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往沃爾賭場飯店的黑頭轎車裏,一身銀白細肩帶禮服搭配細帶低跟涼鞋的華棠,正無聊的甩著手上抓著的銀色繡花包,因為身邊的男人不理她,從頭到尾把她當空氣,專注的看著手中一疊厚厚的報表,她真的真的快被悶死了。


    本來還想可以找司機聊天,但這輛座車的設計,司機和後座的中間隔著一層可以自動升降的氣密隔音窗,詭譎的是上頭還裝著黑色繡花窗簾,這很難讓人不聯想這輛車的主人常常會在車子後座幹的壞事,而這一想,竟讓她覺得空氣更悶了。


    甩完了繡花包,華棠又無聊的托著腮,眨著一雙美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身旁的麥格夫瞧。


    老實說,她從沒想過這個外傳浪蕩落拓的風流麥老大會有這麽正經八百工作的時候,她以為他隻要做一些沒事吼吼人、罵罵人,再隨便使個眼色就讓人斷手斷腳等等這類事就可以了呢,想不到還要跟一堆數字奮戰。


    想著,華棠又探頭瞄了麥格夫此刻正在瞧的報表一眼,她的身子故意靠他靠得很近,但他還是不理她。她再把身子挪近些,直到她柔軟的胸脯隱隱約約的掃到他有力的臂膀為止……


    還不理她嗎?


    華棠挑高著漂亮的眉瞪著他,雖然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招蜂引蝶的女人,但,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被嚴重冷落的待遇啊,這個男人是存心的!


    小心眼!小鼻子!小眼睛!


    她知道他還是非常在意那一次她罵他是她生命中的大衰神那件事,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這男人還在意著那件事,會不會太說不過去了一點啊?


    一星期前,他跑來問她是否早就知道有人會在機場射殺他,她誠實說了,他卻不信,冷冷地看她一眼後便起身走人,再見他的時候便是現在了。


    整整一個禮拜,她在醫院裏度日如年,他不來看她,也沒找人陪她說說話,她想偷跑出院,門口守著一堆保鑣,想跳窗出去透透氣,可是她的病房在高高的十二樓,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講手機,看一堆英文版的雜誌報紙,和馬來西亞文的電視。


    他究竟要她待在他身邊半年幹什麽?


    就隻是這樣把她晾在一邊,當他身邊的美麗花瓶嗎?


    華棠又把身子靠過去一點,軟軟的辱房這次是直接貼在他手臂上了,她就不信她都已經做得這般明目張膽了,這個男人還可以不理她!


    她知道自己的作風過於大膽,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形同挑釁,但,在她的目光越來越移不開他的當下,在她的一顆心完完全全都快要係在這個男人身上、被他的一舉一動搞得七上八下的同時,她必須採取一些行動,把一切搞得更清楚些。


    不想愛上他,也受不了他冷落她,更想弄明白的是!究竟,這個男人把她留在身邊的目的為何?


    終是,惹得這男人抬眼,把注意力放在她臉上。


    「你在幹什麽?」他低啞著嗓。


    這個女人是在挑戰男人對自己身體本能的控製力嗎?


    穿成這般性感的坐在他身邊就已經夠惹眼了,竟然還一路不住地扭動身體,拿她那雙漂亮的眼一直盯著他瞧,到最後幹脆整個人直接貼過來?


    「我才想問你,你究竟在幹什麽呢?」


    「聽不懂。」


    「我要知道你非得把我留在身邊半年的原因。」她直截了當地問,卻意外的見到他一臉的別扭。


    打死……他都不會告訴她的。


    那個陶冬悅竟然說,他之所以會一直記住這張臉是因為他愛上她了?


    嘖,見鬼了,他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愛上一個女人?如果他真的愛她,他早該在兩年前就派人將地球翻過來找一遍才對啊,哪會等到現在?


    所以,陶冬悅的話是屁話!一定是屁話!


    他絕對絕對不會把他的話當真的!他會每天早上都把別的女人的臉看成是她,絕對是因為某種特別的原因……他一定要把它找出來,也一定會把它找出來,等著瞧好了。


    麥格夫看著她好一會兒,突然把手邊的文件推到旁邊的座位,長手一勾將她擁進懷裏,低頭就要吻她!


    唇,卻被一隻柔嫩的小手給封住了。


    她迎視著他那迷死人又性感得不得了的雙眼,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大得十分擾人。


    「你想幹什麽?」華棠被他的舉動嚇傻了。


    麥格夫沒理她,封住他唇的柔嫩掌心到最後竟淪為他親吻她的第一個性感帶,她驚慌的叫出聲,忙不迭抽迴手,那霸氣的唇驀地乘機覆上她的唇,勾住她頸項的手輕柔地在她頸間按撫。


    他要她放鬆僵直的身子,享受他給她的恩澤,另一手非常技巧的從她銀白禮服裙擺下滑入,撫摸她性感迷人的小腿,再往上,往那雪白滑嫩的大腿中間輕悄的溜了進去……


    華棠驚駭,下意識地要伸手擋住他那隻在她裙下放肆妄動的大掌——


    他也由她,轉個方向輕柔地撫觸著她挺俏的臀,讓她暫時放下戒心。


    她的戒心是放下了些,但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唿吸困難,細肩帶早已落在兩旁,被這個男人狂肆的吻給扯落……


    這樣還不夠似的,他的唇齒在她胸前的雪白鎖骨上輕咬,她敏感又愉悅的顫抖不已,卻又理智的想起等一會兒還要參加的晚宴。


    「不可以……」她想製止他在她的鎖骨上留下任何痕跡,他卻半分也沒有罷手的跡象。


    就在她情不自禁將頭和身子往後仰的同時,他的舌尖探進了她禮服內的豐盈,啃著、吻著、咬著她那泛著粉紅色的挺立蓓蕾……


    「啊。」她感到一股激烈的快感竄流上胸口那一點,愉悅得讓她有一種快要死掉的感覺。她的指尖緊扣住他的臂膀,在他盡情放肆的舔吻之中,那奔放到極點的愉悅感幾乎折騰得她想哭……


    「住手……」她快要承受不住他那極富技巧性的吻了。


    「你確定嗎?親愛的?」他看得出來她在這方麵很生澀卻又非常具有潛力,是那個叫阿克的不懂得如何讓女人快樂?還是她根本就還沒有跟那個她口中的男朋友阿克上過床呢?


    她享受得很痛苦,他明白。


    他可以馬上解脫她的痛苦,讓她到達天堂的頂端,隻要她願意。


    銀白色的禮服上半身早已落至腰間,此刻,她的上半身赤裸裸的呈現在他眼前,她眼神迷離又無助的望著他,這對她而言極為陌生的情慾,折磨得她看起來更加生澀動人。


    「不要……」她嬌喘,全身因為欲望而發疼發熱。


    她必須理智一點,他說他不會逼迫她陪他上床的,她絕不可以自己花癡的去投懷送抱,絕對不可以!


    「真不要嗎?」大掌輕柔的捏著她未受傷的那一邊辱房,麥格夫的唇邊逸出一抹勾引的笑。


    「對。」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抖,卻不想因此臣服。


    「為你真正的男人守身嗎?」話問得極輕極淡,卻隻有他自己明白心裏頭竟因為這樣的認知而感到非常不舒服。


    嘎?華棠被問得滿腦子漿糊,一臉迷惑。


    她真正的男人?誰?


    麥格夫失笑,提醒了她一句:「阿克,我說的是你的男朋友,你不會這麽快就忘記他了吧?」


    經他一提,華棠這才恍然想起她把阿克拿來當擋箭牌一事——


    「當然,我怎麽可能忘了他?」


    但她卻輕易的就把他給忘了……麥格夫挑挑眉,他相信她不是真忘了,而是故意忘了。那天,她不是說他是她生命中的衰神嗎?如果沒有遇見他,她的日子將會是多麽多麽的美麗。


    沉了眼,麥格夫不太想想起那天她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因為,每一句都嚴重的刺傷了他的自尊心。


    「他還沒抱過你,對嗎?」


    嘎?她被他這樣挑明的問法給嚇了一跳。


    她剛剛的表現真有這麽笨拙嗎?笨拙到讓他感覺到她是第一次?不,她想她還不至於這麽差勁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這年頭男女生交往還有不上床的嗎?」她如果說沒有,不就沒戲唱了?「不過,他跟你不一樣,我跟他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不是像你這樣今天抱一個、明天抱另一個……」


    「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麥格夫笑了,倏地把她壓在後座的椅子上。「你忘了你已婚?我才是你的丈夫。」


    又來了……


    華棠咬牙,不,是很想咬他,咬掉他臉上那可惡的笑。


    「半年以後就不是了!」是她笨是她瞎是她白癡,才會去救這個壞男人!惹得自己一身腥!


    「半年……還好久啊,對吧?」他曖昧地湊上唇,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你說過不會逼我跟你上床的!」


    「我當然不會,我保證不會,我麥格夫要什麽女人沒有?除非你願意,除非你求我,不然,我絕對絕對不會跟你做那件事的……親愛的老婆,我這麽說,你安心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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