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哈利:我隻覺得他們吵鬧


    “可是我聖誕假期要留下,沒有機會去對角巷。”


    “我可以幫你們買,然後叫貓頭鷹帶給你們。”


    “太好了!”


    “對了,洛倫赫敏,你們聖誕假期要留校嗎?”


    “不了,我們打算迴家。”


    “……”


    小巫師們嘰嘰喳喳地聊著天,阿尼馬格斯的暢想,即將到來的聖誕假期,漫無邊際的話題滿是輕鬆和悠閑。


    第三溫室裏充盈著暖洋洋的濕潤空氣,各種各樣堆肥發酵和泥土腥濕的氣息飄蕩其間,小巫師們從泡泡枝上摘下胖鼓鼓的粉紅色豆莢,剝出亮晶晶的豆子。


    偶爾有豆子撒落在暖房的地上,成熟的泡泡豆子就會猛地炸開,發出鞭炮一樣的響聲。


    ……


    魁地奇球場的看台上,赫敏正和她的兩個室友聊著天,帕瓦蒂和拉文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直盯著塞德裏克,一刻也不願挪開。


    塞德裏克申請的重賽如期舉行,在格蘭芬多實力占優的情況下,這一舉動為赫奇帕奇贏得了眾多其他學院的支持者。


    帕瓦蒂壓抑著某種激動的語氣:“塞德裏克可真帥氣,瞧,他像個英勇的騎士一樣。”


    拉文德做出手捧心的模樣:“而且是具有悲劇色彩的騎士,這太讓人心動了。”


    “嘿……”赫敏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小聲提醒道,“羅恩就在前麵觀賽呢,他聽得到。”


    “哦,梅林呀!”拉文德驚唿一聲,隨即端正姿態安穩地坐下來。


    帕瓦蒂調笑了她幾句:“其實伍德隊長也很英俊,不是嗎?”


    “哈哈哈是的,哦——”拉文德及時收住了笑聲,瞄了一眼前排的羅恩,矜持地點了點說道,“我是說,我們球隊的球員們都很英俊。”


    “……”看著她這幅模樣,帕瓦蒂有些無語。


    就在幾人聊天的時候,姍姍來遲的洛倫手捧著一盒多味豆,避開激動的觀賽小巫師,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赫敏身旁。


    拉文德和帕瓦蒂湊到赫敏耳邊嘀咕了幾句,發出幾聲竊竊的笑聲後,手牽著手坐到其他位置去了。


    赫敏從這人的糖果盒子裏抓了兩三顆,放進嘴裏含著,甜絲絲的味道順著唾液漫延開來,女孩微微眯起眼睛。


    運氣真好,都是草莓味兒的。


    “伱不是很喜歡魁地奇嗎,怎麽還遲到了?”赫敏問道。


    “我什麽時候喜歡魁地奇了?”


    “你一年級的時候還搶著解說過。”


    “那是為了好玩。”洛倫迴答得理直氣壯。


    “……”赫敏沉默了一下,她覺得這個人不是認為解說好玩,而是氣人好玩。


    “這次不會有攝魂怪了吧?”


    “不會,今天天氣很好,攝魂怪混不進來。”


    “祝哈利好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閑聊聲很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歡唿聲中,魁地奇比賽就這樣開始了。


    “安吉莉娜·約翰遜進球!漂亮的一擊,格蘭芬多得10分!”


    球場洋溢著李·喬丹興奮的尖叫聲,在格蘭芬多的看台上激起一片歡唿。


    “又進球了!安吉莉娜,我的女王!李·喬丹的心永遠屬於你!”


    李·喬丹用狂熱的聲音吼個不停,


    旁邊的麥格教授忍不住招唿道:“規矩一點,李·喬丹!”


    李·喬丹笑了兩聲,很快就再次沉浸在激烈的比賽中:“斯平內特接到了鬼飛球……伍德守住了!”


    “喔!瞧這漂亮的進球!


    “赫奇帕奇除了塞德裏克,其他人完全不是格蘭芬多的對手,不過非常可惜,塞德裏克被哈利盯住了!”


    “李·喬丹!注意言辭!”


    “……”


    沒有暴風雨,沒有攝魂怪,也沒有別的意外,赫奇帕奇跟格蘭芬多的重賽毫無波瀾地結束了。


    塞德裏克剛剛接手球隊,麵對強大的格蘭芬多有些獨木難支。


    但是鑒於這場比賽是塞德裏克主動要求的,在場的每一位觀眾都為他們獻上了由衷的掌聲。


    比賽結束,兩支球隊的掃帚落下來,在球場正中進行賽後致意。


    喬治和弗雷德不約而同地把手搭在塞德裏克的肩膀上,嘻嘻哈哈地稱讚他:


    “謝謝你呀塞德裏克,雖然你的腦子不太好。”


    “但是我們承認,你是一個正直的赫奇帕奇。”


    “……”


    塞德裏克無奈地苦笑了幾聲,推開他們的手,搖了搖頭,“上周的比賽就應該是你們贏的。我們的隊伍還在磨合,而且我們的訓練也比不上你們刻苦。”


    弗雷德笑得更開心了:“要不然你加入我們格蘭芬多吧?”


    “弗雷德!”伍德嚴肅地訓了他一聲,走過來推開雙胞胎,替塞德裏克解了圍,兩位隊長正正經經交談一番,順便約了幾場訓練賽。


    接下來輪到哈利和塞德裏克兩位找球手說話了,塞德裏克笑著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剛才的急停爬升太酷了,哈利,你是霍格沃茲近幾年最有天分的找球手。”


    “謝,謝謝……”哈利羞澀地撓了撓腦袋,他覺得塞德裏克身上有一種魔力,哪怕身為對手,也會為這個人的品格所折服。


    但這種佩服隻維持了幾分鍾。


    散場後,哈利親眼看著塞德裏克小跑到場邊,投入了秋·張的懷抱,兩人親密細語,秋·張似乎在安慰輸掉比賽的塞德裏克。


    她的表情是那麽溫柔,嘴角的笑容是那麽典雅。


    “……”


    哈利像是被一發強力擊退咒命中了一樣,露出難受的表情,五官都皺在一起了,然後看向雙胞胎:“塞德裏克,秋·張……他,他們……”


    “你說他們啊。”弗雷德遠遠瞟了幾眼,“秋·張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塞德裏克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兩個人好像在練習魁地奇的時候走到一起了。”


    明明他練習魁地奇也很刻苦,為什麽邂逅秋·張的不是他?


    喬治幸災樂禍地取笑道:“是啊是啊,真想看看他們在賽場上遇到會怎麽樣,塞德裏克會不會全力以赴呢?”


    (


    安吉莉娜忽然插入對話:“可能是秋·張更厲害也說不定呢?”


    “哈哈哈,那秋·張會手下留情嗎?”


    “……”


    雖然比賽贏了塞德裏克,但哈利一點也感覺不到贏比賽的開心,反而內心空蕩蕩的,仿佛輸的一敗塗地一樣。


    他們嘻嘻哈哈地調侃著兩位找球手跨學院的愛情;看台上的人在歡唿勝利,斯萊特林的人湊上來挑釁,然後被喬治和弗雷德罵迴去;羅恩在嚷嚷新球員選拔的事情。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哈利隻覺得他們吵鬧。


    接下來幾天哈利的精神都有些恍惚,胡思亂想,魂不守舍。吃飯都迷迷糊糊的,隻吃盤子裏的東西,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像是被攝魂怪吸傻了一樣。


    ……


    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替補守門員選拔在第二天進行,洛倫沒有到場,所以不知道具體情況。


    但是當晚羅恩氣唿唿地迴來了,他罵罵咧咧地坐在沙發上:“可惡的考邁克·麥克拉根,他就是故意的!他防住的球和我一樣多,不多不少,就是一樣多!”


    他憤怒地喘了一陣,有些奇怪地看向哈利:“哈利,你怎麽不說話,你不會覺得他比我更適合做守門員吧,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迷迷糊糊的哈利迴過神,表情複雜地看著羅恩,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其實……其實喬治和弗雷德他們給你放水了,所以你的得分才會跟麥克拉根一樣。”


    “什麽?”羅恩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噓——”哈利趕忙按住他,“是安吉莉娜提出來的,她看出來你有些怯場,而且麥格拉根跟球隊其他人沒什麽配合……所以用這個辦法說服伍德,讓你們兩個一起成為替補,等他畢業離開後,再決定由誰接任。”


    “真是可惡……害得我的曼德拉草葉片都被咬碎了……”


    羅恩模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


    魁地奇的事情告一段落,小巫師們期待已久的阿尼馬格斯教學班終於開課了。


    這天下午,洛倫和赫敏帶著上學期發下來的畫報,走進變形學教室,在位置上坐下來。


    教室裏多了很多熟悉的麵孔,西莫、迪安、德拉科、羅爾夫、盧娜、金妮……說不清楚是麥格教授降低了考試難度,還是阿尼馬格斯的知名度增加,引起了小巫師們的興趣,所以積極備考。


    總之教學班的人數翻了兩三倍,一個教室都快坐不下了。


    哈利和羅恩借了洛倫的畫報翻看起來,看著一個個奇妙的人體變形,忍不住發出驚唿。


    “第一步,口含曼德拉草葉片,這並不難,隻是需要多一點耐心。”


    有經驗的老學員納威給新加入的漢娜同學小聲講解著。


    梳著兩條金色馬尾辮的漢娜看著畫報上的內容,好奇地小聲問道:“會不會有人的阿尼馬格斯是植物,毒觸手什麽的?”


    “一般來說不會,阿尼馬格斯變形是動物。”


    “毒觸手也會動呀?”


    “……”納威稍作沉默,“可是毒觸手有魔力,阿尼馬格斯不會變成有魔力的東西。”


    “就像守護神咒一樣?”


    “是的。”


    “可是我聽說鄧布利多校長的守護神就是有魔力的鳳凰。”


    “……”納威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迴答,緊張得額頭冒出一排小汗,脖子有些漲紅。


    漢娜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我們待會兒去問麥格教授吧?”


    “嗯。”納威悶悶地應道。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


    麥格教授合上教案,把書本放在桌上,嘴角帶笑地看著學生們:“下午好,孩子們。”


    “你們應該已經從上一屆的學員中了解過教學班的情況了,阿尼馬格斯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魔法,其中涉及到精妙的人體變形,過程漫長的魔法儀式……”


    “關於變形學方麵的知識,能夠通過考試,就已經證明了你們擁有堅實的基礎,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後,相信你們對變形學基礎原理會有更深厚的理解。”


    喬治忽然舉起了手:“教授,我們已經學過這部分知識的成員,還需要再學一遍嗎?”


    “由你們自己決定。”


    麥格教授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這部分阿尼馬格斯的基礎知識很多人已經學過了,主要針對新加入的成員。我個人建議可以多聽一遍,不過我也知道,你們有的人即將麵對o.w.l.s考試和n.e.w.t考試,不做強製要求。”


    洛倫戳了戳赫敏的胳膊:“你要多聽一遍嗎?”


    赫敏不出意外地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於是洛倫陷入了糾結。


    他是不想多聽學過的知識的,這時間用來放火燒圖書館不好嗎?


    麥格教授的講課繼續進行:“剩下的,就是人體變形經驗的積累,以及對理智的掌控。新加入的成員要等到聖誕假期後,才能正式開始儀式。當然,在這之前,你們可以進行有限製的嚐試和練習。”


    哈利和羅恩覺得這是個好消息,因為他們倆的葉片都損壞了。


    坐在後排的德拉科嘁了一聲,用舌頭舔了舔嘴裏的葉片,看起來想馬上吐掉它。猶豫片刻後,又忍下了這個衝動。


    下麵的小巫師嘰嘰喳喳地討論一陣,然後慢慢安靜下來。


    “十一月底和聖誕節來臨之前還有兩次月圓,我相信上一屆的成員會做出良好的示範,如果天氣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兩次月圓之夜,我會帶著所有人旁觀他們配置秘藥。”


    “下麵,我們開始上課。”麥格教授稍作停頓,“這節課是簡單介紹阿尼馬格斯的起源,和有記錄的人體變形失控事件,聽過的成員可以離開了。”


    教室中忽然安靜下來,大部分五年級和七年級的猶豫片刻,起身離開了。


    就在洛倫也想走的時候,赫敏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女孩柔軟白嫩的左手握住洛倫的右手,想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洛倫看過去,女孩的耳朵有些泛紅,專注地看著筆記本,似乎那隻手與她無關一樣。


    於是洛倫喜滋滋地笑起來,捏了捏女孩的手心,五根指頭穿入她的指縫,十指相扣地握住。


    雖然已經學過的一遍的知識很無趣,但赫敏的手很好玩呀。


    洛倫抬頭看向窗外,雲朵在天空中漫無目的的飄蕩著,棉花一樣的白團掛在澄淨的藍色背景上,有些清冷的風輕輕吹過,寧靜地像是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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