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人~給點吃的吧……”


    寬闊大路上,一個白發瘦弱少年衣衫襤褸麵容枯瘦蹲在路邊,拿著一個破碗,正在乞討。


    赤空駕著風靈車路過,三丈長的小車漂浮的不快不慢,正在舟頭練氣的天和離老遠就看到了那個在路邊乞討的白發瘦弱少年。


    第二春秋坐在一旁,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個白發瘦弱少年。


    白發瘦弱少年湊上前來,喊道:“老爺行行好吧!!!老爺給點吃的吧!!”


    赤空停了下來,隨手扔出一塊肉,說道:“嗟,來吃。”


    白發瘦弱少年怒目而視,將手中的破碗一摔,冷哼一聲。


    “哼!!!毋寧死,不食嗟來之食!!!”


    赤空:“哎呀?這小屁孩還挺有骨氣。”


    天和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說道:“空叔,快跑,他是摔碗為號,有埋伏。”


    一炷香後。


    金·大胡子版·歲歲蹲在第二春秋後麵,用靈鎖將第二春秋束縛住,說道:“不好意思了,春秋姑姑,逢場作戲一下。”


    第二春秋點了點頭,說道:“不礙事,我明白。”


    然後第二春秋轉頭看向赤空的方向,說道:“隻是,他們確實是在逢場作戲嗎?”


    赤空趴在地上,弓著身子,白發少年拿著一根看著就陰森森的荊鞭抽打赤空。


    “桀桀桀桀桀桀桀,我讓你嗟,讓你嗟。”


    赤空一把抓住鞭子,說道:“有完沒完了?要不是看在你是雲不染的兒子,我早扁你了。”


    白發少年當場反駁,說道:“什麽雲不染的兒子?我可是大日神君屈子飛!!”


    赤空一把就扯下了白發少年的麵皮,裏麵露出一張墨影的臉。


    白發“墨影”雙手叉腰,笑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沒錯,其實我是幽府遊神,墨影。”


    赤空伸手再拽,一把扯掉白發“墨影”的頭套,露出一頭秀發以及一張半拉可愛的臉。


    “我金歲歲……”


    金歲歲上來就給了這個盜版金歲歲一拳,一把將黃道正腦袋上的頭套扯幹淨。


    另一邊,黑衣人打扮的白嵐將兩塊千年玄冰塞進已經昏厥的天和背後。


    天和隻是略微皺眉,但是並沒有醒過來,白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歲歲姐,搞定了。”


    赤空看向金歲歲與黃道正,問道:“你們這是要整哪一出?”


    金歲歲負手而立,說道:“自然是降劫嘍,難道陪你們來玩啊?”


    黃道正不語,隻是一味將赤空捆綁。


    赤空掙脫束縛,說道:“裝裝樣子行了,還真要綁不成?”


    黃道正略微皺眉。


    “唉呀??”


    金歲歲抽出一根紅繩繞棍,冷哼一聲:“嗬,看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赤空看著金歲歲說道:“沒必要啊,給天和那小子降災就行了啊,管我幹什麽?”


    金歲歲指著赤空,說道:“誰讓你偷跑下界的?活該。”


    赤空還在爭辯:“不是,那也輪不到你管啊?你幽府的管上天府的了??”


    “誒嘿?口出狂言?如今天地哪裏不歸娘娘管?你信不信我請娘娘下旨把你抓迴天府?”


    赤空:“唉,綁吧綁吧。”


    …………


    “南演呐,許久未見,壯實多了嘛。”


    項天鈞一邊說著,一邊拍著項南演的肩膀。


    項南演麵色平靜,看著項天鈞。


    “你說你,上天後也不下來看看朕,這次來所為何事?”


    項南演平淡說道:“自幼,我便能看破天命,楚皇你應該知道。”


    項天鈞拍了拍項南演的肩膀,說道:“沒大沒小的,喊人皇,楚皇那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你是為誰的天命而來?”


    項南演看著項天鈞,說道:“為了自己,我那天命已經到了最後一書。”


    項天鈞神情凝重,問道:“你要死了?”


    項南演沉默不語,項天鈞突然笑出聲,說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項南演平淡說道:“我不開玩笑,我的天命確實已經走到頭了。”


    項天鈞看著項南演,也是收起了嬉皮笑臉,說道:“那你現在怎麽打算的?”


    項南演盤腿坐了下來,說道:“我這一輩子都在和天命相搏,到頭來,我發現所謂的天命不過是虛妄,我就是天命,所以我想最後搏一次,以項南演的身份。”


    項天鈞看著項南演,項南演緩緩閉上眼,一道靈光從項南演眉心化開。


    看著項南演這副模樣,項天鈞好奇道:“南演,你敗過嗎?”


    項南演笑了笑:“沒有人能一生不敗,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說著,項南演的神軀開始潰敗,化作光斑一點點消散。


    項天鈞心有所感,喃喃道:“人皇之位……補全了…”


    “算是半贏吧。”


    項天鈞看向突然開口的項南演。


    “不是,你還沒死啊?”


    項南演消散的速度越來越快,說道:“無所謂了,或許我一直沒活過。”


    項天鈞心情複雜,說道:“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你是天帝的?”


    項南演:“一直……”


    項天鈞追問道:“要不破個陽再走?你看雲不染,他都三胎……”


    話沒說完,項南演已經沒了。


    在項南演消散的位置,多了一個還未出世的靈胎。


    沉默片刻後,項天鈞說道:“一直知道還是一直不知道啊??”


    話音剛落,盤龍繞柱嘴裏的預言落下。


    一行金光大字出現在項天鈞眼前。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因果。”


    項天鈞吐槽道:“廢廢廢廢廢廢廢廢廢廢話,之前起碼整句詩的。”


    一炷香後。


    長生不渡來到殿中,看到項天鈞抱著一個嬰兒,詫異道:“你兒子?”


    項天鈞看著長生不渡,說道:“不渡,楚威神顯伏遠天將軍項南演,逝,楚地境內素靈。”


    長生不渡略微皺眉,問道:“你殺的?”


    項天鈞將孩子扔給長生不渡,說道:“什麽就朕殺的了?朕從不殺功臣,對了,這孩子是項南演的,你留個記號,隨便扔到凡間就行。”


    長生不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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