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安微微有些驚訝,自己的計劃並沒有和薇恩說,但是她卻能夠敏銳地發現,難道說......自己的表現太過了?


    如果是這樣,恐怕有可能也會被佛雷爾幾個老家夥洞悉,到頭來自己的計劃和付出,或許......一場空。


    看著格安略帶疑惑的神色,以及微微皺起的眉頭,薇恩忽然抿著嘴巴,如同小女兒般嬌笑:


    “格安領主,你倒不必擔心,你們的計劃,父親和我說了,否則我哪裏會知道。”


    “不過那些傳言也真是離譜,竟然說格安領主是一個貪財好色之徒,還對我......”


    薇恩忽然沉默下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想到什麽,臉色微紅。


    格安平靜地注視著她:


    “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幹脆演到底吧。”


    薇恩張開嘴巴,微微一愣,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忽然格安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一把將自己拉到床上。


    嬌唿聲中,格安一把推倒薇恩,將她壓在下麵,然後看著她的眼眸,發現眼底掠過的一絲驚慌,不由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原來隻是個嘴強王者啊,真要實際上手,反而慫了。


    “薇恩小姐,該你了。”


    格安微微一笑,輕輕抓住薇恩的手臂。


    薇恩錯愕中,眼睛滴溜溜轉動,隨後大叫起來:


    “格安,請你放手!我薇恩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我若是不放手,又能怎麽樣?”


    “你......”


    薇恩的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哭腔,忽然大吼起來,


    “你再這樣,我就去告訴我的父親,讓他來為我主持公道!”


    “你父親?他不過是我史塔克家族的看門狗而已,他又敢怎麽樣?犯上作亂?公然對抗落日堡?”


    格安冷笑聲中,故意加大聲音,城堡外麵的侍衛和侍女,幾乎都能聽到。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納爾忽然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後,十分失望,歎息一聲,低聲道:


    “少爺,這樣不太好吧,老爺才剛剛下葬......”


    “滾!”


    格安滿臉戾氣,大吼起來,隨後感覺興致全無,放開薇恩,擺了擺手,


    “都給我下去吧。”


    說完後,倒在床上就開始側躺著就要休息。


    無奈之下,納爾帶著薇恩離開了房間。


    ......


    落日堡,酒館。


    “費蒙騎士,憑你的能力和智謀,不該呆在這個地方被埋沒。”


    月光堡領主佛雷爾端起酒杯,笑著說道。


    費蒙沒有理會,自顧自地端起酒杯,與他的酒杯輕輕碰撞,隨後仰起頭一口將這大杯中的麥芽酒飲盡。


    目中盡是痛苦、不甘、猶豫。


    “費蒙騎士,難道你沒有考慮過以後嗎?”


    “如果是馬裏昂還在當領主,這落日堡必定是大有發展,費蒙騎士的未來自然也是一片光明。”


    佛雷爾頷首將杯中的酒一口灌入喉嚨中,發出“哈”的痛快聲音,


    “恕我直言,費蒙閣下,這格安領主雖然有些手段,實力也不錯,可是你發現沒有現在的他性情大變,眾叛親離,公然斥責科多騎士,對萊恩領主冷嘲熱諷,跟在他身邊,恐怕不是長久之計。”


    費蒙抬起頭,冷冷地盯著他:


    “佛雷爾閣下,我願意與你出來喝酒,是處於對你的尊重,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的領主。”


    “我費蒙從成為騎士的那一刻起,就宣誓過,永遠忠誠,絕無背叛。”


    “你如果再說那些話,別怪我費蒙翻臉不認人。”


    費蒙越是表現出這個樣子,佛雷爾越是堅信他與格安之間的間隙和鴻溝,內心的懷疑和警惕瞬間消散,連忙賠笑:


    “費蒙閣下請息怒,我並無其他意思,隻是衷心希望你能夠遇到英明的領主,成就一番大業,而不是呆在自己並不喜歡的地方,碌碌無為。”


    “我能理解,你是為了報答和償還馬裏昂領主的恩情,但是現如今,格安並不能容下你們,所以這不算背叛。”


    “每個騎士,都有追求自己人生的權利,即使是領主,也不得耽誤騎士高貴的自由。”


    費蒙一愣,默不作聲,又是一杯又一杯地接著飲酒。


    “如果費蒙騎士不嫌棄,我月光堡願意禮賢下士,騎士團團長虛位以待,費蒙閣下可以多加考慮,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


    同一時刻,科多騎士也被黑河堡的人領到一個酒館中飲酒。


    “科多閣下,格安領主適才做法,的確欠妥啊。”


    一位戴著麵具,身披鬥篷的騎士慢悠悠說道。


    “再怎麽樣,他也是領主,我又能怎樣?”


    科多臉色落寞,無奈地搖頭歎息,心情十分糟糕。


    “像科多騎士如此優秀的治安人才,無論去了維基亞王哪個地方,都是最受重用和信任的人,何苦在這裏委曲求全,白白受氣?”


    “我們作為騎士,應當如草原上雄鷹一樣,自由翱翔於藍天白雲之間,世俗的桎梏,對我們騎士來說,從無作用。”


    黑河堡的騎士,一邊端起酒杯與他碰撞,一邊煽風點火般地蠱惑。


    科多一口飲盡杯中的美酒,搖搖頭,苦笑第一聲:


    “哪有這麽容易?再怎麽說,馬裏昂男爵對我有恩,我怎麽能夠放棄格安而不顧?領主與騎士之間的摩擦爭吵,多麽正常的一件事啊。”


    “正常爭吵,倒也沒事,但是如果不尊重騎士的人格,那麽領主就是不合格,不值得去效忠。”


    黑河堡騎士,淡然微笑,語氣中透著強烈的激將。


    科多微微一怔,搖了搖頭:


    “如果想拉攏我,我勸你趁早死心吧。”


    ......


    亞瑟近兩天心情十分糟糕,還好老朋友漢克來到這裏,兩個人多年沒見,於是很快就找到一個酒館開始對飲。


    中年心事烈如酒,當心中有不快和憋屈的時候,這酒更烈。


    “漢克,這麽多年沒看到你,你的樣子還是沒怎麽變啊,現在在哪裏發展啊?”


    亞瑟一手啃著一塊烤肉,另外一隻手拿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


    “你這是誇我保養得好,還是嘲諷我年輕?我要是女人,聽到你這句話,那可是愛死了。”


    漢克哈哈一笑,語氣暢快,


    “實不相瞞,我現在是一名自由騎士,不過我已經加入了偉大的諾德勇士陣營,每天騎著馬四處遊蕩,看到哪個不順眼就去搶,自由暢快,瀟灑得很啊。”


    亞瑟聞言一怔,抬起頭,有些難以相信地看著他,一字一頓說道:


    “你加入了海寇?”


    “有什麽不行的?”


    沒想到漢克卻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


    “卡拉迪亞大陸,混戰無休,我親眼見到那些村民被綁在架子上,用烈火炙烤。”


    “教廷淩駕王權,騎士逐漸墮落,戰爭和恐懼彌漫各個地方。”


    “神秘的巫師啊,高高在上,任憑大陸戰火紛飛。”


    “如果不是諾德勇士收留我,可能此刻我已經被埋葬在地下,長眠不醒。”


    亞瑟一言不發,神情黯然。


    “嗨,老兄,你現在在落日堡混得這麽不如意,還不如跟我漢克一起,做一個自由自在的騎士,衣食無憂,多好啊。”


    漢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蠱惑著他。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個年輕的侍從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亞瑟,欲言又止。


    “怎麽了?”


    亞瑟察覺到侍從的不對勁,出口問道。


    “騎士閣下,少爺剛才對小姐動手動腳,聽說差點就要......”


    “什麽?該死的混蛋!”


    亞瑟聽後勃然大怒,猛然將手中的酒杯用力摔在地上,發出砰的清脆聲響,鏘然拔出騎士劍,


    “格安在哪裏,我要和他拚了!”


    “該死的雜種!”


    漢克連忙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腰部,努力勸阻:


    “亞瑟,不要衝動啊。”


    “呀......”


    亞瑟憤怒之下,長劍猛然朝著酒桌砍下,將桌子的一角直接砍得稀巴爛。


    ......


    落日堡,格安躺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本書仔細觀看,名叫——騎士的守則,是一個吟遊詩人所寫。


    “少爺,就是這樣。”


    納爾將酒館中的事,全部告訴了格安。


    “拉攏開始了,告訴他們,不要暴露,繼續配合,等到合適的時機,直接收網,將這群敵人一網打盡。”


    格安合上書本,眼中精光閃動,哪還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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