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幫她擦藥


    原本陳燃是搬出去的,隻有周末才迴家來住,因為胡依依一來,他以同學住在家裏不方便,也幹脆又搬了迴來。


    隻不過兩個性別不同的同學住在一起,還是需要避嫌,放學後隻能一前一後的走著。


    胡依依很努力,在學校的時候,甚至連水都會少喝上幾口,為了節約時間去學習,這一切的一切陳燃都看在眼裏。


    期末考試如約而至。


    陳燃拿著試卷沉思了一會兒,最終奮筆疾書,很快填完了所有的題目。


    ……


    高一的暑假應該是整個高中階段最輕鬆的暑假了,要知道接下來的高二高三才是真正的魔鬼般的煉獄,早自習,晚自習,就連周末也排得滿當當的。


    恰逢這時,胡依依的姥姥也出院了,胡依依向陳芯,李燃道謝之後,提著自己的行李搬迴了原本的住宿。


    陳燃懶覺醒來後才發現這個姑娘不見了,今天的洗漱杯裏沒有溫熱的水,牙刷上沒有擠好的牙膏,他居然還有那麽一絲絲想念胡依依。


    人的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幹脆連牙也不刷了,打算偷偷出去看一下那個姑娘迴家之後在做什麽,暑假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打算。


    陳燃來到胡依依樓下不遠處,就發現這姑娘居然拉著拖車,又開始送起了快遞。


    “嗯哼,你不是要拚命學習嗎?胡依依同學。”


    怎麽還舍得浪費時間在做兼職上麵呢。


    “要存錢……再說咯,期末考試不是已經過了嗎?”


    胡依依抬起頭來,朝陳燃抿嘴笑了笑,剛好迎合著陽光,像是照進了陳燃的心裏。


    今天胡依依穿著是快遞公司下發的大大的工裝,雖然是最小號,依然顯得有些笨拙。


    而且……陳燃蹙了蹙眉頭。


    這小妞的上半身一直扭來扭去的,極其不自然,有點像是在撓癢癢。


    “你沒事吧,怎麽走路像一條蛇一樣?”


    陳燃指了指胡依依的背,盡管她極力掩飾,可眉目之間依然能夠看出些許難受之感。


    “沒事啊,就是背很癢,像是被什麽蟲子咬了一般。”


    上半身扭來扭去,無非就是讓衣服摩擦一下後背,能讓自己舒服一點,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背部越來越癢,完全有些克製不住了。


    連帶脖子也跟著瘙癢起來。


    陳燃湊過去看了看胡依依後側的脖子,這才發現,脖子上起了很大一片紅色的斑點,片狀外凸,鮮紅色的,像極了是對什麽東西過敏。


    “你可能過敏了,有可能是這工作服的材質,你趕緊迴去換一身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胡依依這才後知後覺,確實今天不舒服的感覺在逐漸加重,礙於在戶外,也不好意思將手伸進衣服裏麵撓癢癢。


    原本她是打算等到送完快遞再迴去看看到底怎麽一迴事,沒想到聽陳燃這麽一說,自己已經如此嚴重了,害怕姥姥擔憂,偷偷溜迴家,換好衣服之後,灰溜溜地來到醫院,打算找醫生問問背上的瘙癢究竟怎麽迴事。


    陳燃在幫胡依依掛號的時候犯了難,按照道理說,他媽媽是這個醫院的主管護士,他應該對這個醫院很熟悉的,可他確實不知道這個醫院居然沒有皮膚科。


    那麽問題來了,以胡依依的年齡,皮膚的問題應該掛兒科,還是婦科呢?!


    最最主要的問題是,他甚至不知道這些醫院科室之間的區別。


    心裏琢磨著還是不要在醫院耽誤太久,就隨便掛了一個婦科,反正按照法律的界定,不管成婚與否,14歲以上的女孩都屬於婦女的界定,那麽婦科總沒錯吧。


    陳燃唿了口氣,打腫臉充胖子,掛了個婦科。


    說巧不巧,今天恰好陳芯值班。


    陳芯看到兩個娃娃的時候,心裏著實嚇了一跳,特別是胡依依,總覺得她的站姿有些不對勁。


    再一看掛號單。


    婦科。


    陳芯手一抖,差點沒有將紙片拿穩。


    “媽,你沒事吧?”


    陳燃察覺到了母親眼裏的異樣,連連問出聲來,主要是也感受到了周圍等待病人的打量,總覺得哪裏奇奇怪怪的。


    “小燃,這麽大的事情,你們怎麽能私底下偷摸來處理呢,處理不好可是要留下後遺症的……”


    她歎了口氣,自己擔心的事情總歸是發生了,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想好解決的辦法,一味的指責娃娃毫無用處。


    這麽大的事情?後遺症?


    陳燃有些懵逼,不過陳芯向來很重視胡依依,要說她背上真的全部過敏至無法忍受的瘙癢,誇大而談,確實也是很大的事情。


    後遺症什麽鬼?


    難不成是瘙癢過度,造成皮膚破裂,留下疤痕嗎?


    怎麽想怎麽覺得解釋都有點牽強。


    “那媽媽覺得怎麽處理會比較好啊。”


    陳燃低聲問了一句,又斜撇了胡依依一樣,估計這姑娘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所以小臉脹得通紅通紅的,以一副求助的目光望著他。


    “首先你得告訴胡依依的姥姥……”


    其實告訴也沒啥用,這兩個娃本身都是娃娃,怎麽可能還允許另外一個娃娃存在呢。


    隻是這是作為男生的基本擔當罷了。


    “這種事情,我覺得其實可以不用說,我們都是大人了,感覺也不是什麽特別特別大的事情。”


    陳燃和胡依依考慮到姥姥剛剛出院,身體還處於恢複期,故意隱瞞了來醫院的事情,可沒想到遇到陳芯居然會這麽較勁啊。


    “這還不算大事,那什麽才算大事呢?”


    陳芯剛剛本來就很氣,礙於在醫院,周圍都是患者和同事,才死死壓住了自己的怒火,聽到陳燃這麽一說,有點壓不住了。


    “這真不是什麽大事,媽,你這麽激動幹嘛,這種事情每年春夏交接的時候都可能會發生啊。”


    陳燃自打有記憶起,每年的春夏交接之際都是相當痛苦的迴憶,一觸碰到飄落的柳絮,必定會過敏,一整片一整片的,得一兩周才能緩過來。


    不過現在年齡見長,過敏倒是不常見了,所以在他看來其實就算是一年一見的普通事情罷了。


    “還一年一次,我怎麽教出了你這樣的小兔崽子。”


    陳芯的語氣有些繃不住了,但還是有一個母親該有的優雅,趕緊將兩個娃娃叫到了無人的通道裏麵,舒了口氣,“這個很傷身體的,本來媽媽是想旁敲側擊,沒想到你們兩個整得跟兒戲一般,老實說,這個是看運氣的,有可能有了一次之後終身不孕。”


    嗯哼?過敏導致終身不孕?什麽鬼,陳燃可是自帶知識係統的人,這種常識還是有的,過敏不過是機體對外界物無法識別的排異反應。


    怎麽還能導致不孕了?


    他在原地有些懵,但是老媽好歹也是當了快二十年的護士,醫學知識肯定比他豐富……


    胡依依更是懵,她不過就是有點過敏,怎麽還牽扯出了一大堆生理知識,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也不知道該不該接話。


    “唉……”


    陳芯沉重的歎了口氣,埋怨是自己沒把娃娃教育好,把人家小姑娘給禍害了。


    “事已至此,我去給你們插個隊,約個b超吧,看看到底多大了。”


    陳芯將目光停留在了胡依依的肚子上,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媽,怎麽感覺你越說越離譜,過敏症狀這麽嚴重,還需要打b超媽?難不成體內還過敏了?”


    陳燃忍不住問了一句。


    what???


    過敏……陳芯愣了愣,剛剛她隻關注了掛號單的科室類別婦科,然後就已然有些失去理智了,再一看,出診判斷:過敏。


    陳芯幾乎是一副原地社死的表情,喃喃自語,“我……我還以為你們……嗯……你們……”


    這可是陳燃頭一迴看見自己的親媽紅的跟蘋果一樣。


    再細想一下,他突然明白了陳芯旁敲側擊的意思,“媽,你想哪裏去了,我們關係,很清白的……胡依依同學就是過敏了。”


    清白個錘子,陳芯白了陳燃一眼,攝像頭她隻是撇了一眼,就發現陳燃居然在半夜斷電了。


    “隻是過敏就好,那我帶你們去一聲那裏拿點藥,你們可以去我的辦公室擦藥。”


    陳芯唿了口氣,幸虧兒子還是靠譜的,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麵對胡依依這個小姑娘。


    陳芯拿了一點常規的內服藥和外用藥給陳燃,主動承擔了醫藥費。


    而後便留下陳燃和胡依依在自己的辦公室,自己繼續工作去了。


    陳燃拿了個紙杯在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手指觸碰的位置剛好能夠感受到合適的溫度,遞給胡依依,“哎嘿,胡依依同學,你別亂想,有時候我媽就是有點神經質,你先把藥吃了吧。”


    就算胡依依再怎麽單純,憑她聰明的腦袋瓜子也能推測出來他們討論的是什麽了。


    隻是這種問題,她是完全不可能問出口去證實自己猜測的。


    “嗯嗯,謝謝哥哥。”


    哼,人前正經喊陳燃同學,背後軟萌萌的哥哥。


    “客氣啦……”


    胡依依將藥丸扒拉在手上,嘴巴嘟得老高,從小到大,她可是最怕苦澀,每次吃藥都是一種痛苦的迴憶,不過這種表麵上有糖衣的藥丸還是要好許多。


    她遲鈍了一會兒,將藥丸吞下,目光落在了那瓶外用藥上。


    渾身上下確實癢極了,內服藥的藥效隻是輔助作用,但是外用藥才是直接作用於患處,從根本上降低她的瘙癢程度。


    一想到自己還有一大車的快遞沒有完成配送,心裏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想快點將活兒幹完,又有點埋怨自己不爭氣的身體。


    胡依依低頭沉思了幾秒,轉而看向陳燃,“哥哥,我想擦一擦背上的藥,你能不能轉過身體啊。”


    意思是提醒陳燃不要偷看。


    陳芯雖然作為主管護士,但是整個辦公室的麵積也不足5平米,除了一張簡易的辦公桌,一張椅子,就是一個簡易的沙發,兩個人站進來,本就顯得空間很逼仄了。


    胡依依似乎都能感受到陳燃身上竄出的熱量,在讓房間的溫度快速上升。


    “嗯,好,你擦吧,我又不會偷看,我還是很正人君子的。”


    陳燃自覺的背過身去。


    就算是兩人故意把距離拉遠,相隔也不足一米半的位置。


    陳燃能感受到胡依依在換下衣服,然後換下……嗯……女生專用衣。


    接著就聽見胡依依撕開塑料口袋的聲音,大概是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根棉簽。


    輕微的水滴聲,將棉簽插入了藥水裏。


    然後是幾分鍾的沉寂,陳燃猜測她應該在開始塗抹了。


    “胡依依同學,你慢慢弄,我不會轉過來的,你多擦一點藥,好快一點。”


    陳燃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但也是讓自己極力平靜,總是和眼前這個姑娘以一些事情捆綁在一起,而且所有的接觸都是越來越親密。


    “嗯,好啊,不過背上的區域好大,有些位置我都夠不到……”


    胡依依幾乎是站直了身體,想將整個上半身胳膊扭向自己的後背,以此來幫助掃到背上的盲區。


    可即便是這樣,很多瘙癢的位置仍然是夠不到,讓她莫名有些苦惱。


    她歎了口氣,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哥哥,你這次期末考得如何?”


    陳燃聽她問得語氣,有點像是……哥哥,這次期末過後,我能考第一嗎,還能當你的女朋友嗎?


    他在大腦裏麵自覺翻譯了出來。


    “應該……應該還可以吧。”


    陳燃不確定最後成績怎樣,不過正常發揮的話,超越眼前這個小丫頭完全不是問題。


    “哦。”


    胡依依的語氣裏麵有些失落,眼眸暗錘了幾秒,“不過我這次沒有考到第一名,下次也迴繼續努力的。”


    傻瓜,你看你都過敏成啥樣了,還想著成績的事情呢。


    “快擦藥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陳燃淡淡迴了一句,他可確實沒想偷看,隻不過陳芯的辦公桌上放了一麵很小的梳妝鏡。


    鏡麵剛好對準了胡依依的背。


    臥槽,勞資可是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女生啊,曲線完美,就差那麽一點兒,就能讓你哥鼻血如泉湧。


    更要命的是,胡依依接下來的一句。


    “哥哥,那個,我得手太短了,你能不能幫我擦一下背心的位置啊,好癢啊,我完全擦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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