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星君道貌偉岸,威嚴神聖,不可直視。

    在深邃的宇宙中,垂直而立的身軀經天緯地,與日月平齊,號繁星同輝。

    這是陸小風掌握了五顆天罡星之後,太古星辰道則衍化的形態,最為符合古神之貌的形態。

    遂古之初,神與道同。

    以五顆星辰為主,恐怖的質量挪動之下,在真空中擠壓著空間,掀起能量潮汐,以點帶麵,天罡地煞的星辰全部被帶動了起來。

    一百零八顆星球之間,星光為紐帶,權柄為樞紐,星君為坐標,古老的星辰之間形成了神秘的聯係。

    恐怖的星球大質量所掀起的引力場域疊加在了一起。

    一瞬間,光線都在這個地方扭曲了,時光被囚禁在了引力囚籠之中。

    恐怖的電磁風暴化為一道閉環環繞在周圍,像是無限循環的巨蛇耶夢加得,綻放的光芒被引力囚籠吸納。

    在這個方向化為黑洞洞的一片,成為了視野禁區,什麽都看不見了。

    而赤兔已經被囚禁在了這光都逃不出的引力囚籠中。

    赤兔隻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便毫無阻擋的靜止在這時光無限的延遲的場域中。

    像是一顆被冰封的琥珀。

    傳遞消息的信使被阻攔了下來。

    星辰按照一定的軌跡靜靜地旋轉,像是巡視監獄的獄卒。

    這星空中的一幕,自然除了陸星君外,無人能看到這震撼的星空圖卷。

    朱熹痛苦的一聲呻吟。

    元神瞬間從太空迴到了身體,趴在窗沿之上,頹靡的像是暴曬的老鹹魚,他隻覺得手腳冰涼,痛苦地抱著腦袋。

    “大尊被封,大帝收不到消息,天機又被星宿劫力所擾,我等被困在了這囚籠中,我該怎麽辦?”

    “不~還有機會!還有機會!我要自救!”

    他隻是比嬰兒強壯了一些的身軀,瞬間跳起,神情中透出了急迫。

    本是膠原蛋白的臉上滿是猙獰,就像是一頭絕境中的野獸,渾身都透出危險的氣息。

    “逆天,我要逆天!”

    他像是一頭受傷的狼一樣來迴踱步。

    走在房間裏,麵容變幻,那七顆痣,就像是七顆寶石一般,閃耀著七色。

    “貪狼,破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這一次,若是不能破界離開,可能千萬年修行,就真的交代在這個世界了。”

    他摸了摸眼角的神異。

    “隻要七星權柄在身,自己就還有機會。”

    朱熹帶著我能反殺的自我催眠,一步步重拾了自信,至少表現維持住了他千萬年來心境的淡然自若。

    這時,房門突然被扣開。此身的父親朱鬆走了進來。

    “熹兒,這白日星現,為父心中不安,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們此時來東京,總覺得不是很好的時機。”

    朱鬆滿臉擔憂的說道。

    而朱熹麵如寒冰,毫不在意此身的父親。

    心頭掐算紫微鬥數,驀然一驚,恐怖的殺機如海浪一般將他吞噬,隻覺得東京仿佛白虎之口,有殺伐之氣傾天而起,禍亂九死一生之局。

    “朱鬆,吩咐下去,我們調轉船頭,不去東京了,直接去大名府上岸,然後我們去北方。”

    他像是吩咐仆人一樣隨意的吩咐著。

    思索著,破軍肯定參軍了,但是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還是貪狼容易尋找,他要鯨吞天下,自然不是皇子就是皇孫,記得他轉世之時,氣機在北方顯化過。

    定然在是那氣運勃發的女真大金朝。我下凡都私藏了手段,破軍和貪狼自然同樣留有暗手,集齊我們三人,到時在尋找一些大帝留下的暗手。喚醒一些天罡地煞的星宿。

    還有勝機。

    此界不能丟在我手中。

    “熙兒,你喚我什麽?”

    “你竟敢直唿為父名字?”

    朱鬆滿臉的難以置信,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小臉,此時的臉上滿是漠然,他隻是認為自己的兒子天生早慧,卻沒想到此時的“朱熹”卻像是被他嬌慣的,無視綱常倫理,目中無父,竟敢直唿他的名字。

    除了我爹爹和上司,誰敢直唿我李鬆的名字。

    “看來我這些時日過於驕縱你了,讓你忘了我儒家的尊卑有序,子為父綱。”

    “今日為父便來教育你為人最基本的規矩!”

    朱鬆顯然氣急了,伸手便抓了過來。

    朱熹的沉思被打斷,根本沒注意朱鬆說了什麽,還沒反應過來。

    就看到一雙大手抓了過來。

    不由一愣,今生的記憶影響下下意識的他沒有抵抗。

    瞬間。

    “啪啪啪······”

    很有節奏的聲音響起,巴掌有序的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我···我這是被打了?”

    朱熹滿臉的難以置信?一下子愣住了,多少年沒讓人打過屁股了,一千年,五千年······

    “啪啪啪······”

    響亮的巴掌聲接著響徹河畔。

    船頭有文士聽到,下意識的微笑。

    “關門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

    李逵無視了頭頂的白日星現,接著舉起了第三杯酒。

    “第三杯,讓我們敬武鬆大哥!”

    “是武鬆大哥帶領大家擊退了童貫老賊的圍剿,是武鬆大哥帶領大家席卷京東東路,也是武鬆大哥揪出來這宋江奸賊,破除了他的陰謀詭計,方讓天王之死真相大白於天下。”

    “晁大哥,你可以安息了!武鬆大哥為您報仇了!”

    李逵聲聲真切,言言啼血,銅鈴般的大眼眶中大豆般的眼淚滴落了下來。

    “讓我敬武鬆大哥!”

    李逵舉起了酒杯。

    吳用沒料到武鬆會這麽快逼宮,若是喝了這酒,便是默認了武鬆的地位,若是不喝,便是對死去的晁天王不滿。

    吳用當看到那白日星現得時候,隻覺得心頭一抹輪廓就要躍然而出,然而瞬間又被李逵打斷。

    但是,他的身邊的諸位都已經麵容肅穆,舉起了酒杯。

    吳用滿臉的苦意,想到了昨晚武鬆的所言,看來這些人都被武鬆用各種手段擺平了。

    自己別無他法了。

    於是吳用慢了半拍,也舉起了酒碗,隨著大眾,一口飲下。

    隨著飲下,在場的星宿們隻覺的悵然若失,心頭像是失去了什麽一般。

    星空中,隨著梁山天罡地煞的默認之下,名與器的變動便是如此悄無聲息,氣運的聚攏,位格的升遷,都在他們的默認下,在星空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星陣最後的阻礙破除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引力場域徹底將赤兔包裹。

    時機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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