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魔藥活動


    “對了!”弗立維教授看向另一邊,“波莫娜,草藥學不打算開辦俱樂部嗎?有很多學生都期待著呢。”


    微胖的斯普勞特教授暫停對付麵前的牛排,用餐巾擦了擦嘴:“不用這麽說來安慰我,怎麽會有小巫師喜歡進溫室和泥土打交道呢?”


    鄧布利多忽然轉過頭,誇張的挑起眉毛:“別小瞧了那些有趣植物的魅力,這可不是安慰人的場麵話,至少格蘭芬多有很多學生喜歡侍弄草藥。”


    麥格教授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赫奇帕奇學院裏,這樣的小巫師就更多了吧!”


    霍格沃茲的同事說話可真好聽。斯普勞特教授抑製不住嘴角的笑容:


    “哎呀,我會好好想想的。不過目前我一個人也能照看好溫室,等我什麽時候覺得需要幫手時,或許會開辦一個草藥學俱樂部吧。”


    餐桌上的氛圍一片和睦,每個俱樂部都有光明的前程。


    有人歡笑自然有人神傷,洛哈特想著自己還沒有影子的黑魔法防禦課俱樂部,心中焦急,雙眼無神的在台下的小巫師中流轉。


    坐在邊緣的特裏勞妮又滿上一杯雪莉酒,仰頭一飲而盡。


    為什麽沒人來勸她開占卜俱樂部呢?


    難道沒有小巫師喜歡占卜嗎?


    預言可是魔法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噸噸噸,酒入喉頭心作痛。


    接下來的兩天,魔藥俱樂部的邀請函在小巫師群體裏掀起了廣泛的討論。


    魔藥作為熱門職業,部分小巫師心心念念加入魔藥俱樂部,學習配置魔藥的技能,畢業後成為體麵的藥劑師。現在,他們的希望破滅了,隻有收到邀請函的部分學生能加入俱樂部,邀請函是斯內普直接寄出來的。


    對於這種不公開,不透明的選人方式,很多小巫師都心懷怨念。


    “發放邀請函的標準是什麽?有人數限製嗎?為什麽不能主動申請?”


    “我們要反對這種不公平的選拔方式!反對黑幕!”


    兩位來自拉文克勞,不願透露姓名的紅頭發學生拱火道。


    喬治和弗雷德沒有收到邀請函,他們也沒有想加入魔藥俱樂部的意願,說這些話隻是想看熱鬧罷了。


    用羅恩的話來說就是:“想想看,這可是老蝙蝠的熱鬧,那可太令人期待了!”


    樂子人拱火的話掀起了一些波瀾。


    某天,幾位學生聚集在一起堵在禮堂門口,表情肅穆,像是為了公平和自由即將被燒死的勇士。


    旁邊圍著更多看熱鬧的小巫師,喬治和弗雷德就在人群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這些人,臉上帶著搞事情的期待。


    剛剛下課的洛倫一行人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羅恩一下就看見自己兩個哥哥,眼前一亮,扒開人群擠進去,很快又擠出來。


    羅恩興奮地轉到自己了解的情況:“他們要在這兒質問斯內普,向他表示抗議!”


    西莫和迪安一下就精神了:“酷!”


    洛倫等人也不想離開,一群人哪怕餓著肚子也要在禮堂外麵看完熱鬧。


    很快,一身綠袍的斯內普麵無表情走近,走廊上的小巫師瞬間收聲。斯內普走路帶風,帶長襟款式的巫師袍發出獵獵聲響,路過準備抗議的小巫師時,他用淩厲的眼神覷了他們一眼。


    準備赴死的勇士們一下就不敢死了,變成了小鵪鶉,不敢吭聲。任由斯內普順利進入禮堂。


    看熱鬧的一群人忍不住發出“哧哧”的笑聲,準備了半天,結果被斯內普一眼嚇住也太好笑了。


    鬧劇隻是鬧劇,沒有在忙碌的學校裏掀起什麽浪花。


    魔藥俱樂部活動舉辦的時間慢慢臨近,在活動開辦前一天,洛倫被斯內普抓去辦公室,做一些準備工作。


    把草藥從儲物盒子裏取出來,拆開捆紮的繩子,分裝進箱子裏。這樣機械的活不累人,就是有點枯燥。


    捆紮好的草藥扔進箱子裏,解開活結扯出繩子,然後是下一紮。


    洛倫撚了撚幹製後的草葉,觀察葉片上的脈絡認出了這種草藥。


    他側過腦袋看斯內普:“芸香草?這種普通草藥是配置芸香精用的吧,打算拿來做什麽?”


    芸香精是一種溫和的補劑,常用身體虛弱的人,給他們帶來點溫暖和力量,就跟葡萄糖一樣。


    但是配置過程很麻煩,摘取位於根莖最中間的兩片葉子,剩下的部分用來浸取出汁液,再把葉子放入芸香草浸取的草汁液裏熬煮。


    屬於基礎常用的魔藥,因為費時費力能賣出高一點的價錢。


    伏案寫字的斯內普抬起頭:“明天的俱樂部活動,二年級的學生負責摘取草葉,三年級的學生負責浸取草汁,高年級的學生就負責熬製芸香精。”


    洛倫驚奇地抬起頭:“這些工作也太簡單了吧?”


    他其實想說枯燥和無聊。


    這些工作就是剛入學的小巫師,帶著做幾遍,都能學會並熟練掌握。收到邀請函的都是魔藥成績優秀的學生,他們做這些委實大材小用,牛刀殺雞了。


    “芸香精配置過程簡單易學,價格稍貴,是最合適做第一筆生意的魔藥。”


    斯內普看洛倫呆住了,解釋道:“霍格沃茲要徹底脫離校董會的鉗製,就需要有自己的資金和收入。隻是前期需要用這種方式開啟,後麵就用不到你們了。”


    “可——可……我以為魔藥俱樂部是為了研究起死迴生藥的。”


    “起死迴生藥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


    地下室,魔藥學教室。


    魔藥俱樂部的第一次活動地點就在這裏,他們熟悉的熬製魔藥的教室。沒有點燃蠟燭,黯淡的光從天窗照進來,讓昏暗的地下教室不至於陷入完全的黑暗。


    台下的小巫師聚成一團,安靜地聽著斯內普教授的講述,就像他們剛入學的第一節課,斯內普教授也講了一番類似的話。


    洛倫,赫敏,哈利,羅爾夫和德拉科幾個人坐在前麵,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斯內普的身影完全隱沒在昏暗中,隻有他時不時的走動,能顯出一些輪廓的起伏。


    “很早之前我就說過,就個人而言,我並不期待你們中有些人能夠領會魔藥學中的技術與奧妙。”


    “有的庸才認為我獨斷專行,發放邀請函的方式不夠客觀。但請相信,他們沒收到邀請函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缺少一點魔藥上的天分。當然,或許是他們沒有在我麵前展現出天分。”斯內普的語速很慢,話語中透露著嘲諷。


    熟悉的演講方式讓哈利想起來第一節魔藥課,他有些不祥的預感。左右觀望一眼,對比了一下周圍的人,哈利覺得自己也是缺少魔藥天分的。


    斯內普在講台上來迴踱步,影子被不斷拉長:“就是在座的列位,大多數也隻是會照著課本,按部就班地放入草藥,死板地一隻手拿著教材,另一隻手攪動坩堝罷了。”


    很突然的,某不知名的萬事通小姐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至於一些人,想要把魔藥當成賴以為生的本事——”斯內普嗤笑一聲,“希望你們不要放棄這個天真的想法。”


    他捏著魔杖輕輕上挑,兩側牆壁的燭台上亮起燈光,照亮了陰暗的地下魔藥教室。


    一眾小巫師這才發現,講台前麵擺了一箱箱的芸香草。


    斯內普給每個年級的小巫師委派好任務,示範了一遍芸香精的熬製過程就離開了。


    “走,走了?”


    高年級的小巫師有些傻眼。


    他們還以為魔藥俱樂部能學到一些高深的魔藥學知識,結果是低級的芸香精?現在斯內普還直接離開了,他們一時間不能接受。


    洛倫左右張望一眼,除了羅爾夫和德拉科兩位熟人外,二年級還有一位邁克爾·科納也接到了邀請函。


    科納是一位來自拉文克勞的男巫,黑色長發遮住了他大部分腦袋,露出茫然的眼神,他也不理解斯內普教授的做法。


    洛倫朝他伸出手:“認識一下,我是洛倫·摩根。”


    科納恍惚迴神,連忙握手迴應道:“伱好,邁克爾·科納,拉文克勞。”


    哈利,赫敏,羅爾夫,德拉科也相繼互相介紹認識。一行人在洛倫的招唿下開始摘取芸香草的草葉。在他們的帶領下,其他年級的小巫師先後進入自己的工作中。


    二年級摘草葉,三年級浸取草汁,剩下的高年級小巫師繞著坩堝熬製芸香精。


    “第七百片草葉,第七百零一片草葉,第七百……”哈利數著數著,一陣暴躁,惱怒地說道:“什麽魔藥俱樂部,老蝙蝠就是來折磨我們的,這能學到什麽?”


    德拉科斜眼看他,嘲諷的話就在嘴邊,忽然想起來什麽,及時打住嘴邊的話,嗤笑了一聲又重新埋頭摘葉子。


    羅爾夫沒有一點不耐煩,甚至顯得有些閑適:“有些的學長學姐想把魔藥當做職業選擇,斯內普教授現在的安排是為了打消他們的想法。”


    這話引起了周圍幾人的注意,赫敏眼神一轉,露出明悟的神色。科納和德拉科疑惑地看著羅爾夫。


    “什麽意思?”哈利問道。


    “把魔藥作為職業,他們的工作就像現在一樣。不斷的重複配置相同的魔藥,作為學徒工的話,隻能像現在一樣,不斷重複其中一個工序。”


    羅爾夫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工作也沒放慢:“現在都忍受不了,又怎麽能把配置魔藥當成終身的職業呢?他們並不喜歡配置魔藥,隻是喜歡魔藥大師的體麵而已。”


    幾人轉頭看負責後麵工作的學長學姐,有的人安心坐在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情,有些人已經焦躁難耐,就像凳子上有釘子一樣坐不下去了,扭動著肢體到處張望。


    洛倫咂咂嘴,有些疑惑。


    斯內普居然還有這一層用意嗎?


    他怎麽覺得,這就是在剝削他們的勞動力呢?


    ……


    不知不覺,時間漸漸來到十月。


    由弗立維教授引發的魔咒練習熱潮消停了很多,主要原因是氣溫下降,濕乎乎的寒氣藏在風裏,黑湖邊吹冷風練習魔咒的小巫師感冒了一茬又一茬,還傳染城堡裏的人們。弄得校醫龐弗雷女士手忙腳亂。


    走廊上經常有耳朵冒著白色煙霧的小巫師跑來跑去。那是用了治療感冒的提神劑的副作用,喝下這種藥水的人,接連幾個小時耳朵裏會冒煙。


    子彈一樣密密麻麻的雨點敲打著城堡,敲打著玻璃,敲打著禁林,敲打著眼前的一切。這樣的雨已經下了幾天了,曠野裏升起縹緲的霧,籠罩在山上,籠罩在禁林裏。


    一樓庭院的台階上,小巫師們坐在這兒聽雨,聊天,玩鬧。


    “你們的魔咒練習得怎麽樣?”西莫戳弄著納威的萊福,戳一下萊福就跳一下,這樣濕潤的天氣裏,萊福心情很好。


    “熟練了很多,其他的好像還沒有變化,我都不想練習了。”迪安說道,大多數小巫師都是類似想法,三分鍾熱度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長了。


    “聽說魔咒俱樂部高年級的小巫師們在研習古代魔法,真想知道古代爆炸咒威力有多大?”西莫豔羨地說道,他的爆炸咒還沒有學會。


    赫敏聽見古代魔法,也露出向往的神色。她小聲跟洛倫抱怨道:“當時不應該拒絕弗立維教授,那樣我們也能學習古代魔法了。”


    她所期待的變形術俱樂部考試結果還沒發出來,更別說開展活動了。小女巫連帶著對麥格教授都有些小怨念,時不時跟洛倫碎碎念叨。


    “那你再去找弗立維教授說說吧,他肯定不會拒絕你的。”洛倫笑道。


    赫敏就不說話了,雖然對麥格教授有小怨念,但麥格教授才是她最喜愛的教授呀。


    “嘿,喬治給了我一個好東西。”羅恩拿著一瓶藥劑跑過來,興奮地炫耀道,“能讓耳朵像火車一樣冒煙的提神劑!”


    自從大家認為耳朵冒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後,校醫室的提神劑就遭殃了。開始是裝病騙取提神劑,後麵居然有人為了提神劑故意淋雨感冒,龐弗雷女士發了很大的火,提神劑就再也沒流出過校醫室了。


    感受到大家都向他看去,羅恩一口悶掉藥水,期待地等候著藥效發作。


    他的耳朵沒有反應,皮膚上浮現出黑色的條紋斑,黑一條白一條的,像是斑馬一樣。


    人群裏爆發出響亮的笑聲。


    哈利,洛倫和赫敏側過頭,不忍心去看他,沒有笑出聲,隻是肩膀聳動得厲害。


    羅恩的皮膚從黑白色,變成了惱怒的黑紅色,「呀——呀——」叫著去找喬治和弗雷德同歸於盡了。


    “看來他忘記了,不能吃喬治和弗雷德的任何東西。”哈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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