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傅,你們怎麽會在寺廟裏?”阮文彬上前,笑著問小道士。


    阮文彬的主動靠近,讓小道士瞬間亂了心神:“師傅帶我們過來的。”


    他說完之後,肉眼可見的紅了臉頰。


    秦謹嚴有些不悅的瞪了阮文彬旁邊的小道士,礙於在外麵,他也不好發作,隻是,心底裏大抵還是不高興的。


    “你們在這裏,很久了?”


    “也沒有很久,差不多快五年了吧!”小道士誠實迴答。


    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已經來到了一間禪房跟前,小道士上前敲門,阮文彬看到了從房間內溢出的戾氣。


    她挑了挑眉,很是驚訝,難道是邪修????


    “師傅,姑娘來了!”


    吱呀一聲,門從裏麵被打開,阮文彬看到了從裏麵出來的一個道人,看上去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很瘦,而且,剛才的戾氣竟然憑空消失了。


    “幾位客人請進,小書,奉茶。”


    “是,師傅!”


    剛才帶他們過來的小道士轉身離開了,了悟側身站著,為他們讓開了位置。


    禪房內倒是很大,裏麵的沙發座椅看上去都很上檔次,而且,旁邊甚至還有一張按摩椅????


    了悟引著他們進去之後,阮文彬看了一眼青輕,她跟了悟對視一眼,然後很快又移開,卻正好被阮文彬給看見了。


    “了悟大師,我有件事情,倒是想要問問您!”阮文彬起身,低聲開口。


    “姑娘請說。”


    “了悟大師,感覺像是佛家的法號,偏偏道長又是修道之人,而且,道長不是在道觀裏,卻是在寺廟裏,就,很是好奇。”


    “哈哈哈,姑娘倒是問的巧了,我原本也是佛家弟子,隻是俗家弟子,後來下山之後,遇到道家師父,又入了道門,都是修行之人,隨緣罷了!”


    “原來如此!”阮文彬內心腹誹,這樣的事情,她倒是聞所未聞。


    佛家道家雖然都是同屬修行一門,但二者,還是有區別的。


    “道長認識舒夫人嗎?”阮文彬指了指旁邊坐著的舒增輝,沉聲詢問。


    “認識,舒夫人之前來找我問過一些事情!”


    “哦,能說說是什麽事兒嗎?”


    “這????”了悟看了眼舒增輝,並沒有開口。


    “道長但說無妨!”舒增輝開口說道,到底是聰明人,了悟隻是停頓了一下,他便明白,事關自己家裏的隱私,他想先看看自己的態度。


    得了舒增輝的首肯,了悟這才緩緩開口:“你們既然來,應該也是了解了一些情況的,沒錯,舒文公子跟王雪的冥婚,是我給定下的。”


    “道長為何要這麽做,您難道不知道活人生祭是有悖天道的做法嗎?”


    “自然知道,可是,夫人堅持,加上王雪的命格奇怪,我拿到她的生辰八字時,顯示她的命不久矣,所以我才同意幫她跟舒公子定了冥婚!”


    “她的八字哪裏是短命的,道長,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地支為日幹,日主旺而得氣,乃為長壽,她怎麽就短命了?”


    “日支為用神,命局被月支,為月忌,時支生扶者,早逝!”了悟沉聲迴懟。


    “月忌時時可遇可避,大師怎麽就知道他不能避開呢?”阮文彬皺著眉頭,厲聲迴懟。


    了悟似乎沒想到阮文彬真的懂這些,似乎是被她問住了,一時竟沒有應聲。


    過了一會之後,他才睨了阮文彬一眼:“小姑娘,不是隨便看兩本書,就能看明白命格之事的!”


    “嘖嘖,修道之人,從來都是憑本事說話的,我怎麽不知道,何時論起年齡來了?”


    “王主任,這小丫頭,未免也有些太不尊重長者了!”了悟見說不過阮文彬,隻好轉頭對著王興說道。


    王興挑了挑眉,吆,這是終於看到自己了嗎?


    “道長可能有所不知,這位小友的道行,我可是萬萬比不上的!”王興看了眼阮文彬,淺笑著低聲迴答。


    “你……哼,所以你們今日過來,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


    “有何不可呢?”阮文彬上前睨了了悟一眼。


    “小小丫頭,竟然也能稱自己為大師,簡直可笑!”


    “嗬嗬,那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為何舒夫人會身亡,難道不是因為冥婚未成,媒介被索命?還有,你難道沒有被術法反噬?剛才從房間溢出的戾氣,道長倒是說說,為何?”


    “佛門本是清淨之地,佛光普照,應是靈力鼎盛之地,你一個修道之人,此地陰氣如此兇重,難道你毫無察覺?”


    “我倒是好奇了,你是怎麽將這佛門聖地變成如今這般廢墟的?”


    “胡言亂語,此地繁盛,何來廢墟之說?”


    “嗬嗬,繁盛是指什麽?這一屋子俗物嗎?”阮文彬聲音冷冽,卻聽的李琛連連叫好!


    “王興,帶著你的人離開吧,這裏不歡迎你們了!”了悟見阮文彬態度強硬,起身送客。


    “了悟大師,今日怕是你要好好迴答問題了,畢竟,今日不是玄學大會,而是我帶著人來辦案的。關於舒夫人身死之事,還是請你解釋解釋吧!”


    “有何可解釋的,夫人因病而亡,我何須解釋。”


    阮文彬懶得跟他費口舌,直接從包裏掏出一張符紙,輕念顯形咒,符紙燃盡,了悟的臉頰竟然顯現出一條條的皺紋來。


    “這……”屋內其他眾人震驚的盯著眼前的一切,剛才明明還是一個中年男子,此刻出現在他們眼中的,竟然是一位年長的老者???


    “所以,你竟然使用禁術養護容顏嗎?”


    “你……你胡說什麽?”了悟抬頭一看,發現屋內的眾人竟然都直直的盯著自己看。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褶皺感明顯。


    “你做了什麽?”了悟顯然是憤怒了,他氣急敗壞的朝著阮文彬的方向撲了過去。


    秦謹嚴眼疾手快的將人拉到一旁,了悟擦著她旁邊撲了個空。


    “小心點!”秦謹嚴柔聲提醒。


    “沒事,你不拉我,我正打算迴擊呢,老頭一個,不足掛齒!”阮文彬軟聲迴答。


    阮文彬的話當然是一個不落的全部傳進了了悟的耳中,他已經過了一百二十多歲了,不信還鬥不過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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