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第一天下起了雨,對我來說,這雨突如其來。


    沒有帶傘,也不想買傘,想淋一淋。偶爾喜歡淋雨,這也算是怪癖了。


    這雨像是人生路上的負能量,向往並厭惡著,向往的原因隻是知道它的必經之處從而提前讓自己習慣。


    在雨中不免想到一個詞,未雨綢繆。


    以前奶奶總對我說,三窮三富不到老,一根田坎(田埂)三節難,哪個曉得你難在哪一節。奶奶這話,對我影響很大,


    長大後想了一想,大多人的人生的確是這樣,明天與意外,總說不清誰先來。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隨著父輩命運的波瀾,我感受很深。人生路上,我也一直未雨綢繆著。風與雨總是孿生兄弟,人生路上若是出現變故,怎知風有多大,浪有多急。在我沒有切身經曆時,能做的隻有堅固船身,他日驚濤駭浪來襲,才有能力抵禦狂風驟雨甚至力挽狂瀾。


    彼時風光無兩,此時落魄不堪。這樣的故事聽得多,見得也多。


    其實今天總認為得意時給別人捧捧場,失意了給別人鼓鼓掌,人生海海,何必在意一時浮沉。雖然是感性的個人見解,但沒有什麽問題是固定且標準的答案,那些屆時東山再起的人,也難免有揚眉吐氣的舉措。


    路過那天歇腳的公園,想起那天旁邊來了一個女孩,問我旁邊有沒有人,沒有的話介不介意坐旁邊。


    我倒覺得無所謂,隻是笑著揚了揚手裏的煙。笑了笑,她說怕死不當共產黨。


    她剛運動過,散發著青春的氣味,說不清那是什麽樣的味道,隻覺得好聞,讓我有些心曠神怡。


    她看到我在寫什麽,有些驚異的問我你是個作家嗎,在寫書。


    不算什麽書,一些筆記而已。


    好像打開了話匣,我們聊了起來。


    她父母都是老師,畢業後迴老家也當了一個老師。外麵大城市也不那麽好,老師也還不錯,不如在老家安穩點,我也喜歡老師這份工作。


    她比我大一兩歲,我們聊的也算相談甚歡,諸多理念有些不謀而合,可總感覺少些什麽。


    她臨走時問單身嗎,要不留個聯係方式,我有些恍惚,楞了楞過後婉拒。


    心裏有人放不下啊?她一副我了然的神色。


    我不知算不算心裏有人,說著下次。老家縣城,不大不小的地方,如果有下次,就主動些。


    此刻迴想一下,後悔麽,也許有一點。


    原生家庭對我的影響的確很大,父母早些年離異,叔爺也離異,我總是對婚戀不那麽看好,如果不是所謂命中注定,那就是落個傷心傷肺的下場。就像老爹這麽些年也沒在續弦,雖然每次提起老媽總是惡語相向,但覺得他是在自欺欺人。


    對婚戀悲觀的原因其二就是認識的人他們給我傳遞的信息大多都隻是玩玩而已的心態。前段時間認識一個朋友,有次電話來了他不接,問他為什麽,他說過段時間就分手了。有些詫異,這話該怎麽理解。


    怎麽說呢,她隻適合談戀愛,不適合結婚,你懂我意思不。


    有些戲謔的問他,怎麽,金盆洗手不禍害良家婦女了?


    她做主播的,性格上也比較小孩子不成熟,總之不適合繼續下去,反正也膩了,正好換一個。


    還有我的堂弟,雖然小我兩三歲,但在感情上著實經曆豐富,同時交往了三個女孩,睡過更是兩隻手數不過來。每次與他討論這些問題,也總不了了之。


    男女之事,不管是戀愛還是床笫,血氣方剛的我自然也曾憧憬向往,隻是不想落個半途而散的下場,所以試圖從八字上看出什麽。意誌雖然算不上多麽堅定,但有些信念,情愛,腐蝕不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當對一件事過分專注,那對其他事情就會遲緩愚鈍,我也沒心思與興趣去與誰談情說愛,人生現階段條件也不允許。


    當某個從幼年成長為少年的夜晚,我變得沉默寡言,當從少年變成青年後的一晚,我又變得和幼年時的調皮歡快一般,多的,隻是些不易察覺的沉穩與淡然。


    此時心底升起一股情緒,說不清也分不清它是哪一種。情緒本就是抽象化的東西,隻是感慨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第一次在課本上的看到這句話看不懂,第一次對它似懂非懂時隻品出它的豪氣,身臨其境時才明白它的落寞。


    又想起一句影響我很多年的話,耐得寂寞,百事可為。


    一直以來,都想成為一個大寫的人。有多大也說不清楚,但至少,一撇一捺都要是脊梁。


    識人之慧,容人之量,君子慎獨不欺暗室。。。種種條列都是做人標準。


    說遠了,也說大了。畢竟年輕,心性各方麵都還欠缺火候,就像事到臨頭,也會方寸大亂。


    最近在做一件事,這件事好壞參半。隻是這件事於目前來說不該做。它既不損人利己,也無關道德良心。關鍵是以此受了懲戒,所以想紀錄下來。


    這事也比較玄,既然寫在這兒,不用考究其真實性。至於具體做了什麽事,不會說,因為我記得。


    受的是家裏家神的懲戒,胸口痛了幾天,說話唿吸都吃力。


    家神是奶奶年輕時還是神婆就接到了家裏,自從接了家神來家裏,家裏多少也發生過匪夷所思的事,具體以後慢慢說。


    在因為地震搬家前,爺爺每天都會燒香,燒紙錢與叩拜,逢年過節更是會準備貢品,煙茶酒等好生供奉。自記事起,幾十年如一日從未變過。


    家神,看不見也聽不到,但他對現實生活的影響確實存在著,也能感受到。老爹小時候有次嘴饞,偷吃了供拚,沒過多久就牙疼,奶奶對著小嘴巴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麽問題,過後也許是想到什麽,就問老爹是不是供奉時拿了桌上的糖。開始他並不承認,後來痛的受不了之後才老實交代,奶奶倒有些幸災樂禍誰讓你嘴饞。隻是讓他在家神麵前認了認錯不一會兒就好了


    年幼聽奶奶說起有些不可置否,我偏要試試。下場一樣,我也牙痛,礙於麵子也一直沒說過這事。細節就不贅述,但像這類離奇的事情,從小到大經曆很多。很多時候看似毫無關聯的兩件事,但換個角度想想,總能找到關聯性。這也是我比較迷信的原因。


    是天才還是瘋子,總不那麽好定論,但透過自己明白,不是每個遊蕩的人都迷了路,或許他追逐的是一個你無法理解的夢。


    當不再執著寫的好與不好時,反而覺得寫的不錯,少了些鬼話連篇,寫起來反而輕鬆不少,也是應了一句話,詬漸去而鏡明,心漸息而性澄,養成一泓秋水,不求鏡物,而物自入我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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