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較難纏的是王滿兒,她一直追問著那一天來提親的公子是誰,還不斷地拉著趙鐵花不放,說要跟著她去繡莊幹活,甚至用兩家的交情逼她要為她和宮臨月牽線,促成一段良緣。


    宮臨月和王滿兒?趙鐵花想都沒想過,最後借著小金脫身,全身黑毛褪去的金絲靈猴往王滿兒臉上一撲,她頓時尖叫連連的往迴家的方向跑,沒法再威脅趙鐵花為她搭橋牽線。


    因為王滿兒的事,趙鐵花忘了迴來後問天遙飛雪華容公主和親是怎麽迴事,過了幾天她才想起來。


    「征兵以民役為先,你哥現在是陳大儒的門生,算是讀書人,除非城破山河碎,要不朝廷不會征調隻拿得動毛筆的文弱書生,至於你那一百多畝田玩玩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在土豪麵前,她連個小地主也構不上。


    她不服氣的一嚷,「什麽叫玩玩就好,一年也有好幾百兩的進益,就像母雞孵蛋生小雞,小雞長大了又下蛋孵小雞,幾百兩銀子我取出一半買地,十年後不敢說良田千頃,一、兩百頃地也有吧!到時我就成了銀票迭成堆的小富婆。」


    趙鐵花不無得意的揚起下巴,像賣牛奶的小女孩一樣,幻想著美好的將來,她相信隻要不打仗,肯定有實現的一天。


    「我有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天遙飛雪如說著天氣真好的模樣,絕美容顏依舊微閉著眼。


    「你有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關我什麽……啊!什麽,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


    她大叫。


    「我很有錢你不是知道?」他的意思是有錢人錢一多就會做一些事,然後不小心銀子又變得更多。


    「可是你沒告訴我你有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太丟臉了,她還沾沾自喜是賺錢小能手,一年就能買上百畝土地,結果和人家一比,簡直是小鬼見閻王。


    沒得比。


    「你沒問。」他若要一一交代清楚,說到明年也說不完。


    人有錢就是張狂。


    「我沒問你就不會主動告知嗎?」溝通是雙向的,難道隻讓她唱獨腳戲?趙鐵花忽然覺得任重而道遠。


    「你想管?」有人分擔他樂意放手。


    「不要。」她爽快的搖頭。


    十萬頃良田有多大呀!她想都不敢想象,光是一百多畝土地她就打理得很辛苦了,希望大哥快點成親她好交手,讓倒黴的大嫂去頭痛,她偶爾鋤兩塊菜田就很滿足了。


    「你喜歡我可以全部過戶給你。」反正他不缺。


    聞言趙鐵花立刻露出警戒神情。「有什麽陰謀?」


    「那你在幹什麽?」她已經很忍耐了,而他越來越過分。


    「你長大了,小花兒。」嗯!軟得像凝結的羊脂,嫩彈滑細,腴膩豐盈,手感甚佳呀!


    趙鐵花眼角一抽,「你在揉我的胸。」


    他聲潤如玉的嗬笑。「說錯了,小花兒,是揉你的大包子,這幾月成長得蓬勃快速,大得一手無法掌握。」


    不枉費他那些靈花仙草的犠牲,為了他的福祉著想,每晚入睡前一碗湯,補豐胸的,果然長勢誘人。


    「你別一邊正經的說著我發育好,一邊下流的揉捏我柔弱的雙峰,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猥瑣嗎?」他把她的身體當成他的一部分,兩人一獨處,他的手便往她衣衫裏探,幾乎成了習慣。


    趙鐵花不是沒抗拒過,可下場是全軍覆沒。


    遇到比變態更變態的男人,她真的隻有束手就擒的分,不要妄想有逃脫的機會,她麵對的是容貌、武學都絕世的高手。


    有一迴她說了不要,想借機開溜,這位仁兄也直接,點了她的穴讓她動彈不得,然後脫光她一身衣物,從頭吻到腳指頭,又舔又吮的,弄得她嬌吟連連,哭著求他住手。


    要不是她哭得太厲害,把聲音都哭啞了,他還不肯放過她,隻說她太不配合了,勾引了他又不滅火。


    自從那一次後,她再也不敢挑戰他狂肆自我的性子,隻要順著他,凡事都好商量,他可以把人寵上天。


    她就是被他寵著寵著就丟失了心,對他的感情一日比一日深,她想若失去他的寵愛,她定會委靡一段好長好長的時間。


    趙鐵花不是會為男人尋死覓活的人,一段感情的結束也許會難過,傷心落淚,但在撕心裂肺的痛楚過後,她會堅強的站起來,重新過生活,用忙碌來遺忘痛苦與曾經的快樂。


    這是運動家的精神,不因失敗而挫折,不因成功而驕傲,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挑戰,人要為自己負責。


    「要是你肯就範,我犯得著摸摸包子過幹癮嗎?讓男人忍著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也有不滿的天遙飛雪說著埋怨,兩指捏著櫻紅頂端。


    這種話是他能說的嗎?趙鐵花真想變成蠻子,一棒子敲暈他。「我才十四歲而已,你未免想太多了。」


    這年紀的姑娘家若懷孕,對日後的身子影響甚大,未長開的骨盆會造成生育上的困難。


    「再過幾個月就滿十五了,我記得你的生辰是二月二日龍抬頭過後的二月初五。」還有四個多月。


    一看他兩眼迸出的幽光,她當下不安的戳戳他。「喂!你答應我的事不要忘記,要等我滿十六才成親。」


    「可沒人說不能提早洞房。」他笑得很……美,美得讓人狠不下心揍他,誰敢毀了這份美麗誰就是罪人。


    「天遙飛雪,你無賴。」堂堂一宮之主竟然說話不算話。


    他笑著往她唇上連啄了好幾下。「我有說我是正人君子嗎?你也認識了我許久,什麽時候見過我依禮法行事了?」


    她是唯一的例外,因為不想拂她的意,才沒當場辦了她,每每一瞧見她那雙媚得幹淨的丹鳳眼,他的心就發軟,忍不住想寵著她。


    「你倒給你的不要臉合理的解釋,順理成章的當起采花賊。」她的貞操可慮,他還真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


    「采你這朵小花兒。」天遙飛雪的手往下探去,拉高她的裙子,撫著雪嫩大腿,順著腿根往上……


    趙鐵花火速的按住,他一旦玩上癮了食髓知味就不會住手,「會打仗嗎?」


    「不會。」她居然敢阻止他?!


    「你怎麽敢肯定?」他不是朝廷的人。


    「我有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


    「你說過了,然後呢?」趙鐵花是這世上唯一敢打斷他說話的人,但是她得到的懲罰是狠狠的深吻。


    「你知道它們集中在什麽地方嗎?」他舔了舔唇,潤澤的唇瓣豔色無邊,引人遐思。


    她搖頭。


    「江南。」朱紅色的唇一啟。


    江南……「魚米之鄉?」


    他讚許地一點頭。「沒錯,是魚米之鄉,大景朝有一半的糧食是我的,其他歸幾個百年世家,我想賣就賣,想囤糧就囤糧,百姓有沒有飯吃全憑我一時喜好,而且……」


    「而且什麽?」


    什麽叫土豪,這就是土豪!狂妄得無法無天,這塊地是他的,他說了算。


    趙鐵花看天遙飛雪的眼神出現令人意外的崇拜,看得他的心情無端地好了幾分,表情特別風騷。


    得意的咧!


    「物產豐盛自然商家聚集,南下北上的河川密布,船隻暢行無阻,我們天遙宮的商道在此聚集,再順著四通八達的水路行向各地,大景朝的糧食和財源不就控製在我們手中?」


    問一個國家立國什麽最重要?糧食和銀子,若沒有這兩樣東西,很快就會走向衰亡,終至消失在曆史遺跡裏。


    所以說,他不會讓自己的資產消亡,打仗會讓土地無人耕種,百業蕭條。「那公主和親是……」


    「她太煩人了,老嚷著非君不嫁,我便成全她,嫁給北契君王。」願望達成了,該喜極而泣。


    此時的東方嫣的確在哭,哭得非常淒楚,她和蕭貴妃母女倆抱頭痛哭,鬧著寧可死也不願遠嫁北契。


    這話傳到皇帝耳中,皇帝便命身邊太監送來匕首、鴆酒和白綾,讓她選一樣,隻要她死了就不用嫁,他這個父皇還會將她風光大葬公主陵墓。


    看到三樣要命的東西,東方嫣不敢哭了,趕在入冬前發嫁北契,她特意指定蕭憐心為陪嫁,不讓她有機會靠近天遙飛雪。


    不過這是一個月後的事。


    「是你把她弄到北契?聽說北契王快六十歲了。」華容公主才十七歲,這年齡差距實在是……


    一樹梨花壓海棠,在現代的說法叫爺孫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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