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迴來了？”劉玄心接過五妹玄舒手裏的籃子，詢問似的看著劉玄淩。
“路遇強匪，就給帶迴來了。”劉玄淩頗為得意。
“確定不是見色起意？”劉玄心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後極其曖昧地盯著自家大姐。
“嗯嗯。”劉玄舒不停地點頭表示讚同，說著仔細打量了小姑娘一遍，“應該是個小美女，首先，臉上的鍋灰是塗上去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偽裝吧？還是朵帶刺的玫瑰呢！”
“身上有功夫，據說小偷的柔韌性都不錯，就是可惜了，舌頭沒練好。哎！”劉玄舒歎了口氣。
“說什麽！老五。”劉玄心紅著臉，啐了妹妹一句。
“我說的不對嗎？”劉玄舒有些不服氣。
“你沒說錯，就是玄心自己想歪了。”劉玄淩笑得很奸詐。
“二姐，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大姐差點在她手裏翻了跟頭。”劉玄舒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二姐。
劉玄心上前將裹在小姑娘身上的大衣解下來，露出了以“特殊技藝”捆綁的小姑娘。
“大姐，你的心也夠狠的，”劉玄心看了一眼小姑娘扭曲著的雙臂，“時間長了，這手可就廢了。”
劉玄心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小姑娘綁著的手臂，將脫了臼的關節複位，然後又給小姑娘揉了揉肩膀：“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二姐，大姐怕她舌頭底下藏刀，下巴也給卸了。”
“大姐！”劉玄心白了劉玄淩一眼。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劉玄心合上小姑娘的下巴，又問了一遍。
“小影。”
“師父呢？”劉玄心耐心地問。
“師父讓太監墳那邊的地皮給抓起來了，說是讓拿一百塊大洋贖身。”小姑娘的眼裏起了霧水。
“有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嗎？”劉玄心有些好奇，這家的師父徒弟教得不錯，出了事還沒跑。
“有幾個師兄，跟師父一起被扣下了，還兩個師弟，都在湊錢。”小姑娘據實迴答。
“中關墳那一片老大是個老太監，手底下有好幾個功夫不錯的打手。”劉玄淩拿手托著下巴，“不過，要是有槍的話也不是很難對付。”
“姐，我求求您，救救我師父，隻要您救了我師傅，我給您當牛做馬都成。”小影咕咚一下給劉玄心跪下了。
劉玄心心軟了，看著劉玄淩。
“就咱們肯定不成的，咱們練的都是近身功夫和短刃，要是老七在就好了，她一個人就能橫掃。”劉玄淩拿手指撚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子。
“這事跟老爹說準成，老爹前些日子想找一些盜門的人使喚，一直沒有門路，”說著，劉玄舒看了一眼小影，“你的師兄弟裏邊，有幾個舌頭底下能藏刀片的？”
“舌頭底下藏刀片我就能做到，”小影不甘心地瞥了劉玄淩一眼。
“那這樣呢？”旁邊的劉玄心走過來，擼起左手袖子，將手臂平放到桌子上，然後把一塊大洋放到手背上，沒一會兒功夫，大洋就已經緩慢地移到小臂位置。
小影咽了口唾沫，雙目圓睜，直盯著劉玄心手臂上的大洋：“這樣的程度，隻有師父能做到。”
沒一會兒，小姑娘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著劉玄心：“你都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師父也教不了你們什麽！”
“我爹需要人教偷盜的功夫，我能做到這樣，並不代表我能用這一手偷到東西。”劉玄心白了小姑娘一眼。
“那你是怎麽練成這樣的，我練了好久都練不成。”小姑娘羨慕地盯著劉玄心。
“我不會教給你的，即使你劫富濟貧。因為偷就是偷。”劉玄心雙眼直直地盯著小姑娘。
“那你爹還找我師父教人偷東西。”小姑娘嘴巴蹶得老高，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我爹教我的時候，這就是救人用的基本功。”劉玄心目光澄澈，將胳膊上的衣服推了下去，“而且，就算是我教你，你也未必能學會。”
“不可能！”
劉玄心見慣了這種“我這麽聰明，怎麽會學不會”的表情，隻是問了一句：“你知道，為了偷而不偷嗎？”
小姑娘愣住了，當年師父也是這麽說的。
“看來你聽說過，什麽時候你能明白，你才有機會做到。”劉玄心不想多說：想要精確地控製每一塊肌肉的動作，就必須靜下心來，做到心無雜念；連貪念都控製不住，還談什麽靜心。
看小姑娘有些沮喪，劉玄心有些不忍心，趕緊轉移話題：“你放心，我們會幫你救出你師父的，到時候你可以請教你師父。”
“玄心，我餓了！”
“好的，馬上做飯，大小姐。”劉玄心看著有些孩子氣的大姐，笑了笑，“大小姐，麻煩您把情況跟老爹通報一下，然後您就可以邀功了。”
“二小姐，感謝您的指點，我邀功得賞會分給你一半的。”
“不用了，您自己留著，小心一點，別再被京大的小姑娘給摳走了。”劉玄心提起籃子進了廚房，“五小姐，麻煩您過來幫忙洗一下菜成不？”
“得令，二小姐。”
“哼！”小姑娘瞪了劉玄淩一眼，然後把頭別過去。
還沒等劉玄淩怎樣，廚房裏又傳來了“聖旨”：“大姐，麻煩您給小影洗漱一下，可以嗎？”
然後是兩個人的嘀咕聲和笑聲。
“吃人嘴短。”劉玄淩站起來，瞪了小姑娘一眼，“走吧，去洗漱一下，鑽到鍋底的美女。”
“哼！”
“你還來勁了？”劉玄淩抬起胳膊。
小姑娘盯著劉玄淩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劉玄淩歎了口氣：“不是每個人都會像玄心那樣好心的！”
剛才小姑娘倔強的眼神讓劉玄淩想起了自己，當時自己應該隻有十歲吧？
當時自己剛逃出來身無分文，遇見肥羊——老爹，當時老爹請自己吃了一頓飯，給了自己幾個銀豆子，臨走對自己說了這句話：“小姑娘，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好心的。”
後來，遇上個小哥哥，把自己的錢騙光了不說，還把自己重新送迴了地獄，當時自己都認命了，是老爹拿錢把自己贖了出來。
“小姑娘，我覺著你不錯，我還差一個閨女就湊成七仙女了，你想成為七仙女之一嗎？”
一想，既然已經認命了，再認一次命又何妨呢！於是老天真的開眼了。
不過後來，劉玄淩問過其他所有的兄弟姐妹後，確定了一件事情：老爹的確不適合拐賣小孩子。
“路遇強匪，就給帶迴來了。”劉玄淩頗為得意。
“確定不是見色起意？”劉玄心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後極其曖昧地盯著自家大姐。
“嗯嗯。”劉玄舒不停地點頭表示讚同，說著仔細打量了小姑娘一遍，“應該是個小美女，首先，臉上的鍋灰是塗上去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偽裝吧？還是朵帶刺的玫瑰呢！”
“身上有功夫，據說小偷的柔韌性都不錯，就是可惜了，舌頭沒練好。哎！”劉玄舒歎了口氣。
“說什麽！老五。”劉玄心紅著臉，啐了妹妹一句。
“我說的不對嗎？”劉玄舒有些不服氣。
“你沒說錯，就是玄心自己想歪了。”劉玄淩笑得很奸詐。
“二姐，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大姐差點在她手裏翻了跟頭。”劉玄舒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二姐。
劉玄心上前將裹在小姑娘身上的大衣解下來，露出了以“特殊技藝”捆綁的小姑娘。
“大姐，你的心也夠狠的，”劉玄心看了一眼小姑娘扭曲著的雙臂，“時間長了，這手可就廢了。”
劉玄心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小姑娘綁著的手臂，將脫了臼的關節複位，然後又給小姑娘揉了揉肩膀：“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二姐，大姐怕她舌頭底下藏刀，下巴也給卸了。”
“大姐！”劉玄心白了劉玄淩一眼。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劉玄心合上小姑娘的下巴，又問了一遍。
“小影。”
“師父呢？”劉玄心耐心地問。
“師父讓太監墳那邊的地皮給抓起來了，說是讓拿一百塊大洋贖身。”小姑娘的眼裏起了霧水。
“有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嗎？”劉玄心有些好奇，這家的師父徒弟教得不錯，出了事還沒跑。
“有幾個師兄，跟師父一起被扣下了，還兩個師弟，都在湊錢。”小姑娘據實迴答。
“中關墳那一片老大是個老太監，手底下有好幾個功夫不錯的打手。”劉玄淩拿手托著下巴，“不過，要是有槍的話也不是很難對付。”
“姐，我求求您，救救我師父，隻要您救了我師傅，我給您當牛做馬都成。”小影咕咚一下給劉玄心跪下了。
劉玄心心軟了，看著劉玄淩。
“就咱們肯定不成的，咱們練的都是近身功夫和短刃，要是老七在就好了，她一個人就能橫掃。”劉玄淩拿手指撚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子。
“這事跟老爹說準成，老爹前些日子想找一些盜門的人使喚，一直沒有門路，”說著，劉玄舒看了一眼小影，“你的師兄弟裏邊，有幾個舌頭底下能藏刀片的？”
“舌頭底下藏刀片我就能做到，”小影不甘心地瞥了劉玄淩一眼。
“那這樣呢？”旁邊的劉玄心走過來，擼起左手袖子，將手臂平放到桌子上，然後把一塊大洋放到手背上，沒一會兒功夫，大洋就已經緩慢地移到小臂位置。
小影咽了口唾沫，雙目圓睜，直盯著劉玄心手臂上的大洋：“這樣的程度，隻有師父能做到。”
沒一會兒，小姑娘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著劉玄心：“你都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師父也教不了你們什麽！”
“我爹需要人教偷盜的功夫，我能做到這樣，並不代表我能用這一手偷到東西。”劉玄心白了小姑娘一眼。
“那你是怎麽練成這樣的，我練了好久都練不成。”小姑娘羨慕地盯著劉玄心。
“我不會教給你的，即使你劫富濟貧。因為偷就是偷。”劉玄心雙眼直直地盯著小姑娘。
“那你爹還找我師父教人偷東西。”小姑娘嘴巴蹶得老高，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我爹教我的時候，這就是救人用的基本功。”劉玄心目光澄澈，將胳膊上的衣服推了下去，“而且，就算是我教你，你也未必能學會。”
“不可能！”
劉玄心見慣了這種“我這麽聰明，怎麽會學不會”的表情，隻是問了一句：“你知道，為了偷而不偷嗎？”
小姑娘愣住了，當年師父也是這麽說的。
“看來你聽說過，什麽時候你能明白，你才有機會做到。”劉玄心不想多說：想要精確地控製每一塊肌肉的動作，就必須靜下心來，做到心無雜念；連貪念都控製不住，還談什麽靜心。
看小姑娘有些沮喪，劉玄心有些不忍心，趕緊轉移話題：“你放心，我們會幫你救出你師父的，到時候你可以請教你師父。”
“玄心，我餓了！”
“好的，馬上做飯，大小姐。”劉玄心看著有些孩子氣的大姐，笑了笑，“大小姐，麻煩您把情況跟老爹通報一下，然後您就可以邀功了。”
“二小姐，感謝您的指點，我邀功得賞會分給你一半的。”
“不用了，您自己留著，小心一點，別再被京大的小姑娘給摳走了。”劉玄心提起籃子進了廚房，“五小姐，麻煩您過來幫忙洗一下菜成不？”
“得令，二小姐。”
“哼！”小姑娘瞪了劉玄淩一眼，然後把頭別過去。
還沒等劉玄淩怎樣，廚房裏又傳來了“聖旨”：“大姐，麻煩您給小影洗漱一下，可以嗎？”
然後是兩個人的嘀咕聲和笑聲。
“吃人嘴短。”劉玄淩站起來，瞪了小姑娘一眼，“走吧，去洗漱一下，鑽到鍋底的美女。”
“哼！”
“你還來勁了？”劉玄淩抬起胳膊。
小姑娘盯著劉玄淩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劉玄淩歎了口氣：“不是每個人都會像玄心那樣好心的！”
剛才小姑娘倔強的眼神讓劉玄淩想起了自己，當時自己應該隻有十歲吧？
當時自己剛逃出來身無分文，遇見肥羊——老爹，當時老爹請自己吃了一頓飯，給了自己幾個銀豆子，臨走對自己說了這句話：“小姑娘，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好心的。”
後來，遇上個小哥哥，把自己的錢騙光了不說，還把自己重新送迴了地獄，當時自己都認命了，是老爹拿錢把自己贖了出來。
“小姑娘，我覺著你不錯，我還差一個閨女就湊成七仙女了，你想成為七仙女之一嗎？”
一想，既然已經認命了，再認一次命又何妨呢！於是老天真的開眼了。
不過後來，劉玄淩問過其他所有的兄弟姐妹後，確定了一件事情：老爹的確不適合拐賣小孩子。