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是徹徹底底地迴來了。這不是夢,這實實在在是真的。

    徐奶奶開心之餘,在飯店大辦了三天三夜的宴席,這實在是太誇張了,但是徐奶奶樂意,她有錢,她高興。這樣做,是要給心愛的孫女婿去除去除晦氣。

    當然,徐奶奶還不知道孫女婿在外頭究竟遭受了怎樣的一番遭遇和折磨。她隻是高興,隻是想讓別人都知道她的孫女婿又迴來了,而且活蹦亂跳。健健康康地還好著呢。

    這就比什麽都好了。

    總之,徐奶奶吃了一顆定心丸,整天開開心心地笑著合不攏嘴兒。這是他心頭的大事,真的可以放下來了。當然,最開心的是徐婉芳。

    不,這樣說也錯了。應當是徐婉芳的媽徐母。其實,和徐母相比,徐奶奶還算是克製的。徐母可就瘋來了。

    她整天在家包餛飩,比如上午是野菜餛飩,中午就是鮮蝦餛飩,晚上就是菜肉餛飩,到了半夜,還有各種小點心,那也是餛飩。好女婿不是喜歡吃餛飩嗎?那她不就一天到晚四五頓地做。沒錯,林軒是喜歡吃餛飩,但喜歡一樣事物並不代表每天都要不停地吃,真的,這些天下來,林軒看到餛飩都要嘔吐了。

    真是不能再吃了,真的一直也吃不下了,可是徐母看著他的表情還是那樣地殷勤熱切,好像在說:好女婿啊,你要是不吃,就是不給我這個老丈母娘麵子呀,你這樣我可不高興哦。

    哈哈。

    想當初林軒剛入贅的時候。想吃一頓餛飩,還得看她的臉色,如今真是風水輪流轉,乾坤顛倒了。不,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林軒都有些記不起來了。

    科學家說,每過七年,人體身上的細胞會更新一次,許多以前的痛苦都會忘掉。雖然那些事情距離現在並沒有七年。可是林軒想著那些往事腦子已經開始模糊了。再說他從來都不是個記仇的人,再說丈母娘對他殷勤熱絡,也已經好久了。

    那麽是不是真的該和徐婉芳複婚了呢?他馬上想起來,自己還得去那座小島一趟,因為這是對大象先生的承諾。島上的居民天真純樸,最重承諾。如果有違諾言,那將被他們唾棄輕視,從而失去珍貴的信任。

    說起來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可思議,即便林軒迴來了。應著徐奶奶的要求和婉芳一起住在這座大別墅裏,但是到了晚上,他們還是各住各的房間,各睡各的地方,一點也不越過規矩。其實徐婉芳是刻意為之,她覺得林軒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什麽事,但還是覺得他需要休息和調養。

    這幾天徐婉芳已經了解了林軒自那一日失蹤之後都去了哪些地方,都做了些什麽。真的和她猜的一樣,是那個張強。真想不到啊,以前也是堂堂的一市之首富,竟然淪落到如此卑鄙的地步。徐婉芳恨不得立刻抓住他,然後送交法院。

    這個張強比他兒子張豪還要壞。徐婉芳一想起當初。心裏更是充滿了濃濃的悔恨,同時也懊悔媽媽不應該介紹張豪這個人渣和她認識,如果沒有當初的交集,就不會有後來的交往,更不會將林軒拖下水,也就不會有這許多許多後來發生的事情。

    對此,徐母心裏也是內疚的,可那會兒她偏偏被金錢迷了眼睛啊,看不出好壞是非,隻認為林軒才是人渣,她這樣做是給女兒找一個真正的好的前程。沒想到真是禍害了女兒,禍害了林軒呀。

    說真的,如果林軒在外邊真的出了什麽事,把命弄沒了的話,那徐母非得要狠狠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所幸好女婿安然無恙地迴來了。所以這才是徐母千方百計地要給他做各種好吃的點心的原因,不為別的,就為了一個補償啊。

    時節已經到夏天了,夏天的晚上很清涼。別墅的後院有一個很大的葡萄架,葡萄架下有幾隻小石凳。

    孫奶奶已經納涼迴去了,其他人也都跟著她走了。他們是故意地提早離開,好讓林軒和徐婉芳散散步說說話。小石凳的旁邊擺著一些葡萄,就是剛才摘下來的。很新鮮。林軒就和徐婉芳舒一邊吃西瓜,一邊吃葡萄。聊著聊著林軒就說起了斐國的事情。這也是徐婉芳所好奇的,因為林軒對她介紹的固然細致。但是徐雅芳總覺得隔靴搔癢,隻恨不得也想去那個島上看一看。

    徐婉芳一邊吃著葡萄,一邊輕聲詢問:“那個小島。我也是聽說過的,以前很蠻荒很落後,現在因為旅業的發達。聽說島上的居民日子過得還可以,也有不少中國人去那邊經商定居。你真是要到那邊去種草藥嗎?

    真的要去那麽遠的地方?咱們江城這麽大,真的找不到一片合適的草地嗎?”這是徐婉芳疑惑的地方,她覺得,如果真的要幫助小島居民增加收入,也可以用另外的方法。

    但是林軒用又溫柔而又堅定的語氣告訴她:婉芳,真的隻有那個地方才適合栽種紅豆草。我是根據那位老中醫送我的古醫術上的記載,才發現那小島上的紅泥真的太適宜種植草藥了。“婉芳,那個地方真的很美,我想你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那麽美麗的落日,那麽絢爛的太陽,那麽湛藍的大海。”林軒說得非常肯定,而且他還告訴徐婉芳自己在一艘豪華遊輪上邂逅了一個老人的故事。

    一說到這裏,林軒的心裏突然十分懊悔。自己怎麽忘了?不是在心裏暗暗答應,一定要去江城鄉下尋找阿花的墳墓的嗎?

    林軒決定明天一早就去。然後他將這個悲劇故事告訴了徐婉芳。徐婉芳聽了之後也十分動容,她輕輕地低歎:他們是和我祖母那一輩的人,也是吃了很多很多的苦的人,我想在村裏有很多像小花這樣命運的女性,有的還活著,有的卻無聲無息地死掉了,就像一顆草,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生死無人知道,無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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