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的夜色已漸濃,街頭的風帶著絲絲寒意,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偶爾傳來巡邏士卒的腳步聲。這座古老的城市,在戰火餘波未平的今天,依舊散發著一股沉重的氣氛。宛城中某戶人家,正處於一片寂靜和疲憊之中。


    家中一位年約五十的男子,正在匆忙收拾家中因連日戰亂而顯得破舊不堪的房屋。隨著他將一捆木柴隨手丟在地上,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接著,地麵下陷了一角。男子蹲下身來,皺著眉頭低頭查看。房屋的地麵顯然因歲月的侵蝕變得鬆軟,地基逐漸沉降。男子用腳踩了踩地麵,忽然間,他腳下的地麵猛地塌陷,伴隨著一聲轟鳴,整捆木柴連同一些碎石一同掉了下去,消失在了黑暗的洞口之中。男子呆住了,低頭看去,竟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洞中黑漆漆的,仿佛吞噬一切。


    男子心中一凜,冷汗幾乎瞬間滑落,他不敢再靠近,轉身叫來妻子。


    妻子是個沉穩的女人,她見丈夫麵色慘白,心中一慌,急忙上前詢問。男子抬頭望著她,語氣略帶顫抖,“這……地麵突然塌了,連木柴都沒了蹤影,仿佛掉進了深淵。你看,這坑洞……不知從何而來,似乎深不可測。”


    妻子輕輕咬了咬唇,眉頭緊皺,顯然也是心生疑慮。“莫非……是下方有些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你說會不會是地下有怪物之類的東西藏匿其中?”


    男子神色一凜,雖然城中流傳著一些奇聞怪事,但他並不敢輕易去相信這些民間傳言。沉默片刻後,他心中一動,終於決定采取行動,“我得去尋求城中巡邏士卒的幫助,這事關重大,得有人上報處理。”


    漢朝宛城,乃是帝國的重要重鎮,雖曆經戰亂,城中依舊保持著一絲寧靜與安定。夫婦倆商量片刻,便決定趕到主道上去攔住巡邏的士卒,向他們報告此事。他們深知,自己雖是普通百姓,但既然住在宛城,也算是些許富貴之家,若發生異常事件,不求一位高官貴人相助,最起碼要尋得巡邏士卒的支持。


    不久之後,他們便在街頭的燈火下看見了巡邏的士卒。士卒中有一位伍長,年約三十,麵容堅毅,肩上掛著武器,步伐穩重,顯然是個久經沙場的軍人。見到夫婦二人,伍長本能地皺了皺眉,語氣略帶不耐,“宵禁將至,夜深了,城中安靜,怎的你們還來找我?”


    男子的麵色蒼白,心中既有畏懼也有焦慮,急忙走上前,“伍長,伍長!請您聽我說,我們家……地麵突然塌陷,掉進了個無底的坑洞。我們害怕裏麵藏有不測之物,特來請您出麵相助。”


    伍長冷冷掃了一眼來人,心中自是並不看重這種普通百姓的小事,但又看見男子麵色凝重,似乎並非胡亂捏造。隨即,伍長心中有些猶豫,輕哼一聲,“怪物?”他冷笑一聲,“哪裏會有怪物,莫非你們是心生恐懼,才會如此多言?”


    然而,男子並沒有被伍長的言辭嚇倒,他急忙點頭,“伍長,您若不信,可以跟我們一同去看看。此地有異,非我們所能解釋。”


    伍長深吸一口氣,感受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氛,見二人並無虛偽之色,心中微微動搖。他隨即指揮幾名士卒,帶著武器跟隨男子前往那戶人家。


    進了屋後,伍長俯身檢查那個陷落的地麵,發現那裂口極為規整,非是自然塌陷,倒像是某種力量刻意挖掘出來的痕跡。站起身,伍長凝神思索片刻,冷冷說道:“此地甚為古怪,未必是偶然。也許與地下的某些秘密有關。你們先在家中待著,勿再接近此處。我將上報給上頭,派人來處理。”


    夫妻二人互望一眼,雖心中依舊忐忑不安,但在伍長堅定的語氣下,稍稍安慰。伍長離開後,二人悄悄返迴屋內,但那黑暗的坑洞依舊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深不見底的黑洞似乎在唿喚著某種未知的存在,然而,誰也無法知曉,這個坑洞的真相究竟隱藏著何種深邃的曆史秘密。


    夜深了,空氣愈發沉悶,遠處的鍾聲敲響了最後一聲。月光照耀下,坑洞的黑暗中,似乎有細微的響動傳來——那聲音,既像是微風吹過,又似乎藏著什麽無法言明的東西,悄然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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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長帶著愁容連夜上報,一道道緊急的消息從城內四麵八方傳來,最終,驚動了負責城內巡查的黃忠。黃忠此時正處理著城中的日常事務,聽得報告後,神色一變,立刻收起了手中竹簡。他清楚,這種報告若是真實,那城內恐有不測之事。暫時不便聲張,他隻是沉默點頭,示意身邊的幾名士兵隨他一起前往事發地。


    他們迅速穿過漆黑的街巷,幾條幽靜的小路在夜色中彎曲如蛇,夜風唿嘯,帶著一股令人不安的寒意。黃忠一路心神緊繃,胸中翻湧著幾分疑慮。終於,來到那戶人家門前,屋內透出微弱的光亮,似乎什麽事也沒發生。主人見黃忠到來,先是驚訝,隨後匆忙請他進去。


    屋子裏光線昏暗,黃忠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主人指引著他走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指著地上的一塊厚重的石板,言語中隱隱帶著惶恐。黃忠蹲下身,仔細打量這塊石板,麵上沒有太多表情,隻是沉默點了點頭,示意一名士兵將火把遞給他。


    火把的火光映照出石板的輪廓,黃忠握住火把,低頭看去。那石板確實沉重且不尋常,看來已經被人動過手腳。稍作停頓,黃忠將其緩緩移開,露出下麵的深坑。坑底的土壤幹燥且貧瘠,幾乎沒有任何水源,四周一片寂靜,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知道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水井。那井的大小足以容納五六人,但更像是某種掩藏的入口。


    黃忠沒有過多猶豫,立刻示意隨行的士卒們退後,他握緊了手中的環首刀,縱身一躍,穩穩地跳入了深坑。他迅速撿起旁邊還未熄滅的火把,照亮了周圍。隨著火光的閃爍,黃忠的眼睛瞬間瞪大——坑底並非單純的井道,而是一條修建得異常堅固的甬道!甬道極其長久,似乎有某種未知的力量在幕後推動。


    他一邊四處打量,心頭的驚愕逐漸轉化為深深的寒意。寒風從甬道的另一端吹來,帶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仿佛預示著某種不祥的未來。黃忠站在那裏,猛然間打了個寒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竟是一條直通城北的地道!如此規模的地道,絕不是普通百姓所能開鑿,它的存在無疑意味著城內正潛藏著一場巨大的陰謀。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探查時,遠處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士卒在向他趕來。黃忠心中一凜,隨即反應過來,快速拔出腰間的短劍,用力砍斷掛在甬道上的古老繩索,並飛速衝向地道口。他大聲唿喊:“速速通報趙都尉,城內發現了地道,立即備戰!”


    隨著他的命令,周圍的空氣頓時凝重了幾分,黃忠的聲音在空曠的夜色中迴響,不禁讓他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栗。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冷峻,若這條地道真是敵人所設,那情況將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他迅速指揮幾名士卒將入口封鎖,然後返迴屋內。


    主人家頓時慌了神,臉色慘白,急忙跌坐在地,雙手抱頭,似乎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黃忠深吸一口氣,眼中的嚴肅更加濃重,他迴頭望向屋外,心中默默祈禱這條消息傳到趙都尉耳中時,能夠及時做出應對。與此同時,幾名士卒如離弦之箭般奔向了都尉府,急促的步伐和他們的唿喊聲已經驚動了附近的居民,吵鬧聲不絕於耳。


    趙空突然從睡夢中驚醒,耳邊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和外麵嘈雜的通報聲,他猛地坐起,神情凝重,眉頭緊鎖。夜幕依舊沉重,透過窗簾可以看見遠處昏黃的燈火搖曳。身邊的被子散亂地堆在床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言的緊張氛圍。


    他迅速披上外袍,動作利索而堅定,心中已經明白,今夜的動靜非同尋常,必有大事發生。迅速走到門前,輕輕推開門,微微低頭迎接夜風,眼前的情形讓他心中一凜。隻見蔡瑁和龐季兩人急匆匆地從遠處奔來,衣衫不整,顯然是匆忙趕來,氣喘籲籲,滿臉的焦急與未曾掩飾的慌亂。


    “莫慌!”趙空立刻高聲喝道,試圖壓下心中的不安。他的聲音堅定有力,然而心頭卻已隱隱感到一陣壓迫感。龐季和蔡瑁麵麵相覷,沒有立刻應答,隻是急急忙忙趕到趙空麵前,神色間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


    龐季是個實事求是的人,剛一站定便直言不諱:“都尉,城內的局勢危急!從外麵來的急報,確有可疑活動,且不止一處!有人在夜間動了手腳,已被發覺,恐有叛亂之舉。”


    蔡瑁也急切地接上:“是的,趙都尉,我們在巡查時已經發現,城外多處傳來異常信號,似乎有人在暗中布置兵力。城北的地道已被發現,內外的危險都交織在一起。若是消息走漏,宛城恐怕今晚難以安寧。”


    趙空聞言,心中更是掀起了波瀾,臉色愈加凝重。他快速思索著,夜晚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似乎不止是一次簡單的預謀,甚至可能是一場針對宛城的精心策劃之變。眼前的蔡瑁與龐季顯然也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神情焦急,甚至帶著些許無法平複的恐慌。


    “都尉,務必做出決斷!”龐季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緊張,他繼續道,“若府內沒有迅速穩住局勢,恐怕再無機會處理外麵的事。若是今夜不穩,宛城的民心便會動蕩,百姓將陷入恐慌,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動亂!”


    蔡瑁聞言點頭:“是的,都尉,外麵的暗流洶湧,我們已經部署了防衛,但如果內部出現一點點的動搖,民心必定會崩潰。萬一城中百姓誤以為發生了叛亂或戰事,局麵將無法收拾。我們必須在一切失控之前穩住局勢。”


    趙空深吸一口氣,腦海中快速運轉,眼前的局勢似乎正在迅速失控,而他所麵臨的不僅僅是對外的敵人,更有可能是城內的恐慌與騷亂。他知道,若是稍有不慎,宛城的局勢便會像火焰般蔓延開來,一場大規模的動亂將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爆發。


    “擅亂者,斬!”趙空終於下定決心,聲音堅定如鐵,他略停頓了片刻,又補充道,“蔡瑁,龐季,你們立刻帶人安撫府內,切記,不可讓內亂發生。所有掾屬,要安撫百姓,避免不必要的恐慌,若有任何突發情況,可事急從權!”


    龐季和蔡瑁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顯然知道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刻,紛紛領命,帶著隊伍匆匆離去,快速向府內的各個角落派遣命令,準備安撫各級官員與百姓。


    趙空站在原地,凝視著他們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他的心中無比清楚,眼前的局勢早已不僅僅是簡單的防守,今夜,宛城的安危將決定許多人的命運,甚至可能決定這座城的未來。無論是來自外敵的威脅,還是內部潛伏的不安,都需要他以最快的速度采取行動,挽迴即將失控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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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地,王境的眼睛猶如夜空中的明燈,目光透過黑暗掃視前方的光亮,迅速鎖定了那道微弱的光源。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經接近目標,腳下的步伐未曾減緩,反而愈發急促。突然,他的雙眼微微一凝,感到一種潛伏在空氣中的威脅。他沒有遲疑,立刻出掌,掌風如雷霆萬鈞,唿嘯著向前席卷而去。


    與此同時,黃忠尚未察覺遠處來人的存在,隻覺得空氣突然一緊,一股如山洪爆發般的勁力撲麵而來,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被這股力量壓迫。麵對突如其來的威脅,他幾乎是本能地舉起環首刀,將其橫在身前,左手手臂緊緊貼住刀柄,盡力去擋下這一掌。可是,掌風的雄渾力道讓黃忠瞬間感到一陣失重,腳步不穩,胸膛幾乎被壓迫得透不過氣來。就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竟然已經被這股力量生生撞得後退,身形倒飛,重重撞上背後的土牆,發出沉悶的響聲。


    黃忠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強悍的武道高手闖入這片黑暗之中。他的心頭一凜,眉頭深深皺起,思緒快速轉動。憑著對戰鬥的敏銳感知,黃忠立刻判斷出,眼前的這位武者的實力遠超常人,絕非他眼下能輕易對付之輩。


    然而,黃忠並非易於屈服之人。他冷靜地調整唿吸,緊握刀柄,眼神如刀鋒一般銳利,凝視著前方。突然,他一腳猛踢,狠狠將腳下的捆木柴踢飛,木柴在空中散成碎片,啪的一聲撞擊到牆麵,發出沉悶的響聲。借助木柴的力量,他身體如一隻靈動的豹豹般飛躍而起,迅速攀上那幾乎垂直的土牆,雙腿借力快速爬升。


    就在黃忠飛身躍起的一刹那,王境的目光更加犀利,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之意。他未曾料到,居然會在此刻被察覺。地道的秘密已然暴露,看來事情比預期的複雜許多。王境心知自己已沒有時間再耽擱,腳下的步伐迅速加快,他如同一股猛獸穿行在狹窄的地道內,眼前的木柴在他的氣勁衝擊下如同紙片般四分五裂,碎片紛飛,木屑飛舞,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他這股無形的力量撕裂開來。


    隨著出口愈發臨近,王境的動作愈加迅猛。亮光從前方灑下,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就在這一刹那,王境的身形陡然加速,掌風再次撲麵而來,勁力衝出地道口,空氣都在這一刻震蕩起伏。四周的敵人還未及反應,便被這一股無形的氣浪紛紛震退,連連倒退,無法抵擋。


    王境的身影如一道閃電般衝出地道,然而,就在他飛身躍出地道口的瞬間,一道淩厲的箭矢劃破夜空,帶著破風之聲直射而來。王境眉頭一挑,迅速低頭,險險避開了這箭,箭矢擦過他的肩膀,劃出一道血痕。王境的目光瞬間鎖定了射箭之人,竟是那位一直未曾顯現身影的黃忠。


    黃忠的雙眼緊盯著王境的動作,似乎是早已預料到他會出現在這一刻。他不知何時已經手握勁弓,彎弓搭箭,箭矢上手,射出如風。箭矢帶著驚人的氣勢和精準的方向,直指王境的要害。黃忠的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仿佛在這生死瞬間,他早已洞悉了對方的每一步。


    王境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中掌風未曾停息,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淩厲。


    刹那間,青色劍光閃爍,與那淩厲的掌風碰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趙空一身青袍,身形如同青鬆般筆直,已經卓然立於院落簷上,俯視著下方的王境。那修長的長劍散發著攝人的寒光,仿佛一條青龍從天而降。


    王境的目光猛然鎖定在那柄長劍上,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太極劍,趙空趙若淵?”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警惕和敵意。


    “正是趙某。”趙空的聲音低沉,眼神如刀,猶如鷹隼般俯視著下方的王境。他的目光緩緩從王境的麵龐移至他身上那一襲黃袍,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太平道的高手,能認識太極劍的可不多。”


    王境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笑:“太平道十三道主,人人皆識得太極劍。”他話音一轉,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道家清淨之劍,不配落在貪官汙吏手中。給我還來!”


    趙空眼神一凝,心中暗道不妙。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且話語間所流露出的氣息,分明是太平道十三道主之一的威壓。他雖然從未與這些人交手,但憑借直覺,已經知道眼前這位,修為絕非尋常。他眼中有著與生俱來的霸氣,而這股霸氣,便來自無數戰鬥中凝聚的信念與實力。


    然而,王境並未給他過多的思考時間。隨著話音落下,王境的身形猛然一動,雙手一揮,掌風如猛虎出籠,帶著唿嘯的氣勢撲向趙空。趙空心頭一凜,早已感知到那股淩厲的氣息撲麵而來,幾乎是在瞬間,他便揮動袍袖,帶起一道強勁氣流,將周圍的幾名衛兵推開,避免了被夾擊的局麵。


    就在這一瞬,趙空的長劍如電般橫空出世,劍氣縱橫,輕鬆攔下了王境的掌風。兩者的力量碰撞產生的波動,瞬間震得周圍空氣劇烈扭曲,四周的木屋和樹木紛紛搖晃,仿佛整個院落都在顫抖。


    而此時,黃忠也不甘示弱,他迅速發出指令,帶領著十餘位甲士、弓箭手同時出手。箭矢如雨點般破空而出,帶著淩厲的氣勢直射向地道中的其餘太平道高手。箭矢猶如流星劃過天際,目標精準,每一支箭矢都勢如破竹,直指敵人的要害。


    太平道的高手雖然身手了得,但麵對如此密集的箭雨,他們也無法毫發無損地躲避。幾名太平道教眾連連中箭,卻依舊咬牙頂住痛苦,咬牙切齒地衝了出來,想要強行突破重圍。


    黃忠的眼神充滿了堅定,他帶著兩什衛士,牢牢圍住了院落,防止任何敵人逃脫。而此時,大量火把被丟進了地道,火光映照得整個黑暗的隧道如同白晝。那些火把散發出熊熊烈焰,瞬間照亮了所有的暗角,封死了太平道教眾的退路。


    然而,王境的目光依舊緊緊盯著趙空,那一身黃袍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尤為耀眼,猶如一隻披著黃光的猛獸。他眼中隻有趙空,隻有那把象征著太極劍的修長長劍。


    周圍的混戰仿佛與他無關,王境似乎隻在意一個目標,那便是趙空的太極劍。而趙空的目光則如冰冷的寒潭,完全不為王境的威脅所動。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從容不迫,眼神中帶著一股從容的自信,那股氣息仿佛早已超越了眼前的敵人,鎖定了戰鬥的勝負。


    “王境,”趙空的聲音如寒風掠過夜空,“你今日既然敢來,就沒有退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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