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陳東”這個名字,我心裏頓時冒出了一股難以壓製的怒火。

    這個該死的混蛋派人刺傷了安娜,差點讓安娜一個花季少女就此殞命。

    我之前讓馬無忌幫我打聽陳東的下落來著,但是馬無忌畢竟隻是一個盜墓的,能力有限,再加上陳東隻是個小混混,沒多大名氣,查了這麽多天都沒找到。

    現在偶然間從王衝口中聽到“陳東”這個名字,我又怎麽能不驚,又怎麽能不怒。

    我一把將王衝從地上拽了起來,追問道“你說的陳東長什麽樣子?是不是一個二十來歲,染著紅頭發的小混混?”

    王衝一愣,驚訝地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陳東算個屁,有種你把他給我叫來。”

    我眼神頓時一冷,一腳將王衝踹倒在地上,對他拳打腳踢了一頓,看的徐兆海等兄弟會的人都有點不忍。

    最後王衝被我揍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

    這時,巷子的一頭忽然出現了兩名穿著黑色披風,帶著墨鏡的男人。

    他們一步一步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徐兆海見狀,使了個眼色,兄弟會的幾個學生拿著棍棒走上前去。

    “你們幹嘛的,趕緊滾!”

    但是那兩個男人好像沒聽到他們的話一樣,依舊繼續朝著巷子裏走來。

    那些學生迴頭看了看徐兆海,然後他們朝著那兩名男人圍了過去。

    “草,你們特麽的耳聾是吧?沒聽見叫你們滾蛋嗎?”

    那些學生剛剛走到兩名男人的麵前,我們還什麽都沒看清,那幾個學生就身子倒飛了迴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有些驚恐地看著那兩名黑色風衣男子,或許徐兆海他們看不出這兩人的厲害,可是在剛剛他們出手的一瞬間,我從他們身上感應到了真氣的波動。

    這是兩名練氣士!

    而且這兩人的修為都絕對在我之上,至於比我高多少,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其中一名黑色風衣男子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羅盤模樣的東西,羅盤上的指針旋轉了一會,最後停了下來。

    “卦象顯示,好像就在這附近……”

    那兩名黑色風衣男子將目光看向了我們,我咽了口吐沫,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巷子外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兩名黑色風衣男子迴頭看了看,對視一眼,然後轉身快速地離開了巷子,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也反應了過來,忙道“海哥,好像有警察來了,趕緊跑吧!”

    徐兆海迴過神來,喊道“帶上受傷的兄弟,我們走!”

    我們從巷子的另一端跑了出去,看到有警車停在了巷口,警察正在追來,我們立刻一哄而散,各自逃跑了。

    這應該是附近的居民報了警,畢竟兩百多人打群架,聲勢浩大,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跑遠了之後,我下意識地迴頭看了一眼,心裏暗暗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警察,還是在害怕剛剛出現的那兩個神秘的練氣士。

    在東陽市這種二線小城市,應該不存在練氣士才對。

    能夠成為練氣士的,大都是有家族傳承的,或者是門派傳承的,否則就算你有成為練氣士的天賦,沒有修煉功法,也不可能成為練氣士。

    這突然冒出來的兩名練氣士,讓我心裏有些發慌。

    我在心裏猜測他們的來曆,如今大半個東陽都已經落入了唐門手中,難道這兩名練氣士是李唐家族的高手?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不過迴想起他們出現時的情形,那兩個人拿著羅盤,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似的,這就有點奇怪了。

    一條堆放垃圾的巷子,能有什麽寶貝,值得兩位練氣士來尋找?

    不管他們在找什麽,我不敢再掉頭迴去,獨自麵對兩個實力強大地練氣士,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沒有著急迴家,而是去了龍虎鬥搏擊館做訓練,訓練了兩個多小時後,才迴到了家裏。

    讓我意外地是,昨天被我從外麵帶迴來的那條黑色野狗不見了。

    我一開始還以為它隻是跑到哪個房間藏起來了,可是我把整個家都找了一遍後,仍舊沒有找到它,我這才確定它不見了。

    我不由有點著急,畢竟它是我撿迴來的,還救過我,就這麽消失不見了,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跑下樓去,找到了小區物業,讓他們調監控錄像幫我找狗,可是監控錄像中完全沒有半點野狗的身影。

    但讓我吃驚的是,小區門口的攝像頭拍到了兩個身穿黑色披風的男人出現過。

    這兩人並不是我之前在巷子裏見到的那兩個,但直覺告訴我,他們是一夥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穿著相同的服裝。

    再就是,錄像中有一人也拿出了羅盤一樣的東西,在小區門口轉悠了一會,他們才離開的。

    這就讓我有點害怕了。

    黑色風衣男人分別出現在巷子、小區門口,難道他們是衝我來的?

    要不然沒有合理的解釋,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在的地方。

    可如果他們是衝我來的,又是為了什麽?

    我身上最有價值的,恐怕就是我是秦百川兒子的這層身份。

    隻是這件事情,除了秦家嫡係的那些人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人知道了。

    我不敢再住在家裏,給馬無忌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打算去他家躲上一晚。

    但是當我到了馬無忌住的地方後,頓時就後悔了。

    這家夥是租的房子,家裏到處都是吃完外賣剩下的塑料袋和包裝盒,弄得髒兮兮的,味道很大。

    馬無忌一臉的尷尬,連忙打掃衛生。

    “贏少,我不知道你突然要來我家,所以也沒收拾……”

    我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幹盜墓這行應該有不少年了吧?都說你們這一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你的錢都花哪去了,就沒想過買套房子,娶個老婆過日子嗎?”

    馬無忌臉色更加的羞愧,他撓著頭,說道“贏少,我們這行是掙錢,可是見不得光啊。誰願意嫁給我們這種人啊,再加上我這個人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更沒人瞧得上我,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一個人生活了。”

    他忽然話題一轉,問道“對了,贏少,你怎麽想起來我家住了?”

    我不假思索地迴道“我家馬桶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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