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安立刻接話:“陛下,看來這倉前鎮也許與糧案有關。”


    “這兩起案件或許存在某種深層聯係。”


    秦羽站起身來:“此事不可耽擱,徐健,你與李懷安負責此案的深入調查,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徐健和李懷安齊聲應諾,然後迅速離開禦書房。


    五日後的清晨,天氣晴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殿試的大廳中。


    大殿內,位置精致的長幾上擺放著筆墨紙硯,幾位考官已經穩穩坐好,等待著才俊們一展所學。


    秦羽穿上了他那件刻有繡紋的龍袍,氣宇軒昂地坐在了高台之上。


    他目光巡視,心情略顯激動,期待在這次殿試中發現一顆璀璨的明珠。


    大臣們坐在兩側,尤其是禦史大夫蒙毅,他對這次考試抱有很大興趣。


    不久,考生們陸續到場。


    其中一位年輕的書生,宿文舒,顯得尤其引人注目。


    他雖年輕,卻已名聲在外。


    殿試開始,主持官高聲宣布:“第一題,算術難題,解答成算。”


    宿文舒神情自若、穩如泰山,淡淡一笑便認真地開始執筆答題。


    秦羽用手撐著下巴,目光緊緊跟隨宿文舒的一舉一動。


    不久,宿文舒已將答案完整寫下,數字排列在紙上,令人歎為觀止。


    “果然不錯。”


    秦羽點頭表示讚賞,轉而對身邊的謀士李懷安低聲道:“看來此子確有真才實學。”


    李懷安微微一笑,附耳輕聲建議道:“陛下,不妨考校他一下,看看他的深度。”


    秦羽心領神會,慢慢起身,掃視著考生們,朗聲說道:“宿文舒,此數難對,已然解決。然朕心中還有一道更具挑戰性的問題,你可願再行嚐試?”


    宿文舒抬頭望向秦羽,神情堅定地說:“陛下賜教,文舒自當全力以赴。”


    秦羽滿意地點了點頭,提了個更為複雜的問題,足以挑戰任何才學卓絕之人。


    殿內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其他考生麵麵相覷,紛紛露出敬佩與好奇的神色。


    宿文舒凝神屏氣,眉宇微皺。


    時間悄然流逝,空氣中的沉靜幾乎可以聽見。


    秦羽心中不由得微微擔憂,懷疑是否讓問題過於刁鑽。


    然而片刻之後,宿文舒的筆再次流暢地在紙上舞動。


    他解答問題的過程如行雲流水,令在場的大臣們皆不由自主地湊近觀看。


    最終,宿文舒將紙張遞至前台。


    王誌明與蒙毅細細查看,臉上逐漸展露出欣喜的神色。


    王誌明率先讚道:“果真不凡,陛下眼光如炬,眾臣官員無不佩服。”


    秦羽滿意地輕輕頷首,他深知大秦國正需要這樣的才俊以圖振興與發展。


    宿文舒的才華進一步鞏固了他的信心,好像在黎明中找到了一顆指引前路的啟明星。


    秦羽轉頭對李懷安說道:“看來此次殿試,確是找到了我們所需之才。”


    李懷安點頭讚同:“陛下英明,如今得此人相助,國家之幸。”


    在大殿內的金碧輝煌中,秦羽對於剛剛的殿試結果依舊有些餘溫未退的欣喜。


    可尚未等他沉浸其中,門外卻有侍從匆匆來報:“陛下,楚國使者仰祥已在殿外等候多時。”


    秦羽點點頭,麵上平靜無波,隻是揮手讓侍從帶他們進來。


    一旁的李懷安微微皺眉,低聲對秦羽道:“陛下,楚國之事,需得慎之又慎。”


    “懷安勿慮,且看他們如何作答。”


    秦羽輕撫著手中的玉璽,目光如炬。


    不多時,仰祥踏入殿內,鄭重行禮。


    他的神情間隱約透著些許緊張。


    畢竟,他早已為此次考核做足了準備。


    “仰祥,”


    秦羽看著他,語聲沉穩,“你作為楚國太仆府左監,想必對於馬政諸事已十分熟稔。今朕要考核的不隻是你的理論,更在於實際應用。”


    仰祥微微一怔,隨即將胸中的準備娓娓道來:“陛下,楚國地處溫潤,多山丘。”


    “我等著力於精煉馬匹,崇尚速度與耐力兼具,以應對各類地形之需。”


    “且我們注重馬匹的調教,講求人與馬的默契。更有夏秋之交,馬糧備儲無憂,冬春之際,加強禦寒訓練……”


    秦羽點頭,不時提出細致問題,仰祥亦應答如流,顯見在馬政事務上確實下過一番功夫。


    然而整個過程,李懷安在旁始終未語,神情專注地聽著。


    待仰祥闡述完畢,秦羽稍作沉吟,問道:“楚國馬政如此完善,為何尚需大秦相助?”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寂靜無聲。


    仰祥略微躬身顯得謙遜地說:“陛下明察,楚國雖有良馬,但知大秦兵鋒正銳,唯有交流互通,方能共獲長足之利。”


    “陛下雄才偉略,藉此聯合之意,勢必能令兩國馬政更上一層樓。”


    李懷安近一步,低聲道:“陛下,若能善用楚國與草原之故舊交情,或許可破太仆府人選之難。”


    秦羽聞言,心中的算盤已然打定。


    他轉向仰祥,開口:“如今太仆府一職,可由熟悉草原馬政事務者負責。”


    “冒敦乃草原出身,於馬術一項極為精通,若由其擔任,定能事半功倍。”


    仰祥對此深表讚同,並承諾將全力協作。


    待仰祥告退後,秦羽仿佛卸下一些重荷,轉身對李懷安說道:“既能以智化解紛爭,便不需兵刃相見。”


    “懷安你之謀略,朕心甚慰。”


    李懷安微笑,道:“國家興旺,皆係於陛下深謀遠慮。”


    秦羽日漸忙碌,他在禦書房內來迴踱步,心中思忖著最近的朝政紛擾。


    周圍的布置雅致而簡約,牆上懸掛著幾幅山水畫,陽光透過窗戶灑下,映照出秦羽深思的輪廓。


    “父皇,”


    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房門微開,秦漪莽撞地踱步進來,蹦跳著繞到秦羽身邊,“您總是這麽忙,陪漪兒玩的時間好少呢。”


    秦羽微微一笑,伸手撫摸女兒的發頂。


    “漪兒,父皇身上擔子重,不過,近日會稍微輕鬆些。”


    “等忙完這陣,就帶你和你哥哥去騎馬可好?”


    “好呀!”


    秦漪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然而她又想起了什麽:“可我聽徐叔叔說,最近好多人都對父皇不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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