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怪獸的壓迫性的確不值一提,別說有什麽表現了,真祁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說來說去半個化神境,也不過是厲害的元嬰境罷了,再怎麽厲害,真祁都不覺得自己會輸。


    她的自信來自方方麵麵,內心強大,才不會被這種把戲唬到。


    她手中長劍比起幾十米高的巨獸有些太過細小,不過長度與大小並不關鍵,甚至影響不了她接下來要出手的時機。


    巨獸咆哮,然後揮動它那小巧的爪子,真祁覺得自己站在地上,那怪獸就算彎腰了也沒法用爪子打到她。


    怪獸也的確沒想著用爪子打人,它提起右腿,打算把真祁變成扁平的真祁醬。


    真祁在想自己把劍豎起來立在地上,然後一個翻滾滾開,是不是能看到怪獸被紮腳丫子的名場麵了?


    當然這也就隻是想想,這怪獸是靈力構成的,哪會有痛覺啊。


    而且她也不會把劍當釘子用的。


    海量的靈力隻用來構造這麽一個怪物,論奢侈浪費還得是有資源的人,換成其他人來隻會精打細算地用點其他更高效的手段。


    不過她既然這麽大膽地運用了,那真祁肯定不會辜負對方的期待。


    她手中拿著的劍沒什麽特色,隨便哪家鐵匠鋪打造的劍都要比真祁的劍奢華,若是真有特別的地方恐怕也隻是劍的主人很特別。


    神兵利器算不上,隻是用起來順手,加上本身質地很硬。


    劍上傾注了真祁的靈力,不用靈力純肉體幹掉半個化神境的怪獸還是很扯淡的,真祁是自信,不是自大,該退一步還是退一步。


    她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靈力怪獸的踩踏,四柄飛劍在她神識操控之下飛出,將衝向她的靈力波浪切碎。


    所見皆可斬,所斬皆可斷。


    真祁出劍,微光稍縱即逝,她的劍更快了,台下的觀眾隻有寥寥數人看清了真祁的劍,更多的人什麽都沒看到,就發現靈力怪獸分崩離析了。


    “這混蛋!她方才沒用全力!”


    陸觀棋隻覺得惱火,真祁在對付她的時候還留手了,就算她沒有露出本相也沒用上全力,但是真祁留手了這件事還是讓她惱火。


    楚不語撓頭,他現在可不敢搭話,萬一這小祖宗又哪裏不高興了,倒黴的可是他。


    他根本就不敢告訴這位小祖宗,恐怕真祁現在表現出來的也不是她的全力。


    這一位,深不可測啊,隨著時間過去,她隻會越來越強的。


    天命之人,被這一方世界所選中的承受世界命運的棋子,是最完美的人,是理所當然的完人,也是注定要被送上祭台的祭品。


    也是最想要得到的目標。


    墨世炎稍微歎了口氣,這家夥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麽能行,他想要得到的可是完整的收藏品,才不是什麽碎片。


    他對著身旁閉眼看戲的金發男子說。


    “佛子大人,為何閉著眼呢,是覺得被女人砍了沒麵子嗎?”


    佛子覓苦,他的本體就坐在觀眾席上,他為自己施加了幹涉認知的術法,所以不用擔心自己被一般人認出來。


    “睜眼又如何?閉眼又如何?我用心去看,何須在意眼睛是否閉上。”


    覓苦的金發很是柔順,在微風之下略微顫抖。


    “說的可真好聽,聽說你要為了她還俗了,真的假的啊?”


    墨世炎並不關心這禿子會做出什麽事,作為外表合理內在癲狂的瘋子,這禿驢做什麽他都會覺得很正常的。


    他的內在本質就不是什麽正常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做的事情隻求順應心意,外人的目光於我何益?”


    “更何況,尋求美麗之物是人之本性,你不也在這條道路上行走嗎?”


    不愧是墨世炎最討厭的同類,不隻是討厭他的渴望,連他的說話方式都很討厭。


    墨世炎會很直接地說出令人厭惡的話,而覓苦則是禮貌地說出綿裏藏針的話語,二者相似又不同。


    “看起來你不介意那個來自蓬萊的女人咯。”


    墨世炎不想吵架,跟覓苦吵架沒有意義,甚至緩解不了自己的心情。


    “介意如何,不介意又如何?應當出現的人不是你我不願就會不出現的,正如你我不論怎樣幹涉,她都會做出她的選擇,而不是你我的替她選擇。”


    覓苦一如既往地讓墨世炎討厭,但他也承認覓苦說的是實話,他們的幹預並不能改變什麽。


    命運的河流從前往後,隻會沿著一條道路奔流不息,駕駛著天命之舟的人,即便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使命,也不會被外來者所影響。


    覓苦還好說,畢竟人家是四方界的本土和尚,他這麽個外來者可就完全沒有立足之地。


    在諸多世界當中存在著這麽一條鐵則,命運不會被命運之外的人改寫,唯有命運的擁有者才能有那麽一絲可能性改寫命運。


    命運之中的人才能改變命運,墨世炎區區命運外的好事之徒,不可能改變什麽的,他最多做點幹預,讓命運之中的人自己做出決定。


    微妙,實在微妙。


    “你這和尚著實令人討厭,偏偏說的還是實話,更加討厭了。”


    墨世炎不想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蓬萊之人,你說她是你這類的還是我這類的?”


    “出家人不妄語,也無須做出任何揣測,等時機到了自會知曉。”


    時機,怎樣的時機呢?


    墨世炎沒有多廢話,他雖幹涉不了命運,卻也知道命運會在合適的時候落下。


    而眼下落下的是海無量,這位來自蓬萊的女子,她所召喚的靈力怪獸被真祁切成碎片後,她一手撐著傘緩緩飄了下來。


    “真祁姐姐還是這麽厲害,還是這麽不留一點情麵。”


    還是。


    真祁始終不理解對方對自己的熟稔來自何處,她並不願做出大膽的假設。


    可能性有許多,在沒有更多線索的情況下強行推測就是亂猜,真祁並不想分心亂猜。


    她看著對方在地上站穩,接下來應該是分出勝負的迴合了。


    語言有太多欺騙的可能性了,但是劍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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