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們明明知道崔家大公子是個殘廢,而且還性格非常暴烈,怎麽還非得讓我嫁給他?

    您要問孫女有沒有意見,當然是有的。

    孫女如今已經不是廢材了,可不可以不嫁?”

    白晨說完之後就小聲哭泣起來。

    張家主一時非常不忍,“欣兒,如今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

    爺爺會補償你的,爺爺一定會把嫁妝置辦得體體麵麵的,讓你在崔家過得舒心一些。”

    ‘這句話,我最愛聽。’白晨抽抽搭搭地抬起頭來,努力控製自己的悲痛情緒,一臉的孺慕之情,要的就是這句話。

    有了豐厚的嫁妝,等將來自己離開了崔家,出去闖蕩江湖,也有了本錢不是嗎?

    “還有,你在崔家千萬別懈怠了修煉,等你將來強大了,對於張家或者崔家都是一份助力。

    這個世界的女強者也不少,她們強大了之後,有些男人照樣會跪在她們的腳下。”

    便宜爺爺說到這裏時,非常心痛地拍了拍白晨的肩膀,滿是慈愛。

    白晨好像沒明白他的意思,睜著懵懂的大眼睛。

    “好了,迴去吧,迴去好好休息,準備待嫁。

    等將來,你會明白爺爺的意思的。”

    “是。”白晨退出了張家議事廳。

    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對的,女人強大了,男人同樣會跪在她的腳下。

    沒想到這個老頭還有如此先進的思想。

    在原主的閨房門口,汪氏正和哭泣的女兒堵在那裏,等著白晨呢。

    “咦,你們這是要繼續雀占鳩巢嗎?”白晨笑問。

    那模樣是要與汪氏徹底撕破臉的意思。

    本來汪氏就不喜歡拐彎抹角,一直都把對張欣的厭惡掛在臉上。

    從來就不加以掩飾。

    自己當然也不可能還要假惺惺地扮演乖順女兒。

    就知道她會來!就怕她不來!

    “張欣!”汪氏的聲音聽來咬牙切齒,尖銳刺耳,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從眼縫裏發出來的光異常兇狠。

    曾經的原主就非常害怕她那樣的目光,覺得她特別可怕,特別歹毒,在她麵前,本能地懾懾發抖。

    “你,你居然敢打你妹妹,你別以為可以修煉了,就無法無天了。”

    白晨雖然個子不算高,但氣場卻很足,對於汪氏半點都沒有露出膽怯之色。

    “她跑到我的臥房來鬧事,所以才被踹了兩腳,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的臥房?婷兒都在這裏住了幾年了,你說這是你的臥房?”

    汪氏怒極,“你的臥房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你今後去那裏住,這是婷兒的。”

    “是嗎?我就要住這裏,這屋裏的家具都是娘的嫁妝,而且我從小就住這裏,我才不去其他地方住呢。

    你們要是不服氣,就去找爺爺評評理。”

    汪氏對於張家家主是有些害怕的,因為當年,她未婚先孕,上趕著做他兒子的填房,這事讓家主異常反感。

    所以,張家主對她從來就沒有好臉色。

    她到張家之後,其他幾房的嬸娘,嫂子們不但背地裏奚落她,有時候當麵也會挖苦諷刺。

    一直到她的兒子被測出是天才之後,她才在張家揚眉吐氣起來。

    但就算她生了天才兒子,好像家主也沒有多喜歡她。

    所以,汪氏對於家主是既憤恨有畏懼。

    一聽說要讓那死老頭來評理,立馬就氣場都矮了幾分。

    “多大點事?還得請你爺爺。”

    “當然得請爺爺呀,惡毒的後母又想虐待我,隻有請爺爺出馬了?”

    汪氏終於怒不可泄了,“我就算是你的繼母!也是你的嫡母。

    不孝的東西。

    母親安排你住哪裏,你就得住哪裏。”

    “是嗎?你真的是我嫡母嗎?

    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也別在我麵前擺出嫡母的款來。

    我的娘已經去了,而且還去得不明不白的,你就別來冒充我的母親了好不好呀?

    你覺得你配嗎?”白晨癟著嘴,滿臉譏笑,“無媒苟合,還沒有成親,肚子就大了。

    比妓子還不如。”

    白晨說的這些話都比較小聲,隻有汪氏和她的女兒才能聽見。

    在下人們看來,就是汪氏在吱牙咧嘴地訓斥著大小姐。

    汪氏一直都是直脾氣,一向都把自己的喜惡表現在臉上,惡毒得非常真實。

    在某些人看來,她就是一個耿直人,很不錯。

    在白晨看來,這種人惡毒得直接,不轉彎抹角,也很不錯,好對付。

    “啊!啊!”汪氏終於被激怒了,居然被白晨的話氣得尖叫出聲,然後瘋了似的向她全力拍了一掌。

    白晨輕巧躲過,但牆壁遭殃了,整片牆壁都被拍了一個大窟窿。

    當真是厲害了得。

    修得富麗堂皇的房子啊!又得花錢的修補了。

    可能家主又要肉痛了。

    白晨飛也似的竄出門去,一邊跑還一跑為汪氏點了一個讚,“哇,這是狗急跳牆了嗎?”

    汪氏再次氣極,瘋了似的,追趕著白晨,“今兒個老娘不打死你,老娘就不信汪。”

    “來呀,來呀,我好怕你呀!”

    “我打死你!”汪氏再也顧不得任何麵子問題了,不停地在後麵拍著能量球。

    和他兒子一個德行。

    白晨再次跑到了張家的庭院之中,一邊尖叫一邊跑,“救命啊!救命啊!後娘要打死人了。”

    本來就被張濤損壞的得很厲害的花園,再被汪氏損壞了一次。

    整個張家,沒過多久,就好像被人打過劫似的。

    接著整個張家堡都熱鬧了起來,都知道了汪氏追著先夫人的女兒打,而且是往死裏打那種。

    這事,氣得家主大發雷霆,直接讓家丁把汪氏給抓了關了起來。

    損壞的公物,汪氏必須照價賠賞,而且還要家法伺候。

    白晨拍了拍手,收工迴屋。

    隻聽見議事廳裏打得啪啪啪的聲響,多半汪氏的屁股要開花了。

    屁股開花都還是小事,最關鍵是被下了麵子,她是未來的當家主母啊!怎麽能說打就打。

    便宜爺爺為何會直接打汪氏的板子,白晨其實是有點納悶的。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便宜爺爺早就想揍汪氏了,她當年大著肚子進張家門時,他就想揍她了。

    剛好這會兒揪到了錯處,數罪並罰。

    晚間時分,原主的父親張猛天,也讓下人來叫白晨去敘話。

    白晨還是規規矩矩地到了他居住的庭院,再在廳堂候著。

    平時,渣爹很少與汪氏住在一起,大部分時候都住在自己的院子裏,偶爾會去找小妾。

    畢竟武者的時間是非常寶貴的,夜晚時,大部分時候都是在修練之中度過,真正躺下睡覺的時間是非常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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