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老說笑了,這才多大點事,何須這般嚴肅?”


    沈念眯著眼,輕聲說道。


    穀河搖了搖頭,沉聲道:“這件事情,既然是我這孫女有錯在先,自然也應該來主動道歉的!”


    沈念若有所思。


    隨即,輕笑一聲,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這份道歉,我就收下了,穀老還有別的事情嗎?”


    聞言,穀河的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接著,又道:“昨天,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麽禮物,今天特意讓人準備了一些,還望沈會長能夠收下!”


    說著,遞出一張禮品清單。


    沈念掃了一眼。


    饒是心中早就有所準備,還是被穀河的手筆給驚到了。


    足足一頁的禮品清單。


    總價值,怕是超過了十個億。


    一份禮,就送出了十個億,怕是也沒有幾個人,能有這般魄力了吧?


    怪不得,能夠白手起家,還能混得風生水起。


    “穀老,您這禮,有些重了啊!”


    沈念淡淡地說道。


    “這怎麽能算重?沈會長年紀輕輕,就能接任古醫協會會長一職,未來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足以當得起這份禮!老夫還覺得少了呢!”


    穀河搖了搖頭,正色道。


    沈念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見狀,穀河也不打擾,就這麽在一旁坐著,等待著沈念的選擇。


    片刻後,沈念把禮品清單放在一旁,淡淡地說道:“穀老,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


    沈念自然不會真的以為,穀河真是來賠罪、送禮的。


    就算送禮,也沒必要送這麽多。


    賠罪,隻是一個登門的由頭罷了,送禮才是正經事。


    沈念接任古醫協會會長一職,按照人際交往之間的關係,穀河送禮恭賀一下,也沒什麽問題。


    人情往來,人之常情嘛!


    可問題的關鍵是,昨天的宴會上,穀河就已經送過禮了。


    不僅是他,其他受邀參加宴會的人,也都帶去了禮物。


    而今,穀河還專程登門,送來一份價值十個億的大禮,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要說沒問題,鬼都不信。


    聽到沈念的話,穀河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遲疑。


    而後,方才說道:“既然沈會長都這麽問了,那老夫也就直說了,老夫最近想要做一些藥材方麵的生意,不知道沈會長覺得如何?”


    “藥材?你想做藥材商人?”


    沈念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穀河的打算。


    在此之前,亳州城由三家掌控。


    薑家,高家,穀家。


    其中,薑家就不必說了。


    高家做著藥材生意,是整個徐州最大的藥材商人。


    穀家生意比較雜,除了藥材之外,幾乎任何行業都有涉足。


    多,但不精。


    現如今,高家被沈念滅了,屬於高家的那部分資源,自然就空了出來,外界無數藥材商人都盯著。


    但,能否動這塊蛋糕,或者說這塊蛋糕該怎麽分,還得是古醫協會說了算。


    也正因此,穀河登門拜訪。


    事實上,想要拜訪沈念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除了藥材商人,其他想要瓜分這部分蛋糕的勢力也有很多,隻是被穀河搶占了先機。


    穀河點了點頭,也不做任何隱瞞,笑嗬嗬地說道:“老夫是一個商人,自然是想要賺錢了,就是不知道沈會長,是否願意給這個機會!”


    沈念默然不語。


    過了一會兒,這才問道:“就算我給你,你能接得住嗎?”


    穀河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沈念看著他,手指敲了敲桌麵,淡淡地說道:“我給你半年的時間,我要你掌控徐州七成以上的藥材市場,能做到嗎?”


    “七成?”


    穀河麵露震驚之色。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這麽突然。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七成的市場份額,聽著確實很誘人,可這也是一塊足以讓所有人瘋狂的大蛋糕。


    到時候,穀家勢必要成為眾矢之的。


    當然,好處也是顯而易見。


    穀家極有可能,借此機會成為徐州第一望族。


    穀河的臉色,不停地變換著。


    最終,一咬牙,道:“沈會長若是信得過,老夫可以試一試!”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即便已到晚年,但穀河的心中,依舊不缺乏鬥誌。


    他深知,人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選擇。


    一旦選對了,那就是萬丈高樓平地起。


    若是選錯了,便是萬丈深淵。


    前麵幾十年,他選對了。


    他相信,往後的日子裏,也不會錯。


    “好,既然如此,那就等著穀老的好消息了!”


    沈念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對於穀河,他說不上討厭,但也沒什麽好感。


    有地位的人,都注重臉麵。


    偏偏的,穀河就是一個另類,毫不在意這些。


    用平日裏,人們常說的一句話來描述,那就是……


    臉多少錢一斤?


    要臉幹什麽?


    能吃嗎?


    穀河,就是這種人。


    他在意的,永遠都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你能給他帶來好處,他就會拚了命地對你巴結。


    相反,若有一天你失勢了,他也一定是第一個與你撇清關係的人。


    這種人,無法作為心腹。


    但,卻往往是活得最久的。


    他們懂得審時度勢,隻要你沒有失勢,那他們就永遠也不會背叛你。


    正是因為這樣,沈念才會選擇重用穀河。


    接下來,他要大力發展古醫術,那藥材方麵自然不能出現問題。


    之前,徐州的藥材訂單,都由古醫協會嚴格把關。


    但,一個月後,絕大部分古醫都會前往揚州城,古醫協會也就成了空殼,自然需要選出一個新的代言人,來代替古醫協會把控藥材。


    最初,沈念選定的代言人是薑家。


    薑家無疑是最適合這個角色的。


    可當他找到薑鬆,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後者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


    原來,薑鬆沒有後人。


    如今的薑家,除了薑鬆之外,都是薑家旁係,以及薑鬆收養的孤兒。


    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人。


    這些人與薑鬆一般,都醉心古醫術,並沒有精力做其他事情。


    恰好這時,穀河送上門來了。


    拋開人品方麵,以穀家的實力,無疑是很合適這個角色。


    再加上,穀河是個聰明人。


    隻要沈念還在一天,他就絕對不敢造次。


    送走了穀河,沈念剛要迴去,就接到了趙仙逸的電話。


    趙天賜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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