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寂真一大早就趕到了醫院,身後跟著幾個人站在病房的門口兩邊。秦小樓從外麵買來了細粥和小菜,幾個人正準備吃早飯。

    “張總管怎麽過來了?這麽興師動眾的,隻是皮外傷。”陸東雨說道。

    “我已經派人去翻了,本來不應該和這些小混混斤斤計較,但這次實在太過分了。另外我帶過來幾個人,身手都不錯,以後你走到哪裏就讓他們跟著到哪裏,再不能出這樣的事了。”張寂真擦了額頭的汗,他走的很急。

    “張老頭,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說我沒保護好大哥了?這件事不用你管,我去找他們算賬。”馮心果大聲說道。

    “你就是這麽保護大哥的?頭上纏著紗布,滿身是傷,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這個樣子讓大哥怎麽見人?那些看到了會怎麽想怎麽說?我們把大哥找迴來是為了什麽?是為了體驗生活的嗎?開始的時候我們是怎麽對大哥承諾的?結果呢?我們的手裏沒人還是下麵的弟兄都是廢物?現在還沒遇到真正的問題呢!”張寂真也認真起來,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張總管言重了,這隻是意外。”陸東雨輕聲說道,他希望平靜的語氣能緩和大家焦躁的情緒。

    “你的意外就是我們的不小心。”張寂真說道。

    “張總管是因為看到所有的事都遲遲不見眉目,心裏有些急躁,都別往心裏去。”秦小樓背著身子說道。

    “你成了名人了。”張寂真把一份報紙仍在病床邊的桌子上,找到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陸東雨拿起報紙看著上麵的標題,微笑著念道:“大膽竊賊團夥作案,神秘英雄大顯身手。”文章的旁邊配著一副馮心果把小偷踢飛到車流中照片,雖然圖片不是十分清晰,但馮心果還沒有落下的腳配合著還沒有落地的小偷,確實有驚駭世俗的效果。

    “你真的成了英雄!”陸東雨看著陸東雨笑著說道。

    “張老頭,把你派出去的人叫迴來,我自己去辦這件事,今天就讓你看看我馮心果的真麵目。”馮心果說著站起來,冰冷的語氣又讓人看清了他身上層層包裹的煞氣。

    陸東雨抓住馮心果的手說道:“如果去找他們,你就成了跟他們一樣的人。難道你願意在那些懦夫麵前當英雄嗎?別忘了,你和他們已經不是同類,你是真的英雄,需要你做的也不是這些事。”陸東雨說著晃了晃手中的報紙。

    “張總管,把你的人叫迴來吧。”陸東雨接著說道。

    “這些人是該教訓一下了。”張寂真說道。

    “他們不知道麵對的是誰,更何況他們醉了酒,沒必要讓他們付出那麽大的代價,如果他們真的對小樓做了什麽,我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裏了。”陸東雨說道。

    秦小樓看到放在床邊的電話響了,走到窗邊去接。

    “張總管,你去問問醫生,沒什麽問題等一下就出院吧,我已經沒事了。”陸東雨說道。

    “大哥,你好像還是不清楚可以要求別人做些什麽事,現在和以前不同了,你得學會隻提出問題,然後把事情讓別人去解決。還是馮心果那句話,你隻管說話,事情交給隻管做事的人去做。如果你說想出院,就算條件不允許,那結果隻能是醫生跟著我們走,而不是我們留在這裏。如果你總是商量的語氣,別人就會找到討價還價的餘地。”張寂真說著向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雖然我不知道張老頭為什麽突然說這些,不過我感覺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馮心果在一邊說道。

    “他是恨鐵不成鋼。”陸東雨歎了一口氣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按照他說的做呢?”馮心果問道。

    “因為我們都沒有權利讓別人去做他不願意去做的事。”陸東雨說道。

    秦小樓用手捂著手機的話筒來到床邊說道:“孟瑤打來電話,聽說你迴來了,他想到別墅見見你,我該怎麽迴複她?”

    “讓她到這來吧。”陸東雨想了想說道。

    秦小樓對著電話說明了陸東雨的意思,又開了幾句玩笑,掛斷電話。

    “你們迴去吧,昨晚一夜都沒休息好,我讓張管家去問醫生了,可以的話今天就出院。”陸東雨說道。

    “沒事,我一點都不困。”秦小樓看著陸東雨笑著說道,雙眼因為熬夜更顯得大了。

    “我也不困,昨晚和小樓聊了一個通宵,現在還是很精神。”馮心果說著伸了一個懶腰。

    “那是你說夢話,昨晚你一直在睡覺,是我在陪大哥聊天。”秦小樓說道。

    馮心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陸東雨。

    陸東雨微笑著點點頭。

    “那我都說什麽了?”馮心果問道。

    “你說你心裏一直喜歡著小樓,卻不敢說出口,又說我睡著了,病房裏就你們兩個人,覺得是個談心的好機會,於是你就向她表白了,沒想到你說起浪漫的話也挺肉麻的。”陸東雨笑著說道。

    “啊!這怎麽可能呢!”馮心果驚魂未定地喃喃自語。

    “大哥逗你呢,你一直嘟嘟囔囔的,誰知道你在說些什麽。”秦小樓笑著說道。

    “出院後我去見宋香,你把相關的文件找出來。”陸東雨看著秦小樓說道。

    “嗯,我先幫你約她,她是香城的巨富,想見她不太容易。”秦小樓說道。

    “我親自去找她。”陸東雨說道。

    “那我先迴去準備,把她的資料找出來,等你迴來看看。”秦小樓說著推仍在一邊板著臉的馮心果:“我們迴去吧。”

    “你迴你的,我在這裏看著。”馮心果被推到門口定住身說道。

    “誰用你在這裏看著,迴去還有事要你辦呢,大哥見完宋香,肯定要見孟四海,你不好好安排一下,還想等著張總管罵你?”秦小樓說道。

    馮心果想了想跟著秦小樓走出醫院。

    “就你還自詡會看人臉色行事?”秦小樓斜著眼睛看馮心果。

    “怎麽?”馮心果不知道秦小樓要說什麽。

    “大哥想支開我們,單獨見孟瑤。”秦小樓說道。

    “孟瑤?大哥對她有意思?”馮心果問道。

    “如果有意思,孟瑤就不會給我打電話了,你沒發現嗎?除了我們,他沒給任何人留過電話號碼,這說明還沒有人能讓他信任。”秦小樓說道。

    “既然不喜歡還見她幹什麽?被女人纏上可是麻煩事。”馮心果撓了撓頭說道。

    “雖然不能十分肯定大哥的心思,不過卻可以肯定孟瑤是喜歡大哥的,而且不同她以往對其他男人的喜歡。我猜想,大哥可能是聽我說她的背景比較複雜,想看看能不能從那裏得到什麽線索也說不定。”秦小樓說道。

    “你說大哥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我怎麽發現他對女人的興趣不是那麽強烈呢?好像那些女人是放在他麵前的風景,隻是用來看的。你經常跟在他身邊,有沒有什麽發現,他對你動沒動過什麽心思?”馮心果邊想邊說。

    “你這是什麽意思?”秦小樓停下腳步。

    “他有心思說明他是正常的,如果連你這麽受男人歡迎的女人他都無動於衷,一點邪念沒有,那我可得跟他保持點距離了。”馮心果說道。

    “你的心還能再大一點嗎?看看你的肚子能不能裝得下。先不說他的親弟弟失蹤了,一點頭緒沒有,就說他想讓自己變得勇敢堅強一點,你能體會到他僅僅為了這一丁點的轉變承受著怎樣的壓力嗎?你知道這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嗎?他得去麵對一直不想也不敢麵對的東西,去做那些一直都無法想象的事,強迫自己去應付那些不知道怎麽應付的人,對於一個人來說還有什麽比這個更難的嗎?昨天他望著天花板整整一夜沒合眼,你真的相信他的話,以為他是在發呆?生命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卻束手無策,如果是你,你有心情找女人?”秦小樓說著無奈地搖著頭。

    “好像你很了解他的樣子,別忘了,是因為大哥才進的醫院,對他來說,你是紅顏禍水,不是紅顏知己。”馮心果被秦小樓搶白了一通感覺很不爽。

    “你有能力保護一個人的肉體,但你保護不了一個人的心靈。你知道大哥在別墅裏為什麽總是睡在沙發上嗎?”秦小樓問道。

    “他說床太大,不舒服。”馮心果說道。這個問題他早就問過陸東雨。

    “那我問你,到底是床舒服呢?還是沙發舒服呢?如果睡在沙發上舒服,人們還要床幹什麽呢?”秦小樓問道。

    “你說為什麽?”馮心果問道,他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弟弟下落不明,他怎能讓自己睡的太舒服?”秦小樓說道。

    “還有,是禍水還是知己,你說的不算,做好自己的事,別在給人機會侮辱你的智商了。”秦小樓轉身上車。

    “這就是做好事關心別人的下場。”馮心果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跳上自己的車。

    病床上的陸東雨皺著眉頭盤算著該怎麽見宋香,自己空空的口袋讓他無法預測見麵的結果,翻來覆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抬頭看見孟瑤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他一直沒有覺察到,不知道她來了多久,褪去了晚禮服和濃妝的孟瑤顯得清爽了許多。

    “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來的。”陸東雨笑著說道。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孟瑤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陸東雨頭上的傷口問道。

    “沒什麽,幾個喝醉的小混混。”陸東雨說道。

    “馮心果他們整天跟著你,怎麽會讓小混混搭上你的邊?”孟瑤想不通。

    “我們去吃大排檔,他去給車加油了。”陸東雨說道。

    “是那個都是燒烤海鮮的大橋夜市吧。”孟瑤說著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你要幹什麽?”陸東雨拉住了孟瑤問道。

    “你別管。”孟瑤冷著臉掙脫了陸東雨的手,對著電話那邊說道:“通知你的人今晚全部去大橋夜市。”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陸東雨掛斷從孟瑤手中搶下的電話,接著說道:“你怎麽也這麽衝動,我剛把馮心果他們勸迴去,我又沒事,隻是點皮外傷。”

    “這都什麽樣了還沒事!”孟瑤的眼淚瞬間滴落伏在陸東雨的身上哭了起來。

    看著孟瑤莫名其妙爆發的情感,陸東雨一時沒了主意。

    “一把年紀了,怎麽還這麽激動,動不動就掉眼淚。”陸東雨隻能輕輕的拍了拍孟瑤顫抖的肩頭。

    “我這不是激動,是心疼。”孟瑤抬起充盈著淚水的眼睛看著陸東雨說道。

    “可是……可是……”陸東雨不知道該怎麽對這個隻見過兩次麵的女人說她大可不必這樣。

    “可是我看到你這個樣子就是心疼。”孟瑤說道,如果你看到她滑落到嘴角的淚珠和那滿是固執的雙眼,你會把她看成一個熱戀中任性的小女孩,為她身上突然消失了的成熟和老練而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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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張總管。”陸東雨看到張寂真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

    “原來是風灣的張總管。”孟瑤從陸東雨身上直起身擦了擦眼睛。

    “我問過醫生了,他說再注射一次消炎的藥水,等到退燒就可以出院了。我下午來接你。”張寂真說完退了出去,深唿了一口氣,剛才看到的情景確實讓他亂了陣腳。

    “你應該等傷口好了再出去,被張寂真看到我這個樣子還真有點難為情。”孟瑤說著笑了笑,恢複了正常的情緒。

    “我要出去辦事,他不會說去的。”陸東雨說道。

    “為什麽怕他說出去?就因為他看到我趴在你的身上哭?”孟瑤問。

    “我是怕給你惹出什麽麻煩,你知道我最近運氣不怎麽好。”陸東雨說道。

    “要是怕我就不來了。”孟瑤說道。

    “我是怕你老公知道,雖然我們沒什麽,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很重要。”陸東雨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雖然沒有離婚,但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幹涉,也沒興趣打擾彼此的生活,就像是兩個沒有一點關係的人。”孟瑤說道。

    “那為什麽還要結婚呢?”陸東雨不能理解。

    “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孟瑤說道。

    不管一個女人多麽成熟,多麽強勢,在她愛的人麵前,都是單純而溫柔的。

    “剛才聽你打電話,難道你也是道上的人嗎?”陸東雨問。

    “不是,但我能找那些人幫忙。”孟瑤說道。

    “你有事找我,還是?”陸東雨問道。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聽說你坐牢,我很擔心,去秦小樓哪裏打聽過幾次你的情況。”孟瑤說道。

    “謝謝,你是我在香城的第一個朋友。”陸東雨說道。

    “我是上個月過的生日,也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因為你不在,所以沒法交給你,等傷好了再給你吧。”孟瑤說。

    “你過生日,應該是我送你禮物才對。”陸東雨說道。

    “我說過,你就是我的禮物,嗬嗬,你的眼鏡呢?”孟瑤笑著說道。

    “昨天晚上弄丟了。”陸東雨說道。

    “幸好眼睛沒事,等下我帶你去重新配一副。”孟瑤看著陸東雨的眼睛說道。

    秦小樓正在整理文件,看到張寂真走進客廳。

    “你不要接大哥出院嗎?怎麽自己迴來了?”秦小樓轉頭問道。

    “下午我過去,現在我待在那裏不方便。”張寂真說道。

    “孟瑤過去了?”秦小樓扭頭笑著問。

    “別提有多尷尬了,你能猜到我看到了什麽?”張寂真說道。

    “她在跟大哥親嘴兒?”坐在一邊的馮心果來了興趣。

    “她坐在床邊抱著大哥的肩膀哭呢,大哥嚇得一動不敢動,兩隻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我本來是告訴大哥出院的事,一進門看到這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張寂真說道。

    “看來孟瑤是想來真的了。”秦小樓低著頭說道。

    “就算不是真的,她那攻勢恐怕大哥也難以招架,手段大膽潑辣,毫不掩飾心中的感情和想法,正是大哥這種男人的殺手鐧。你想想 ,一個女人看到你受傷的樣子瞬間梨花帶雨撲倒在你懷裏,嘴裏喊著心疼,請問誰能抵擋得住?雖然隻見過幾次麵,談不上熟悉,但這足以攻破陌生的防線了。”張寂真說道。

    “你這戲看的時間還挺長的。”秦小樓說道。

    “我是擔心萬一大哥認了真在孟瑤的身上栽跟頭,感情再受了傷,那就不好治了。”張寂真說道。

    “你多慮了,應該擔心的是孟瑤在大哥身上栽跟頭,女人一旦認了真,基本上就無藥可救了。”秦小樓說道。

    “我就不明白,你怎麽總是一副很了解大哥的樣子。”馮心果插嘴說道。

    “因為我能猜透一個男人的心。”秦小樓說道。

    “你能看透我嗎?”馮心果問道。

    “看不透。”秦小樓笑了笑。

    “怎麽?又想侮辱我,說我不是男人嗎?”馮心果問道。

    “因為你沒有心。”秦小樓抬起頭盯著馮心果說道。

    陸東雨戴著一付新眼鏡迴到了住處。

    “怎麽不等著我去接你?”張寂真看到陸東雨獨自迴來問道。

    “我看著不礙事就自己迴來了,路上的迴頭率還挺高的。”陸東雨在沙發上坐下來。

    三個人停下了手裏的事,在陸東雨對麵並排坐下,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你們是想知道我跟孟瑤的情況?”陸東雨看著三人都盯著自己不說話問道。

    三人點點頭。

    “這次恐怕讓你失望了,沒有發生什麽能讓你感興趣的事,你知道的,我不能帶傷作戰,頭上和手上的這些繃帶很不方便,再說在病房總得注意影響,對不對?”陸東雨看著馮心果說道。

    “一點也不好笑,失敗。”馮心果不屑地說道。

    “我不是在講笑話。”陸東雨說道。

    “我說的失敗,是你這個人,既然有人投懷送抱,不管三七二十一,給完幸福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裝腔作勢,假裝純情,沒人在乎你的單純,反正難受的是你自己。”馮心果說完頭靠著沙發背閉目養神。對這個不願意給女人幸福的男人,他不想再說太多了。

    “思路清晰,表達中肯,我接受你的建議。”陸東雨說道。

    “從你離開病房後,她就控製好了情緒,沒有再發生那樣的事,她隻是一時失控才顯得那麽激動,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陸東雨看著張寂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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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我看到的不是真的,隻是一個偶發的意外,不具有任何代表性。”張寂真說道。

    “我從她那裏得到了一個消息,還不能確定它的價值,孟四海是她哥哥。”陸東雨看著秦小樓說道。

    這句話讓幾個人都吃了一驚,怪不得孟瑤這麽張揚任性。

    “你們的猜測都是不準確的,這隻能是一段友誼,不管它是不是純潔的。”陸東雨對三人說道。

    馮心果偷偷地對著秦小樓豎起了大拇指,秦小樓則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陸東雨一直等到傷口完全好了才決定去見宋香。

    “心果去樓下開車了,我去換身衣服陪你一起去。”秦小樓說著走向房間。

    “我自己去就行了,是這份文件嗎?”陸東雨拿起桌子上的檔案袋問道。

    “你一個人去嗎?”秦小樓聽說轉身走迴來問道。

    “她借給了道晴三個億,我們處理債務的時候她又沒來,要不就是不打算要這些錢了,要不就是在等著我主動找她,這其中說不定會有別的事要單獨談,有別人在場不方便。”陸東雨考慮著說道。

    “你過去打算怎麽和她談?”秦小樓問道。

    “要想看看她的態度,我想能不能從她那裏得知道晴把這麽一大筆錢用到了什麽地方,放在我們手裏的隻是一份借款合同。借出這麽一大筆資金,我想她當時不會不問問去向吧,隻要她告訴我,對我們可能就是一個方向。另外,她和道晴的合作基礎這麽大,可能了解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也可能什麽都得不到,因為從她的角度來看這是一次沒有實際意義的約會,我沒法把錢還給她,直接把我趕出來也說不準。硬著頭皮去吧,能說幾句就說幾句,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怕沉默的尷尬了。”陸東雨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把這個帶上吧。”秦小樓說著把一個文件包遞給陸東雨。

    “這是什麽?”陸東雨打開包看到裏麵也都塞滿了文件。

    “我們名下產業的相關文件和資產評估報告,如果真的是情況需要,就把這個拿出來,可以抵得上她的借款。”秦小樓說道。

    “這個是屬於你們的,我已經說過了。”陸東雨把包推迴去說道。

    “我們三個已經商量過了,都同意這麽做,能用得上,就說明有了關於晴哥的消息,是值得的,用不上,可以拿迴來,這些依然是我們的。”秦小樓說道。

    “那好吧。”陸東雨拿起了包,感受那份沉重。

    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麽是的轉迴身走向秦小樓。

    “把你化妝用的白色胭脂,給我臉上擦一點。”陸東雨說道。

    “胭脂?為什麽?”秦小樓疑問道。

    “我不會因為緊張再讓別人看到我臉紅,那會讓人覺得你沒有底氣或是在撒謊,懷疑你說的話。”陸東雨說道。

    “等我去拿。”秦小樓迴房間去拿化妝包。

    秦小樓從包裏取出白色胭脂,均勻地塗在陸東雨臉上,很快就好了。

    “明顯嗎?”陸東雨把臉對著秦小樓問。

    “看不出來,你的臉本來就白。”秦小樓退後了幾步仔細地看了看說道。

    “會不會太香?”陸東雨的鼻子嗅到了香氣。

    “不會,這是淡香型的,現在很多男人都噴香水,比你這個濃多了,放心吧,沒人注意到的。”秦小樓說道。

    “這樣就算緊張也沒人知道了。”陸東雨頓時感到輕鬆了許多,轉身向外走去。

    “如果真的緊張了,不要把手放在桌麵上,別讓你的心和人太靠近……”秦小樓看著陸東雨消失的背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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