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餘看到風心螢有失平常冷淡的模樣,“喔~~”雲心蜻第一個反應過來,促狹的擠眉弄眼道:“螢姊姊迫不及待的對宗主殿下獻出了寶貴初吻!”說完還擺出一副‘待君品嚐’的樣子。


    風心螢漲紅的臉象是全身血液都擠到麵上一樣,結結巴巴的道:“胡…說…說…”一聽到自己的說話的聲音,她用雙手掩麵,真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看到她害羞得過份,旁人雖然覺得不應該取笑她,奈何濃濃的笑意怎麽也攔不住,一時之間馬車內,充滿女子銀鈴般的笑聲,間中偶爾夾雜著琳。亞羅牽動傷口的痛唿,天四女與揚音夢、琳。亞羅的友情就在此刻快速滋長。


    馬車裏歡笑不斷,馬車外,


    “天啊!姊妹們快追!”琪。亞羅眼前不過一瞬間就失去馬車的蹤影,嚇得護主心切的她焦急的大喊,馬鞭一抽策馬狂追。


    雜遝的馬蹄聲驚得路邊野狗夾著尾巴竄逃,躲到幽暗巷子裏偷瞧一行人疾風似的刮過。


    ※※※


    就在被揚音夢一行人闖進的東城門,與其相對的西城門,一場雙方實力懸殊的鬥爭正的如火如荼進行。


    呈現危急狀態的一方,人數僅約二十來人,均穿著天藍色繡上白雲的勁裝,一致以長劍為兵刃,兩兩背靠背抵禦敵人,人人身上都掛了彩,自某些幹涸的血跡可看出他們已經打了一段時間。


    占優勢的一方,可看出是許多不同勢力的組成,因為他們之所以至今仍無法殲滅對手,除了敵方並非烏合之眾外,己方默契不夠時時互扯後腿才是主因。


    “雲哥,你和嫂子快帶大娘逃吧!不要再顧著我們了!”某個著藍衣的人被對手一刀劈進心髒,臨死前嘶吼道。


    “康恩!”


    被喚作大哥的男子,姓武名蒼雲,是意舒國名將武非凡之後,其父因受朝中眾臣排擠,意舒宗受北浪家施壓被迫流放其全家於花雨城,剛正不阿的武家頓成城中的一股清流,後來其父見不慣城裏的糜爛風氣,便集結城中少數有誌青年,成立浮雲會,短短數年浮雲會人數雖未見成長,但在武非凡的正規軍事教育下,嚴然發展為一股人人懼怕的勢力。


    花雨城是什麽地方?沒有人會希望被別人站到頭上,所以城中的勢力頭一次聯合起來,趁著武蒼雲外出尋找合作對象時對付浮雲會。


    武蒼雲獲知消息後帶著妻子返家時,武非凡已經遭到敵人分屍而亡,浮雲會一百多個弟兄,僅存二十人護著武蒼雲的母親,被圍於西城門前。


    他身穿一襲粗布藍色長衫,有點散亂的頭髮用一條同色的布條束在腦後,穿著雖粗簡卻掩不他一身的溫文儒雅,其麵若刀削、劍眉斜飛入鬢,眉下一對星目蘊含著無限智能與陰鬱,高挺的鼻下一張厚實的嘴唇,整體看來稱得上是一個英挺的俊傑。


    他喊出死者的名字,心裏抽痛,他們幾乎都是打小一同長大,要他丟下他們自私的逃走,他死也不肯。


    “要死一起死!浮雲會沒有貪生怕死之輩!”武蒼雲哽咽的大喊,以堅決的語氣說明自己的決心。


    “雲哥!”康恩的搭擋陳則失聲道:“你是個大將之材,陪著我們死在這群卑鄙小人手裏太不值得了,你還有大好前程!”


    “放屁!我有大好前程難道你們沒有嗎!”武蒼雲以劍斬下敵人的腦袋,鮮血濺了他一身,憤怒的道:“讓我拋棄兄弟苟且偷生,我辦不到!”


    “好,兄弟情深,今天你們浮雲會誰也別想活著離開花雨城,繼續到陰間當你們的兄弟吧!”發話的人是城南勢力的頭,百花會會首程遠,全身上下圓得跟顆球一樣,此時遠遠的站在一旁觀戰,看浮雲會的人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假意滴下一點淚水,故作慈悲狀高聲道。


    另一頭,城北最大勢力的財源廣進會會首封三,接口道:“可別傷了武大娘,她可是本會首的戰利品。”身材高瘦,留著兩撇八字鬍,傳說有戀母情結,喜歡年紀大的女人。


    武蒼雲等人聽得火冒三丈,但是他們確是逐漸無力還手,身上的傷口正以倍數累積增加。


    “雲兒,你還是聽他們的話快走吧。”武大娘及武蒼雲和他的妻子背靠著背圍成一固三角形,大娘年近五十歲,看起來約三十五、六歲,是個寬容慈悲的長者,武功雖然不及兒子與媳婦,自保尚且有餘,隻是她的體力有限,再打下去殊不樂觀。


    武蒼雲不答,兩手緊握手中的寬劍,樸實無華的一劍劈進敵人體內,敵人口吐鮮血,兩手捉住他的劍,不讓他抽迴去。


    旁邊的人眼見機不可失,三、四個人同時撲殺過來。


    “喝!”武蒼雲猛地大喝一聲,大步一跨硬把限製他劍的敵人推後四、五步,雖可避開敵人的攻擊,他們三人的三角陣也因此潰散。


    劍光閃電般劃過眼前,三、四人隻覺頸旁似乎有什麽不斷濆出,轉頭一看竟是一股泉湧般的鮮紅。


    武蒼雲之妻雷姿彤在他退出三角陣的瞬間即與婆婆背對,和丈夫樸實劍技相反,輕盈花俏地像在跳舞般的劍法,先是舞出一幕炫目劍光後,快劍劃斷敵人的頸動脈。


    敵人眼前的景象尚殘留著閃亮的劍光,待察覺時死期已到,唯有不明不白的向閻王詢問死因。


    脫離三角陣的武蒼雲象是一頭殺入羊群的瘋虎,完全不顧自己安危,劍法大開大闔殺得敵人,宛如無用的糙芥般接連倒下。


    然而不論他如何驍勇善戰,麵對敵人的人海戰術也有殺到手軟的時候,之所以能堅持,為的不過是在臨死前讓天下少幾個禍害。


    程、封兩人見敵人越戰越勇,彼方雖然是一個個接連不斷的受傷,他們這邊卻是一個個接連不斷的倒下,瞧得兩個臉色越來越難看。


    封三陰沉的道:“程老大說得沒錯,這浮雲會不除對咱們的威脅太大,說不定那天會被他們打壞咱們的平衡和默契。”


    “嘿嘿,我就是這麽想的,隻是……”程遠瞪著麵前的戰況,道:“沒想到浮雲會比我預料的要高明多了。”


    “是啊,一個武非凡就折損了咱們五百個人。”封三說得咬牙切齒。


    “也不知是什麽人走泄了消息,讓武非凡做了提防。”程遠同樣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在民宅裏埋下偽裝成一般老百姓的百多個刀斧手,還沒辦力將武非凡亂刀砍死。


    失去領導者的浮雲會讓他們輕鬆不少,眨眼間就讓人數銳減到二十餘人,正得意將能一舉殲滅心頭大患時,該死的武蒼雲夫婦突破北城門殺進來,讓手下兄弟一個個背對背的聯合作戰,竟再次讓他們的人陷入僵持的苦戰。


    “殺千刀的武蒼雲。”程遠恨恨的咒罵道。


    “噠噠……”掩過兵刃相交聲的馬蹄響聲,自東街傳來,吸引觀戰者迴頭望去,想看看是那些不識像的傢夥,敢來打擾他們‘清城’。


    一片白雲罩下,最接近東街兩個人的腦袋,象是被棍子敲到的爛西瓜般,碎裂開來紅白之物撒了一地。


    瞪著不斷噴氣的巨大白馬,除了無暇分心的人之外,每個親眼目睹者頓時打腳底竄起一股寒意。


    “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到花雨城來架梁子!”死的兩個人是程遠的手下,那匹大馬太過顯眼,城中根本沒人見過,肯定是外地來的人。


    “嘶!”千壽傲然昂首長嘶,一副‘你是什麽東西,敢這樣跟千壽大爺說話’的樣子。


    程遠受到牠的氣勢一逼承受不住的後退一小步,圓圓的眼裏寫滿驚訝,好驚人的氣勢,這馬莫非是……注意到千壽火紅的鬃毛,金黃色的眼睛,一切都符合自己認知裏的‘神駒’──吉良馬。


    “舞宗!”


    “陳則!”


    武蒼雲嘶啞的喊叫淹沒程遠的聲音,把人的注意轉迴場中。


    “雲哥,快走!”


    仰天栽倒的陳則依舊不死心的道,躺在地上的身軀已無生息,隻有一雙眼睛大睜,唯有武蒼雲逃出生天方能令他安心合眼。


    “陳則!”武蒼雲的悲唿夾雜在一陣雷雨般的馬蹄聲中。


    琪。亞羅領同一幹舞、樂師急急追至,盡管是一票娘子軍,但是個個高據馬背,居高臨下的樣子同樣帶給旁人不小的壓力。


    程遠雖想起舞宗受邀到拿德薩帝國為晚宴獻藝的事,但仍很意外舞宗會途經花雨城,而且照眼前的樣子看來,是他們的敵人,以往舞宗都是從某個他也不知道的秘密通道繞過花雨城,據說那個通道還是他們的宗主殿下特地為揚舞國人開闢的。


    這會兒舞宗放著安全的路不走,硬是跑到花雨城來架梁子,一群嬌滴滴的美娘子都不要命了嗎?程遠的眼睛裏流露出濃濃的yin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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