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桐道:“原定是今天晚上十點靠岸,不過現在還沒有收到消息。”


    如今已經馬上就要到十點,我讓他打電話問問。


    賭輪上的人非富即貴,每次迴來,都會熱烈歡迎,迎賓和車隊都少不了。


    而且我惦記著張健這次上賭輪的事情。


    劉桐點頭,立即聯係公司那邊。


    半晌,他掛了電話,道:“飛爺,公司那邊傳來消息,說人和車隊都已經等在碼頭,但是賭輪那邊沒有消息。”


    聽到這話,我挑眉,問道:“怎麽迴事?”


    “賭輪那邊沒有消息,已經在聯係,但是一直沒人接聽,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如果要是平時,我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是現在,心中不得不有些擔心。


    “你給水哥打電話。”


    劉桐點頭,號碼撥出去,許久他看向我,說道:“沒人接。”


    看我皺眉,劉桐道:“飛爺別擔心,可能隻是海上信號不好。”


    見我盯著他,劉桐摸了摸鼻子,道:“我去查查怎麽迴事。”


    一般來說,近海之後,手機都會有信號,如果要是沒有,就說明船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返航,既沒有返航,也沒有打電話提前報備,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出事了。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底下人一直詢問我要不要報警處理,我暫時壓下來。


    如果要是沒有什麽事,反而弄得人盡皆知,容易引起大家的猜疑。


    唐氏的賭輪成立剛沒有幾個月,這個時候不宜有任何的負麵消息。


    第二天中午,臨近十二點,水哥才打電話迴來,說賭輪再有兩個小時就返航。


    我問道:“怎麽失聯這麽久?”


    水哥含糊其辭,隻說迴來才能跟我匯報。


    我安排底下人去碼頭接人,他說賭輪沒有出什麽大事,就意味著問題解決,而且這些賭客應該沒有太大的抵觸情緒。


    擔心會有其他的問題出現,我讓劉桐親自去碼頭接應。


    一行人下午三點多才迴來。


    我掃視了一眼眾人,沒有看到唐星的影子,於是問道:“為什麽推遲這麽久?”


    “唐星呢?”


    張健麵色如常,道:“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複雜,咱們私下聊吧。”


    我點頭,水哥立即招唿其他人離開。


    我看見他主事的模樣,掩下心底的異樣。


    很快,辦公室就剩下我和張健兩個人。


    “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張健道:“在賭輪七天,發生的事情不少,不知道飛爺想知道哪一件?”


    “和唐星有關的。”


    我盯著張健,臉色冷沉。


    他看向我,道:“我猜你也會問這件事。”


    “我跟隨唐星上賭輪,其實就是想知道他這個人到底適不適合做經理。”


    “前幾天他表現的還好,賭輪有錢的賭客多,開始發生矛盾他雖然解決的差強人意,不過在水哥和秘書的周旋下,也沒有發生任何問題。”


    說完,他的語氣一變。


    “但是後來幾天完全不是這麽迴事。”


    他冷聲道:“我倒是想問問,周飛你到底是怎麽讓他在賭場留這麽久的?”


    “他這個人不但好色,調戲到我的人頭上,而且找老千套路賭客,差點把賭輪的名聲給毀於一旦。”


    我皺眉,思考著他說的話。


    唐星什麽樣,我一清二楚。


    唐星好色,但是並不嚴重,頂多在看見美女的時候多看看人家的身材。


    他一個連調戲女荷官,都鬼鬼祟祟的人,會調戲到張健的女人身上?


    我第一時間感覺不可能。


    再說出老千的問題,基本上所有的賭輪都有這樣的情況。


    賭客多了,錢多了,那些人的心思難免就活絡起來,這是賭場內部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實。


    賭輪自然也有這種情況,而且自從奎克的‘奶粉’生意在賭輪上消失之後,賭客不如之前。


    為了保持之前的收入,唐星難免動點別的歪心思,這也是我默認的事。


    我道:“賭場有老千這件事,並不是什麽稀罕事。”


    張健打斷我的話,道:“我知道這很正常,咱們也是賺錢的。可是他竟然當眾說出來。”


    “要不是我及時封鎖消息,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亂子,賭輪有他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我倒了一杯水,安撫道:“先喝點水消消火,唐星這個人雖然愚蠢一些,但是他也有他的好處。”


    “他這個人重義氣,賭場不少賭客都是他來維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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