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高維之路(2合1)


    唯一神的三位一體有其專門的指代,不過那與格裏克的三位一體無關。


    當然,格裏克的三位一體也不僅僅是他、知雨和雅典娜的普通羅列。


    某種精神分析中,精神是本我、自我、超我的統合。那麽這個就是格裏克的三位一體嗎?


    卻也不是。


    因為格裏克沒有本我。


    奇怪,無論是作為賽亞人,還是作為本次轉生的奧林匹斯人,又或者高次元入侵者,本體似乎是理所當然存在的。最為原始的、屬滿足本能衝動的欲望又怎麽可能不存在呢?


    但格裏克偏偏就是沒有。


    更準確說,高次元入侵者格裏克在他當前的這個返迴高次元的過程態中不存在本我。


    賽亞人格裏克擁有本我,奧林匹斯人雅典娜擁有本我,地球人知雨也擁有本我,但這個,由賽亞人格裏克和地球人知雨反本還源而來,超次元轉生尋求高維本質的存在不存在本我。


    因為祂是念,是源,是神,卻不擁有生命的本源欲望。


    祂隻是存在而已。


    賽亞人格裏克是那個高維入侵者的自我,擁有高維的全部自我意識;地球人知雨則是那個高維入侵者的超我,擁有高維的追求、夢想甚至期望的才能;他們統合轉生到奧林匹斯人雅典娜身上,則是融匯他我,借他我的完整來追求高次元的完整,成為完整的高次元生命。


    這是當初格裏克和知雨的計劃。


    他們其實轉生到哪都無所謂,奧林匹斯或者艾澤拉斯都沒關係。


    重要的隻是以他我做象征,追求高維的完整罷了。


    而結果也似乎是成功了。


    他們轉生而來的唯一神擁有比他們原本強大得多的力量。


    但也似乎失敗了。


    比起真正的高維入侵者,這個唯一神依舊不夠高,隻是高過奧林匹斯半格而已,與他妄圖以三位一體追求的高維之身差了不知多少。


    唉……


    “轟!”在格裏克憂鬱的麵容中,海皇波塞冬的鱗衣碎成了齏粉。


    波塞冬的身體倒飛而出,撞斷了他引以為傲的生命之柱,然後再無聲息了。


    哦,好吧,有了一點問題。


    波塞冬的身體早在神話時代就沒了。


    現在倒飛而出的是朱利安·梭羅的身體。


    不過格裏克並不在意這些。


    他關注的隻是施展三位一體的高維之身的感覺。


    到底怎樣才能走完剩下的高維之路呢?


    格裏克關心的是這個。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這樣強?!即使宙斯也沒有這樣強!”所以對波塞冬靈魂的這樣的咆哮,他真的聽不下去。


    “我不殺你,陷入永恆的沉睡吧。”格裏克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瓷瓶,然後將波塞冬的靈魂一把抓住塞了進去。


    “殺我?你憑什麽殺我?你拿什麽殺我?!”波塞冬依舊咆哮著。


    但他得不到任何迴應。


    格裏克懶得迴應。


    畢竟波塞冬一句話都沒說對,他對這種笨蛋沒什麽好說的。


    奧林匹斯神靈的不朽之魂確實難殺,但那是對奧林匹斯神。對他唯一神來說,還不算特別難。


    因為他高過奧林匹斯半格。


    也就是,他高過單體宇宙神靈半格。


    奧林匹斯神擁有與宇宙誕生同在的偉大意誌,但麵對高過單體宇宙的格位,卻隻能引頸就戮。


    就是這樣。


    “我們走吧。”格裏克輕聲道。


    他要迴去想想,怎麽再上半格。


    沒錯,隻是再上半格罷了。


    一躍而成高維,現在想想或許真的太想當然了。


    撬動高維的始源帶來的幫助,隻能讓自己在原本的路上前進半格。


    哦,不對,或許是手段太粗糙了吧。


    畢竟自己撬動高維的動靜似乎異乎尋常地大。


    隻是自己從中獲得的反哺不大。


    自己隻是從單體宇宙級抵達了超單體,而沒能成為真正的多元。


    接下來,先讓自己成為真正的多元吧。


    然後再考慮更高的追求。


    不過,嘿嘿,到底該怎麽做呢?


    把所有的奧林匹斯神打一遍嗎?


    那樣又有什麽用嗎?


    有種一方通行殺兩萬個妹妹就能抵達lv6的被忽悠感。


    自己忽悠自己是在是不行呢。


    但不這樣忽悠,我又能怎樣忽悠自己呢?


    在一躍,已經讓我所有的積累已經徹底耗盡了呢……


    憂鬱的格裏克迴到了聖域,然後繼續憂鬱。


    聖鬥少女和聖鬥士們都很擔心這樣狀態的格裏克,他們中活潑的開始了行動。


    “主啊,要沐浴嗎?”穿著一身薄紗的美衣紅著臉在格裏克床前道。


    在她身後,還有同樣穿著薄紗的一群聖鬥少女們。


    “……”對此,格裏克一臉沉默。


    “美衣啊,以後不要再這麽做了。我剛剛差點解體。”


    “啊,是!”美衣不太明白格裏克在說什麽,但她也知道自己似乎做了多餘的事。


    “不過或許沐浴確實會讓我開心一些。不過美衣你們還是換個衣服吧。我是無性別的。”格裏克道。


    “那個,我們知道……”美衣紅著臉道。


    “好吧……”格裏克明白了。


    正因為他無性別,這群聖鬥少女們才這麽活潑。


    但真的,還是暫時算了。


    他隻在高維之路上邁出了半步,還沒有完全擺脫性別的影響。


    內在的三個意識雖然融合,但並沒有徹底融合。


    性別的區分,或許會對這種融合產生影響。


    如果真在的格裏克、知雨和雅典娜的意識因為性別意識的區分而脫離融合,那祂這半步就白走了。


    在溫泉中,在泳裝聖鬥少女們的服侍下,唯一神格裏克是這樣想的。


    “神明大人,五老峰的老師傳來消息,冥鬥士的封印已經破了。”還沒等格裏克繼續思索這樣的想法是對是錯,泳裝莎爾拉就走了進來,帶來了聖戰的新消息。


    “哦,倒是差點忘了還有很多麻煩的笨蛋們沒有解決。那就讓我親自動手……”格裏克點點頭,準備起身。


    然後祂就起身了。沒什麽意外的,祂的身體沒有任何性別特征,就好像漫畫中那滿是聖光的身體一樣,沒什麽值得迴避的地方。


    “神啊,請讓我們迎戰冥鬥士吧!”戰前會議上,麵對格裏克準備獨自動手迅速解決的想法,穆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您是神,事實上與大地沒有什麽拘束。應當守衛大地的是我們。”阿布羅狄說。


    “如果不動手,我感覺自己的存在沒有什麽意義。”這是艾歐裏亞。


    聽著他們的話,格裏克又看看那些沒開口的,比如覺得自己有罪不配開口的撒加和覺得開口沒什麽意義的沙加,認為他們雖然沒開口,但實際上卻持差不多的意見。


    “那好吧。”格裏克答應了聖鬥士們。


    “確實,神靈總會離去,守衛世界的終究是你們自己。不過,如果你們無法取勝,我就會出手了。”


    “那是當然。”聖鬥士們應聲。


    雅典娜與聖鬥士們的契約本就是如此。


    於是,聖域就按照既往的經驗開始準備起來。


    “哈迪斯每次都會蠱惑死去聖鬥士的靈魂來入侵聖域。不過不用怕,真正強大的聖鬥士是不會受哈迪斯蠱惑的。”穆道。


    “……”撒加在一旁沉默。


    “撒加,你要說什麽嗎?”沙加微笑起來。


    “教皇大人可能會來。”撒加歎道。


    “老師?撒加!”穆惱火。


    “不要動怒,穆。撒加不是在侮辱已故的教皇大人。”沙加說。


    “十三年前我們都太小了。教皇大人並沒能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下來,所有他不會安心的。”撒加補充道。


    “哼,即使那樣我也不認為老師就會……”穆的話語隻說了一半出來。


    隻說了一半他就突然沉默了。


    “教皇大人!”撒加對突然出現的身影單膝跪地。


    “撒加啊,你要阻我嗎?”麵對黃金聖鬥士們,史昂沒有隱藏。


    沒什麽好隱藏的。


    雖然他很強,但也沒強到能瞞過黃金聖鬥士們,突入雅典娜神殿,哦,現在是唯一神神殿裏去。


    隻能拚了。史昂歎息。


    沒想到雅典娜大人能這樣輕易地平定撒加之亂,甚至連撒加本人都被生擒,甚至淨化了。


    聖域保存的實力比他想象中大為折損好太多了。


    但史昂又覺得,即使聖域保住了實力,但雅典娜沒有聖衣的話也是不可能戰勝哈迪斯的。


    一定要想辦法把聖衣的問題告訴雅典娜,但怎麽做呢?


    哈迪斯的視線一直都在,隻要我稍有異動,他就會收迴這虛假的生命,到時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別說幫雅典娜大人取出聖衣了。


    可要說取信哈迪斯,一路殺傷雅典娜神殿,隻憑我一個的力量又實在難以做到。


    雖然這虛假的生命是十八歲的身體,與當年那個被撒加一下子殺死的衰老身體完全不同,但比起當年,撒加他們也有了長足的進步,以我的力量恐怕已經不能勝過他們了。


    史昂感覺自己真的很難。


    要不要作為俘虜混進去?


    可俘虜這種事哈迪斯一樣不喜歡,他一樣會收迴我的生命的吧?


    唉,到底怎樣能讓我取到雅典娜女神的血,在雅典娜神殿複蘇雅典娜的聖衣呢?


    “……”史昂很難,所以他半天沒說話。


    史昂半天沒說話,黃金聖鬥士們也就沒說話。


    “老師,您不用擔心太多了,還是見證一下我的成長吧。”半天沒說話,聰慧如穆就大抵猜出了一些事。於是他試著對史昂說。


    “穆喲,你現在居然敢對我動手了嗎?”史昂對穆的聰慧感覺很驚喜。


    當年的穆還小,雖然也很聰明,但沒有這麽成熟,居然想到了在戰鬥中偷偷交流的手段。


    可惜,穆啊,哈迪斯對我的掌控在你想象之上。


    簡單的戰鬥是不能瞞過他的。


    於是史昂與穆打了半天,穆也沒發現自家老師傳達了什麽東西。


    怎麽迴事?難道老師真的背叛了?


    可如果背叛了,老師這樣留手又是怎麽迴事?


    雖然我自問不次於任何人,但老師不同,他是無比了解我的。


    麵對老師,或許我不見得會敗,但也會非常狼狽。


    穆滿心疑惑。


    “史昂大人,神明大人要我傳話。死人就不要擔憂活人的事了。哈迪斯不是祂的對手。哈迪斯那種水平,要是敢來,祂就能把他送去克洛諾斯那盡孝。”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是聖鬥少女美衣。


    “……”史昂被美衣的聲音驚了個夠嗆。


    當然,不是美衣聲音本身有多麽可怕,是這話太可怕了。


    哈迪斯不會生氣,然後直接收迴我的生命吧?


    那樣雅典娜的聖衣怎麽辦?


    “老師,神明冕下在之前的戰爭中正麵擊潰了完全覺醒的海皇波塞冬。”穆從美衣的傳達中又猜到了一些,理解到史昂是在擔憂戰爭不勝,於是在想到波塞冬的慘狀後,歎了口氣,準備讓自己老師瞑目。


    “海皇波塞冬?比起哈迪斯,他……”史昂不太瞧得起沒有自己身體的波塞冬。


    “冕下隻用了兩三招。”穆補充。


    “兩三招?!”史昂不信。


    兩三招就擊敗波塞冬?那是神話中的宙斯,不是雅典娜。


    “就是兩三招,老友啊!”尤達大師,不對,是天秤座童虎走了過來。


    然後不等史昂反應,童虎就展露出了自己真實的姿態,通過眾神之法保留了青春的姿態。


    “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但那就是事實。”童虎道。


    “所以我不用擔心了?”史昂看著老友笑道。


    “看到我的姿態你就應該明白,冕下的準備比你想象中更多。”童虎道。


    “啊,我是不知道。你這老東西還有這樣的姿態。那這幾百年來,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老了嗎?”史昂大笑。


    不過大笑沒有持續幾秒就變成了微弱的笑聲。


    “噗通。”史昂倒地。


    “老師(教皇)!”黃金聖鬥士們喊道。


    “老友啊,看來哈迪斯發現你的真正目的了。”童虎歎道。


    “那又如何,既然老友你打包票了,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史昂道。


    “在地獄稍微等等我。我馬上就過去與你重逢。”童虎笑道。


    “不等。那破地獄沒什麽好呆的。我要去轉生了。”史昂道。


    “寒冰地獄困不住你嗎?”童虎道。


    “區區寒冰地獄罷了。”史昂冷笑。然後,他就徹底消失了。


    看著史昂消失的地方,大家一時沉默無語。


    默哀?好像十幾年前已經默哀過了。


    憤怒?這個倒是有。


    不過更多的,大概是決心吧。


    “給我上吧!”格裏克的聲音傳來。


    “……”眾人無言。


    冕下,以您的善良,從統禦者的角度,您應該說“跟我上”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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