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哈利:我與攝魂怪勢不兩立


    這是今年下得最猛烈的雨,狂風嗚嗚唿嘯到大半夜才稍微小一些。


    清晨,唿唿的風聲在耳邊吹拂,洛倫感覺到一陣冷風吹到脖子後麵,猛地坐起身來往旁邊一看,是專愛搞惡作劇的皮皮鬼。


    不知道它從哪裏鑽進寢室的,趴在枕頭旁邊朝洛倫耳朵裏吹氣。


    鬧醒洛倫後,皮皮鬼咯咯笑著用爪子倒掛在四柱床的架子上,得意洋洋地叫嚷道:“第二個!第二個!”


    洛倫打了個哈欠,摸起旁邊的魔杖朝著皮皮鬼揮了揮,寢室的窗戶忽然彈開,一股強勁的氣流旋轉起來,旋風裹挾著皮皮鬼,叮叮咚咚將它扔出了窗外。


    窗戶外麵的喧鬧聲忽然清晰起來,滾滾的悶雷響聲,狂風撞擊城堡牆壁的聲音,以及遠處禁林裏樹枝嘎嘎折斷的聲音。


    隨著冷空氣席卷進來,羅恩、西莫和納威嘟囔幾聲,紛紛向被窩的更深處縮了縮。


    洛倫看到隔壁哈利的床位空蕩蕩的,聯想到皮皮鬼剛剛嚷嚷的第二個:“看起來哈利是第一個被鬧醒的人。”


    他順手在窗戶上加持了一個禁錮咒,防止皮皮鬼再進來搗亂。


    洛倫目光柔和下來,嘴角掀起笑容:“赫敏早上好!”


    “有用!”


    “emmm……”洛倫沉吟片刻,解釋道,“昨晚為了等納威熬了一會兒夜,納威迴來後一直安慰他到深夜,所以忘了。”


    赫敏麵無表情地搖頭拒絕,看起來非常有耐心,一點也不急躁。


    不知道他控製的博格特,能不能起到實戰練習的作用。


    砰——


    羅恩嘴裏叼著一根甘草魔棒,一點不顧及病人心情,大咧咧地嚷嚷著:“哈利,你畢業以後千萬別做職業魁地奇球員。”


    “寫信沒有?”


    “不行!”女孩忽然驚叫,聲音裏帶著不自然的惱羞。


    “你不是每周都在盧平教授那兒補課嗎,守護神咒學得怎麽樣了?”洛倫問道。


    洛倫再次翻手時,手中又出現了一根一模一樣的魔杖,揮動間,無形的變形術落在翻湧的火海上,在洛倫的意誌下,火焰變形為一條條細小的遊蛇。


    於是洛倫拖著赫敏一路磨蹭,慢慢悠悠地來到憨憨麵前……


    “不行就不行嘛,兇什麽兇……”洛倫嘀咕道,慢慢轉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赫敏。


    金妮在床頭坐著,安靜地削著手裏的蘋果,她看起來想把蘋果皮削成一長條,但每當哈利的目光看過來時,她就握住小刀的手就輕顫一下,蘋果皮就這樣削斷掉。


    它一邊配合著主人,一邊享受美好時光,舒服得喉嚨發出唿嚕聲。


    金妮削蘋果的手哆嗦了一下,蘋果皮再次斷裂,她抬起頭表情驚悚地看向哈利。


    “晚上好。”


    赫敏不為所動:“憨憨會保護好信件的。”


    在徹底關閉厲火輸出的前一刻,火焰再次失控,退迴原來奔流不休的狀態,茂盛湍急的火焰從魔杖尖噴湧著。


    洛倫嘿嘿笑了兩聲,拿出紙筆,蹲下來趴在桌子上開始寫信,時不時停下來想想措辭。


    透明空間隨著熱浪波動而微微扭曲,哪怕部分書架沒有被火焰波及,架子上的書籍也被灼得開始卷邊,變黑碳化,很快在漫延過來的火海裏化為灰燼。


    哈利激動地感歎道:“塞德裏克真是個好人!”


    剛擼完一隻小貓頭鷹,洛倫從旁邊架子走迴赫敏身邊,若無其事地說道:“魁地奇比賽要開始了,要不然伱把信給我,自己先迴去吧。我和憨憨聊完天就去球場看台找你,怎麽樣?”


    “……”


    半空中的哈利意識模糊,那股熟悉的寒意籠罩全身,冰冷的雨水似乎灌進了他的胸膛,切割著他的內髒。


    金妮眼前一亮,拉著赫敏在旁邊坐下,一邊削蘋果一邊嘰嘰喳喳小聲說話,把空間留給幾個男生。


    倒也不是非要看赫敏寫的信,以往一起寫信迴去他也沒想過看看,隻不過這次不一樣,赫敏越是遮掩,他就越是好奇。


    呲唿——


    赫敏抿嘴沉默了幾秒,深唿吸了好幾遍,最終還是沒忍住被氣笑了:“是啊,如果不是有人慰問了幾十隻貓頭鷹,在憨憨出發前做了好幾遍全身按摩,我們很難錯過比賽開始!你說是嗎,摩根先生?”


    淩冽的風雨越發喧囂起來。


    洛倫麵色一喜,正當他企圖控製遊蛇朝他希望的方向遊動時,變形術忽然失控,密密麻麻的遊蛇朝四麵八方散開,迅速擴大著火焰的領域。


    “哈利——”


    桌麵上的坩堝微微沸騰,咕嘟咕嘟冒著小泡。一個罩著黑布的長方形箱子擺在旁邊,時不時輕輕顫動。


    她就知道,迴去一定要告訴貝茨先生,讓他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人。


    洛倫不慌不忙,隨手把噴火的魔杖扔進火焰當中,蘋果木的魔杖迅速化為灰燼,厲火失去了源頭。


    “……”


    周末的赫敏沒怎麽花時間打理頭發,蓬鬆的頭發用樹枝樣式的發箍束縛起來,留出幾縷掛在額前,其餘的披散在腦後,襯著光潔的皮膚,笑起來有明豔大方的氣質。


    強烈的銀白色守護神光無聲綻放,光線如同銳利寶劍,劈開了層層疊疊的雨幕,刺入濃稠的烏雲當中,恍如太陽從地麵升向天空。


    書桌後麵,洛倫躺倒在舒適的搖椅裏,懷中的奇幻之書泛著微弱的銀光。


    “洛倫,赫敏,晚上好!”


    “為什麽?”哈利愕然,“我真的考慮過做職業球員,伍德隊長說我很合適。”


    羅恩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的天賦很合適,但你的運氣不合適,想想吧,從一年級開始,你一共參與了幾場魁地奇?每次都有差點讓你喪命的意外。”


    兩人走入看台下方,洛倫收起雨傘,抬頭眯眼朝上空看去,對赫敏說道:“你覺不覺得那些烏雲飄動的速度有點快呀?”


    (


    赫敏耐心地旁觀著一人一鳥上演主仆情深的戲碼。


    給了他一倒肘,赫敏頓時覺得身心舒暢了。


    “別提了。”哈利悶悶地說道,“麵對博格特變成的攝魂怪,我總是提不起勁,雖然能夠放出守護神光輝,但是……你們知道的,就像決鬥練習和真正的決鬥不一樣。


    赫敏:“……”


    莫名的,他又想起來伏地魔襲擊父母的那一夜,想起了母親的苦苦哀求和臨終哀嚎。


    這樣的場景已經發生過很多次,考慮到某人愛睡懶覺的性格,赫敏沒有規定他什麽時候必須起床匯合,如果她起得早就多等一會兒,偶爾洛倫比赫敏起得早,也會在這裏等待。


    洛倫洗漱換衣後下樓,看到赫敏已經等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了。


    熾熱的火浪撲麵而來,宣告著他對厲火的掌控練習再次失敗。


    跟龐弗雷女士打過招唿,兩人進入病房的時候,羅恩和金妮已經守在這裏了。


    格蘭芬多失去找球手,塞德裏克沒怎麽費勁就抓住了金色飛賊。贏了比賽的赫奇帕奇小巫師們非常糾結,贏得不夠光明正大,申請重賽一場又沒有足夠的底氣——畢竟在哈利墜落之前,格蘭芬多的比分大幅領先。


    “我在問你,給貝茨先生的信寫好沒有?”赫敏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聲音輕細,格外好聽,就是沒什麽感情,有些冷漠。


    她有些後悔,不小心露了破綻,從寫完信開始到吃早餐出城堡,這個人打著各種主意想看看她的信。


    魁地奇球場上的掃帚在風雨中穿梭著,水珠從球員們的臉上滑落,分不出是汗水還是雨水,看台上的學生們大喊加油,聲嘶力竭的聲音似乎把風雨都短暫地震開了。


    旺盛的火焰匯聚在一起,焚毀一切的火灰蛇巨蟒在火球中孕育,粗長的身軀和鱗片的形狀若隱若現。


    目視魔杖尖端源源不斷地噴湧火焰,洛倫屏住唿吸,專注地感受魔杖傳來的反饋,控製噴湧的火焰湍流漸漸變小,變細……


    “晚上好。”


    “看看你寫的,借我參考參考怎麽樣?”


    老校長的守護神咒震撼人心,小巫師群體裏又掀起了一陣學習守護神咒的熱潮。


    “早上好。”赫敏收起手上的書本,捋了捋耳邊垂下的頭發。


    麵對發神經的主人,憨憨有些懵逼,不過對於送上門的按摩和小零食,沒有聰明的貓頭鷹會拒絕。


    洛倫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思考著如何探聽一些信裏的內容。


    “我向教授提過用真正的攝魂怪練習,但盧平教授說那太危險了,而且攝魂怪是魔法部的職員,不能輕易抓來練習。”


    嘶……不好騙呐。


    奇幻之書的圖書館裏,赤紅色的火焰翻湧不休,燃燒地越來越猛烈,顏色甚至有些發黑。


    “實戰練習……”洛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哈利麵露喜色,如果因為他讓伍德最後一年的願望破滅,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位球隊老隊長。


    吃完晚餐後,洛倫和赫敏去往校醫室,看望受傷的哈利。


    “哈利,別聽他胡說八道,失去了你這個找球手,伍德隊長會傷心的。”


    該死的,又是攝魂怪!


    哈利昏迷過去,重力拽著他的身體墜向地麵。世界籠罩在一片光輝當中。


    奇洛的謀害、多比獨特的保護、洛哈特的治療、還有這次的攝魂怪……哈利默默迴憶自己參加過的球賽,心裏有些發怵,竟然莫名覺得羅恩說得有點道理。


    “烏雲?”赫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尖聲驚唿,“那是攝魂怪!”


    第三遍替憨憨清理好小爪子後,洛倫不得不放棄了看信的想法,眼看著憨憨帶著赫敏和他的信飛出了棚屋。


    洛倫和赫敏掀開白色隔簾,慢悠悠地走進來。


    ……


    離魁地奇開賽還有幾個小時,再加上周末不用上課,這樣適合睡覺的好天氣裏,清晨的城堡空蕩蕩的,沒什麽人。


    離開貓頭鷹棚屋的時候,魁地奇球場的哨聲和歡唿聲穿透風雨傳了過來,洛倫豎起耳朵聽了聽,皺起眉頭倒打一耙:“都怪你,害得我們錯過了比賽開場。”


    寫完信,吃過早餐,兩人套好防水的增強版泡頭咒,打著傘往貓頭鷹棚屋走。


    像是陰雨天氣裏的一抹陽光,叫人眼前一亮。


    聽著女孩氣得咬牙的反話,洛倫不在意地嘿嘿笑了幾聲:“沒事沒事,我不怪你,現在去也趕得上。”


    “……”


    洛倫舉著傘,眼睛瞄向她的儲物掛墜,試探著說道:“你把信給我吧,我這裏有加厚的信封,肯定不會讓信被風雨打濕。”


    不過最終決定權在塞德裏克手上,他沒怎麽猶豫就去找斯普勞特教授和麥格教授申請下周重賽了。


    有求必應屋模擬出的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


    “希望重賽的時候,那些攝魂怪也變成心地善良,有騎士風度的好攝魂怪。”羅恩哢嚓哢嚓地咬斷甘草魔棒。


    進了貓頭鷹棚屋,懷著小心思的洛倫三步一頓,五步一停,左右撫摸著架子上的貓頭鷹們,遇到可愛的還會停下來說幾句話,誇獎一番;遇到剛加入的小貓頭鷹,他還會拿出派頭,煞有其事地勉勵幾句。


    ……


    但想起每次靠近攝魂怪就會快速昏迷,哈利有些泄氣,臉上寫滿了鬱悶。


    洛倫在旁邊坐下:“別擔心,哈利,塞德裏克已經申請下周重賽了。”


    解說的是老主持人,李·喬丹,偶爾穿插著麥格教授的叮囑……聲音有點大的叮囑。


    “攝魂怪!”哈利氣得咬牙切齒,“已經第三次了!我真想好好教訓教訓它們,用拳頭把它們的鼻梁骨打斷!”


    赫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現在寫,吃完早餐我們去貓頭鷹棚屋,迴來剛好趕上魁地奇比賽開場。”


    有鄧布利多在場,哈利沒受什麽傷,已經醒過來了,正靠在床頭半躺著和羅恩說話。


    洛倫並不意外,開始利用反咒和終結咒嚐試撲滅厲火,兩者僵持了十幾分後,圖書館徹底淪為一片火焰的地獄。


    看著洛倫將圖書館重啟,弗拉梅爾語氣幽怨地說道:“如果要練習厲火咒,決鬥室能供你焚燒的場景更多,為什麽非要燒圖書館?”


    洛倫嘿嘿笑了笑:“感覺圖書館燒起來過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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