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三種草藥一股腦塞在陶瓷罐裏麵,格安拿出一根木棒,在裏麵開始進行研磨。


    噠噠噠噠——


    一陣陣有節奏的響聲傳出,那三種草藥很快就被碾碎,葉子化作綠色的汁液,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大約十幾分鍾後,這些藥草全部化作了汁液,再看不到任何的雜誌和葉片,格安滿意地點點頭,停下手中的動作。


    隨後,找到一個濾網,放在玻璃杯子上麵,然後將陶瓷罐中的汁液倒了進去,過濾掉這些渣滓之後,格安毫不猶豫地端起被子,一飲而盡。


    頓時,體內一股奇特的能量迅速擴散,一瞬間就沿著筋脈到處遊走,貫通四肢,遊遍全身。


    清涼,舒爽,醒腦提神,沁透心脾,格安忍不住輕輕吐出一股濁氣。


    與此同時,被他壓製在體內,娜迦魚人殘留下來的特殊能量,也被激活,開始在身體裏麵橫衝直撞,十分難受。


    被他喝進去的草藥汁液,則是瘋狂擴散,與那股能量進行廝殺。


    格安頓時感覺身體裏麵,有兩股力量在互相撕扯,將他的五髒六腑拉動起來,鑽心的疼痛,很快就傳遍他的痛覺神經。


    “這......太痛了!”


    額頭上冷汗不停流下,格安咬著牙齒忍受著這股撕扯,這比之前【崎嶇外表】增強骨骼還要疼痛許多。


    凝神屏氣,二十分鍾後,那兩股力量總算是分出了勝負。


    娜迦魚人留下的那道恐怖力量,已經被消滅幹淨,格安仔細檢查一番,確定體內並沒有什麽威脅之後,不由大喜過望。


    “看來我身體裏麵,被娜迦魚人侵蝕的古怪能量,終於驅除幹淨了。”


    “不過要完全恢複。還需要三天時間。”


    嚐試著揮舞拳頭,格安感覺力量又變得更加強烈,而且渾身上下,一片通透,十分舒爽。


    “零零七,檢查身體狀況。”


    為了謹慎起見,格安進一步讓係統來給自己確認。


    “本體當前狀態:健康,體內的特殊能量已經被清除。”


    聽到係統的提示之後,格安才真正覺得心神安寧,吩咐一下旅館的夥計,打一些熱水拿到房間裏麵來。


    美美地洗了一個澡,格安換上幹淨的衣服,走出房間,不由感覺神清氣爽,精神大振,很想嚐試一下全盛狀態下,自己真正的戰力。


    就在此時,忽然他敏銳地發現,自己之前一直枯竭的魔力,似乎正在緩緩恢複......


    “本體魔力恢複中......”


    “魔力恢複為1點,恢複到3點,需要2小時......”


    與此同時,格安忽然感覺到夜冥之心也開始躁動起來,連忙走進房間,取出來一看,不由一驚。


    隻見,之前似乎沉寂的項鏈,重新發起光芒,尤其是中間鑲嵌著的那顆藍寶石,更是光芒大盛,十分璀璨耀眼。


    一股能量傳入到格安的手中,讓他不由感到一陣舒適和充盈。


    “嗯,就是這種感覺。”


    格安閉上眼睛,握著夜冥之心,開始仔細感知和體會。


    刹那間,似乎進入到一個玄而又玄的奇妙狀態,腦海中空靈一片,一副奇妙的畫麵出現:


    “在浩瀚無邊的星辰大海中,有一道身影,站在海麵之上,凝視著陸地。”


    “她的頭發是一條條張牙舞爪的小蛇,吐著信子,看起來十分兇殘。”


    “她的眼睛像夜明珠一樣美麗,綠色的瞳孔閃爍著迷人的光澤,看一眼就似乎要陷入進去。”


    “她的臉龐精致而高冷,她的下半身是一條巨蟒,隨著海浪一下一下地起伏著。”


    “她的脖子上,帶著一條項鏈,光芒閃爍,中間鑲嵌著一顆藍色的寶石,璀璨奪目。”


    這是?


    畫麵戛然而止,格安緩緩睜開眼睛,有些悵然若失,那畫麵中的人蛇美女,脖子上帶著的似乎......就是夜冥之心。


    “那麽,她應該是娜迦族的某個角色,看起來,階位不低。難怪拍賣的時候,拍賣師說是娜迦聖物,看來這寶物深有來頭。”


    在房間裏盤膝而坐,格安緊閉雙眼開始養神。


    2個小時後,魔力終於完全恢複過來,夜冥之心也變得和之前一樣。


    “按理說,這三種草藥隻能針對娜迦魚人造成的內傷,驅除其中的特殊能量,不應該還有這麽強的效果啊?”


    “難道說......是烏迪爾在其中做了什麽?”


    瞬間,想到了烏迪爾讓自己答應的要求,為維基亞王國而戰,抵禦侵略者。


    “看來,自己必須出手了......”


    格安十分無奈,每一次都是被迫卷入這其中,他隻想靜靜地苟住發育領地,成為一方霸主,三年後踏入巫師之路,與卡拉迪亞大陸再無瓜葛。


    這樣就好了,可是目前看來,顯然不行了......


    ......


    當斯瓦迪亞的公爵、第一名將約瑟夫率領大軍,踏上了北伐之路後,日瓦丁開始緊急召開了軍事會議。


    卡爾公爵時隔十八年,再次披甲掛帥,主持這次防禦戰。


    “各位,斯瓦迪亞令人聞風喪膽的騎士,已經出征,他們妄想用戰馬踐踏我們的家園,用長槍刺穿我們的胸膛,用投石車摧毀我們的城牆,試問一下,我們能答應嗎?”


    畢竟年老,卡爾公爵說出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不能!”


    “不能!”


    下方參與本次戰爭的伯爵、侯爵們,紛紛響應。


    雖然很久沒有打仗,但是不妨礙這些騎士們的熱血和鬥誌。


    隻要有一個合適的時機,他們會毫不猶豫地舉起維基亞旗幟,掛上騎士劍,向著敵人猛烈衝鋒,百戰而死!


    ......


    斯瓦迪亞大軍進攻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日瓦丁,每個人的反應都有所不同。


    那些沉迷於紙醉金迷的貴族們,猛然驚醒,他們慌不擇路,準備舉家搬遷,逃離這座戰爭之城。


    “該死的!快點,你們快點啊!”


    某個貴族府邸外麵,一位貴族老爺,手裏拿著一根皮鞭子,不停地抽打著正在搬貨的仆人,其中有一個身材瘦小、瘦骨嶙峋的小孩,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抽破,幾條血痕十分醒目。


    啪——


    “小雜種,快點,耽誤了我出城,我把你的頭割下來喂狗。”


    貴族又一次狠狠地將長鞭抽打在小男孩的背上。


    小男孩低著頭,扛著一個比他還大的木箱子,緊緊咬著嘴唇,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響,因為那會扣掉他的工錢。家裏還有一個十歲的妹妹,需要他拿著這筆錢來養活自己。


    路過的格安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內心無悲無喜,十分淡然。


    戰亂年代,人命如草芥。


    ......


    有的人則是挺身而出,準備殊死一搏。


    一位獵戶家中,一位中年獵戶,穿著獸皮大衣,一言不發地放下手中的獵叉,然後來到房間,揭開一個木櫃,上麵已經染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獵戶從櫃子裏麵取出一柄騎士劍,劍鞘已經鏽跡斑斑,他的雙目一陣遲疑,目光中卻閃爍著光芒和戰意,毅然抽出騎士劍,清脆的響聲瞬間傳遍整個房間。


    “你考慮好了嗎?庫克。”


    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那是他剛結婚一年多的妻子,對他很好,手中抱著一個嬰兒,正在沉睡。


    庫克將騎士劍插入劍鞘中,迴過頭,走到妻子身旁,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伸出結著老繭的右手,輕輕撫摸著熟睡嬰兒的臉龐,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容滿麵:


    “帕莎,我是一名騎士,保家衛國是我的職責。”


    說完後,這位獵戶換上已經殘破不堪的披甲,提著騎士劍,緩緩走出家門。


    而他的妻子,則是寵溺地凝視著懷中的嬰兒,呢喃道:


    “你的父親,是一名騎士呢。”


    坐在酒館中,隔著窗戶看到這一幕的薇恩,眼睛微微有些紅腫,對那個騎士的做法有些抱怨:


    “他......怎麽舍得走啊,那嬰兒看起來剛滿月,他可是一位丈夫,一位父親啊。”


    格安這一次意外地端起麥芽酒,狠狠地灌了一口,心中微微有些惆悵:


    “可他,首先是一名騎士。”


    “你決定好了嗎?”


    “決定好了,好歹我也是維基亞的男爵,戰爭之下,人人有責。”


    格安看著薇恩笑了笑,有些灑脫,讓她內心不由一絲動容。


    以前他對格安的看法,就是擅長陰謀詭計,謹小慎微,沒有利益的事情不幹,但是現在呢......似乎他的心中還有熱血,還有家園。


    “那我和你一起,拚了,來,幹了!”


    薇恩忽然豪氣幹雲,直接將一大杯麥芽酒,狠狠地灌入喉嚨中。


    ......


    三日後,日瓦丁大軍壓境,在離城池三公裏左右,直接駐軍。


    卡爾公爵站在城頭,眺望著遠方,在他身旁,兩位大騎士身軀站得筆直;在他身後,二十多名騎士,一字排開。


    “終於要來了,這一次民兵響應效果如何?”


    “大人,反響很好。這一次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紫荊花的會長烏迪爾動用了地下力量,到處宣傳,大家的積極性非常高,總共參加戰鬥的民兵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期,足足有八千多人。”


    卡爾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置信,隨後露出一絲笑容:


    “民兵尚且如此無畏,斯瓦迪亞何懼之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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