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手段,大多為邪道中人所喜愛,可沒有大好的本事,消除了神魂中的雜質與殘念,就會為吸食的殘魂所汙染自己的神魂;吸收了大量他人的殘念後,使得自己性子多變,極為陰沉,殘忍嗜殺。且吞噬他人的神魂,使得他人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斷人輪迴,傷天害理,天理難容;惹得一身殺業纏身,如沒通天手段,大多在天劫之下,劈為灰灰、身死神消。

    但姚瑞可沒有這樣的顧忌,畢竟邪道人傷天害理、無惡不作,本就是死有餘辜;殺掉他,根本不會損害自己的功德、造成罪業;反倒是拯救更多的人,功德一件。

    至於邪道人殘魂中的雜質,姚瑞有著功德池這無上至寶的洗練下,盡除雜質。隻留下的是一股股精純念力,為自己吞噬,增加自己的精神修為。

    如果不是為了獲得邪道人修行之中的感悟,在功德池的妙用;早就為姚瑞刪除光了。

    須知修行之路,艱難重重;要的就是水滴石穿的水磨工夫,除非是千年不遇、萬年不出的奇才,一朝悟道,得道飛升;其餘的都需要大量的積累,打磨自己的境界,方才能夠走上通天之路。

    姚瑞這樣的修為,得到降龍羅漢全部修道記憶與一身靈魂精華之力,得天獨厚;成就長生之路,按部就班,指日可待、唾手可得。

    但這些卻不是姚瑞想要的,姚瑞想的是成就佛陀之位,找到自己的迴家之路;自然要比起他人艱難;需要的是更為廣博的路徑。

    再說他姚瑞可不是什麽純佛修,對於邪道修士不屑一顧;作為後來之人,姚瑞自然知道存在就是道理,大道三千,條條道路通混元;對於他人的東西,即使自己用不上也可借鑒一番,增加自己的見識、心境。

    所以,姚瑞方才沒有化去邪道人一腔的記憶,反準備吸納其中的精華;增長自己見識,暗自積蓄,準備為自己以後做準備。

    魔刀為血舍利鎮壓,讓自己有機可趁,趁機煉化了魔刀為己用;失去大量神識之力,邪道人的記憶,頓時作亂了。

    姚瑞不顧自己剛剛煉化的魔刀,神魂一動,殘餘不多的功德池池水,一點點地落在自己的神魂之中,洗滌神魂之中的傷害,鎮壓與邪道人盡餘下的一腔記憶。

    功德池,不愧是奪天地造化成就的無上靈物;在一點一滴的功德池池水洗滌之下,姚瑞原本受創的神魂,如雨後春筍,也是漸漸地複蘇。

    更在池水之中的功德之力與信仰之力補益之下,自己的神魂之中閃現出了點點的金光,一團團的流光,在自己的神魂之中湧現,邪道人在自己神魂中衝撞的記憶,也為功德池池水所製,難以為禍。

    但是姚瑞心裏卻深知,功德池妙用無方,但對於這記憶也隻能是鎮壓與抹除,不能厲害到可直接地轉化成為自己的記憶地步,畢竟真有那樣的妙用,也實在是太逆天了。這煉化邪道人的記憶之事,還得自己出手方可。

    不過危局,即已剪除;邪道人的記憶在功德池池水鎮壓下,尚不能為禍。自己可以先行騰出手,將混沌識海中,鎮壓與自己內魔與外魔的佛陀再度觀想、凝聚出來。

    畢竟如果在混沌識海中,有著佛陀法身相助下,自己也不用消耗自己的神識之力,來顯化自己的神魂;再則又在混沌識海中,不僅可以為自己鎮壓邪魅、心魔,也是擁有無上的威能。

    要知道如果不是邪道人擁有的是連神念也可斬斷的魔刀,如他直接在自己混沌識海中,與佛陀法身為敵,說不定在一招之下,就可以為混沌識海中的佛陀借助於自己識海之力,將他活活地鎮壓了。可是誰知道他居然能夠動用的是魔刀這樣的詭異玩意哪?隻能怪姚瑞背時了。

    同時,觀想、凝聚出佛陀法身之後,姚瑞在混沌識海中,借助於他的無上威能,直接將邪道人的一腔記憶,活活地煉化、轉化成為自己的感悟。

    一舉多得,姚瑞修為雖菜,但是有著降龍羅漢的修行記憶下,又豈會不知這條捷徑?

    念及於此,姚瑞的神魂與本體合念為一,沉靜自己的心神,摒棄自己心間的燥意,心神進入大寂滅之境,運轉觀想與佛陀之法,漸漸地漸入佳境。

    須知姚瑞有著觀想佛陀法身的經曆,再則如今有著功德池這樣的佛家造化至寶相助,以自己精神之力大增之下,自然觀想佛陀法身,手到擒來。

    隻不過這一次姚瑞觀想出來的佛陀法身在混沌識海之中,造成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隻見姚瑞觀想的佛陀法身在混沌識海之中,微微地一現,頓時引得原本失去了大量池水而沉寂下來的功德池,突然震動起來,湧現一道道的池水加注與佛陀法身之上,映襯得佛陀法身,更是凝練、有如實質。

    混沌識海虛空之中,降下金色佛光,大地之上,湧現朵朵的金蓮;佛陀一出,端坐與一尊虛幻的蓮台之上,而佛陀法身之後,顯現出一方雷聲滾滾的古刹,聳立霄漢,仙霧繚繞,氣象萬千。其間,有著千萬佛陀立身古刹的雲端之上,輕聲鳴唱佛門經法。

    霎時間,金蓮飄灑,佛氣、佛光縱橫、佛語迷離四方,一派萬佛來朝的景象在混沌識海中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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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鎮壓了魔刀為姚瑞所煉化的血舍利,上下的飛舞,欣喜悅動,旋繞與佛陀法身的眉心之間,增添了佛陀法身寶相莊嚴的法相。

    擁有降龍羅漢的記憶,姚瑞自然大驚:那是什麽?大雷音寺!我怎麽會演化出大雷音寺的影像?

    姚瑞震驚之時,佛陀法身卻越加凝實,在這樣的佛境中,佛陀法身轉眼間,便恢複了為魔刀斬斷之時的威勢,在功德池補益下,更有著一定的精進。讓人難以想象的是,這一尊佛陀法相居然在麵相之中,與姚瑞的模樣有著幾分的相似;不過由於自己尚未完全的凝化,實在難以看得出來。

    姚瑞想不通,也不鑽牛角尖;如此的機緣,姚瑞也不願意放過,反倒是借助於這一股剛猛的威勢之下,姚瑞漸漸恢複神魂,運轉、湧動,將功德池水鎮壓邪道人的記憶放出來;自己心神與佛陀法身合而為一,化身佛陀,借助這一股威勢,任憑邪道人的衝擊,我自巋然不動,反倒是凝神聚氣,運轉佛家秘術,將這些記憶漸漸地轉化成為自己所有。

    邪道人相對於姚瑞的修行時日,自然是長久許多,但也是有著量不是?再則他的神魂之力,比不上姚瑞巧取豪奪這樣的龐大;為得到了功德池相助的佛陀法身無上威能鎮壓之下,翻不起一點的浪花,漸漸地就為姚瑞煉化成為了自己。

    就在邪道人最後的一絲記憶為姚瑞煉化之後,姚瑞的心神方才得閑;暗自鬆了一口氣之餘,借助自己的神念,觀察這記憶之中的種種。

    邪道人一身的修為,反倒是全部做了嫁衣,成就了姚瑞。

    邪道人的種種道法與魔功,皆出現在姚瑞的心神之間,這倒是讓姚瑞這個修行界之中的菜鳥,見識為之大增。

    在姚瑞歎息修行的廣博之時,突然一道記憶閃現在自己的神念之中,不由心神為之大震;閃過了一股駭然之色,連自己的心神都脫離了與自己神念相合的佛陀法身,一瞬間自己的心神與肉體相合,醒轉過來,睜開自己的眼睛,閃過了震驚之色,嘴裏驚異道:“這廝居然是、、、、是截教門徒?”

    重新觀想出來的佛陀法身,種種異象,姚瑞也是無心觀賞;反倒是借機一往無前的氣勢,憑借佛陀的威勢,轉化與邪道人記憶為己用。

    威勢大漲的佛陀,鎮壓周天無極,氣勢逼人;煉化邪道人記憶,不過是牛刀小試,手到擒來。

    不足片刻功夫,邪道人的記憶為姚瑞煉化。

    狂暴記憶,不在為禍,非常溫馴,化作了一股股細流,流淌在姚瑞的心間、、、

    姚瑞在煉化了邪道人狂暴記憶之後,掐動佛決,穩定自己的神魂,放開了自己心神,任憑邪道人的記憶在自己的心神之中,不住衝擊。

    姚瑞的心神沉寂下,彷如躲過了千萬年的時光,又像是在一念之間;邪道人一生的酸甜苦辣、喜怒哀樂都在姚瑞的心裏流過,讓姚瑞有著一股切身體悟之感;同時少了那一股子的暴躁之氣,邪道人記憶對於姚瑞的心神衝擊雖然很是震撼,讓姚瑞憑空得到了邪道人一身的修道經念與自己心神感悟之外,對於他的傷害根本就沒一點;不像是魔刀中人吞噬他人生魂,增加自己一點神魂之力,還要為被吞噬之人記憶所左右之苦。

    得到了邪道人記憶之後,姚瑞的修為沒有增加一點,但自己的見識與感悟無形中為之大增。好處現在看不出來,但卻將姚瑞的根基打得愈加牢固,為以後的修行架上了一座通天之橋。

    姚瑞修行之日,不過為數三四年,比起積年苦修的修士,自然根基淺薄;現如今有著增加自己見識的機會,如饑似渴地吸納邪道人的一切感悟;一點也不放過,記憶在不斷分解下,為姚瑞吸納,演變成為自己的東西。

    如此之為,有巧取豪奪之嫌,但大道之路,隻有道的存在,不分手段。隻要無愧於心,何種手段,又有何不可?

    姚瑞可不是迂腐之人,再說有著降龍羅漢的記憶,對於遠古修士那一種種臆想下,不分正邪,隻輪善惡的作為,最為佩服,那裏有著如今的修士那種劃分正邪的想法。

    對於斬殺邪道人,吞噬其的生魂,可沒有一絲的愧疚;反倒覺得理所當然,如此之下,到為人間之中,掃除了一個禍害,自是功德,何有愧疚?

    姚瑞卻不知他這種坦蕩的心懷,為自己前進之路掃除了一個無形的心魔!

    須知修行之途,有執念就易產生心魔,禍擾自己的修行。修行之道,直指本心,玄奧異常;一個人的心態就決定了他在修行之中,他的順逆。順之者昌易,逆之則勞。

    姚瑞的心性如果對於道家,講究心如止水,自然與天道不符,對於佛家來說,這種性子卻隻最好不過,一顆關懷蒼生之念,方可凝結自己的菩薩、佛陀之心,證得無上大覺。

    不提姚瑞修行心態,隨著邪道人記憶被煉化之後,一道亮光落在了心神之間:這廝居然是截教門徒?

    姚瑞原深處與奇妙的境界之中,頓時跌落而出,一臉的驚懼:截教?截教!沒想到自己現在還能遇得到截教中人?

    姚瑞‘醒過來’之後,心裏苦澀無比;截教是什麽,他姚瑞擁有降龍羅漢這個佛祖坐下弟子,當然知之甚祥!

    天道之祖——鴻鈞道人“一道傳三友”,太上教主、元始天尊、通天道人!

    元始天尊是闡教教主,通天教主則執掌截教一門。闡教強調正道修行,追求的是道德高尚的境界,除了申公豹之外幾乎都是真仙正神。

    可截教則是泥沙俱下,魚龍混雜,而出生多為異數,難以潔身自好,多數倚仗的截教道法,走歪門邪道,不按正路出牌,一味地追求強悍的法力與法寶。

    在封神之戰之中,龐大的截教為闡教與佛教的前身西方教聯手所算計下,所有的弟子死的死、殘的殘;偌大的一個教門,一夜之間,分崩瓦解。更為闡教執掌正道牛耳後,徹底地將截教打成了邪派人士,稱為邪魔外道;淪為邪魔一流。

    即使如此,也沒有人敢小看截教實力,亦不敢隨意斬殺截教的門人。要知道在封神之戰之中,截教弟子團結、護短下,方才將封神之戰無限擴大。

    截教的護短是出了名的,現如今自己將截教的一個門人打殺了?這算是什麽事?即使邪道人為截教的記名弟子,可也擔著弟子之名,如果截教中人得知此事,還不但知道截教如何的態度?

    哼!許他是聖人門徒,可以為非作歹?我等就需束手待俘、坐以待斃,更甚至於伸出自己的頭給他砍?呸!即使他是聖人的弟子,也不帶這樣的!咋了?我還是聖人的弟子哪?我怕他個鳥!

    姚瑞惆悵的心裏閃過了一個念頭,嘴上弱弱地說道:“哼!再說上清聖人,本來一番苦心地傳下上清仙法,截取天道之中的一線生機,為的乃是普渡眾生,渡世救人,大慧與世人;可門下弟子不肖,反依仗自己的身份與神通,如此胡作非為,殘害天下蒼生,天理不容!如若在選擇一次,為救蒼生,我也無怨無悔!揮動利劍,神擋殺神、佛阻殺佛!還世人一個清靜!”說到最後,姚瑞義憤填膺,弱弱地語氣也變得鐵骨錚錚,一身傲骨衝起一道淩厲、剛正的氣勢,讓姚瑞道心也之一明,心裏一股莫名的氣息驅使下,不由地仰天長嘯;胸中那股鬱悶之氣,為之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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