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韓玉飛穿過前院,來到後院,居然看到了一口碩大的溫泉。


    孟南喬看著這口冒著熱氣的溫泉,走過去蹲下,用手撥了撥裏麵的水:“溫度正正好,用來泡澡最適合不過。”


    沈長暮見她喜歡,便說:“喜歡就買下來,偶爾過來小住幾日休閑一下。”


    孟南喬點點頭,說:“也是,這房子雖然占盡了地理優勢,但就算買了下來,其實不適合常住,偶爾過來小住幾天便可。”


    “為何?”韓玉飛奇道。


    孟南喬迴道:“前院是河流,後院又有溫泉,濕氣太重了,年輕的時候的還好,等到以後老了,怕是要得遭罪。”


    韓玉飛聽的連連點頭:“可不就是這個理,我聽小道消息說,那老爺子年輕時建這個院子,可謂是歡歡喜喜的。”


    “但現在老了之後,他們兩口子都染上了腿疾。”


    韓玉飛接著說:“於是他們便想把這個房子賣了,變現成銀子,去省城買出小宅子養病。”


    孟南喬實在是喜歡這個宅子,但是它也確實不值200兩銀子,就算是附帶一口溫泉,也是太貴了些。


    孟南喬思量了一下,便說:“少東家,你幫我去同這家主人說說,180兩銀子,行的話我們馬上就可以交錢,不行的話就算了。”


    180兩銀子,已經是孟南喬能給出的,最大的價錢了,不行就拉倒吧。


    但這個價錢,這個房子的主人似乎並不滿意,一年幾天都沒有消息。


    孟南喬便也不留念,也沒時間留念,畢竟,他們現在忙著搬家,忙著呢。


    等宅院打掃幹淨,添置好家具器皿,已經是三四天之後的事了。


    幾日不見的韓玉飛,送來了一份大禮。


    韓玉飛說:“今早人市裏來了批上等的奴隸,那些人牙子恨不得鬧得全天下都知道,咱們也去瞧瞧吧?”


    霖瓦縣有人市,專門買賣奴隸的地方這個孟南喬是知道的。


    但是之前逛街的時候,她本能的就避開了這個地方,買賣人口這個點,實在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沈長暮看出來了孟南喬的抗拒,便解釋說:“人市裏的奴隸,有一些是家裏吃不飽飯,便把家裏的孩子賣了,還有一些是欠了錢,被用作抵債的,當然也有一些其他的情況。”


    “但這奴隸也不是想買就買,想賣就賣的,想要買奴隸,還要拿著這奴隸的賣身契,去官府登記,方才能成。”


    “而且這個奴隸,還得是家是清白的,不能有作奸犯科的行為,不然一經查出,會直接被官府帶走。”


    沈長暮撫平她的眉毛:“這和買賣畜生有本質的區別。”


    韓玉飛也在一旁說:“而且就算是奴隸,也是不能隨意處死的,除非他犯了大錯,報官經得同意之後,才能處死。”


    經過這麽一番勸說之後,孟南喬心裏雖然還是有些不情不願,但心裏終於沒有那麽抗拒了。


    “那走吧,家裏地方這麽大,確實該買幾個傭人迴來。”孟南喬道。


    等他們分別上了馬這之後,孟南喬才偷偷問沈長暮:“當初你好像也是被人牙子賣到孟村的,我好像也沒有帶你去官服登記過,那你現在不是成了黑戶?”


    沈長暮讓她安心:“不會,上麵早已經安排妥當了。”


    “上麵?”孟南喬疑惑的看著他。


    沈長暮湊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句:“太子殿下。”


    “啊?”孟南喬吃驚地張大嘴巴:“怎麽還扯上太子了?”


    沈長暮低聲解釋說:“皇上沉迷於修仙煉丹,朝堂一直由太後和太子掌控,而我與太子交好,當初我被謀害之後,也是太子殿下派人,一路輾轉護送我出了京城。”


    本來是想找個偏僻的地方讓他養傷,但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居然被孟翠花看上了,還強行娶迴了家。


    但是當時沈長暮失憶了,且又怕被太後發現,所以,太子的人便撤了迴去。


    有些事情,沈長暮沒有說清楚,但是,孟南喬卻半猜猜半蒙的,想全了。


    孟南喬一時間有些氣憤:“這太子和太後都不是什麽好人!”


    沈長暮給她順了順毛:“怎麽說?”


    孟南喬不高興的說:“連殺個奴隸都犯法,可你的嫡母嫡兄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對未來的狀元郎下手,肯定是背後有人撐腰!”


    “而這個撐腰的人,不用說,肯定就是和太子不對付的太後了。”孟南喬說道。


    沈長暮接著給她順毛:“也是我自己棋差一招,遭人暗算。”


    孟南喬瞪了他一眼,沈長暮便默默的閉上了嘴。


    孟南喬接著說:“那個太子就更加可惡了,你是他的人,他不護著你就算了,居然把你丟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把人全部撤走了!”


    孟南喬憤憤不平的說:“這擺明的就是看你失憶了,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把你放棄了!”


    沈長暮倒是還笑得出來:“未來的天子,在我失去價值之後,還能為我找到一個遮風避雨的家,已經算是仁慈了。”


    孟南喬撇了撇嘴,古代的帝王確實都是冷血冷情的尿性,所以,沈長暮說這個太子仁慈,倒也沒說錯。


    突然,孟南喬虎軀一震,問道:“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這些細枝末節都記得這麽清,肯定是恢複記憶了吧?


    “嗯,是想起來了。”沈長暮也沒有明白,直接坦白道:“去省城參加鄉試時,還同太子殿下的人見了一麵。”


    孟南喬心裏有些發緊:“那年日後去京城參加會試、殿試,豈不是還會和太後對上?”


    沈長暮揉了揉她的頭:“放心,還有太子在前麵頂著的。”


    但是孟南喬又不是傻子:“太子要是能比得過太後,他何至於避開人目,把你丟到鄉下。”


    沈長暮沉默了,算是默認。


    孟南喬覺得,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想要努力賺錢的小商戶而已,根本沒想過會和太後這等人物對上。


    感慨之餘,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可是沈長暮的母親死於他們的暗算,孟南喬也不能自私的讓沈長暮放下仇恨,和她歸隱市井。


    最後,她便隻能生硬的說了一句:“你們以後要失敗了,可別連累我和孩子們。”


    沈長暮含笑道:“放心吧,不管如何,我都會保全你們的。”


    況且太後名不順,言不正,他們也不一定會敗。


    兩人說話直接,馬車便已經帶著他們來到了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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