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爆炸了?藤田部長,你要明白,雖然我們早就給保險公司投了保,但想真的從保險公司裏拿出錢來是不容易的。如果在那之前,我們支撐不住破產了,他們有一萬的方法把我們的保險賴掉!藤田課長,你也不想你的家人上街乞討吧?”陰雨綿綿的早晨,冬木煤氣株式會社的會長辦公室裏,可憐的藤田剛汗如雨下。


    唉,應該說,這個藤田部長的名字挺厲害的,可麵對一手遮天的會長大人的責難,他還是沒有半點反抗的勇氣。


    沒有人敢在冬木對抗冬木煤氣株式會社的會長大人。


    傳說,很久以前,冬木有個叫藤村組的黑道組織,就是因為惹到了會長,結果就被毀滅了。


    隻剩下一個繼承人,因為實在年幼,得到了會長的寬容,得以在什麽中學當老師……


    越來越怕啊,怎麽辦,要不然讓早苗去會長家道個歉?


    可是這樣的話……藤田剛的臉上滿是扭曲的痛苦神情。


    “你還在這裏幹什麽?快去想辦法!”會長怒吼道。


    “是!”藤田剛迴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在會長辦公室發了呆,不由得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嘿,當會長是挺有意思的。


    尤其這個會長還兼任社長的時候,真能隨便玩弄下屬啊。


    以前當社畜的時候可玩不到這種好事。


    格裏克仰在寬大的皮椅上,一邊體會老板的快樂,一邊將一隻雞腿一口吞掉。


    好吧,或許這才是賽亞人會長真正應該有的愛好。


    尤其在這個冬木市當煤氣株式會社的會長,好像很快就會窮得買不起雞腿了,更好趕緊吃。


    等等,雞腿太便宜了。


    趁著還是社長,得吃點好的。


    “栗山小姐,能麻煩你去中華街買三斤,不,二十斤醬肘子來嗎?錢可以去財務部領取。”想到此處,格裏克起身唿叫了自己的秘書。


    然後,他又仰迴了皮椅裏。


    閑啊……


    “格裏克,你這樣逍遙,功夫不會落下嗎?”此時,知雨飄進了辦公室。


    因為是靈魂,所以完全不需要格裏克開門,也不會有什麽“關於恪盡職守的精神小妹阻止已經死掉的總裁妻子亂闖,並成功獲得總裁關注這件事”。


    “親愛的,別看我這樣,其實我還是有點進展的。”格裏克笑道。


    然後,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哼——”隨著他的一聲悶哼,一縷金焰浮現在手指的尖端。


    “這是?!”知雨那身為鬼魂的蒼白麵容上閃過大大的驚容。


    “超級賽亞人的暴烈的邪道,但即使是邪道,即使暴烈,我們或許也可以將它施加規誡。就好像那群黑暗遺失之船,互相也隻是扯後腿,沒有先廝殺個你死我活呢。”格裏克說。


    “噗……”金焰突然熄滅。


    格裏克似乎有些猝不及防,狠狠喘了口氣。


    “當、當然,想要控製暴烈,想要把兇殘的野狼訓成狗,還是有點難度的。”


    “這就是你曾經說的,超級賽亞人全功率嗎?”知雨好奇。


    “不,不是。”格裏克搖了搖頭。


    “超級賽亞人全功率,是消除超級賽亞人的好戰本質,讓自己重歸原始的自身的形態。從這個角度來說,超級賽亞人全功率比普通的超級賽亞人進了大大的一步,是迴歸本我,完美控製了超級賽亞人,而不是讓超級賽亞人變身控製自身。不過,事實上這有個問題,這樣的變身,還能叫超級賽亞人嗎?”格裏克說,“超級賽亞人是邪道。選擇了這條路,就是選擇了邪道,在邪道中尋求正道,不管怎麽說都是件奇怪的事。”


    “可是聽起來,這似乎是通往神之氣息的道路。”知雨道。


    “超級賽亞人與神之氣息是完全的兩條路。如果要領悟神之氣息,一開始就不應該變身超級賽亞人。”格裏克搖了搖頭。


    “關於神之氣息,親愛的,我是全部寄托給你了。”他突然拉住了知雨的手。


    “探討問題的時候不要膩乎乎的!”知雨撇了撇嘴,但她並沒有把格裏克的手掙開的意思。


    “尤其不要以為我會因為膩乎而沒注意到你說的東西!把神之氣息寄托給我?格裏克,你是把神之氣息當做光明,而讓自己選擇黑暗,等著光暗合一嗎?”


    “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那個太遠了。暫時,我隻是考慮,讓暴烈的超級賽亞人,這成群的野狼,受到完全的控製。”格裏克說。


    “這控製想必不是全功率那種消除暴烈的控製吧?”知雨道。


    “當然不是。這控製是讓野狼那缺乏紀律性的暴烈,變成軍犬戰鬥隊那可控的暴烈。一盤散沙的野狼,當然是打不過訓練有素的軍犬集群的。”


    野狼就是野狼,看似一體,卻一盤散沙,又不是《狼圖騰》裏那種狼妖。格裏克一邊說,一邊想起了某本爛書。


    “可控的暴烈軍團嗎?聽起來很有可行性。”知雨點點頭。


    不過,格裏克。這種完全的可控暴烈,會不會影響你的精神,讓你成為暴烈的化身呢?


    點頭的背後,知雨其實有些疑問。


    但她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暴烈又怎麽樣?


    真正進行靈魂修行的人是我。


    我可不相信,有我的修行,會解決不了你的暴烈問題!


    沒錯,她和身為賽亞人的格裏克一樣自信,又怎麽會說什麽擔憂呢?


    嗯,情趣擔憂不在此內。


    “會長,我把中華街的豬肘子買迴來了!”兩人聊著聊著,就有栗山秘書的聲音傳來。


    居然已經聊了一個小時了?格裏克看著表想。


    那就趕緊吃飯吧。


    吃飽了飯,晚上還有餘興活動要參加呢。


    沒吃飽飯,晚上就需要去吃飯,參加不了那個餘興活動了。


    “誒,對了,親愛的,我有沒有說過,這個世界有很奇妙的靈魂存在形態?”吃著大肘子,格裏克突然問知雨。


    “……沒有。”知雨似乎不太開心。


    “哎呀,親愛的,不好意思,我把這個最重要的東西忘了。你聽我說,這個世界有一種存在,叫做‘英靈’……”格裏克連忙道。


    “不,我不是因為‘英靈’、‘第三魔法’,或者什麽‘靈魂物質化’而不開心的。”知雨打斷了格裏克。


    “我不開心的原因是,格裏克,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十年沒吃過醬肘子這樣好吃的東西了?你竟敢在我麵前這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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