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雲朝歌是容色傾城的驚豔,雲遊睢是柔美氣質的淑貴,那雲卿卿其實就是典型的倔強小白花。


    平日裏她帶著刺讓你不敢靠近,如今她臉色蒼白,額間帶汗,任誰見了都會心疼不已,“阿舟侍衛,你來了。”


    阿舟走過去,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她,“四小姐保重身體,一切都會好的。”


    “多謝。”


    阿舟隻覺得奇怪,每次都是大小姐讓他送藥來的,四小姐沒有道過一次謝,卻總是會對他道謝。


    但東西已經送到,大小姐的任務也已經完成,阿舟拱了拱手離開了。


    雲卿卿緩緩打開手中的紙條,隻看了一眼,她眼睛悚然瞪大,抬起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會叫出聲來。


    上麵隻有一句話:【雲家家主的位置,想要嗎?】


    *


    “我的女兒啊,怎麽這麽命苦啊!”


    雲夫人一邊拿著帕子抹眼淚,一邊在使喚著丫鬟給雲遊睢收拾東西,在春宴之前雲遊睢都得被關在大牢裏。


    平日裏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委屈,雲夫人擔心的不得了。


    雲誌一迴到院子,就聽到雲夫人在哭,原本就心煩意亂的雲誌走過去一巴掌便打了過去,“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娶你迴來有什麽用!”


    雲夫人身子一歪就撞在了木凳上,呆愣了半晌後,瘋一般向雲誌抓去,“雲誌!你竟然敢打我!今日如果不是我,阿睢就完了!你憑什麽打我!”


    猝不及防間,雲夫人的手抓的雲誌臉上都留了好幾道傷痕,疼得雲誌倒吸了幾口氣,用力一把就將雲夫人往地上摔去。


    “你看看你還有當家主母的樣子嗎?!沒有了阿睢,不是還有欽兒嗎?難道你還想為了阿睢連累到欽兒嗎?愚婦!”


    雲夫人跪在地上捂著臉哭。


    “阿睢也就吃這兩天苦,我可是被你們拖累的兵權沒了,家主沒了,如果我什麽都沒了,你們還能有什麽!你在這裏哭,還不如想辦法把東西都奪迴來!”


    “可陛下都下旨了,我們還能怎麽辦啊!”


    雲誌深吸了一口氣,又恢複了平日裏文質彬彬的模樣,走過去將雲夫人扶起來,“我們還有機會,今天晚上雲朝歌那個蠢貨,竟然還讓我們掌管雲家。”


    “真的?”


    “當然是真的,她今日竟然讓我們和二房輪流管家,這次你給我盯緊了二房的人,一定要趁著這段時間把雲府的產業,都轉移到我們手上。”


    “老爺,這件事情就交給妾身去做了。二房的人那點手段我清楚得很,就是這產業要轉移到哪裏去?可以轉到妾身娘家門下嗎?”


    雲誌將雲夫人親昵地攬進懷裏,微微沉思,“那就有勞夫人了。”


    雲夫人臉上一喜,立刻嬌羞地靠在雲誌的懷裏,“老爺放心,妾身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又黏糊了一會,推推嚷嚷間就到了床上,兩人又恢複了平日的恩愛,事後雲誌手掌摟著雲夫人的腰,靠在床頭。


    “阿睢那邊還有轉機,我聽說在殿上太子殿下還是為她說了好話的,想來是對阿睢情根深種,我會去見見太子殿下的。至於麗妃娘娘那邊,夫人還得去走走,這次麗妃娘娘對我們雲府的怨氣定不會少。”


    雲夫人有些不甘,“老爺,雲朝歌那個小賤人,難道我們就要這樣放過她嗎?”


    雲誌卻冷哼一聲,沒把人放在心上“雲朝歌?她依舊蠢得可以,要不然會把到手的掌家的權利讓出來。這次我摔了跟頭,你真以為是她的手段?”


    “難道不是嗎?”


    “婦人之見!這件事情的關鍵,這是陛下!雲朝歌與太子的婚約是陛下親自定下的,但最近阿睢太高調引起了陛下的注意,他是定不會讓我們雲府與太子聯姻的,畢竟鍾家可是陛下都忌憚的存在。”


    雲誌眼睛裏閃過精明,“知道這一次我為何毫無作為嗎?那是因為我在向陛下示弱,二來也為了試探太子的心思,阿睢此般在大牢裏住兩日,太子殿下定然會心生愧疚,就會更加厭惡雲朝歌。”


    “夫人且看,這次春宴,太子殿下必定會悔婚的,然後娶阿睢的,陛下看在這次雲府的委屈上,也不會拒絕的。”看書溂


    經過雲誌這一通梳理,雲夫人的眼睛頓時發亮,眼波微動,抬起手就向雲誌的胸口撫去,聲音越發嬌滴滴,“這都是老爺的功勞。”


    “好了,還和我談這些事情嗎?”


    雲誌低下頭就吻住了雲夫人,手掌曖昧地撫摸她的腰身。


    雲夫人雖然已經是半徐老娘,但她平時精致保養,看起來依舊像個年輕姑娘,再加上豐富的床-上經驗,常常讓雲誌欲罷不能。


    此時時機正好,氣氛正好,兩人沒過一會便再墜欲河,


    *


    翌日一早,雲夫人便和雲老二的夫人一同出了門,雲朝歌都沒有理會,連阿舟都叫了迴來。


    “大小姐,不用跟著了嗎?”阿舟不解。


    雲朝歌搖頭,“自然有人會去做的,你有一個很重要的新任務。”


    “什麽任務!大小姐請吩咐!”


    “你去買一輛馬車,下午時分送去給城西門的下柳那家油條鋪,就可以了。”


    雲朝歌見靈石放在了桌上,阿舟拿過靈石就跑了出去。


    時節刷的突然出現,“今天晚上我就去牢裏救出那掌櫃嗎?你怎麽還想著救他啊?”


    雲朝歌迴到房間,陣法裏麵的一級二級符文瘋狂的轉動著,每一次看到時節都覺得震驚。


    雲朝歌重新拿起毛筆畫符,一心二用迴道,“這是我與掌櫃的交易,自然要遵守規則的。而且這次在太和殿裏,路過不是他的配合,雲府不可能這麽輕易受罰的。”


    在交易上,她既然承諾保他一家人不死就一定會做到,但條件自然是必須要離開京城。


    掌櫃的不愧是人精,那說的每一句話,看似在為雲遊睢說情,實際上就是在把雲府拉下水。再加上她在適當的時間讓雲遊睢說不出話,斷了她想要求情的路子。


    如果不是後來雲夫人突然的神來之筆,雲遊睢這一趟天牢起碼要坐更久。


    不過現在的結果,也還算讓人滿意。


    這樣在春宴的時候,還可以再玩一次,也算是可持續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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