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瑞王殿下,下官並不清楚,隻是皇上與太子殿下此時都在禦書房等您了。”林大人恭敬的說道。

    林大人看似沒有透露任何消息,但已經將最重要的消息傳遞來了。司馬傅也在禦書房,那麽等待司馬聰的隻有兩種情況,一是皇帝有重要的軍國大政讓他們兩個一起討論;至於第二種,那就是司馬傅又找了什麽幺蛾子出來。

    司馬聰迴想起幾日前讓敖風前去解救夏未然一事至今未有結果,心中頓時感覺事情會偏向第二種情況。

    司馬聰對著黃莘兒露出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跟著林大人進了宮。一進禦書房,司馬聰就見司馬傅用隻有他們二人才能看到的角度對著司馬聰做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司馬聰麵無表情,絲毫沒有讓心中的厭惡表露出來,反而對著皇帝與司馬傅行了一禮。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皇兄。”

    皇帝擺擺手,示意司馬聰起身,而後對著司馬傅說道:“太子,將你發現的事情說說吧。”

    司馬聰站到一旁,靜靜的看著司馬傅,想知道他到底會說出什麽話來。

    “迴父皇,兒臣昨日捉到了一群細作,一番激鬥後兒臣捉住十四人,卻不料在他們身上找到了前丞相的信物,以及...”

    司馬傅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司馬聰一眼,說道:“以及,長安王府的標記。”

    司馬聰心中一愣,也不待細細去想,下意識就站出來對皇帝說道:“父皇,兒臣並不知此事。”

    司馬聰知道前去營救夏未然的人失敗了,但他不能承認,想想夏丞相,他就知道若是承認了定會生不如死。

    皇帝心中也是震驚,“太子,你的意思是?”

    “稟父皇,兒臣懷疑這群夜闖太子府的人是前丞相的餘孽,尚未伏法的通敵叛國者。”

    皇帝心中對夏丞相仍然懷有私情,見司馬傅如此不顧及夏丞相甚至是他的老丈人,心中不免對司馬傅有些不喜。

    司馬聰此時卻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臣弟也是尚未被抓起的叛國通敵者?”

    司馬聰又對著皇帝,義正言辭的說道:“父皇,兒臣身為大晉的皇子,可沒有任何理由與楚人勾結,而且兒臣也沒有理由放著大晉最尊貴的王爺不做,反而去親熱楚人,這不是被人戳脊梁嗎?更何況,若論與夏丞相的親近度,太子殿下還是丞相的女婿呢。”

    司馬傅聞言,“你!”

    “別吵了!”皇帝突然出口打斷道。

    皇帝的心中也是認為司馬聰沒有絲毫理由去勾結楚人,上次夏丞相一案沒有經過審理就被匆匆定罪,他的心中甚至還有一絲懷疑,夏丞相是不是被人控製了。如今,他的兒子又被牽涉的此事,他可不能再放任司馬聰因為這件事情不明不白的死去。

    “夏丞相一案朕暫且可以不予追究,但是太子說長安瑞王通敵一事,朕可不能不管不問了。既然你說那些夜闖太子府的人是長安王的人,何不將他們招上堂審問一番。”皇帝說道。

    皇帝此話,言語中頗有維護已經被處斬的夏丞相的味道,而且也有了對夏丞相之案的懷疑。司馬傅一心想要致司馬聰於死地,所以也就沒有怎麽注意皇帝話中的深意,隻是皇帝的話正中了司馬傅的意。

    司馬傅之前對那些夜闖者進行了嚴刑拷打,其中有一個因為受不住,便承認了他是司馬聰的人,惹來了同伴的憤怒。若是那人能在殿上說他是司馬聰的人,豈不是更是讓司馬聰翻不過身。所以司馬傅當時將其他人都殺了,唯獨留下了此一人,今日也將他帶進皇宮。

    “兒臣恰巧帶了他,這就讓人將他帶來,還請父皇稍等。”

    司馬傅說完,就出了禦書房的門,對著自己帶來的人耳語一番,而後又翩翩然進了禦書房。

    半柱香之後,司馬傅的人兢兢業業的走了進去,低伏著身子,絲毫也不敢抬頭見屋裏的三個人,司馬傅隻當他是第一次麵聖,心中緊張,隻是見他沒有帶來那個夜闖者,心中就有了疑問。

    “那個夜闖者呢?”皇帝問道。

    “迴..迴皇上,那人,那人他咬舌自盡了!”

    “你說什麽!?咬舌自盡,不是明明說好了...”司馬傅緊張的問道。

    夜闖者一死,關於司馬聰通敵叛國一事也就不了了之。其實那個暗衛見自己的同伴被嚴刑拷打心中痛惜不已,他們暗衛可以被殺,卻不能被侮辱。所以他當時就做了一個決定,給自己的同伴們一個痛快,同時也要讓司馬傅受到懲罰。

    於是暗衛就和司馬傅達成合約,幫他陷害司馬聰,隻是暗衛對司馬聰忠心耿耿,如何會陷害他呢。

    皇帝冷冷的看了一眼司馬傅,司馬傅頓時心中一驚,果然下一秒就聽到皇帝說道:“太子,你這次做的就不是很好,任何事情要講求證據,現在證據都沒有了,朕可以看作你是在誣陷瑞王了。”

    司馬傅一聽,連忙上前領罪,“此事是兒臣考慮不周了,父皇息怒。”

    皇帝對著司馬傅冷哼一聲,又安慰了司馬聰幾句,然後就起駕迴宮去了。

    司馬傅見皇帝已經離去,當下也是長袖一拂轉身離去,司馬聰麵無表情,靜靜的盯著司馬傅離去的身影。

    司馬傅做事一向瘋狂,隻是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妻子與丈人也都不放過,可見其人道德低下,這次又是毫不留情麵的將他的心腹盡數斬殺。司馬傅,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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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夏未然見送出去的求救信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信,心中焦急,昨日裏忽然聽來給她送飯的老嬤嬤言前些日子裏太子抓住了一個夜闖者,當下就明白,隻怕是司馬聰派來營救自己的人被捉了個正著。

    夏未然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再想逃離這裏已是惘然,當下就生了一種想要自我了斷的想法。

    夏未然拿出自己私藏的匕首,剛想要割斷手腕,就被忽然冒出來的小石子打中,手中的匕首頓時跌落到地上。

    夏未然心中一驚,連忙轉身,卻見一眾黑衣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她的身後,為首的一人見她轉身,當下帶著身後眾人對著夏未然單膝跪下行禮。

    夏未然驚愕,問道:“你們....”

    為首的人恭敬的迴答:“小姐,屬下斯緣,是丞相的心腹之一。屬下無能,丞相出事時我等身在西域,無法及時趕迴京城,以至於夏家淪落至此。”

    夏未然聞言,連忙將斯緣扶起,道:“不怪你等,都怪那司馬傅是個白眼狼,竟然罔顧我父親多年來為他做的這些事,不過他現在已經惹了皇帝的不喜,想必臨死也不遠了!”

    說道司馬傅,夏未然不免換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而落在斯緣等人眼中卻成了小姐是一個至孝之人。

    “小姐,此處不是個安全的地方,讓屬下們帶小姐離開吧。”斯緣道。

    夏未然正愁沒人來救自己,聽斯緣此番言語,心中一喜,便連忙答應了去。

    斯緣保護著夏未然離開,中途還是被司馬傅的暗衛發現了,暗衛立即將事情報告給了司馬傅,司馬傅沒想到消滅了司馬聰派來的人竟然還有人敢不怕死的來就夏未然,當下十分生氣,便命令自己的暗衛對他們一行人格殺勿論。

    暗衛們得此命令,也不避顧及夏未然的太子妃之位了,對斯緣等人展開了殺戒。斯緣等人勢單力薄,到底比不上白否帶著的數量眾多的暗衛,沒過一會兒就顯現出敗勢,斯緣心急,也不顧自己能不能或者走出太子府了,隻是命令眾人哪怕最後一個不剩,也要將夏未然帶到安全的地方。

    就是憑著這股不怕死的精神,最後斯緣帶著夏未然到達城外的小樹林,二人一路奔馳,期間夏未然因為體力不支,摔倒在地很多次,然而每次都被斯緣扶起接著拉著她跑,如果今日不能救出夏未然,那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讓斯緣無顏麵對夏丞相,也無言麵對他死去的兄弟們了。

    隻是白否很快就發現了他們,斯緣一咬牙,便讓夏未然繼續往前跑,而他自己卻轉身迎上了白否。

    與此同時,莫聞翼因為之前有事前往穎南,此時正趕迴京城,路過這片小樹林時忽然想要小解,於是便下馬,找了一個坡地。隻是他剛剛站到坡地邊緣,忽然衣角就被扯了一下。

    莫聞翼心驚,以為是被刮到或是有什麽動物,連忙低頭往下看,卻見有一個女子渾身是血的躺在坡地的斜坡上,一隻手正緊緊的握住他的衣擺。

    莫聞翼此時也沒有了小解的意思了,連忙下了坡地,去查看那女子的傷勢,這一看,正好看到女子的臉。莫聞翼心驚,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女子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夏未然在太子府的時候就被白否射傷,又跟著斯緣跑了這麽長時間,體力早就已經透支,離開斯緣後沒有一會兒就癱倒在斜坡上。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騎馬來,夏未然也不管那人是敵是友,求生欲使她當下就抓住了那人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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