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索不明所以地撓撓頭:“確實是有這麽一句話。”


    六旬老人接著說:“那些人不惜耗費人力物力財力,費這麽大的功夫,你覺得他們圖什麽?”


    德米索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圖什麽。”


    六旬老人大罵一聲:“笨蛋!”


    德米索被嚇了一跳,越是相處他越是覺得,這老頭就是個怪人,特別是這一驚一乍的性格,簡直是……遲早有一天非被他給嚇死不可。


    六旬老人罵罵咧咧道:“那群畜生圖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既然能圖那些東西,我們為什麽不可以?


    他們有錢有權,但是他們不敢玩命,不巧的是我們沒權沒勢,唯獨不缺一條命可以玩命,他們圖謀的東西,我們也能夠圖謀,失敗了也沒關係,橫豎都是一條命。


    但如果我們其中有一個成功了,那他們勢必會為曾經的愚蠢付出代價。”


    六旬老人越說越激動,笑容也是越來越猙獰,他繼續獰笑道:“哈哈哈哈……隻是想一想他們那後悔莫及,腸子都悔青了,都吃了翔一樣的表情,我整個人的血液就沸騰了起來。”


    最後他更是咆哮了起來:“沒有什麽能比複仇後的快感!更爽的!如果有,那絕對是加倍的報複!哈哈哈……”


    看到六旬老人這副模樣,德米索認為他就是個瘋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瘋,後怕的同時他也慶幸,還好他不是這老爺子的敵人,否則他指不定那天真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


    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在與格瓦倫約好了之後,慶流年等人便乘上了緊急情況使用的交通工具“直升飛機”。


    在經過邊境線時,慶流年利用通訊設備,跟對方聯係了一下後,便暢通無阻。


    現在正值夏天,不過越是深入毛熊的領地,天上的太陽變得越來越小,陽光也逐漸變得微弱,與之相對的溫度也在一點點地明顯往下降。


    不過這點溫差的變化,對幾人的影響比較有限,要知道他們不僅經常強身健體,同時還是詭物的持有者。


    有了詭物的加持,溫差的影響更是近乎於無。


    麵對溫差的變化,幾人都跟沒事人一樣,身上隻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也不見有人添衣服。


    經過幾個小時的風塵仆仆……


    好吧。


    幾個人也不是第一次這麽趕路,聯係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他們依舊是很精神。


    終於,一行人搶在天黑之前,成功地抵達了目的地“西伯利高原”。


    不,不對。


    確切地說,應該是西伯利平原。


    目前西伯利高原已經被詭物所占領,遠遠望去,此刻高原已經變成了一片森林,長滿了各種畸形的大樹,有的模樣外觀酷似猛獁象,有的酷似北極熊……


    畸形大樹高高聳立,已經穿過了雲層,它的根又直直垂下,深深地紮進了地麵上。


    那副詭異又奇妙的景觀,饒是見多識廣的慶流年也是大為震撼,歎為觀止,如今的西伯利高原那裏還有一點兒高原的身影,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巨大化的原始森林。


    見多識廣的慶流年暫且如此,更別說隨行的幾人了,他們張大了嘴,已經被眼前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更是有人情不自禁地喃喃道:“這真的是使徒詭物的力量嗎?難道不是世界末日降臨前的征兆?”


    西伯亞高原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完全不是人類能待的地方。


    如今毛熊和協會的人已經撤離出高原地帶,在數裏外的平原地帶駐紮,隨著夜色的降臨的,他們的駐紮地也逐漸亮起了燈光。


    就是燈光有點兒弱。


    要不是有毛熊的人提醒,要不是慶流年定睛打量,甚至都發現不了。


    也難怪。


    他們的駐紮地離西伯利高原不過才數裏的而已,若是燈火太亮的話,難保森林裏的詭物不會跑出來,對他們直接發起攻擊。


    在直升機降落時,格瓦倫已經在下麵等待,等直升機停下,慶流年等人還沒下飛機,他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剛一走近,格瓦倫就張開了雙臂,想要來個大大的擁抱。


    慶流年不好落了對方麵子,也張開了上臂迎了上去,待二人相擁之後,又拍了拍彼此的後背,那熱絡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多好的交情。


    尤其是二人的體格相差無幾,那架勢既像是兩頭熊,又像是在暗暗較勁一般,更顯得默契十足。


    事實上是,慶流年和格瓦倫見麵的次數兩隻手數得過來。


    但不管是那次見麵,二人之間都沒有太多的交集,甚至連熱絡都說不上,畢竟就慶流年這雷厲風行的性子,最後就是說過幾句話,關係說不上差,但也說不上多好。


    隻能說,彼此還是看得比較順眼。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相擁過後,格瓦倫又伸出了手,和慶流年握了握手道:“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可是都有些等不及了。”


    慶流年以客人的態度迴道:“抱歉,來的時候需要準備些東西,耽擱了點時間。”


    格瓦倫大大咧咧道:“欸,你這話說的,我不是抱怨你們來得晚了,反而是覺得你們來得太早了,我本以為你們最快也要明天才出發,沒想到收到消息後竟然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慶流年應和道:“趕晚不如趕早,遲則生變,其實收拾完一些物品後,我們就匆匆忙忙地趕來了,遲到一半的早飯也是在飛機上吃的。”


    格瓦倫拍了拍慶流年的肩膀,粗獷的嗓音肆意大笑,熱情不減反增:“我是很感謝你們能這麽關心我們,但是你們也應該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要是太過操心別人苦了自己,那就實力不討好了。”


    說到後麵,格瓦倫的語氣變得陰陽怪氣了起來。


    不過他並不是針對慶流年等人,而是其他人,說話時他還不忘往帳篷那邊的人瞅了一眼,一個眼神包含了千言萬語,話裏話外滿是對他們的嘲諷。


    “自己看看,別人這麽關心我們,你們卻老是風言風語的,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丟人。”


    “別的國家的人都在關心我們國家,你們就不能也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國家,一天到晚的瞎添亂。”


    ……


    一個眼神包含了太多的話語,有人都聽不下去了,一甩手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


    作為不相關的人,又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慶流年頓時倍感無語。


    熱絡或許不是假的,但被當槍使了也是真的,被夾在中間的慶流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索性直接當做沒那迴事。


    這也是慶流年沒有深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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