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損壞的電鞭被丟入垃圾桶。


    “所有了解了嗎,卡莉?”靈魂狀態的知雨發出輕笑。


    “哼,不得不說,你們確實有些實力。”卡莉神色陰沉。


    “我覺得,用‘強大’一詞更加合適。”知雨表示卡莉的話需要糾正。


    “不,我不覺得你們有什麽強大的。”但卡莉直接否定糾正。


    “你們沒有宏大的誌向,明明擁有力量,卻絲毫不加以利用,甚至醉心於觀看選美,購買人類愚蠢的產品;


    你們心慈手軟,麵對敵人,居然不動手斬殺,甚至還加以教導;


    你們過於自大,自以為高高在上,愚弄敵人,卻完全沒有察覺到,敵人做到了何種的事!”


    卡莉說著,突然打開了一塊屏幕。


    屏幕中,顯露出了格裏克大口吞噬肉食的身影。


    “連監控器都沒有察覺。即使你們有些實力,也早晚會敗在我們噩夢的手中!”


    “……”聽著卡莉的話,知雨沉默了。


    她被說服了嗎?


    “卡莉,我沒想到你這個年紀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知雨歎了口氣。


    哦,靈魂歎氣可能是有一點奇怪,但那個聲音啊,除了歎氣也沒什麽更好的形容了。


    “什麽?”卡莉不解。


    “關於強大,你想的未免太多了一些吧。強大隻是強大而已,誌向、性格,或者行為方式,在我看來,這些東西都隻是強大的附屬用品。”知雨道,


    “我們很強,格裏克尤其的強。這是不容質疑的現實。或許我們沒有你看重的那些東西,但是我們有你絕對無法擁有的絕對武力。比如,嗯,格裏克已經成為了超級賽亞人,按我死前的訊息,他一旦成為超級賽亞人,那戰鬥力必然會達到一億五千萬以上。而一億五千萬戰鬥力,按照我們曾經的推測,是可以一擊打出超新星級別的強大力量的哦!麵對這種力量,卡莉啊,你所關注的那些,又有什麽用嗎?!”


    “……”卡莉沉默。


    ……


    “啊哈哈哈哈哈……”格裏克爆發出一陣大笑。


    “凱恩少年啊,你這疑問跟當年我和我親愛的商定的,用來忽悠戰鬥力低下卻心比天高的小鬼的話一模一樣啊!哦,抱歉,先處理一點事……”


    格裏克伸手從某個禮品上取下一個小型監控器,捏碎,把灰燼丟到垃圾桶中。


    “也許現在親愛的正在忽悠那個她看重的小鬼,我就不添亂了。


    聽著,凱恩少年,誌向、性格和行為方式是人類之所以是人類,而不是別的什麽東西的重要理由。或許,我們會觸碰高牆,讓我們感覺無論何種的誌向,無論是什麽類型的人,無論采用什麽樣的行動,都無法跨越。但是,如果有那些東西,‘無法’或許就隻是個形容,而不是真正表明那事件實現的概率是零,而如果沒有那些東西,‘無法’就真的是完全的無法了。


    哦,對了,在很久以前,我的戰鬥力隻有5,連現在的你都不如。但現在,我是超級賽亞人,戰鬥力高達兩億之巨,一擊破滅星球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恆星中最強的超新星,都未必能在我一擊下幸存!”


    格裏克擺出了一副師長的模樣道。


    所以這就是你硬搶噩夢軍團的高級幹部,讓她幫你付這麽一堆禮品的款的理由?雖然格裏克如此苦口婆心,但凱恩真的沒法把他當做師長。


    唉……我怎麽覺得,如果這家夥能像一個真正的賽亞人那樣,直接搶我,而不是搶別人,然後讓別人把賬算到我頭上,我還更輕鬆些呢?凱恩心道。


    他想起了那個叫卡莉的女人。


    說實在的,那女人很美。


    作為宇宙級的賞金獵人,凱恩也是見多識廣了,但像那個女人那麽美的,他也真沒見過多少人。


    而且,那女人還很強。


    與那女人交手之後,凱恩都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宇宙賞金獵人中最強一列的高手,也並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那女人,可以說是凱恩見過的最強的女人,甚至人類了。


    嗯,等等……


    哦,她應該不是奶奶的對手。


    凱恩想到了早已經過世的,教導他一身武藝的奶奶,然後鬆了口氣。


    等等,我為什麽要鬆口氣?


    輸了,不是應該努力趕上去嗎?我怎麽請出奶奶對付人了……


    “凱恩、凱恩!”米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凱恩越跑越遠的思緒。


    “怎麽了,米莉?”凱恩有些糊塗。


    “你來評評理嘛,凱恩。這家夥吃我們的,住我們的,卻連一點忙都不想幫我們。難道不是很過分嗎?”米莉指著格裏克說。


    不是吧,米莉。就這位,他不搶我們的不是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嗎?聽了米莉的話,凱恩卻更加糊塗了。


    而且咱們不是早就達成共識了嗎?


    能把這家夥平平安安送走就好,其他的一概以對方為準。


    “自暴自棄可是不行的呢,少年。”格裏克的聲音傳來。


    嗯,他知道我在想什麽?凱恩第三次糊塗。


    “你很年輕,朝氣蓬勃,所以很好懂。”格裏克道。


    “……”凱恩沉默。


    “聽著,少年。”格裏克不滿凱恩的沉默。


    沉默的少年還有什麽意思?!


    “在遙遠的時代,神靈和魔王借人類的手,在一切的創始,金色噩夢之王的允許下,從混沌的虛空抵達了人間。魔王想要支配一切,而神靈對此表示厭惡。神和魔的意誌無法調和,於是他們開啟了曠日持久的戰爭。不過,或許是由於借了人類的手的緣故,無論魔王還是神靈,都需要人類才能發揮最強的力量,其區別在於,魔王以人類為食,而神靈以人類為伴。”格裏克直接劇透。


    “等等,你說的難道是?!”凱娜兒第一個聽明白了格裏克在說什麽。


    “等等,停下,太早了,凱恩還……”她試圖阻止格裏克。


    但超級賽亞人又怎麽可能被阻止!


    “你的長輩心理太重了,龍神的天使。”格裏克打斷了凱娜兒。


    “即使凱恩再年輕,他也已經是龍神的騎士了。身為龍神的騎士,連自身的意義都不明白,你是想讓在稀裏糊塗中一頭撞死在魔王的炮口上嗎?”


    “凱恩,聽到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所謂神靈,就是你的座駕,沃菲德,這是從虛空混沌起,就作為漆黑龍神之名存在的名號!”


    “年輕的騎士啊,你能承擔起這沉重的名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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