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括都不去湊這個熱鬧,孟優和帶來洞主更沒有興趣過去看個究竟了。

    正當一行人準備就此尋找出路離開鎮魔穀之時,突然間從氣浪襲來的方向有著光芒閃動,接著便是一前一後飛射來兩道流光。

    這流光一銀一白,晃晃悠悠,顯得極不穩定,可偏偏又極力加速而行,看上去似乎是在逃命。

    “咦?”呂智浩靈識掃過之後,意外的咦了一聲。

    “怎麽,呂大哥認識那邊的兩人?”孟優也用靈識探查了一下。

    可是南荒武者主修煉體,在靈識方麵本就不如血秦修士,更不要說呂智浩這種修煉了控靈訣的另類了,他隻看出對方是一男一女兩名築基期修士,其他便毫無收獲,於是出聲問了一句。

    “當然認得,說不定帶來兄弟也認得。”呂智浩眉頭微皺了一下,接著看向遠方淡淡的道。

    遠處遁光之中的兩人,一名身著銀袍,須發皆白,竟然是那名在朝聖大典之中殺入前三層的歸聖軍修士,而他旁邊臉色微白,神情驚慌的白衣女子,則是他的結義妹子。

    隻是當初他們是三人入穀,還有一名藍袍中年修士,此時卻不知道去了何處。

    聽到呂智浩提及自己可能認識,帶來洞主便將靈識放出可惜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模樣。等到流光近了,他才將二人的相貌看清。

    “原來是歸聖軍的齊明老人和淩飛仙子。咦,他們和杜清宇不是結拜了嗎?三個人一向共進同退的,這杜清宇怎麽不見了蹤影?”帶來洞主飛快的說道。

    “哦?難道是傳說之中的歸聖軍三傑?他們三人實力不俗,那齊明老人當初更是闖入了朝聖大典前十,隻是得了聖恩之後依然沒有突破,可是戰力不弱,怎麽看上去會這般狼狽?”孟優也插話道。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逃命。你們南荒一族和身毒的佛修法師一向是死敵,難不是是那些佛修追在後麵?”呂智浩接口道。

    說到這裏,三人心中都是一凜,隻有呂括還是那麽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

    “先避一避,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呂智浩突然開口道。

    孟優和帶來洞主聞言皆是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邊的呂括。

    誰知道呂括微一點頭,道:“也好。你們都過來。”

    說著,呂括便打出一道法訣,身上黑氣升騰,將過來的其他三人一並籠罩在其中,接著黑煙轉淡,漸漸散去,隻是散去的黑煙之中,再也沒有呂智浩等四人的蹤影。

    呂括有著金丹期的修為,施展起呂智浩以前研究的斂息陣符中的斂息法訣來,根本就是輕鬆之極,而且因為境界要高出許多,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看破。

    就在這時,遠處的兩道流光已經接近了呂智浩他們所在的半毀巨山之上。

    那位號為齊明老人的歸聖軍修士臉色灰敗,顯然是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而那位淩飛仙子則滿臉驚懼,同時還帶著一絲悲憤,不知道剛才見到了什麽可怕之事。

    突然,隱匿之中的呂括目光一轉,看向了二人身後數百米遠的地方,眼中閃動著懾人的精光。

    “你們想去哪裏?怎麽,把同伴拋棄之後,就想這麽逃走嗎?嘿嘿,你們二人的修為還算不錯,雖然隻有築基期,可是身為吸收靈力修煉的修士,對本尊來說都是大補之物。還是乖乖的讓本尊進補吧。”

    這話語之聲肆無忌憚,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短短的幾句話出口之後,震得附近的天空嗡嗡作響,方圓數裏之內的修行者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很快,那說話之人便顯出身形來,那人影距離齊明老人二人不過百餘米的距離。

    隻是此人一直籠罩在一層血光之中,也不知道這血光是什麽來頭,就算是呂括金丹期的修為,居然無法將靈識透入,隻能夠看出一個大概來。

    不過僅僅是一個大概,便足以讓呂智浩震驚了,因為這個身形相貌,呂智浩極為熟悉,這個曾經與他做對了數十年,最後莫名消失的人,根本就不容他認錯。

    “呂智遠,他怎麽會在這裏?而且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呂智浩心中驚疑無比。

    這人正是進入了魔化空間,釋放了鎮壓魔物,然後實力大進的遠呂智。

    呂智浩雖然不知道遠呂智曾經經曆過什麽,但是當年在項嬌嬌口中了解了一些過往,知道這位叛出家族的長房長子,如今隻怕對呂家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了。

    不過看著遠呂智身上的血光,呂智浩總覺得有些眼熟。若是遠呂智進入魔化空間之前,他或許能夠將其與神道教的那位少教主聯係起來,現在血光之中魔氣衝天,反倒讓呂智浩看走了眼。

    這時候遠呂智駕著血色遁光,距離前方二人隻有不到百米的距離時,突然血光爆開,一團黑紅的血霧魔氣將他整個的包裹起來。

    齊明老人和淩飛仙子此時看到遠呂智的舉動,竟然臉色大變,不約而同的停下身形,各自一揚手,強化自己身上護身罡罩的同時,還各自祭出一件防禦法寶,把自己護在其中。

    而在他們二人身前不遠處,那黑紅的血霧一閃,幻化成了一頭八首怪蛇,從其中最為凝實的一顆蛇頭口中,傳來了遠呂智獰笑的聲音:“愚蠢,明明知道不是本尊的對手,還想反抗,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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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音,其中一個看似虛幻的蛇首隨意的一張口,一道血色光柱閃逝而過。

    嘭!

    那位淩飛仙子祭出的護身寶盤直接被血光擊中,頓時連人帶盤一下子被血光強大的衝擊轟得倒飛出十餘米遠,這才搖搖晃晃的勉強穩住了身形。

    一方全力防禦,一方隨意一擊,可是結果卻是這般出人意料。

    齊明老人原本就有些鐵青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難看之極。

    “你到底是誰?居然敢吞噬我們修行者的血肉,還口口聲聲稱其為大補之物。你這是要與天下修行者為敵!整個鎮魔穀中有數百同道,單是這內穀之中便有數十修行者。你這番作為,是與天下為敵,難逃一死!”

    齊明老人突然間厲聲喝道,眼中同時流露出悲憤之色,顯然之前便有他極為親近之人被遠呂智直接吞噬掉了。

    “哼,愚蠢啊愚蠢!不過是一群靈肉血食,來得越多,本尊八岐之身就恢複得越快。天下?不過是我聖界的一處牧場罷了!”遠呂智不僅沒有絲毫懼意,反倒是瘋狂的嘲笑起齊明老人來。

    隨後轟的一聲巨響,那八道怪蛇居然一下子爆裂開來,一分為八,八個蛇首直接向著齊明老人圍攻而來。

    齊明老人臉色一變,不過他終究是歸聖軍中築基期修士裏的領軍人物,想也不想的將祭出的那塊玉牌向前一推,玉牌之中散發出耀眼的白光,將他牢牢的護在了中間。

    轟!

    一顆蛇首毫不客氣的撞在了白光之上,黑紅的蛇首與耀眼的白光交織在一起,很快就將那一片白光壓得凹陷下去。

    不等齊明老人有任何的動作,另外一顆蛇首又已經衝至,兩麵夾擊之下,居然將玉牌形成的白光生生擠壓成了小小的一團。

    等到白光之中的齊明老人剛剛現出身形,立時便有五道血色光柱齊齊轟至。

    齊明老人也算是身經百戰之輩,眼看情況危險,一咬牙直接向著玉牌噴出一口精血,白光頓時大漲。隻是那五道光柱來勢洶洶,一擊中白光之後,便如同附骨之蛆,爆散之餘,化為點點血星,吞噬著白光。

    齊明老人感覺到玉牌已然呈現不支之態,當機立斷,又祭出自己的飛劍,向著八首怪蛇散開後顯露出身形的遠呂智斬去。

    遠呂智雙目赤紅,獰笑一聲,就在飛劍斬到身前之時,伸手一探,一根蛇杖憑空出現,那蛇杖之上的小蛇閃電般的一繞,直接繞在了齊明老人的飛劍上。

    那小蛇身上長著細密的鱗片,法寶難傷,口中噴出一道綠霧,飛快的腐蝕著飛劍上的靈光,很快那把飛劍便哀鳴一聲,靈性大失,再也不受齊明老人的控製,成為了一塊凡鐵。

    齊明老人本命飛劍被破,臉色更是慘白,神情駭然之間,更是湧上了幾分絕望。

    嘭!

    在八顆蛇首的輪番攻擊之下,玉牌終於不堪重負,直接碎裂開去,本就搖搖欲墜的白光更是直接消散。

    接著那八顆蛇首突然一竄,全都延伸出虛幻的蛇身,接著八條虛幻長蛇以身為鞭,不斷的抽向罡罩護身的齊明老人。

    齊明老人的護身罡罩雖然強悍,可是在這八條蛇鞭的抽打下,很快就顯得明滅不定,難以為繼。

    齊明老人心中大懼,他知道對方有能力攻破他的防禦,可是偏偏就是在這般戲弄折磨於他,想的就是等會兒讓他法力耗掉,好像吞噬他二弟那般,直接將他當成血食吃掉!

    而那位淩飛仙子,渾身顫抖的看著被圍攻的齊明老人,麵色慘白,神情驚惶,既不敢出手相助,又不願獨自逃走,虛立於半空之中,手足無措。

    呂智浩此時臉色極為難看,當他看到遠呂智使出那把蛇杖的時候,便已經認出這個昔日的堂兄,便是以前與他有過交手的神道教少教主。

    一旦將兩者關聯起來,再看二者之間的身形和動作,呂智浩更是確認無誤。

    “你說這鎮魔穀中所鎮壓的魔物,和倭國的神道教可有什麽關係?”

    就在遠呂智在上方和齊明老人、淩飛仙子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之時,呂智浩皺著眉頭向識海之中發出了詢問。

    “神道教?不清楚。不過你若是說起倭國,嘿嘿,倒是有可能是徐福折騰出來的東西。徐福的身份極為神秘,當年我就懷疑他和魔族有關。隻是當年的皇帝極為信任他,我也沒有辦法查出他的底細來。”

    “現在要是說倭國折騰出什麽神道教,能夠和魔物扯上關係,我一點都不奇怪。”白起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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