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時候，蘑菇和包子按計劃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在短短7天時間，蘑菇馬不停蹄地走親訪友，樂此不疲地胡吃海喝，真是過了一個充實的肥年。
末了，蘑菇媽媽還叮囑蘑菇與包子商量結婚的事。
“媽，您急什麽？”
“不急了，你今年都25了。”
“25歲算什麽？我那些同事27、8才會考慮。”莊美的員工多數是海歸，學曆基本是碩士或以上，讀書晚，工作晚，自然成家晚。
“可你們都談了這麽多年，應該有個結果了。我現在沒有別的指望，就等著抱外孫了。”
“媽，您扯遠了吧。”
蘑菇無語了，她現在這樣忙，結婚都沒有時間，何況生孩子。其實兩個人都生活在一起，結婚隻是個儀式而已，後來就敷衍媽媽幾句，完全沒放心上。
節後，蘑菇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她聰穎能幹，機智伶俐，處事利落逐漸得到客戶的讚揚，上司的認可，迎來了一帆風順的日子。
2月中旬的一個晚上，蘑菇十點多迴到家。
“今天嚇死我了，怎麽迴到家發現多了一個人？”包子板著臉說。
“那是我新請的鍾點工楊阿姨。你前兩天在郊外培訓，我忘了給你說了。”蘑菇笑著說。
“為什麽無端端請阿姨？”
“我覺得有個阿姨打點家裏挺好的，可以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還不用自己熨襯衣。關鍵是，你以後就不用老抱怨自己照顧家裏很累了。”
“你怎麽不先和我商量一下？現在人工這麽高，請阿姨得多少錢？”
蘑菇報了一個數，包子果然皺起眉頭。她之所以不和包子商量，就是知道他肯定會反對的。
見包子不說話，蘑菇說，“放心吧，我們負擔得起。這個阿姨之前為一英國家庭服務了6年，後來那家人迴國了，才會到我們家裏。家政水平是一流的，尤其是做菜，你明天就可以試一下她的手藝。”
見包子還是不說話，蘑菇又說，“楊阿姨是工作日上班，我安排她每天下午4點到8點到家裏，要做一頓晚餐，你以後晚上不用吃食堂了，可以迴家吃了。”
“那你晚上也迴來吃嗎？” 包子終於發話了。
“我當然還是在公司解決，事情是越來越多了，上半年可能還要經常出差。不過沒關係，楊阿姨可以陪你吃。” 蘑菇轉身嫣然一笑。
包子別過臉，歎了一口氣，。
“你怎麽不說話了？”蘑菇捏了一下包子臉。
“你都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什麽。”
3月初，海外推廣項目上終審會的結果出來了，天恆公司沒被通過的，蘑菇知道後直接電話張兆。
“還有可能性嗎？”張兆語氣低落了。
“估計很渺茫。” 蘑菇委婉表示。
蘑菇掛電話後如釋重負。雖然高層對第一次上會的項目不甚滿意，原計劃在10個候選項目中選取5個，最終才選了2個，要求再安排第二次上會。但是被否決過的項目被選上的可能性基本是零。
這天中午，盈盈相約蘑菇午餐。
“你真是個大忙人，約吃一頓飯都這麽難。”盈盈埋怨。
“我昨天才出差迴來。”蘑菇解釋，“你有事嗎？”
“我分手了。” 盈盈深唿了一口氣。
“恭喜，早該分了。”
“嗯呢，謝謝你。”
“謝什麽，一切往前看吧。” 蘑菇平常也會督促盈盈分手。
“好，往前看。”
“其實，你真可以考慮一下蕭河，多好的一男生。”
盈盈堅定地搖搖頭，蘑菇還想說兩句，這時電話卻響了。
“請問你是柳航的家屬嗎？”
“請問您是…？”
接完電話，蘑菇大驚失色，她立即趕到公安局，保釋了被拘留的包子。
迴到家後，包子消沉地說出，他出手傷人的原因，事關他現時負責的一宗性侵害案件。
該案件的受害人是一位家庭貧困的女大學生，嫌疑人是一位富二代的男大學生，兩人是同學關係。案發後，嫌疑人強調自己在金錢上資助女方家庭，女方是自願與其發生關係，充其量也隻算嫖妓，態度十分傲慢，毫無認罪表現。不但如此，嫌疑人家屬百般阻撓包子取證，還經常騷擾侮辱女方。今天嫌疑人的舅舅又去辱罵女方，包子是忍無可忍才出手的。
“包子，你現在出來工作了，怎麽還跟以前一樣衝動？”蘑菇不留情麵地指責，“你想過後果嗎？”
見包子別過臉，蘑菇又想起，“你不是一向負責專業性強的經濟類犯罪的嗎？怎麽會去負責這種普通的刑事案件？”
“我前一陣子被調崗了。”
“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
“你有時間聽我說嗎？”
蘑菇的心本是亂極，見包子還理直氣壯，她怒斥道，“你做錯事情，還有理了是嗎？”
這時，明達也趕過來了，大致了解案情後，建議馬上看望傷者，取得對方的諒解。
於是，蘑菇和明達又趕往醫院。傷者的傷勢並不嚴重，但那家人的氣勢十分囂張，拒絕任何條件的和解，非要控告包子傷人。
“還有別的辦法嗎？”蘑菇急問。
“沒有，這事真不好辦。”明達歎氣，“這是刑事處罰，要是真入罪，雖不至於判刑，但肯定會丟了公職，出來連律師都做不成。”
蘑菇腦子“哐當”一聲，急得連氣都喘不上來，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包子讀了這麽多年法律，從此與這個行業無緣了？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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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哭，我們都想想辦法。”明達安撫道。
蘑菇身心疲憊地迴到家，電視聲音開得很大，包子卻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凝望著這個與她走過青蔥歲月的男孩，許諾與她相伴一生的男人，她的心裏隻有一個信念。
思忖良久，她走到陽台，試著撥通電話，“您好，張總…”
那一晚，蘑菇在她二十五年人生中第一次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人不是活在真空中，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項維說過的話在她耳邊不斷迴響，猶如刀刃將她的心剮開，鮮血一滴滴往外流。
“人活一輩子又有幾個是幹淨的？”原來說的就是她。
她自問一向做事對得起良心，唯有這一次。唯有這一次，如果在她和包子之間，要有一個人下地獄的話，那就讓她去吧。
三天後，蘑菇坐在susan坐在辦公室裏。
“這項目不是已經提交過了嗎？” susan合上文件，不耐煩地說。
“可能是我上次寫得不好，我已經重新修改一遍，請您再慎重考慮一下。”
“不過是一個兩千萬美元的項目，需要你那麽勞神費心嗎？”
“我對這個項目很有信心。”
“雖然我覺得這個項目不可能，但是念在你一直任勞任怨的份上，送你一個順水人情又如何。”
聽到這裏，蘑菇笑了笑。
天恆項目之前已經通過部門審核，重新上終審會隻需要獲得項目組長和副總的同意即可。對於蘑菇來說就跟遊戲通關一樣，需要逐個擊破。
一天後，蘑菇坐在項維的辦公室裏。
“有這麽多好的項目，為什麽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項維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
“我對這個項目很有信心。”
“小妞，不是我打擊你，這個項目已經被否決過，根本不可能。”
“如果我堅持呢？”
“你非要撞南牆我也不攔著，我隻勸你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裏，蘑菇再次笑了笑。
從項維辦公室出來後，蘑菇走近落地玻璃窗，窗外下起了蓬勃大雨，這在北方的初春是罕見的。她出神地看了許久，到最後一關了，這一關隻有一個人能幫到她。
盡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也要放手一搏。
她打私人郵箱發了一封郵件：i want to see you（我想見你）.落款：m.mo.
對方迴複得飛快：i am here（我在）.
蘑菇拿著報告走出電梯，迎麵撞見兩位信貸部的高層，她禮貌地微笑讓道。
見她過來，秘書cici也不見外，“自己進去吧。”
蘑菇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近三個月除了月度例會，蘑菇幾乎難得一見他。若然在私底下，她並不畏懼他，但在工作上，他的威嚴強硬，她是領教過的。她惟有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蔣澄思坐在辦公桌前打電話，蘑菇坐在沙發區等候。首執辦公室寬敞，雖聽不清他說什麽，但見他麵帶微笑，蘑菇判斷他心情不俗。掛了電話，蔣澄思徑直坐到蘑菇正對的沙發上，“找我有事？”
蘑菇身子向前遞過報告，單刀直入，“希望你能通過這個項目。”
蔣澄思接過去，大致翻了翻，目光淩利望向她，“為什麽？”
直到方才，她還在掙紮要不要說實話，前兩關過得容易，皆因他們都不是能一錘定音的人。現在，麵對真正掌握實權的人，麵對如此精明圓滑的對手，遮遮掩掩根本過不了這關。於是，她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終審會有9名成員，為什麽偏偏來找我？” 蔣澄思饒有趣味地問。
“因為隻有你才能幫到我。”
“你太抬舉我了。項目通過必須獲得半數以上讚成票，我一人同意沒用。” 蔣澄思指出難處。
“可你自有辦法。”
“那你不是逼著我去以權謀私，逼著我去犯錯誤嗎？你不是自恃清高，最討厭這樣的人嗎？” 蔣澄思字字珠璣。
“是，從此以後，我和你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了。”雖然由始至終，他都是麵帶微笑，但他的一字一句是將她往絕路上逼。
見她這麽一承認，見她連自己的原則都不管不顧了，蔣澄思心中競是如此不痛快。他收斂笑容，站起來轉身，“請迴吧，我幫不了你。”
“求你了…”蘑菇的聲音低而微，淚水不自覺往外湧。
“他就值得你這麽做？”本已不待理她的蔣澄思，禁不住她苦苦哀求。
“我和他感情真得很好，我們在一起五年多了。當初有很多人不看好我們，我們還是堅持走過來了…”
※※※※※※※※※※※※※※※※※※※※
我需要說一下，蘑菇本性是正直善良的，但是她又經常為助人讓步，她連普通人都不拒絕，包子是她的最愛，她當然就什麽顧不上了：）
謝謝喜歡為這文建的群“夢相隨之蘑菇日誌”，我也宣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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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了，你今年都25了。”
“25歲算什麽？我那些同事27、8才會考慮。”莊美的員工多數是海歸，學曆基本是碩士或以上，讀書晚，工作晚，自然成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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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扯遠了吧。”
蘑菇無語了，她現在這樣忙，結婚都沒有時間，何況生孩子。其實兩個人都生活在一起，結婚隻是個儀式而已，後來就敷衍媽媽幾句，完全沒放心上。
節後，蘑菇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她聰穎能幹，機智伶俐，處事利落逐漸得到客戶的讚揚，上司的認可，迎來了一帆風順的日子。
2月中旬的一個晚上，蘑菇十點多迴到家。
“今天嚇死我了，怎麽迴到家發現多了一個人？”包子板著臉說。
“那是我新請的鍾點工楊阿姨。你前兩天在郊外培訓，我忘了給你說了。”蘑菇笑著說。
“為什麽無端端請阿姨？”
“我覺得有個阿姨打點家裏挺好的，可以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還不用自己熨襯衣。關鍵是，你以後就不用老抱怨自己照顧家裏很累了。”
“你怎麽不先和我商量一下？現在人工這麽高，請阿姨得多少錢？”
蘑菇報了一個數，包子果然皺起眉頭。她之所以不和包子商量，就是知道他肯定會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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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包子還是不說話，蘑菇又說，“楊阿姨是工作日上班，我安排她每天下午4點到8點到家裏，要做一頓晚餐，你以後晚上不用吃食堂了，可以迴家吃了。”
“那你晚上也迴來吃嗎？” 包子終於發話了。
“我當然還是在公司解決，事情是越來越多了，上半年可能還要經常出差。不過沒關係，楊阿姨可以陪你吃。” 蘑菇轉身嫣然一笑。
包子別過臉，歎了一口氣，。
“你怎麽不說話了？”蘑菇捏了一下包子臉。
“你都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什麽。”
3月初，海外推廣項目上終審會的結果出來了，天恆公司沒被通過的，蘑菇知道後直接電話張兆。
“還有可能性嗎？”張兆語氣低落了。
“估計很渺茫。” 蘑菇委婉表示。
蘑菇掛電話後如釋重負。雖然高層對第一次上會的項目不甚滿意，原計劃在10個候選項目中選取5個，最終才選了2個，要求再安排第二次上會。但是被否決過的項目被選上的可能性基本是零。
這天中午，盈盈相約蘑菇午餐。
“你真是個大忙人，約吃一頓飯都這麽難。”盈盈埋怨。
“我昨天才出差迴來。”蘑菇解釋，“你有事嗎？”
“我分手了。” 盈盈深唿了一口氣。
“恭喜，早該分了。”
“嗯呢，謝謝你。”
“謝什麽，一切往前看吧。” 蘑菇平常也會督促盈盈分手。
“好，往前看。”
“其實，你真可以考慮一下蕭河，多好的一男生。”
盈盈堅定地搖搖頭，蘑菇還想說兩句，這時電話卻響了。
“請問你是柳航的家屬嗎？”
“請問您是…？”
接完電話，蘑菇大驚失色，她立即趕到公安局，保釋了被拘留的包子。
迴到家後，包子消沉地說出，他出手傷人的原因，事關他現時負責的一宗性侵害案件。
該案件的受害人是一位家庭貧困的女大學生，嫌疑人是一位富二代的男大學生，兩人是同學關係。案發後，嫌疑人強調自己在金錢上資助女方家庭，女方是自願與其發生關係，充其量也隻算嫖妓，態度十分傲慢，毫無認罪表現。不但如此，嫌疑人家屬百般阻撓包子取證，還經常騷擾侮辱女方。今天嫌疑人的舅舅又去辱罵女方，包子是忍無可忍才出手的。
“包子，你現在出來工作了，怎麽還跟以前一樣衝動？”蘑菇不留情麵地指責，“你想過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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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的辦法嗎？”蘑菇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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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活在真空中，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項維說過的話在她耳邊不斷迴響，猶如刀刃將她的心剮開，鮮血一滴滴往外流。
“人活一輩子又有幾個是幹淨的？”原來說的就是她。
她自問一向做事對得起良心，唯有這一次。唯有這一次，如果在她和包子之間，要有一個人下地獄的話，那就讓她去吧。
三天後，蘑菇坐在susan坐在辦公室裏。
“這項目不是已經提交過了嗎？” susan合上文件，不耐煩地說。
“可能是我上次寫得不好，我已經重新修改一遍，請您再慎重考慮一下。”
“不過是一個兩千萬美元的項目，需要你那麽勞神費心嗎？”
“我對這個項目很有信心。”
“雖然我覺得這個項目不可能，但是念在你一直任勞任怨的份上，送你一個順水人情又如何。”
聽到這裏，蘑菇笑了笑。
天恆項目之前已經通過部門審核，重新上終審會隻需要獲得項目組長和副總的同意即可。對於蘑菇來說就跟遊戲通關一樣，需要逐個擊破。
一天後，蘑菇坐在項維的辦公室裏。
“有這麽多好的項目，為什麽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項維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
“我對這個項目很有信心。”
“小妞，不是我打擊你，這個項目已經被否決過，根本不可能。”
“如果我堅持呢？”
“你非要撞南牆我也不攔著，我隻勸你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裏，蘑菇再次笑了笑。
從項維辦公室出來後，蘑菇走近落地玻璃窗，窗外下起了蓬勃大雨，這在北方的初春是罕見的。她出神地看了許久，到最後一關了，這一關隻有一個人能幫到她。
盡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也要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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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近三個月除了月度例會，蘑菇幾乎難得一見他。若然在私底下，她並不畏懼他，但在工作上，他的威嚴強硬，她是領教過的。她惟有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蔣澄思坐在辦公桌前打電話，蘑菇坐在沙發區等候。首執辦公室寬敞，雖聽不清他說什麽，但見他麵帶微笑，蘑菇判斷他心情不俗。掛了電話，蔣澄思徑直坐到蘑菇正對的沙發上，“找我有事？”
蘑菇身子向前遞過報告，單刀直入，“希望你能通過這個項目。”
蔣澄思接過去，大致翻了翻，目光淩利望向她，“為什麽？”
直到方才，她還在掙紮要不要說實話，前兩關過得容易，皆因他們都不是能一錘定音的人。現在，麵對真正掌握實權的人，麵對如此精明圓滑的對手，遮遮掩掩根本過不了這關。於是，她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終審會有9名成員，為什麽偏偏來找我？” 蔣澄思饒有趣味地問。
“因為隻有你才能幫到我。”
“你太抬舉我了。項目通過必須獲得半數以上讚成票，我一人同意沒用。” 蔣澄思指出難處。
“可你自有辦法。”
“那你不是逼著我去以權謀私，逼著我去犯錯誤嗎？你不是自恃清高，最討厭這樣的人嗎？” 蔣澄思字字珠璣。
“是，從此以後，我和你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了。”雖然由始至終，他都是麵帶微笑，但他的一字一句是將她往絕路上逼。
見她這麽一承認，見她連自己的原則都不管不顧了，蔣澄思心中競是如此不痛快。他收斂笑容，站起來轉身，“請迴吧，我幫不了你。”
“求你了…”蘑菇的聲音低而微，淚水不自覺往外湧。
“他就值得你這麽做？”本已不待理她的蔣澄思，禁不住她苦苦哀求。
“我和他感情真得很好，我們在一起五年多了。當初有很多人不看好我們，我們還是堅持走過來了…”
※※※※※※※※※※※※※※※※※※※※
我需要說一下，蘑菇本性是正直善良的，但是她又經常為助人讓步，她連普通人都不拒絕，包子是她的最愛，她當然就什麽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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