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雲朝歌並不認識這個人,但雲澤熙和江柔顯然都認識對方。


    隻是,她還沒有理清其中的問題,隻顧得上拉住雲澤熙,江柔已經怒火滔天地衝了出去。


    “朝歌!你拉我幹什麽!我怎麽樣都要讓這個王八羔子好看!”雲澤熙也沒想到殺害小鷗陷害自己的竟然是他!


    雲朝歌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江師姐一個人能逮住他的,你出去做什麽?”


    今晚這人出現的太過順利了,反而讓她隱隱覺得不對勁。


    雲澤熙不明白,這可是他洗清冤屈的好時機,但是一看到妹妹嚴肅的表情,他還是忍了下來。


    院子裏,來人確實不是江柔的對手,兩個迴合都沒有走過,就被江柔砸到地上,宛若泄憤般打了一拳又一拳,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不是雲朝歌在附近布下了隔音陣法,怕是整個客棧的人都得被吵醒過來看熱鬧了。


    雲朝歌眯了眯雙眼,還不忘迴頭告誡孫霽月,“孫姑娘,一會江師姐迴來,你就當今夜沒有看到我和雲澤熙。”


    “誒?為什麽?”


    孫霽月疑惑迴頭,雲朝歌已經拖著雲澤熙躲了起來,早已經不見身影。


    屋外,江柔冷臉拖著男子走了進來,推開門看到屋子裏少了兩人,目光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孫霽月,臉上不動聲色將男子往地上一丟。


    “江流,你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江柔一腳踩在凳子上,居高臨下地審視對方。


    雲朝歌躲在梁木上,不僅注意著房內的情況,也不忘看院子外的情況。


    蜷縮著身體躲在她身後的雲澤熙有些納悶地撓了撓頭,妹妹怎麽這麽熟練?


    江流早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但身上並沒有致命傷,說明江柔已經手下留情的。


    但江流還是害怕地連滾帶爬抱住了江柔的另一隻腳,“大師姐我錯了!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著了別人的道,被逼著來看情況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他這話怎麽有些不對勁。


    江柔心中存疑,臉上卻依舊維持著憤怒的神色,“著了別人的道就能對自己人下手嗎?!你平日裏在宗門裏就學到這些了!”


    江流被她一兇,頓時什麽話臉都白了,“大師姐!不是我!小鷗不是我殺的!是……唔!”


    他的話還未說完,隻見空氣中銀光一閃,穿過了江流的腦袋,眼睛瞬間瞪大,他整個人直愣愣倒在了地上。


    “啊!”孫霽月被嚇得當即驚叫出聲。


    江柔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追人。


    “月月!”雲朝歌聲音一出,月塔也立刻追了出去。


    早在之前她就詢問過月塔,能不能脫離塔身到外麵來,月塔告訴她雖然可以獨自在外行動,但是不能超過一定的距離,否則會被立刻召迴。


    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雲朝歌低頭給孫霽月傳音,“孫姑娘,關門。”


    孫霽月恍惚了一瞬,連忙走到門邊將門關上,雲朝歌直接丟出符文設下結界,這才從房梁上跳了下去。


    她走到江流的身邊,嚴謹地戴上手套按在了脖頸上,眉尾微挑,她背對著其他人偷偷往他嘴裏塞了顆丹藥,從袖口摸出一根銀針,手按了好幾個穴位直接插了進去。


    “朝歌,他也死了?!”雲澤熙從她身後探出個頭來。


    雲朝歌假裝伸出手將人翻轉過來,就看到江流眉心處的一點紅,手指擦拭而過。


    是血跡。


    她點了點頭,“沒有氣息了,是一招致命。”


    目光向周圍看去,很快看到了一處銀色的反光,待他走過去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眯著眼睛打量,才隱隱看到地麵有一滴……水漬?


    “冰鬆銀針?”雲澤熙詫異的聲音隨即傳來,雲朝歌抬頭看去,卻看到孫霽月更驚恐的表情。


    【冰鬆銀針,以冰元素為主要基調,凝聚成冰,但其有五個階段。其一為初學者,控冰成針,其二針凝靈力而不崩,三針形可破人體,斬人命,四殺人於無形,五無人能知。】


    雲澤熙臉色微沉,“這是孫家的獨門絕學。”


    “孫家?”雲朝歌目光安撫著孫霽月,總算知道她剛才為什麽是那樣的表情了,“你怎麽認出來的?”


    雲澤熙解釋道:“孫家的祖上是變異冰元素靈修者,當年他以冰鬆銀針聞名大陸,繼而成就了孫家。雖然後來因為孫家越來越龐大導致血脈雜糅,其他靈修者越來越多,冰係靈修者越來越少。”


    雲朝歌問道,“那現在還有人會這一招嗎?”


    “有是有,但……不可能。”雲澤熙搖頭否認道。


    “為什麽不可能?”


    “在孫家,隻有冰係靈修者才能成為繼承人,繼而才會被允許修煉這一招。但如今的孫家還沒有繼承人,會這一招的隻有孫家家主。可是,他現在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雲朝歌此次在低頭看向地麵,那水漬已經消失,除了還留下一個小小的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小洞之外,毫無痕跡。


    這算不算達到了冰鬆銀針的第四階段,殺人於無形。


    很快,江柔也迴來了,她氣喘籲籲在凳子上坐下,惱火地將鈍刀砸在地上,“沒追上。”


    兇手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將人殺了,連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江柔都追不上,對方很強,強得超過了他們,甚至有信心將江流故意送來,還自信自己能全身而退。


    “這件事情,不能查了。”雲朝歌站起身來,並沒有告訴她冰鬆銀針的事情。


    再查下去,他們可能都有危險。


    江柔卻一掌拍在桌麵,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要將對方千刀萬剮,“不!我要查!這件事情不查清楚,我誓不罷休!”


    這不僅是為了枉死的小鷗,還是江流,還關乎長門宗的名聲和聲譽!她絕不允許有人這樣藐視長門宗的人命的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朝歌!還有你哥哥我的清白啊!”雲澤熙低吼道。


    雲朝歌又問了一次,“真要查下去?”


    “當然!”


    這一次,不僅是江柔和雲澤熙,孫霽月也異口同聲地大喊出聲。


    這時他們兩人才疑惑地看向孫霽月,詢問的目光看向雲朝歌,“她是誰?摻什麽熱鬧?”


    孫霽月卻固執地看著雲朝歌,“雲姑娘,我知道你肯定已經有了新計劃,我也有一定要查下去的原因,還請讓我也一同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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