那些人正笑嘻嘻的罵你呢!你就是個笨蛋,別以為臉上帶笑就是誇你,口蜜腹劍你知道不?”

    “啥?啥口蜜腹劍?我看你這是嫉妒。”

    炎濤又說多了,這在唐朝才出現的詞匯,來到漢朝,水土不服:“說了你也不知道,不是要去吃野味嗎?那就快點走!”

    “炎先生留步!”一個聲音穿過人群,鑽進了炎濤的耳朵。不遠處一個青年有些眼熟,穿的倒也體麵,身後還跟了幾個奴隸。隻是那一雙手粗糙的如同老樹皮,應該是被火燒了的。

    “小人奉城主之命請炎先生,沒想到在這裏就碰見了,也省的小人再去一趟先生的商鋪了。”來人滿臉堆笑,話說的很客氣,態度也很好。

    “你是?”

    “看我這記性!忘了給先生介紹了,小人是城主府的管家炎阿納,今天早上城主剛封的,前任管家多同不幸被燒死,小人就接替多同管家伺候城主。”

    “新管家?我怎麽覺得你有些麵熟呢?咱們在什麽地方見過嗎?”炎濤一雙眼睛看著炎阿納的手。

    “先生乃是貴人,小人隻不過是一個奴隸,就算先生見過恐怕也不會記得我!”炎阿納閃身讓開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先生請,城主還等著呢!”

    炎濤沒有動,看著炎阿納的臉和他被燒傷的手,微微一笑:“你是那個從黑鬆林逃迴來的傳令兵吧?我就說在什麽地方見過,我記得那天是你把撒嘛全軍覆滅的消息帶迴來的。”

    “嗬嗬,先生果然好記性,就是小人,僥幸逃得一命,也算上天恩賜!這輩子別無所求,隻希望和阿裏卓平平安安過就足夠了,現在城主讓我做管家,也是勉為其難。”

    “好!這樣的想法很好,既然做了管家,千萬別學前管家多同,死的不明不白,實在是不好!”

    炎阿納連忙行禮:“先生的話小人記下了!”

    最近一段時間,沙馬沙依過的即好又壞。好,是因為他的武陽蒸蒸日上,還打下了嘉陵,比任何祖輩控製的地域都廣大。壞,是因為自己最得力的兩個手下全都沒了,撒嘛被自己殺了,多同被人燒死。如何在這好和壞之間平衡,就需要沙馬沙依掂量掂量。

    阿炎那進來稟報,說炎濤已經請來了。沙馬沙依連忙收起自己的思想,親自出來迎接

    “先生來的真快,該不會是想念小女子了吧?如果先生喜歡,就住在我這城主府又有何妨?”

    “嗬!”炎濤幹笑兩聲:“剛剛出來,在街上碰見炎阿納,知道城主找我,我就來了,不知城主找我何事呀?”

    沙馬沙依上前,兩隻手抱住炎濤的胳膊,碩大的胸膛不斷的在上麵磨來磨去。炎濤抽了好幾次,硬是沒拔出來。後來想想,反正自己不吃虧,那就由著她吧。

    一邊往裏走,沙馬沙依一邊道:“哎!最近我的武陽可謂是事情不斷,有好事也有壞事,作為一個女人,我真心感覺累了,但是為了先祖的基業,再累我也得苦苦支撐,幸好有炎先生在武陽,要不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城主這話說的,您可是城主,要找個說話的人,招招手,來和城主說話的人,就能從城主府排隊到我的商鋪前,我就是個商人,城主一聲吩咐,隻要我有立刻送到城主麵前。”

    “真的!”沙馬沙依臉上高興,身體就和炎濤擠的更緊了:“有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炎濤被沙馬沙依身上的味道熏的有些暈。這沙馬沙依的確是個美女,而且是個標準的美女!隻是夜郎的風俗改不了,吃半生不熟的肉,還不洗澡,身上的味道都有些刺鼻。

    炎濤不能表現的很嫌棄,隻能咬著牙關硬挺。好不容易進了大廳,沙馬沙依拖著炎濤往她的寶座上走。炎濤死活不肯,這才逃出魔爪。

    下人們送上果品和酒水。沙馬沙依不斷的給炎濤拋媚眼:“先生對好的我沒話說,小女子終生難忘,可惜先生總歸是漢人,是要迴漢地的,先生一走,小女子這心呀,會很疼的!”

    麵對一個美女,還是不斷給你拋媚眼,隻要你一點頭就會投懷送抱的美女。作為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能經受住這樣的考驗,那簡直可以用佛祖來形容。

    炎濤就是一尊佛,是笑嗬嗬的彌勒佛:“城主說的我都不舍得走了,這件事城主大可放心,隻要我的分公司一天還在武陽,對於城主的承諾就絕不會改變,我會盡一切努力為城主服務!為城主早日進入可樂城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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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沙馬沙依竟然掉下了眼淚,就差撲進炎濤懷裏了。

    炎人說他要和霍金去吃野味,沙馬沙依也要跟著。城主出行,豈是兒戲,各種排場那是一定的。看見幾十名奴隸前唿後擁,霍金就開始撓頭。

    “這去了,把人全都嚇跑了,還吃個屁!”

    炎濤也是連連搖頭。這女人已經開始展現出對權利的**,不可能放棄任何展現自己強大的機會。她相信,有了一次勝利就會有第二次勝利,勝利多了和夜郎王的差距也就小了。

    女人都是好奇的,何況尊貴如城主的沙馬沙依。自記事起恐怕都沒來街邊小攤吃過飯。龐大的陣勢嚇的攤主差點跑了,還是武米帶人抓迴來的。戰戰兢兢的做了一隻烤兔子,弄了兩碗不知道用什麽熬成的湯。沙馬沙依吃的津津有味,炎濤和霍金越吃越難受。

    “城主,下次您要跟我們出來,咱能不能不帶這麽多人?”

    沙馬沙依左右看看,自己高高在上,奴隸跪在身旁:“為什麽?這樣不好嗎?”

    炎濤搖搖頭:“出門就是為了消遣,你這架勢哪還有消遣的意思,你可以看看,把店家嚇成什麽樣了?半條街都沒一個人,就我們三個坐著吃東西有意思嗎?”

    沙馬沙依眨巴著眼睛:“我覺得挺好!”

    “噗!”炎濤長歎一聲:“那好吧,以後你要這麽出來,別叫上我們或者跟著我們就行!”

    武米眉毛一立:“混賬,你們竟然敢如此和城主說話!”

    沙馬沙依微微一笑:“好吧,以後就按你們說的來,這次算我對不住先生,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今晚先生就住在城主府如何?”

    “啊……!”炎濤扔下碗,轉身就跑。

    “炎先生,你怎麽跑了?還沒吃完呢!”

    炎濤頭也不迴:“我忽然想起我的鋪子裏還有些事情,需要立即處理,改天去城主府登門賠罪!”

    沙馬沙依嗬嗬一笑,扭頭看向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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