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感受到絕對的實力差距,薑河歎了口氣,緩緩閉上雙眼,做好了人生重開的準備。


    如果有來生,他想當一隻熊貓,最好是包吃住、包分配工作、包分配對象的那種。


    但轉念一想,妖怪即使實力再強,也不能隨便殺人,怕它做甚?


    “啪!”


    薑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右臉就被一隻毛茸茸的尾巴狠狠甩了一下,搞得他又痛又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睜開眼睛以後,正對上一雙淩厲如劍,仿佛能刺穿人心的紅瞳。


    “臭小子,我殺不了你,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知道嗎?”


    話音剛落,白狐駕輕就熟地低下頭,用嘴死死叼住薑河的脖頸。


    隨即嗖的一聲躥了出去,短短兩息之間就躍出荒田院,飛向空中。


    被抓住命運後脖頸的薑河,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樹木、街道、房屋、城門……各種各樣的景物,如走馬觀花般快速變化。


    咦?


    怎麽還有金色的星星?


    下一秒,意識消失。


    薑河仿佛來到了虛空之中,廣闊無垠的黑暗與寒冷籠罩著他。


    沒有知覺。


    沒有時間流逝。


    薑河覺得,自己大抵是寄了。


    不管生前如何怕死,當死亡真正來臨時,他心中反而隻剩下釋然,甚至覺得就這樣沒有痛苦地死去也不賴。


    “狐姨,辛苦你了,把他交給我吧。”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女人嬌翠欲滴的聲音。


    緊接著,唇上傳來陣陣暖意。


    薑河仔細一品,有點甜。


    像夏天的可樂,像冬天的可可。


    反正很好喝就對了!


    可惜下肚之後,瞬間便化為一股熾熱的力量湧入四肢百骸,就好像那冬天裏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心窩。


    灼熱與疼痛交織吞噬著身體的每一寸經脈,不多時腦門上便汗流如瀑。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灼痛感才慢慢消失,意識也逐漸恢複。


    薑河緩緩睜開眼睛,想要確認自己身在何處,可惜尚未聚焦的瞳孔,使眼前畫麵仿佛被打了一層馬賽克般模糊。


    最後隻能依稀看見一個紅衣女子的妖嬈身影坐在床邊,一隻手死死摁著他的腦袋,不讓他亂動,另一隻手拿著水壺給他喂水。


    “咕嚕咕嚕”的聲音一直持續,已經喝飽的薑河攥緊拳頭,開始不停掙紮。


    奈何對方力氣太大,任憑他怎麽動都是徒勞無功。


    被強行灌水的感覺就好像小時候生病,被大人捏著鼻子灌中藥一樣難受。


    在這一刻,薑河終於明白了那隻狐狸說的生不如死是什麽。


    同時也理解了如雲、如煙和穆成雪為什麽會那麽用力拍他的大腿。


    也不知過了多久,藥水喝完,紅衣女子收好水壺,起身離開。


    薑河如獲新生般大喘了幾口氣,迅速從床上坐起來,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發現屋內燭光滿室,寂靜無聲,卻彌漫著一層淡淡的白霧。


    心中疑惑剛起,紅衣女子的身影又慢慢出現在視野裏。


    這次薑河看清楚了,女子的身材婀娜多姿,比穆成雪都要富有,容貌驚為天人,與司馬憐琴平分秋色。


    唯獨一雙狐狸眼,勾魂奪魄,冷傲的同時又多幾分嫵媚。


    “奴家花想容,這廂有禮了。”


    她美眸低垂,朱唇緊抿,麵無表情地朝薑河欠了欠身子,態度還算客氣。


    隻是嫵媚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厭惡與憤恨,好像強打起精神迎接客人的勾欄頭牌。


    “你就是朱雀堂堂主?”


    薑河曾經聽如煙說過這個名字,大概知道對方是個心狠手辣的反派角色,此時突然相見,不免有些緊張。


    兩隻眼睛卻有些耐不住寂寞,開始好奇地上下打量對方。


    “正是奴家。”


    花想容眼中的厭惡更甚,徑直走到薑河身旁坐下,開始寬衣解帶。


    “哎呦,你幹嘛?”


    薑河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想要逃跑,卻被一股無形的威壓牢牢製住。


    “你若再敢亂動,我必殺你。”花想容毫不掩飾地爆發出一品修為。


    薑河卻毫不在意:“你要想殺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你倒是挺聰明,不過太聰明的人,往往都活不久。”花想容冷冷道。


    薑河聳了聳肩:“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我最近很忙的。”


    花想容聞言立刻解除威壓,又拍了拍她旁邊的空位:“你已經服下了我精心研製的奇歡散,若不在半個時辰內與人雙修,必然急火攻心而死。


    現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隻要你願意加入天道盟,助我成事,我便助你解毒。”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需要你,自己也能解毒?”薑河做了個獎勵自己的手勢。


    花想容皺起眉頭,聲音冰冷刺骨:“你真是油鹽不進呐!”


    薑河一臉坦然道:“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比你的美色,我更想了解一下你的過去。”


    花想容忽然笑了,笑容中滿是諷刺與怨恨:“你們這些男人怎麽都喜歡逼良為娼,勸妓從良啊?你是不是覺得兩三句話就能勸我歸順朝廷啊?”


    薑河順著話題道:“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你那兩位手下曾經也和你一樣硬氣,但經過我多日教導,她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現在正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呢。”


    花想容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長話短說吧,我乃前朝皇室遺孤,加入天道盟隻為複國,別無他求。”


    “綁我過來的那隻狐狸是誰?”薑河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算是我的養母吧……”花想容的聲音漸漸軟了下去,“我為躲避官兵追捕,孤身逃入荒山,又被一群狐狸救下,而後便與她們一起生活了十年。”


    “原來是這樣……”薑河喃喃自語。


    “想好怎麽勸降我了嗎?”花想容麵色平靜地問,眼中卻帶著一絲殺意。


    薑河深深歎了口氣,如是道:“國仇家恨,換我我也不會降。”


    花想容偷偷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藏在暗處的司馬憐琴,心中暗自發笑,而後朝薑河勾了勾手指:


    “那你還不快點過來好好享受一番?”


    薑河連連搖頭:“合作的事咱們可以再談,共枕的事就免了吧。”


    花想容勃然大怒:“姓薑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公主,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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