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姚瑞借助金身渡化了這麽多鬼魂,吸收了大量的精神念力,強大得開辟了自己的竅穴,形成自己的佛眼;神識與心神之力大增;對於金身之中的禁止雖有著降龍的記憶,對於其中的禁止,熟悉是歸熟悉,但自身實力不足,也隻能幹著急、看著瞪眼。

    借助於金身與自己的佛力狂奔,形成的一個防護罩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在金身第一層的爆炸之力席卷之下,不過隻是微微地一阻,就被一下擊破。

    不過就是這一阻之力,對於早就打定了主意的姚瑞就已經足夠了!

    隻要有一刻鍾,阻礙狂暴佛力的侵蝕;姚瑞運轉自己體內盡餘的一絲絲佛力,引動了金身之上的佛力,頓時發動了遁光;逃之夭夭。

    看著空中由於被金身狂暴佛力的轟炸之下,原就桀驁不馴的魔刀,失去控製,懸浮在空中;閃著妖異的光華。

    準備遁走的姚瑞見狀,心裏閃過了一絲明悟:如果自己有著一把厲害的靈器,自己又何必逼得爆開金身?眼前的這一柄魔刀,若利用得當,定然為降妖除魔、衛道辟邪的利器!此刀之中,有著無數地生魂,隻要自己運轉佛力,渡化之後,定讓自己的神識與念力更進一步。武器本來就沒什麽正邪之分,用之於正途,即為正!用之於邪道,即為魔!再說如果此刀真的是傳說之中的魔刀,那麽就大發了。

    姚瑞一念即起,萬念叢生;貪婪之念滋生,心生魔障,居然冒著巨大風險,頓住自己的遁光,朝著魔刀抓去,金黃的佛力一籠,化出一隻巨大的手掌;剛剛與魔刀一碰撞,佛力與刀上的魔氣一攪,發出一陣陣的哧哧之聲;魔刀被一隻巨大的手掌抓住,兀自不停掙紮。

    情勢嚴肅,姚瑞見魔刀如此難纏,眉頭一皺,心裏暗道:早知道魔刀不凡,卻不知是如此威猛!在金身如此巨力爆炸之下,尚有這樣的威勢,那在全盛之時還不知是如何的兇悍?看來說不得還真是那一把魔刀!不好!魔刀雖在金身爆炸之下受創,卻揭開了魔刀的禁止?難怪如此難以降服!在耽擱一下,自己就難以走脫了。

    空中的魔刀刀身之上,現出一條條的魔紋,引得一道道魔氣縱橫交錯,掙紮下想要脫出姚瑞借助於金身化出的佛掌;姚瑞遲疑之下,魔刀借勢一下飛出,剛剛想走,但卻被金身爆炸之力的累及,咕嚕一聲,魔刀被砸在地上,刀身震動,發出嗡嗡的鳴叫之聲。

    無名空間之中,諸多的血液凝聚成為了一個巨大的血池;血池的上空,飛舞著大量的魂魄,不住咆哮、呐喊,向著四周不停地衝撞,而血池四周,插滿了渾身的符咒與符文的旗幟,旗幟招展,發出一陣陣撕裂響聲,在魂魄的衝擊下,變化出一道道符文,演化出一道道的符咒,發出詭異的黑光,輕而易舉,將魂魄攔下。

    血池周圍站滿了一身祭祀禮服的漢子。

    “大祭司,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現在請召喚我族的聖物,帶領我們開啟我族的盛世;威臨洪荒。”一個眼神之中充滿了激動的青年男子,血氣方剛,渾身煞氣,向著祭台之上的老者畢恭畢敬地說道。

    “十萬的生魂,十萬的精血,犧牲了數十萬的人命;希望在我的手上經過完善的上古召喚大陣,真的能夠成功吧!這是我們最後迴家的希望了,我渾身的精血已經快要凝固了,自己的壽元將盡!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如果此次不成,我們就要永遠迷失在遠途了。”大祭司看著祭台之下,充滿了期望的眼神,閃過了一絲絲的蕭瑟,一絲絲的惆悵,“多麽旺盛的生命啊!如今就要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犧牲了?這到底是值不值?為了遠古之時的榮耀?遠古!遠古!那一個虛幻的夢啊。”最後一刻,大祭司心裏動搖了。

    值不值?不過都走到這裏了,即使想要後退也是不行了。如此還不如竭盡全力,搏一搏了。

    “來自遠古的血脈啊!在我的召喚之下,沸騰吧!”大祭司嘴裏開始了吟唱那天地之間,恆古就存在的音節;生澀之間,唱出了一道道的天音,一股股遠古的氣息,發出一波波的音波,在祭禮之中奔現。

    在大祭司的祭祀之詞之中,站在一旁的諸多漢子,盡皆跪在血池旁邊,劃破了自己的手臂,放出了一道道的精血;衝入了血池,卷起一道道的血浪,在大祭司的祭詞中,不住地沸騰。

    “遠古的祖神,聽從你的子孫發出血的請求,救助與的後代子孫與危難之中吧!靈魂啊!鮮血啊!化作沸騰的火焰,燃燒吧。”大祭司雙目微紅,也是將自己的精血投入了血池之中,失去自己大量的精血之後,風燭殘年的大祭司,腳下一哆嗦,差點沒站穩,掉入血池;忍住自己身體之上的不適,斷斷續續,念完了祭詞,手中結出了一道道的印決,牽引著血池四周的旗幟之上的符文與符咒。

    旗幟上的符文與符咒,在魂魄與血池之中的精血燃燒下,一下子從旗幟之上飛出來;更與魂魄、精血燃燒發出的一股奧妙氣息結合,現成了一道極為玄奧的印記。

    印記一經形成,發出深邃的氣息;更是像是一個惡魔,向著眾生張開了自己的利口,狠狠地一吸;大量的魂魄與精血,都盡皆落在了印記之中。

    強大的吸力,將血池之上的魂魄與血池之中的精血吸得一幹二淨;更是連血池邊上的眾人也不放過,吸力之下,破開了口子的諸人,身上的精血,止不住地流逝,轉眼之間,就被吸成了一具具的幹屍。

    唯有在祭台之上的大祭司,有著祭台與陣旗的守護,方才幸免於難,看著被吸幹的族人,大祭司的眼淚暗暗地落下;嘴裏一口鮮血吐出,伸出自己幹枯的手指,畫出了最後一道符文,形成了符咒,嘴裏艱難而又澀聲道:“召喚遠古的神器,聽從我們血的唿喚,秉承血與靈的意誌,承載遠古的厚望,歸來吧!歸來吧!”厲吼之聲,在祭台之上不斷演變成為了一道道的遠古音節。

    遠古召喚的音符,在祭壇相助下,借助於無限靈與肉的洗禮,震動空間的局限;發出一股股的召喚之力。

    印記吸收足夠多的靈魂與鮮血之後,微微地一張,化出了一個巨大的陣法,發出一道道的神秘光暈,向著星空之中閃過,一道詭異的波動透過了無數的時空,一聲聲源自靈魂的聲音在天地之間響起。

    被強悍的佛力碰撞,落下的魔刀,被趕上的巨大佛掌又再度抓住;被姚瑞牢牢地抓住,實力大損,再難掙開佛掌的束縛;姚瑞大喜之下,尚未收斂刀光;看著邪道人的肉身在暴走的佛力,化為灰灰;遁出了自己的元嬰,剛剛想要帶著自己身上的法寶遁走之時,被趕上的姚瑞手裏一抄,元嬰由於離體,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抗之力,直接就被抓住。

    姚瑞接忙使出遁光,準備逃離!

    此時,肉眼難見的一道光芒落在了魔刀之上,偃旗息鼓的魔刀聲勢大增;魔刀向著遠方的空間之中奔去,打斷了姚瑞的遁光。

    急切之間,姚瑞一愣,借助金身之中的佛力,連忙鎮壓,尚未壓住魔刀的*;一道妖異的法力衝來,姚瑞下意思地操住自己手中魔刀一格,異變突生,發出了一陣陣的爆炸之聲。

    姚瑞心神大震,爆炸之中,神識受創,立馬昏厥。手中下意識地握住了魔刀,身上的佛力,自主地運轉在魔刀之上;但是落在魔刀之上的光華再度狠狠地一閃,鎮住的魔刀,發出一道道的黑氣,壓過了姚瑞身上的佛力,姚瑞反倒是被魔刀拖著,化出了一道黑氣與金色的佛力交雜氣旋,透過了一個詭異的黑洞而去、、、

    在遠古祭壇之中,精血漸漸枯竭的老者,渾身的氣血被抽動,全身就隻剩下一個皮包骨了。可是在這一刻他的眼神更是犀利,眼珠子轉動,臉上閃過了一絲絲莫名的興奮之色;麵色潮紅一副迴光返照之象,嘴裏嘶啞的厲吼道:“快!快!聖物迴、、、迴歸了!在、、、”說著,老者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在祭壇之上化為了一陣灰燼。

    “小妖怪又來了!”一個尖叫的聲音,在夜色即將降臨的陰霾山村小鎮之中響起,頓時就炸鍋了。

    “打!打啊!打死這個小妖怪!”整個小鎮之中的全民行動,手裏的東西一起開動,狠狠地向著一個嬌小的身影砸去。

    “好哇!我說為什麽我們最近總是丟東西哪?原來就是這個小妖怪!這妖怪不僅是迫害我們,現在更是偷盜我們僅有不多的食物?打!往死裏打!”此言一出,原本臉上有著一絲絲愧色的愚民們,看著少年手中的物品,都顯得是如此的心安理得;手中使力越加狠毒了。

    放眼一看,被當做了小妖怪與小偷的卻隻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一臉的菜色,麵黃肌瘦;很明顯長期的營養不良,造成了自己身體發育不健全;所以顯得特別的嬌小。少年的嬌小的臉角看著雖然柔弱、稚嫩,眉宇之間一股英氣,若有若無,身上更有一股淡淡的煞氣,若隱若現、猶如蛟龍隱覓,蹤跡難尋。

    在被拳腳相加,卻像沒有一絲的感覺;弱弱地懷抱著一顆白菜,在村民無論如何的棒打之下,也是不反抗、不逃跑,隻是牢牢地抱著那一顆白菜死不鬆手站在原地任憑愚民們的棒打。

    退讓不是最為理智的做法,反倒是在一定的程度之上,是縱容的表現。

    看著不還手的少年,村民是越出手越重;臉上閃過了一絲絲兇光,看著少年受苦與哭喊,像是能夠在自己心靈之中得到一種病態的滿足。

    不過顯然的是,少年的不反抗與不哭喊、不掙紮,一動不動,任憑他們施為;並不能夠滿足於村民這一種特殊的嗜好;難以讓自己扭曲的心靈得到滿足,隻要看到他的嘶喊、哭泣、乞求,才能讓他們扭曲的心靈與靈魂在惶恐之中,得到一絲絲的安慰、滿足。

    叫啊!哭啊!嘶喊啊!村民的眼神之中都是在踢打之間,眼神之中閃過野獸的光芒;哈哈!妖怪,你死定了!

    “不要!不要再打了!你們、、咳咳,你們這是在作孽啊!作孽啊!他不過是一個孩子,有什麽罪過?住手啊!住手!在這樣下去,這孩子真的死了。”一個老者哆哆嗦嗦地拄著一根木杖,橫身而出,阻攔村民的行為。

    “孩子?不!他是妖怪!我們的這麽多的村民都死在了吸血狂魔的手上,他就是妖怪!妖怪!如果現在不殺了他,以後受苦的就是我們!就是我們啊!”一個彪悍漢子,色厲內茬,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絲的懼色,轉而是一眼的猩紅,獰猙地一副欲吃人的神色。

    一股恐懼的氣氛,在小鎮蔓延,一片死寂。

    “打!打!打死他!打死這個禍害!”一陣恐懼之後,群情蜂蛹,眼神像是打了雞血,瘋狂地看著少年,爆發出了陣陣殺意,向著少年打去。

    “不要啊!不要、、、”老者的聲音頓時消失在群情湧動之下,沒有留下半點的餘波。

    看著逼近的村民,少年的眼神之中並沒有一絲絲的恐懼、一絲絲的掙紮,反倒是解脫之色,猶如得道高僧堪破了生死局限;擺脫了自己的身體之內的痛苦,超生與極樂。沒有絕望、希望,隻有的是一片的冷漠。既是冷漠自己的生死也是冷漠與眾生的生死,不是超脫於物外,而是徹底的麻木。

    這是怎麽樣的眼神啊?要經曆怎麽樣的事情才會有這樣的眼神?這是曆經了什麽樣的絕望?

    村民的逼近,少年癡呆站在原地,一切即將以一個生命的消失結束。

    “蠻兒!蠻兒!快走!快逃啊!你父母的仇,還沒報;你怎麽能夠死在這兒、死在這個時候哪?快走!快、、、快啊!”就在少年閉目待死,老者狂喘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

    死寂的大地之上,平地響起一聲驚雷!

    閉目待死的少年,聞言,死寂、冷漠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暖色,閃過了一絲希望,露出一絲親情之念;仰天一嘯,羸弱的身體,陡然發力,一下震開所有的村民,就在村民震驚案板上待宰的肉,鹹魚翻身,一時不備,讓得少年掙脫,拖著羸弱而傷痕累累的殘軀,一顛一跛地疾走而去,在眾人震驚之下,留下一道淡淡地殘影,消失在夕陽的餘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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