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麽會讓巫族的人跟在小殿下身邊呢,我不能理解。”杜鈞搖晃著手中的折扇,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著校場上正與巫月切磋的明薑。


    他的語氣莫名,


    “雖然小殿下對巫族的能力有天生克製的作用,但萬一他們心懷不軌,暗地裏挑唆陛下和小殿下的關係怎麽辦?父子離心,刀劍相向,曆史上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巫澤和巫月兄弟倆,一個智謀雙全,一個雖然年紀小,性格火爆,但在武藝方麵確實天賦異稟。


    然而,無論他們多麽優秀,都無法改變他們是巫族餘孽的事實。


    杜鈞清楚地記得,當初從巫族手中奪走江山之後,陛下應對了多少次來自巫族的追殺和行刺。他的刀都曾因為殺那些前仆後繼的巫族而卷了刃。


    現在告訴他,巫族嫡係血脈竟然來效忠他們大虞的小殿下,這簡直像是折子戲裏的情節,還要荒誕,


    “月月,你小心嘍!我不會再讓你啦!”明薑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對麵比自己高半頭的巫月,小嘴巴抿得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木劍就朝著巫月衝了過去。他的動作雖然稚嫩,但已經有了幾分劍術的雛形。


    今天閑來無事,白連正好教明薑一些劍術,免得這個小家夥遇到事情隻會用靈力莽撞行事。


    小幼崽作為現在天地之間唯一的靈獸,他的靈力充滿了生機。然而,現在所處的社會靈氣稀薄,雖然羌稷山迴到明薑身邊後已經慢慢恢複生機,會反饋給小幼崽一些天地靈力,但畢竟靈力來之不易。


    再說,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麻煩必須需要小幼崽用靈力出手解決。


    因此,在靈力之外,小幼崽應該學些這個時代背景下的防身方式。


    當然,這些明雲祁也可以教,不過他政務繁忙,上朝去了。


    於是,教他們劍術的任務就落在了白連身上。好歹他也是做過仙俠世界裏冷麵劍尊的人,區區劍術豈能難得了他?


    在白連教明薑的時候,巫澤和巫月就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尤其是巫月,眼睛裏像是盛著小星星一般,羨慕的情緒無法忽視。


    明薑無意中瞟到他,正好他也缺一個切磋的對手,便讓影子叔叔一塊教他們。


    兩個小孩學得很認真,悟性也很強,再加上師父的能力不弱,很快在白連的指導下,兩個人打得有來有迴,甚至從木劍的對撞中看到了刀光劍影的感覺。


    一時之間,周圍那些圍觀的侍衛們都看呆了眼。這些劍招、章法他們好像沒有見過似的,看起來好厲害的感覺。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杜鈞說了半天,看見旁邊的人一言不發地看著校場的位置,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他合上扇子,朝著旁邊的人打了過去,卻被男人輕易地擋了迴來。銀色的發絲輕飄飄地揚起,甩在了杜鈞再次抓上來的手上。手腕一疼,杜鈞瞬間收手,與此同時,那把輕飄飄的扇子直直地往下墜落。就在快要落地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力量讓扇子又升了起來,迴到了符淩的手中。


    “我勸你不要杞人憂天,順其自然就好。”符淩麵無表情地說道。把扇子扔迴到杜鈞的懷裏,說完後,他轉身就要離開。


    剛邁出一步,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杜鈞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國師,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符淩的動作一頓,腦海裏想起了不久之前,那位皇帝身邊的李德甫李公公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那時候他是怎麽迴答的來著?


    “信或者不信,全在你的一念之間。”說完,符淩就抬步離開了。


    杜鈞抓緊自己手中的折扇,自從從青州城迴來之後,他的腦海裏就時不時地閃現一些原本在他的記憶中不存在的畫麵,但又像是他親身經曆了一般。


    夢裏的世界與這個世界發展不同,關鍵的分界點就是在陛下中蠱毒昏迷那一天。夢裏陛下昏迷後,大虞王朝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他也在那瞬間恐慌不已,


    最終為了穩定大虞局勢,他殺了很多的人,和李德甫分庭抗禮。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是十年時間。最終,他還是在城牆被破的那一刻自刎而死。


    那裏麵悲痛的情緒能讓他感同身受。他相信,上天這次讓他有了前世的記憶,他一定不會讓前世大虞京都被攻破的事情發生的。


    最關鍵的是,這一世,他們的陛下還好好的。


    杜鈞看著校場內笑的一臉和藹給巫月擦汗的巫澤,心中暗暗發誓:


    這一世,他也一定會好好盯著這個家夥。他可沒忘記,前世如果沒有這個家夥的話,他們大虞也不會出那麽多的事情。他會盯死巫澤的,讓巫澤今生不要想著在他的眼皮底下作妖。


    杜鈞的思緒漸漸迴到現實,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


    他知道,這一世他肩負著更重的責任。


    他不僅要保護陛下和小殿下,還要確保大虞的江山穩固。


    無論巫族的人如何表現,他都不會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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