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期末考試


    紙筆相接的聲音一直持續到中午,窗外的天更加昏暗,風刮得更大,提醒人們大雨就要來了。


    “走了,吃午餐去咯。”洛倫收筆,舒展一下身體。


    赫敏不緊不慢地收拾好桌麵,把寫滿一整頁羊皮紙的作業夾在課本中,放進書袋。


    她總是隨身帶著好多本書,洛倫聽她的室友帕瓦蒂·佩蒂爾吐槽過,剛開學的時候赫敏隨身攜帶20本書,全部背下來才換。


    嚇得跟她一個寢室的女生都不敢接近她。


    洛倫看著鼓鼓囊囊的書袋,把心裏的某個計劃悄悄提前。


    赫敏下午還要來圖書館,書袋就放在圖書館裏。在平斯夫人警惕的目光中,兩人並肩走出圖書館,前往禮堂用午餐。


    鄧布利多在主賓席上,溫吞地吃東西。哈利和羅恩正餓死鬼一樣,把麵包、牛排和肉湯往胃裏倒。


    洛倫和赫敏在他們對麵落座。


    “嗝~”哈利打一個滿足的長嗝,帶著幸福的神情說道,“我覺得自己剛剛塞進去一頭牛。”


    羅恩不住地點頭表示讚同,他腮幫子鼓起,嘴裏塞滿了食物。


    “你們什麽時候起床的?”洛倫視線在桌上的食物遊蕩,想著自己要取哪些。


    “剛才!”哈利帶著莫名的驕傲。


    他注意到洛倫的臉有些不同,“你眉心怎麽了,那個紅點是什麽?”


    “斯內普下的毒,讓我自己想辦法解開。”洛倫張口就來。《亞伯拉罕之書》的內容不能說,反正都是編瞎話,斯內普更讓人信服。


    哈利點頭,相信了這個說辭,斯內普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另一邊,編完瞎話的洛倫在餐桌上看到了「熱芒果醬大米布丁」,瞳孔地震,這是什麽黑暗料理!?


    溫熱的芒果醬澆在大米飯上,取名為「熱芒果醬大米布丁」。果然說瞎話會遭報應,洛倫在心裏為自己懺悔,狠狠夾了幾大塊炸豬排。


    悲憤的心情化作食量的洛倫大吃特吃的時候,哈利在想怎麽避開他,跟其他兩人商量傷疤的事情。


    好在沒怎麽費神,洛倫吃完就看見鄧布利多從側門離開,蹬蹬蹬追過去了。


    哈利出聲:“赫敏,我有事要跟你說……”


    “鄧布利多校長!”洛倫小跑著追上慢步遛彎消食的鄧布利多。


    “洛倫,餐後最好不要劇烈運動,這是我長壽的秘訣。”鄧布利多笑容溫和,朝洛倫眨眨眼,“另外,今天的打扮很好看。”


    洛倫沒理這個話題,開始講昨晚的經曆,禁林裏的神秘人,馬人的星象預言。


    哪怕上午已經去獨角獸部落,做出補償。但聽到兩隻獨角獸的死,鄧布利多眼裏還是露出哀傷的神色。


    聽洛倫說完,他緩慢地問道:“我注意到,伱的朋友們還陷在謎團裏,為什麽你不幫幫他們呢?”


    好家夥,洛倫眼皮在跳。我給你匯報情況,你想讓我帶人下本,連我一起訓練。


    他不接這個話茬,兩人一路經過怪獸雕像,乘坐旋轉樓梯來到八樓校長辦公室。


    洛倫自來熟地坐下,動作輕鬆爽快一點不拘束,連帶著鄧布利多的心情都輕快不少。


    “納吉尼醒了嗎?”洛倫問道,夏天都到了,冬眠應該早就結束了。


    “蘇醒一個多月了,我把她放在斯普特勞教授那裏照顧,她呆不慣辦公室。”鄧布利多一邊說,一邊倒茶。


    “那冠冕呢,你銷毀了嗎?”洛倫把杯子握在手上。


    早在阿爾巴尼亞森林的時候,他就講起過拉文克勞的冠冕在有求必應屋藏東西的房間,後續沒有關注鄧布利多銷毀魂器任務的進度。


    “哦,事實上,我並不清楚你說的有求必應屋在哪兒?”鄧布利多靠在椅背上,滿嘴跑火車,“我隻在一次想要上廁所的時候,發現過一個滿是精致夜壺的房間。”


    洛倫就看著鄧布利多說胡話,特裏勞妮教授都能往裏麵藏雪莉酒瓶,他不信鄧布利多這麽多年沒發現有求必應屋。


    “我可以帶你過去,就現在。”


    “咳,”鄧布利多絲毫沒有被拆穿的表現,“事實上,我不能確定,現在銷毀或者觸動那件魂器會產生什麽影響。畢竟太近了,他就在……。”


    後麵一句話說的模糊不清,這個白胡子老家夥又想打哈哈糊弄他。


    “再晚一些時間,我會處理的。”鄧布利多最後這樣說道。


    洛倫有一口沒一口地啜著茶水,不再管冠冕的事,“還有一件事,出於某個不能說的原因。”「不能說」用的重音。


    他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眉心,向鄧布利多展示紅印,“我希望校長幫我檢查一下這個紅點。”


    “哦,我還以為是你獨特的裝扮。”鄧布利多明白「不能說」是指那本被詛咒的書,他伸出食指輕輕地點在洛倫眉心,很快收迴。


    “除了不能抹去之外,就像天生的一樣。”鄧布利多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很確定,洛倫昨晚還沒有這顆痣。


    剛剛一瞬間,鄧布利多的魔力活躍了一下。洛倫肯定他對自己用了很多檢查的魔法,但他一點感覺沒有。


    這下是真的隻能接受了,連鄧布利多都沒辦法,他一個小巫師還能怎麽做。


    “你需要跟尼可聊聊嗎?”鄧布利多問道。


    洛倫搖頭拒絕,尼可沒有給弗拉梅爾這方麵的記憶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亞伯拉罕之書》相關的事情隻能靠自己想辦法。


    他懷著重重心事告別鄧布利多,走出校長辦公室,被冷風一吹,才驚覺剛才一整段談話這個白袍老法師全在廢話,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說。


    另外一邊,哈利正在一間廢棄教室裏,跟羅恩和赫敏講述他昨晚的經曆。


    “我昨晚看到那個神秘人的時候,傷疤非常疼,那人一定跟伏地魔有關……”


    “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了一個人戴著兜帽,在城堡裏遊蕩……”


    轟!


    雷聲炸響。


    1992年夏天的第一場大雨在醞釀許久之後劈天蓋地落下,將這個古老的城堡吞噬在雨幕中……


    下學年接近尾聲,期末真的逐漸臨近,學校裏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大家上課下課都急匆匆的,腳步迅捷,恨不得飛起來。


    離期末還有一周,格蘭芬多禮堂長桌上。


    納威把麵包,肉排塞進嘴裏,胡亂咀嚼幾下,灌下一大杯南瓜汁把食物帶進胃裏。然後匆忙地下桌跑了,跑到禮堂門口,又迴過頭跑迴來拿落在桌邊的筆記本。


    整個吃飯過程不超過三分鍾。


    呆呆看著納威快速消失的身影,洛倫覺得自己的胃有些脹痛,這怎麽吃下去的?


    “他為什麽不把書放在圖書館?”赫敏好奇地問道。


    哈利無奈地解釋道:“不隨身帶著,納威就會忘記自己把東西放哪兒了,找起來更麻煩。”


    “他現在把所有時間都花在背書上,怕他的成績單讓他奶奶失望。”


    幸運的是,得益於赫敏早先給他們布置的複習計劃,他們不用這麽緊迫。


    “明天我們還去四樓的廢棄教室練習決鬥嗎?”洛倫問道。


    “哦!”羅恩痛苦地閉上眼想說不去,但是在哈利和赫敏目光的威脅下,把話吞迴去。


    從上次禁林事件之後,他們一有時間就在四樓一間廢棄的教室進行決鬥練習。


    哈利和羅恩主要是練習鐵甲咒,一個攻擊一個防守,不停地互相釋放魔咒。累了之後停下來,看著洛倫在魔法決鬥中捉弄赫敏,然後被赫敏用物理決鬥教訓。


    兩人嘴裏總是念叨著莫名其妙的比分。


    洛倫靠著弗拉梅爾,實力在四人中隱隱占據首位。赫敏雖然有先發優勢,但哈利追得很快。


    隻有羅恩穩居吊車尾。他反抗過,發奮過,但麵對兩個掛壁隊友,一個勤奮卷王,實在追不上。隻能安安心心做吊車尾。


    雖然隻有四個人,但最終社團的名字還是決鬥俱樂部。在羅恩提議的「韋斯萊和他的朋友們」,洛倫的「極東晝寢魔術社」,和哈利的「隨便,我都行」中,赫敏一錘定音拍板了這個正常名字。


    選在四樓是因為方便查看路威的情況,他們深信奇洛已經屈服於斯內普,他們就要對魔法石動手了。


    但斯內普似乎比他們想象的更有耐心,一直沒什麽動靜。


    大雨之後氣溫迅速升高,天氣變得悶熱,期末考試就在這樣的悶熱之中到來。


    有些科目隻用答題,而變形課,魔咒課,魔藥課都要進行實踐。


    悶熱的教室裏,麥格教授板著臉,神情嚴肅,“不要試圖作弊,哪怕是p(不及格),d(糟透了)都比作弊強,品格比成績更重要!”


    空白的羊皮紙和一支支鑲了銀絲的羽毛筆被發放到小巫師手中。羽毛筆是專門用於考試的羽毛筆,上麵有防作弊咒。空白羊皮紙則是本次考試的試卷。


    鈴聲響起,空白的羊皮紙上浮現出一道道試題。小巫師們埋著頭,整個教室隻有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劃動發出的沙沙聲。


    “《初級變形指南》的作者是()”


    魔法學校居然也有這種題!


    “(埃默裏克·斯威奇)”洛倫下筆很快,雖然有些偏,但的確都是非常基礎的內容。


    受到某些遙遠的記憶影響,洛倫非常享受這種考試答題的場景,他越寫越興奮,越寫越快。單詞的連筆在羊皮紙上畫出爬山虎藤蔓的形狀。


    洛倫把試卷翻得嘩嘩作響,其他人第一頁都還沒寫完一半,他就已經翻頁了。


    坐在他旁邊的是迪安,他都快哭出來了,心裏在悲鳴:麥格教授!這個人在用靈魂魔法攻擊我。


    “變形術的分支有,(變形)(消失)(驅召)(現形)”


    最後一題寫完,洛倫瀟灑地把筆扔進墨水瓶,抬頭直直地盯著麥格教授,臉上寫滿了「我要交(zhuang)卷(bi)」。


    做全場第一個答完試卷,走出考場的人。尤其是考試時間還沒過半,這樣的行為能給還在答題的小巫師們狠狠地上壓力。


    麥格教授踱步到洛倫旁邊,瞟了一眼試卷上爬山虎一樣的花體字,再瞟一眼表情嘚瑟,要搞事情的洛倫。


    她略顯蒼老的手指在試卷邊角輕輕敲兩下,羊皮紙上的墨水像是活過來一樣,洛倫寫的所有字跡迅速向麥格教授手指敲打的位置蠕動,最終凝聚成一個墨點。


    麥格教授再輕敲試卷,墨點延伸出一句話:字跡過於潦草,重新作答。


    洛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麥格教授,表情生動地控訴:你這是在針對我!


    麥格教授手指一抹,墨點和那句話都消失了。她不再看洛倫,轉身迴到講台上。


    “雖然答案都是對的,但拚寫錯誤有十幾個,字跡簡直不能看。”麥格教授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她要讓洛倫靜下心,好好考試。


    考試一結束,所有羊皮紙都自行對折,飛起來落在講台上疊好。麥格教授拿著試卷離開。


    迪安當即站起來,表情悲憤:“洛倫,吃我一記【門戶洞開】!”


    他被洛倫翻試卷的聲音搞得心態裂開,好幾道題都想不起來,越想越慌,然後就更多的題想不起來。這次一定考砸了。


    實際操作考試最先開始的是魔咒課。


    弗立維教授找了一間空教室,讓一年級小巫師們依次走進教室,挨個進行考試。


    赫敏在洛倫前麵一位,她緊張兮兮地進去,出來的時候哭喪著小臉,看起來委屈又氣憤,“我一定考砸了。”


    “有這麽難嗎?”洛倫非常疑惑,以赫敏的實力會考砸?


    赫敏瞪著褐色靈動的眼睛盯著麵前這個罪魁禍首,但又想到馬上就輪到他進去考試,默默蓄積她的怒氣,沒有說話。


    洛倫懷著疑惑進去教室。


    弗立維教授站在桌子後麵,腳下墊了厚厚的書堆才勉強上桌,桌子上放著一個鳳梨。


    “洛倫!”弗立維教授熱情地朝他打招唿,“來,讓這支體態優美的鳳梨跳著踢踏舞,從桌子這邊走到另外一邊。”


    洛倫還是疑惑,這對赫敏來說應該不難啊,為什麽赫敏會說考砸了?


    “好的教授。”


    他揮動魔杖,鳳梨像是活過來一樣,笨拙地扭扭腰肢,甩動胖胖的身子。做完準備運動後,鳳梨變得靈活,跳著踢踏舞開始行進。


    “非常完美!”弗立維教授看起來非常滿意,笑得胡子都翹起來,“我得為你的熱身運動加上幾分。”


    “有品位的審美!”洛倫道謝後走出教室。


    赫敏就在外麵等著他,眼睛冒著火,“都怪你,之前跟我爭論葡萄不能跳芭蕾,應該跳街舞。”


    說道這裏,小女巫聲音悲切,“我讓鳳梨跳了芭蕾,直到半路才糾正過來。弗立維教授一定會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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