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昨晚上被襲擊的,為什麽醫生卻說他拖了好幾天。


    心裏藏著疑惑,在去衛生間的時候,他特地關好了門,撩開胳膊上的紗布。


    胳膊上當初被抓的並不是特別嚴重,昨晚上處理傷口的時候清理了血跡才發現傷口雖然多卻都不深。


    可是如今細看著傷口他才發現了問題,有一道傷口不見了,不是不見,而是癒合了,變淺了。


    傷口恢復的太快,一夜之間就恢復過來並且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記。


    若不是昨晚上上藥的時候親自數過記得很清楚,他都快要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傷口為什麽癒合的這麽快,平日裏手指不小心割破了都要好幾天恢復,那時候洗臉刷牙洗手洗澡都各種不方便,可是什麽時候他身上的傷口竟然能癒合這麽快了。


    不信邪地將肋骨上傷的最重的部位紗布揪開,入目的事實又讓他有些驚呆了。


    傷口跟昨天相比,真的是癒合了,原本最深的那一道幾乎碰到肋骨,肉都有些外翻了,但是,這會他怎麽都找不到那塊傷痕了,並且這些疤痕隱隱約約有了要結疤的感覺。


    若說這一切跟那怪物沒有任何關係是萬萬不可能的事,他開始好奇起來,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從哪裏出現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以後都可以很快地癒合傷口,那不是跟擁有了超能力一樣。


    可是傷口還是木木的沒什麽疼痛的感覺,心裏略微有些擔憂。


    ☆、第四章


    晚上在父母的堅持下,他還是留院觀察了。老兩口年紀大了,沒有讓他們陪床。


    在確定父母都離開了醫院安全到家之後,徐末下了床,找到了值晚班的醫生。


    “醫生,我想問一下我的情況,我被送來之後隻掛了點滴麽?”


    醫生正在吃泡麵,聽到他的話,將腦袋從泡麵裏抬了出來:“還打了一針。”


    “那這一針跟點滴,有止痛的效果麽?”他問道。


    醫生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非常肯定地搖搖頭。“你的傷口又不深,已經快要結痂了,為什麽要有止痛效果,難道你很痛?”


    徐末立馬又搖了頭,伸出胳膊,將胳膊上的紗布都揭了下來:“但是,這裏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疼不癢,木木的。”說著他按了按傷口,有血被擠出來了一點。


    醫生看著他的動作,雖然對傷口司空見慣了,也沒見過他這樣毫不在意地按壓自己傷口的人。


    “我看看,你還記得自己是被什麽動物抓了麽?”醫生擦了擦手,隨手扯過一雙手套帶上,將他按到了椅子上。


    “大概是狗,但是看不出來是什麽品種的,很大,爪子特別尖利,速度很快。”


    “我對狗的品種略微有研究,你描述一下外貌?”醫生有些感興趣地道。


    “這個,我還真描述不出來,因為那動物渾身上下遍布了腫大的膿包,看不出來長相也看不出來胖瘦,眼睛在夜裏泛著紅光。”說完徐末就覺得自己像是在編瞎話一樣。


    果然醫生又一次怪異地看了他一會,在確定他沒有別的東西要補充之後,嗬嗬了一聲:“在夜裏泛著綠光的倒是有,但是泛著紅光,那我可真不知道。你說那動物身上布滿膿包,應該是被感染了,並且情況非常嚴重。雖然你的情況好了許多,但是以防萬一,我再給你配點藥。不說狂犬病,就是感染的病毒,說不好是什麽,萬一反覆發作或者有傳染情況就難辦了。這些情況白天你怎麽不跟我說,還好你今天留下來了。”醫生說著就盡職地趕緊去了配藥室配藥。


    徐末慢慢地走迴了病房,三人間的病房,另外倆都是老人,這會都已經睡了。


    他躺在床上也在後怕,當時他將那根鐵棍插到怪物身體裏,若是普通的動物,也該死了,但是那動物卻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怎麽都想不明白。


    很快醫生就迴來了,又給他打了一針,配了藥。


    “等明天上班,你再去給傷口處拍個片子,肌肉沒有任何感覺,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肌肉壞死。”


    徐末一驚,問了起來:“肌肉壞死要怎麽治?”


    醫生做了個手刀的動作:“都挖掉,重新長,否則會發炎化膿。”


    徐末突然慶幸父母沒有陪床,若是讓老兩口聽到這話,說不定就要昏倒床前了。


    “當然那隻是最壞的結果,也有可能是傷口被感染,感染的病毒有麻痹效果,暫時性麻痹,毒性解了就好了。”見他有些後怕,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徐末這才放了心,隻是心頭依舊有些隱隱的不安。


    一夜都沒睡安穩,夜裏隻覺得口幹舌燥渾身難受,半夢半醒的似乎爬起來出去找水喝了,記得好像是走了很遠,沿著樓梯沿著牆壁沿著草坪,最後走到了河邊終於喝到了水,也吃到了肉,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肉,他迷醉又上癮地將所有的肉都啃了個幹幹淨淨。


    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又迴到病床上。


    隔天一早起來,他差點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裏,身上感覺好多了,頭不疼不暈渾身有勁,看樣子是沒什麽問題了。


    坐在床上楞了好一會,想起昨晚上做了個美夢,舔舔嘴,嘴裏一股血腥味,才發現嘴裏起了個泡,都已經破了,有點痛。


    下床,鞋子是昨天從家裏臨時拿的室內拖鞋,這會發現拖鞋的邊都開膠了翹了起來。


    起來的有些晚,剛洗了把臉父母就帶著早飯來了。


    見他精神不錯,額頭的熱度都退去了才放下心。


    “退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麽,不舒服一定要說。”徐母將飯菜打開,放在他麵前擺好筷子,“過來吃飯吧,熬了一早上的粥,你昨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不能突然吃很油膩的,如果吃不飽,等到家再給你做。”


    徐末忍不住感動地給了老太太一個大大的笑容。


    “爸媽你們吃了沒有,一起吃吧。”


    “不用,我們都是吃了飯再來的。今天可以出院麽,還是要再觀察一天?”徐母關切地問。


    因為自己上次做手術耽擱了兒子高考,那之後老太太就對醫院有了牴觸情緒,輕易不願意往醫院來。


    這次還是為了兒子才忍住,畢竟一待在這裏她的心就開始難受。


    “待會再去拍個片子,拍完了估計就能出院了。”


    “拍片子?為什麽,還有哪裏不好?”


    “沒事,別擔心,就是被抓傷的地方,醫生說拍個片子保險一點,都已經結疤了。”徐末笑著道,還伸了伸胳膊給母親看。


    話是這麽說,徐母還是不放心,硬是解開他的紗布看了個究竟。


    確實都已經結疤了,還有一道甚至已經好了,疤都掉了,就留下了一道細白的痕跡。


    徐母有些奇怪地扒著他的胳膊問:“昨天看著還挺厲害的,今天疤都掉了,是沒事了,沒事就好。”說著又將紗布給他粘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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