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手槍的一刹那,呂青覺得自己又行了,覺得自己一槍在手,天下盡在掌握之中。


    打開保險之後,呂青舉槍轉身,罵罵咧咧,“王八羔子,居然敢…”


    噗嗤!


    一抹寒光閃過,呂青覺得手腕有點冷也有點疼,低頭一看,手腕上那還有手,被黑衣人一刀切斷,切麵那叫一個整齊。


    鮮血噴湧而出的一霎那,呂青也捂著手腕,發出淒慘的哀嚎。


    岑子酒有點想堵上耳朵,這叫聲比狼嚎還難聽,就跟狗被踩尾巴,縮著尾巴叫那聲,真不是人能發出的聲音。


    舉起腰刀,還沒等下落呢,岑子酒背後就傳來一聲暴喝。


    “拿命來!”


    唿!


    一股惡風向岑子酒襲來。


    岑子酒嘴角輕揚,先是一腳踢在呂青胯下,讓他哀嚎上加痛哭,然後將腰刀擋在後心口。


    當!


    金屬碰撞聲。


    岑子酒剛轉身迴頭,一個比沙包還要大的拳頭,出現在自己眼前。


    不躲不閃,左手橫在麵前,擋下對方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後,岑子酒才看向偷襲之人。


    可當岑子酒看清對方是誰之後,他驚訝中帶著釋然,原來如此,這家夥是跟著呂家而來。


    偷襲岑子酒的家夥,就是岑子酒夜入皇宮,遇見守護者之一,那個王熒口中吳大力,本名叫吳猛。


    唿!


    岑子酒一偏頭,躲開吳猛另一拳頭的攻擊。


    砰!


    岑子酒的撩陰腳,正中吳猛襠部。


    吳猛也算是漢子,愣是沒喊,隻是臉色變成紫陽幹,雙眼布滿血絲。


    噗嗤!


    一刀捅進吳猛腹部,岑子酒又一腳將其踹倒,看著對方冷冷一笑。


    當初無仇無怨,才饒你一命,今天你往槍口上撞,就怨不得本公子。


    咣!唿啦…


    岑子酒一轉頭,發現窗戶碎了,而呂青卻不在屋中。


    來到窗前,發現呂青趴在地上,正要往起爬。


    岑子酒感慨,這小子的求生欲望,還真強啊!


    可惜呀,上次讓你跑了,這次,豈能讓你逍遙在外。


    呂青這麽大動靜,自然驚動屋裏屋外不少人,看家護院的狗,自然也在其中。


    “來人,有刺客!”呂青爬起來,大聲唿喊。


    離得最近的看家護院,自然向呂青跑來,可他們眼看著要到其近前,岑子酒便從二樓跳下來,落在呂青背後。


    呂青聽見背後聲音,頭也不迴,用力向前一竄。


    噗!


    屁股上挨一刀。


    撲通!


    呂青摔倒在地,同時,五、六個看家護院也來到他身邊,將其護在後麵。


    其中一個護院用槍指著岑子酒,“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對呂家動手,你活膩了吧!你…”


    一抹寒光閃過。


    那個護院捂著脖子,唔唔幾聲後便倒在地上。


    其他護院一瞧,驚恐與憤怒並存。


    從來都是呂家欺負人、打死人,怎麽今天反過來了呢?真是豈有此理!


    於是,所有舉起手中的武器,準備對岑子酒進行圍殺。


    可武器也舉起來,岑子酒的身影卻找不到了,在所有人詫異時,一個護院被抹了脖子。


    “開槍!開槍打死他!快點!”呂青麵目猙獰,怒吼著。


    噗嗤!


    又一個拿槍的護院,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大批腳步聲響起。


    岑子酒微微一笑,差不多該送呂青下地獄了。


    於是,幾抹刀光之後,呂青身前的護院,全部倒在地上。


    呂青見此,轉頭就跑。


    轉頭一刹那,呂青見一個老者從三樓跳下,他眼冒希望之光,“德叔,救…”


    我字沒說出口,呂青就發現一個奇異現象,他看見自己身子要倒,更是向自己砸來。


    還沒等呂青想明白這是為何,他便徹底失去意識。


    撲通!


    失去頭顱的身體,倒在地上。


    “啊!賊子!拿命來。”那個被稱為德叔的老者,朝著岑子酒,隔空拍出一掌。


    岑子酒縱身一躍。


    轟!


    地麵出現一個掌印。


    迴頭瞟一眼,岑子酒有些驚訝,這老頭有點東西,真想與老家夥大戰三百迴合。


    可惜,不行啊,今天的任務隻完成一半,還有另一半呢。


    得嘞,忍著點吧。


    一迴頭,岑子酒發現德叔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對方的手掌也朝自己拍來。


    趕緊使出鐵板橋的功夫,堪堪躲開德叔這一掌。還沒等岑子酒起身,見德叔又一腿踢來。


    一個後空翻,岑子酒再次躲開德叔的攻擊,落地不迴頭,他接著一個前滾翻,再次躲過德叔的追擊。


    轉過身,見德叔再次殺來,岑子酒這次沒有躲避,而是與對方拳掌相交。


    砰!


    噔噔…


    岑子酒退出七、八步才算站穩。


    “接我一掌而不倒,黑衣人,你到底是誰?”


    無視德叔問話,岑子酒捂著胸,作出要吐血而忍住的動作,然後一轉頭便跳到牆頭。


    “想跑,沒門。”德叔也跳上牆。


    岑子酒頭也不迴,跳下牆,便有兩個護衛攔住他。


    一刀送走一個護衛,岑子酒抓住另一個護衛脖領子,將他甩到身後,直奔德叔而來。


    德叔本來朝著岑子酒打出一掌,結果這一掌,結結實實打在護衛身上。


    德叔也不在意,甩掉護衛之後,見岑子酒已跑出十多米的距離,他高喝一聲,“賊子,哪裏跑!”


    岑子酒頭也不迴,一邊跑,一邊高舉左手,朝老頭豎起大拇指,然後將大拇指朝下,抖了三抖。


    “啊!賊子,你死定了!”


    德叔被氣的,胡子一個勁飄零,他劺足勁,追趕岑子酒。


    可惜,無論德叔如何加力,與岑子酒的差距始終就這十來米的距離,哪怕他運用輕功,也是這個距離。


    這讓德叔氣上加氣,臉色微白。


    門主將這麽重要任務交給老夫,那是對老夫的信任,結果,自己一個不小心,與美人把酒言歡之際,少門主就被砍頭,這要是讓兇手逃跑,自己還不得被門主扒皮抽筋啊!


    想到這裏,德叔運轉內力,將輕功提到極致。


    結果,德叔發現,自己正在與黑衣人縮小距離。


    德叔見此,心中暗笑,賊子,我看你往哪逃。


    沒過多久,兩人距離越來越近。


    “賊子,看掌!”


    唿!


    一股惡風,向岑子酒後腦襲來。


    跳向一旁,岑子酒躲過偷襲,卻也讓德叔來到近前。


    砰!


    再次硬碰硬,岑子酒又向後退出十多步,並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


    順著下頜,流下鮮血。


    “哈哈…賊子,你倒是逃啊!”


    瞧著德叔那囂張勁,岑子酒拿出手槍對準他,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砰,砰!


    連續三槍,除了第一槍,打在德叔手臂上,剩餘兩槍,連個毛都沒打到。


    哢哢…


    手槍沒子彈了。


    “啊!我要你死!”


    德叔非常憤怒,他沒想到,黑衣人居然有槍,要不是自己反應快,自己就得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砰!


    德叔憤怒一掌,沒有打到人,倒是把地麵打出一個坑。


    一抬頭,德叔看見,黑衣人向前邊的院牆跑去。


    德叔咬著牙,起身就追。


    要看黑衣人跳到牆上,德叔再次拍出隔空掌。


    噗嗤!


    黑衣人再次口吐鮮血,順著下頜往下流,抬起左手,用出最後一絲力氣,大聲喊道:“王爺,救我!”


    說完,撲通一聲,摔進院內。


    德叔眉頭一皺,幾個閃身,來到院牆上,發現黑衣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從院牆下來,再次給黑衣人補了一掌後,將黑衣人翻身,摘掉孫悟空麵具,露出一張茄子臉,半張臉上都是血。


    德叔仔細端詳後,確認不認識這個黑衣人。


    抓著黑衣人腰帶,德叔起身,就要離開。


    此時,前邊有燈光閃爍,以及腳步聲由遠及近。


    德叔縱身一躍,跳出院牆後,微微一愣,因為他被一群護衛圍著。


    “老家夥,你是誰?為何夜闖王府?”


    德叔一皺眉,“王府?什麽王府?”


    “晟王府!”


    “晟王?”德叔愣了片刻,想起黑衣人最後一句話,他嘴角一撇,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一個落魄王爺,也配吆五喝六?”


    “哎呀,老東西,你…”


    砰!


    說話的護衛倒飛出去,倒在地上後人事不省。


    其他護衛一見,剛要反擊,被德叔三下五除二,全部打暈,最後,他笑著揚長而去。


    德叔離開不久,岑子酒從院牆內跳出來,望著德叔離去的方向,露出狡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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